【病者收容所】《病港ＩＩ》（５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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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病港》第三冊將於書展發售

４：書展有機會推出一篇我未公開載過的十萬字科幻故，能否出版要取決我能否趕上印刷，故事講述某個神秘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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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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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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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墨b!!嘰嘰！

文

正皮正皮

推

炎熱夏日，烏雲湧聚。

到八米高上下，本來熱辣辣的背部霎時被陰影籠罩，整座山頂區都被烏雲蓋住，雨珠欲滴。

為了下雨前成功登頂，我加緊速度攀上巔峰。

十五米，要是有畏高的人俯首視下，腳蹄肯定馬上軟掉了。

我把手橫向放讓重心側向一邊，像塊磁石貼住岩壁良久，都未有進一步的動作，皆因我信心不足，難保下一步會否抓空。

「滴」一顆雨珠跌落我眉梢。

大自然是個古老而不朽的對手，我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無論真的登頂或是摔死，它都是對我不屑一顧。

那些會殺了我的大雨，對它來說不過是排汗。

面對猶如神明的對手，我沒法展露出應有的氣勢，如被泰山所壓。

「你再唔上嚟……」聶一凜特意低頭凝望，給我小小提醒：「個天就落雨。」

「盡量。」我繼續向上攀爬。

講求零犯錯的情況下，心理質素開始備受考驗。

有時攀到一半，會無端回想起生活，為什麼家中有張大床不睡，要跑來這兒自殺？

位置每高一分，都是付出了無法想像的勇氣。

二十米。

「淅瀝淅瀝──」雨要下了。

我仍在為那兩、三米進退騰挪時，聶一凜經已成功登頂，在三十米高的地方等候我。

相對首次看見聶一凜徒手攀岩的那座懸崖，這座高約三十米的懸崖算不上什麼，但支撐點極少，經常需要進行跨越性抓取，好捉住另一個支撐點。

有時候明知道該怎麼前進，但就是缺乏勇氣的力量。

為了浩瀚的大雨降臨前登頂，我不得不給自己一個虛假的目標──韓湘就在上頭。

我閉著眼睛，默默給自己灌輸洗腦，再睜開眼時，目光酷如貓豹，十隻指變得更為果斷，敏捷地朝山頂攀上。

一口氣下，我攀上到二十七米高位置，距離終點尚餘三米。

那三米雖短，但難度最高。

最後三米的岩壁是向外延伸的前傾壁，意味著我會兩腳凌空，就如引體上升那般。

可是我如何努力摸索找尋，都找不著一個我可以伸手捉住的支撐點，後來望見一個稍遠的石縫裡殘留粉跡，我方洞悉那個無法觸及的位置，是我唯一頂登可用的支撐點。

但我不是通臂猿猴，要如何抓到那個支撐點？不，聶一凜應該都抓不到才是……他肯是用了某種方法。

我望落崖底，反正都回不去了……就賭一把。

我兩腳踏著垂直岩壁一跳，左手作支撐，右隻手則完全伸出，單手抓住了那個支撐點！

晚文休息

「噫。」險要的情況讓我咬一咬牙。

因為下身無處可踏，我選擇左手配右足，側身鎖定身體，然後用腳跟鎖住上面的前傾壁崖石，再將下身連手拉上去，硬生生攀爬上終點，與孤獨等待的聶一凜對上視線。

