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應該算好高級?你睇落先二十尾。」
「哈,我中層嚟嫁啫。」現在和許美祿談天,感覺她說話方式不像講座那麼假。
「你又會入依間機構?」
許美祿眼睛一溜,聳著肩回答:「一嚟我雙親都係入住咗收容室嘅病者,二嚟機構人工夠高,我無唔入嘅理由。」
「原來係咁,嘰嘰。」
「你有咩唔明再問我。」許美祿行出房間,給我關上門:「再見關生。」
「咣──」
「呼。」我鬆一口氣。
終於可以卸下偽裝了。
這機構有老有嫩,恐怕不是每個人都抱著惡意,只因金錢作怪才會想出收容照顧病者服務這種事……
我抬頭望著高聳的機構總部寫字樓,死了殲滅他們的心。
他們可是大得不能倒下的機構,我還是專注尋找何學民教授比較好。
放任機構繼續發展的話,其實我有個隱憂。
那個馬綏忠曾經服下一顆可變成病者的藥丸,又說什麼聖子,什麼實驗之類……
我思疑除了占理事表面所說的部門外,還有一些隱藏地下不能見光的部門。
如果要知道得更多,只能獲取機構的信任。
做一條大懶蟲的話是不會得到任何人賞識,參觀完來宿舍後的我沒有睡覺,反而再回到機構的總部想快點完結事情。
離開員工宿舍期間,有不少紫衣職員好奇地打量我,有的則跟我善意打招呼,問我是否新員工。
回到機構總部,我像個上班族那樣給安保人員出示證件,然後上到學術研究樓層,試圖進去找何學民教授,然而學術樓層不是我能貿然走入的地方。
「創意官點解要去入面?」樓層的職員詢問我。
「參觀下。」
「小朋友睇漫畫嘅地方喺下面樓層,呢到係有好多高級學術研究,唔太方便創意官你入去,何學民教授閉關做緊文字研究。」那些職員拒絕了我的進入。
很明顯那些職員語氣間,不太瞧得起我職位。
職場文化很講究階級,恐怕是我的職位未夠高。
我只能死死氣地落到員工飯堂,反正差不多晚飯時間了,就看看那位教授有沒有機會下來用餐,即使我不知道他的樣子如何。
教授是遇不到,員工倒是認識到幾個。
隨著時間越夜,員工飯堂人流越多,其中許美祿所說的「三大門神」都有出現,我能得知原因一來是她們外表幹練,二來是因為她們主動與我同桌而坐。
「你係新嚟嗰位創意官?我叫樂小姐啊,負責資源部。」樂小姐笑時眼睛像月彎。
「叫我喜姐就可以,有製作問題都可以搵我,關生。」喜小姐說話夾雜笑意。
「我係歡小姐啊,如果你想了解下員工邊個幫到手,嚟十樓搵我啊,關創意官。」歡小姐笑容可掬。
她們的共通點都是中年女性,帶著看來親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