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者收容所】《病港II》(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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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14 04:10:52
如非必要,我都不想採取間諜潛行式辨法。

畢竟,沒一次我不是打得遍體鱗傷。

於是講座展開前的日子,我有手抄一份複本,讓黑鼠商團寄去大本營的公仔,再讓公仔轉交滿天手上,看看聰明的大BOSS能否翻譯出內容。

可惜引述滿天信中轉達所說,大BOSS屬於懂講不懂寫的類型,他沒有接觸過病者語,可能是屬於病者生態圈更高層次的文明。

無可奈何下,我才親身上陣。

為了更自然地融入機構,不顯得突兀,我讓王達尼到時候幫個忙,上演一場戲。

講座當日我按照傳單上時間和地點,來到中環倖存區的香港大會堂。

平日只偶爾見到有人的倖存區大街,今日特別熱鬧,出席講座的人遠比我想像中多,不論是出身草根、中層、上流人士,都是病者人道主義機構的服務對象。

未行入大會堂,門口已經有些紫衣機構職員引領大家:「歡迎各位嚟收聽講座,如果對照料病者親戚服務有興趣,可以沿住指示牌入去,職員會分配你哋座位。」

市民如同羊群跟著前面的人行,我當然也是一份子,不然走來走去太可疑了。

我沿著紫色的地墊,踏上幾層樓梯,穿過明亮整潔的走廊,在紫衣職員的引導下,最終來到一個音樂廳的地方。

音樂廳是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建築,空間非常寬闊,分有上下樓層,紅色座椅對稱地排放,兩側設有高台由白色的圓柱支撐,可享有單人座位。

座位分配看來是根據衣著而定,我見穿得普普通通的市民,一般都被安排坐在下層,穿得得體些則坐上層,明顯是富貴人家的更可坐在平台一側,講座尚未開始已經嗅到為金錢服務的氣味。

我在入座後持續東張西望,想看看有什麼怪異之處,但暫時來說沒有特別。

約莫半小時後,座位差不多都坐好坐滿,有位外表明亮的女士從講台一側行出,她向大家揮揮手:「大家好!你哋食咗飯未?」是典型頭髮長長,心地善良的類型。

台下沒什麼人回答,那是正常不過的事。
2022-06-14 04:11:02
「我哋依家會分派啲小餅乾,你哋鐘意可以拎塊食。」那女士衷心合著手:「我叫許祿美姑娘,主要係負責今次講座,之後你哋有咩疑問,都可以問我,咁我哋就直入正題。」

講座開始,隨即一群紫衣機構人員行到每行座位的廊道站著,像是監視著來收聽的人。

「生離死別時有發生,特別係今時今日嘅社會,如果你家人唔覺意感染變成咗病者,其實大家未必會忍心落到手,所以我哋機構一直推行住照料病者服務,俾各位可以探望下家人,呢個服務你哋都值得擁有嘅,萬一他日研發出解藥,可以令病者變返人類,都唔洗話覺得後悔。」許祿美直說服務重點。

「咁呢,我哋看顧設施係設立喺倖存區外面,有專人二十四小時睇住,絕對符合法例,亦都有唔同月費計劃,令唔同經濟能力嘅人士負擔得到,之後我想請陳太,佢已經用咗我哋機會服務超過兩年。」

話畢,一位素衣婦女行出講台,坐到椅子上:「各位好……」

「陳太,可以講下你呢兩年嚟感想?」

陳太說話帶點鄉音:「我老公呢,佢初初就患咗絕症,佢有啲睇唔開,就離開咗倖存區,結果一個唔覺意就被感染啦……我嗰陣真係好崩潰,佢係我世上最後一個家人,我唔忍心令佢流浪喺荒野,又唔忍心幫佢解脫,好好彩係我搵到機構幫手,佢哋收容咗我老公,令我至少仲可以探佢,同佢傾下計……」