「嗄……啊……」心臟亂跳的我，一時大意去抱住了聶一凜：「韓湘……」

「嗯？」聶一凜不明所以，但沒有推開我。

嗅到那雄性的汗水味後，我馬上清醒過來，慢慢地放開手：「唔好……唔好意思……」

我放開聶一凜，躺到地上喘息。

「……了不起。」聶一凜定目看著我，就好像審視著：「七成人都死喺第二項挑戰到。」

「七成人？」

「嗯。」

「你喺邊到統計……」

橫風橫雨下，聶一凜油亂的長髮受到吹拂，那黯淡目光悄悄放空，回顧以前的片段。

「未加入病獵協會前，我喺一個叫做「極人」嘅跑者組織。」

「係做啲咩……」我手放到額頭上，放眼天上不絕的雨水。

「你做緊嘅事。」

「應該完成咗終極挑戰？」

「之後先係真正嘅開始。」聶一凜向我伸手，想握扶我起身。

我已經無言以對：「啱啱開始……」

他見我呆著，便主動握我起來：「你頭先用咗Twist Locking、Heel Hooking、LayBacking、Drop Knee幾種技術，曾經學過攀岩？」

「無……我係跟住身體嘅感覺爬上去。」

「咁你身體悟性幾強。」聶一凜帶我到下個挑戰的地點。

第三項挑戰位置非常近，在懸崖上的邊緣，有條鋼索連接住對面同樣高度的山頭，中間僅用一條鋼索連接兩邊，而底下則是深綠的樹林。

跟上一項挑戰相同，摔下去會當場粉身碎骨。

「你要我行鋼索？」我了當地問。

「聰明。」

「一啲都唔聰明，橫睇掂睇都係想咁……」

「第三項挑戰，命懸一線。」聶一凜說。

我雙手插腰，不解地問：「呢啲挑戰除咗玩命，我會有咩得益？」

「突破極限。」聶一凜依舊說出那個詞語，幾乎到了濫用的地步。

「究竟要極限到邊？」

「如果對面有人需要你救，但中間得條鋼索你會唔會去？」聶一凜逕自走向鋼索：「依個就係極限，人設俾自己嘅限制，就算嚟幾多次地獄周訓練都係學唔到……」

「打緊風仲落緊雨，你都仲去！？」

「如果唔係為咗突破極限，我行嚟有咩意思？」聶一凜踏上鋼索，兩手水平橫放保持平衡。

補上ｐｏ　５００正評

推

一旦踏上鋼索就無退後的可能，只能持續走到結尾。

要跨出第一步真的很困難， 我靜靜看著聶一凜行走，轉眼間已經行完五分之一。

「唔好意思，我真係接受唔到呢種自殺行為。」因為風勢較大，我要向聶一凜喊。

聶一凜停了停，繼續行：「唔緊要，你可以爬返落去。」

「爬落去？應該有其他路……」我往山頂周圍尋路。

我沿著懸崖邊緣轉了圈，結果發現我身處的懸崖並無正常上落的路，僅發現一塊殘舊的木牌上面刻著文字，介紹此處地標。

【雙子崖：本為同一座山崖，一次天災導致山崖崩塌，一分為二，變成兩座懸崖。】

要是原路攀落崖底的話，困難程度不會比走鋼索低，在我看來已經沒有選擇。

假若我在鋼索上失去平衡，摔下前捉緊鋼索就好。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開始踏上命懸一線的鋼索，利用畢生的氣力去維持平衡。

聶一凜大概察覺到重量有變，頭都不回的說：「其實你都係個登峰造極者，一般嘅訓練唔會滿足到你，希望我無睇錯。」

「……」我需要專心一致，無暇回應。

每踏出一細步都需要屏氣懾息，因為呼吸的輕重，都會影響自身的平衡。

高度集中的情況下，我與外界像隔了層膜。

視線內盡是漫天飄葉和斜雨，都會影響到我的心神，為此我閉合上眼睛，彷如置身一人之境。

那一刻我內心重回那片寂靜的竹林，是我久未打理的精神世界。

而且，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當初冥想半天才會長出半分的竹枝和青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本來漆黑如夜的世界，變得綠意盎然，好像受到大自然恩惠，出現高低不同的山坡和懸崖，心靈世界豐富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不破經」中研習的冥想心法，修為竟正飛昇當中？

