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葉開
2021-05-14 19:19:54
一百七十九
「下?」Jessica對我既提議大吃一驚。
「唔係咩?」我問。
「但你啱啱先飲到醉晒再醒返咋喎…」Jessica疑問地望住我。
「咁我淨係諗到呢個方法…」我答佢:「我都覺得啲酒好撚苦,但妳有冇其他方法?」
「你就算訓唔著都好,正正經經咁扮訓唔得咩?」Jessica皺眉道。
其實唔係唔得…你估我真係好撚想飲酒咩?
只係…我諗我係想逃避。
我唔想響呢情況之下見到秋兒姐姐,我根本未準備好點面對佢…
又醉酒、又唔返屋企半日失左踪、又啪左Jessica…我可以點樣面對秋兒姐姐?
又點可以真係扮到訓著?
同埋…
最緊要又係唔撚駛錢…
「我訓唔著,一陣穿煲仲大件事…」咁呢個當然都係其中一個原因,但唔係最大原因…
「如果你醉到聽朝咁仲點返學?」Jessica皺眉問道。
「妳自己都唔返學喇。」我把心一橫反駁佢:「唔係妳日日逃學,我都唔會陷入呢個困局。」
呢句其實都幾無賴,尤其是我啱啱自己都爽完同埋係自己唔想返學。
果然,聽到我咁講,Jessica雙眼一紅。
「同埋妳諗下喎,扮訓同真係醉應該睇得出既。」我說服Jessica道:「我地應該認真啲咁扮足啲。」
同認真魔人講認真。
「唉…你都幾固執。」Jessica拗我唔過,嘆左口氣道:「你唔驚醉左發開口夢亂講野既話,又或者亂咁發酒瘋既…就去雪櫃拎黎飲喇。」
「驚閪咩!」
果陣既我,既任性又自私,做事不計後果…淨係顧住自己冇諗過會咁樣做會唔會令身邊既人惹上麻煩。
*
…
陽光映入我眼簾…
我個人仲係有啲迷迷糊糊…
點解好似有啲軟綿綿既野抹過我額頭既?
我響邊…?
我郁一郁個身,想訓得舒服啲…
「熙熙?你醒嗱?」一把熟悉既聲音響我耳旁響起。
秋兒姐姐?
我即刻睜開雙眼,秋兒姐姐真係坐左響我身邊,隻手揸住條條毛巾抹緊我額頭。
五月天氣唔止已經回暖,仲開始熱添,而家Jessica間房並冇開冷氣又冇風扇,只係開左窗,加上陽光曬入黎令室溫上升唔少,秋兒姐姐額角上、髮尾上都係滿滿既汗珠…
我勉力撐起身,拍一拍自己個頭,意圖令自己清醒小小,道:「秋兒姐姐…?妳響度既?」
呢下唔係扮野而真係自然反應黎,因為我真係再飲醉多次酒,所以對尋晚酒醒之後再發生既事霎時之間唔係好有印象。
「你係咪好唔舒服?」秋兒姐姐關心地問:「不如你再攤低抖多陣先喇。」
「哦…」我再次攤響張床上面…
唔係我張床…
「個頭好痛哩?」秋兒姐姐拍一拍我個頭:「係咪抵你吖!飲酒飲到咁醉。」語氣之中有種責備既意味。
…
我開始慢慢記返起咩事喇。
我就黎飲醉既時候,Jessica好似氹小朋友訓咁拍我訓覺…
或者因為今次佢咁冷靜,所以我同佢冇再錯多次…我反而真係好似小朋友咁比佢拍到訓著左。
屌,好撚醜怪。
要補充既只有響我真係醉到訓著之前,Jessica衝出廳開門比秋兒姐姐,然後好似隱約聽到秋兒姐姐鬧Jessica…
我應該係人生有史以黎第一次聽到秋兒姐姐咁惡咁鬧人…
但因為果陣我已經飲醉左酒,所以呢一幕究竟係咪幻覺呢?我自己都唔知。
「係咪好辛苦?」責備完我之後,秋兒姐姐始終都係關心我,又再次用毛巾幫我抹下額頭。
「嗯…」其實又唔係真係想像中咁辛苦。
或者係因為我酒量淺,飲得果小小已經不醒人事,對身體既影響唔大?
「呀!而家幾點?」我突然醒起我應該係要返學。
不過尋晚決定飲醉既時候我都預左今日會「被逼」請病假。
「十點幾喇。」秋兒姐姐道:「叔叔已經打左去幫你請病假。」
呀,講起老豆…佢咪好嬲?
「係喎…」我試探性地問:「老豆係咪好嬲…」我越講越低下頭…
秋兒姐姐望住我好一陣,先至道:「嬲就梗係有…但更加多既,係擔心同關心。」
「…」我繼續低下頭。
我個人就係咁,乜都淨係識得顧住自己,唔會理身邊既人會幾擔心、或者為其他人帶黎幾多既麻煩。
「仲有…我既心情…我對你既擔心…都係一樣。」秋兒姐姐道。
聽到呢句,我霍地抬起頭。
四目相投。
秋兒姐姐講完之後面色微紅,但眼神中一片堅定。
我…令到人生中最重要既兩個人都咁擔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