其實會來收聽講座的,大多都是猶豫的市民,他們不知讓家人以病者方式活下去,究竟是否一件正確的事。

講座一問一答維持了半小時,直至一位女生舉手提問:「你咁樣唔係自欺欺人咩?」

我向發問者瞧去,那是寶拉,我跟王達尼其中一位演員。

「你又唔可以咁講嘅,話唔定遲下有解藥有救呢。」陳太口吃地答。

「但你老公係咩品種……」寶拉側著頭,瞇著眼:「大眼定大鼻?乜變到咁大,真係可以收細返咩……」

「咳咳。」許祿美兩聲假咳,那些站立的紫衣職員馬上行動了。

目光冷酷的他們先請寶拉離開:「小姐,麻煩你出去。」

「嘖,成班傻人呃自己。」寶拉不屑地離開。

她就像個不良少女,來踩完別人的場,便爽快地離開。
2022-06-14 04:11:12
寶拉是來踩線的,我們計劃是等講座進行到一半,讓執法人員收到線報為名登場。

果然不到十幾分鐘,一群執法人員隨即來到大會堂,一手推開大門,打斷了講座的進行:「請問有冇負責人?」

「係、我係。」許祿美站起。

「我哋收到線報,有個病者組織相關嘅可疑人士,潛藏咗喺講座入面。」執法人員說。

「吓?會唔會係有誤會,今日嚟嘅都係奉公守法嘅市民……」

「唔理咁多,我哋要調查下。」

說罷,執法人員們強行給出席講座的市民搜身。

「等等啊!你嘅做法都無根據!我哋「病者人道主義機構」一定會投訴。」許美祿大罵。

今天,我的設定是「病者關注組」的關先生,理所當然地會被執法人員搜到身上那封邀請函,一切都是我們的計劃內。

因為推薦人馬綏忠已經死掉,如果我不請自來出現的話,恐怕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雖說邀請函寫著歡迎到訪,但我就怕是單純的訪問,所以事情弄大一點的話,我或許能夠接觸得更深入。

而且這麼大型的機構,肯定要有大事件發生,才能接觸到高層什麼的。

搜到我身體的時候,執法人員如願搜出那封邀請函:「仲搵你唔到,呢到有病者關注組嘅信!」

如計劃進行,我被雙手鎖銬,帶回到治安局。

我在收押所坐了一天牢後,馬上就被人保釋出來了。

「喂,你可以出去喇,有人保釋你。」執法人員給我打開鎖閘。

我跟著執法人員行出去,望見一位穿著典雅的中年婦人等待著我,她身後是位高大的保鑣,看起來像什麼達官貴人。

「你好,關生。」那婦人戴著珍珠耳環,五官看來是個精明人。

「你好……」我伸出一隻手,打算握個手:「你係?」

婦人掌心裹著條絲巾,跟我握個手:「我叫占妙如,係「病者人道主義機構」嘅理事長,我聽聞琴日嘅講座上,發生咗啲小插曲,但你可以放心,我哋嘅律師已經幫你處理緊,佢哋淨係搵到封信,唔代表啲咩。」

我嘗試複製關先生的說話方式:「咁就麻煩你哋,嘰。」

最尾那句「嘰」,可謂畫龍點睛,我都不相信自己會發出這聲音。

「係呢,既然你有帶信嚟,何解唔直接嚟我哋總部,反而走去聽我哋講座?」

我想了個藉口:「我都想了解下合作嘅對象,係唔係同我理念相同。」
2022-06-14 04:11:48
有文
2022-06-14 04:33:44
有文!嘰。
2022-06-14 04:39:31
每日任務:

只有等文(1/1) 完成
2022-06-14 04:43:39
如非必要,我都不想採取間諜潛行式辨法。

畢竟,沒一次我不是打得遍體鱗傷。


2022-06-14 04:59:33
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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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14 06:55:33
2022-06-14 07:42:05
2022-06-14 08: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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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14 09: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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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14 10:06:37
2022-06-14 10:56:37
2022-06-14 10:58:25
嘰嘰
2022-06-14 11:02:49
2022-06-14 11:27:56
推一推,嘰。
2022-06-14 11:29:57
每日一推,嘰。
2022-06-14 11:32:51
嘰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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