我腦袋迴轉百遍，腳下沒有停步，維持一心二用。

突然間，我腦海裡一個激靈，像在我認識的數萬個字詞裡，尋得促成此事的關鍵字──「極限」。

作為苦行僧所領悟出的心法，不破經講求利用苦行激發身體潛能極限，來超越身體本身的限制。

當修行越苦，身體悟性越高，對於大自然的觸角便越敏銳。

而此刻我正接受的終極挑戰，正是人類給予自身的最高苦行。

當下兩者形同相輔相成，共同將身體極限打破。

人類所謂的極限……

到底能走到哪裡？

想到這裡我內心豁然開朗，好像悟透了什麼。

我再睜開眼，鋼索已經過半。

至於聶一凜老早行完了，一樣打著呵欠等我完成。

我保持心如止水，繼續好好行完餘下的路，但可能上帝認為考驗太容易，竟然有隻病翼驀地現身，以極高速的姿態向我俯衝。

隨著病翼越近，我右眼瞳孔擴張越大，最後不得已腳離鋼索，轉為兩手抓住鋼索，好避開病翼的攻擊。

病翼如同戰機，攻擊失誤後轉一個身，再次飛翔上天。

我猜病翼不可能會放過我，唯有盡快攀爬到終點。

「嘩嘩嘩嗤！！！」病翼半空上拍翼大叫。

聶一凜拾起石頭朝病翼擲過去，好吸引牠的注意力，隨後兩者展開短暫的肉撙搏戰。

待我抵達鋼索另一頭，病翼都身死我眼前了。

「幾好，上一項挑戰淨低嘅三成人，有一成會死喺鋼索到。」聶一凜說。

「你講嗰個「極人」組織？」我微喘。

聶一凜點點頭，向第二個位置去。

「依家個組織點？」

「解散咗。」

「有原因？」

「因為終極挑戰，最後死淨幾個人。」

「你係其中一個。」我說。

「有一個你都唔會陌生，惡意倖存者懸賞榜「引路人」……」聶一凜停在面海的崖邊，低頭望落峭壁中生長出的黃葛樹。

「引路人係揸單車嗰個人？」我應該沒有記錯。

「嗯，佢本來係個花式電單車特技人。」

自我走進聶一凜的極限世界後，他好像對我說多了自己從前的事。

「你應該唔係想同我講，要跳落崖壁嗰棵樹上面？」我見聶一凜持續凝視。

聶一凜直接用行動告訴我，他蹲身攀落那棵黃葛樹上。

「又係挑戰之一？」這次我不再卻步，跟著攀落去。

「懸崖跳水。」聶一凜行到樹幹的盡頭，望著下方的水面，淺淺揚上嘴角：「四十米高……」

我應該沒有看錯？我不是指跳水的高度，而是聶一凜面露的笑容。

跳水前，聶一凜回頭給我提示：「如果你唔想死，落水嗰刻記住腳落先，同保持全身肌肉緊張。」

話畢，聶一凜利用倒立起跳方式，俐落地進行懸崖跳水。

我看著他花了約莫三秒時間，筆直地直插水中。

「啪呯！」水花激起。

我本來打算等他浮出水面，才看看要不要真的跳下去。

誰不知他一跳無回頭，我在水面上完全找不著。

時間整整過了十秒多，我心開始焦急起來，想著是不是出意外了。

為了他的安全，我深深吸一口氣，再以士兵站立方式懸崖跳水。

「啪呯！」

痛！

我直墜到水中後，馬上打開眼睛，手腳有微微抽搐的感覺，腳掌好像軟軟的無法發力。

因為身體出現突發情況，我只好繼續閉氣，直至一分鐘過後，手腳稍為轉好，即刻就游出水面，扭頭望望終於望見聶一凜了。

聶一凜精神地呼氣：「游上岸到。」

「嗄、我仲以為你死咗……」

「咁高跳落嚟腳掌一時間軟好常見，喺水底休息陣就無嘢。」他給我解釋。

我都不說那麼多，先游回上岸再說。

一上岸好比完成了三項鐵人，我大字形躺地上喘氣。

要問我有什麼得著，我不能確實地說出，但心境好像有所轉變。

躺著期間，我閉目冥想，調整呼息。

好快我又重回自身的精神境界，整個環境再變得鳥語花香，我所在的山崖頂部可受日光沐浴，與外界的狂風驟雨產生對比，有種說不出的舒適和溫暖，頂登的成就感隱約浮現。

引路人...有出現過嗎？

準備開新外掛

Post頭騎馬新圖係瑪希同M?

重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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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極限不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