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3）第二章 日職篇

唔好加甜 足球場上有祼女我地都唔會睇
冇一個女人嘅波大得過足球

二十一、


「今村！」

簡單地與隊友作出一次撞牆配合後，今村一彥巧妙地從密集的防守中找到空位起腳，但舞木嘉正補位的速度稍快，算是阻擋了他的射門路線，成功改變射門方向，將皮球破壞出底線。

「好波啊舞木！」

今村表情厭惡地嘖了一聲，他算是那種擅長尋找空位的前鋒，但知道該怎麼通過自己的走位去迷惑對手，但舞木卻好像總是能猜到他想幹什麼似的。

「佢兩個好有精神咁喎。」鈴木卓看著他倆笑道。

「應該係蕭智堯去磐田山葉試腳呢件事架啦，始終都係血氣方剛嘅細路仔。」中西智和笑著聳了聳肩。「包括吉岡都……」

「哦……佢好似係睇蕭智堯唔係太順眼，」鈴木卓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輕聲嘆了口氣。「點講呢，好似又有啲算係妒忌，但好明顯嘅係蕭智堯嚟咗之後佢勤力咗好多。」

「所以姑且都算係良性競爭嚟嘅，」中西智和看著場上的今村一彥及舞木嘉正，用有點欣慰的語氣笑道。「對佢兩個同埋岡田、橘嚟講都係。」

「但結果你仲未同佢哋講？」

「未，唔使急住，而家呢個狀態反正對大家都好。」

中西智和像是有點放鬆了心情般，雙手負後在場邊緩步走著，腦裡設想著的，都是未來的一些景象。

……

試腳的練習賽結束後，藤井監督有簡單地跟蕭智堯聊過幾句，但由於後者的日文能力不是太好，所以他也沒給予太多建議。

「其實我應該大概知你哋想講嘅嘢。」蕭智堯笑道。

「哦……？」這回答讓藤井監督有點意想不到。「即係你知點解自己明明係有立足J1球會嘅實力，但就只有J2球會去搵你？」

「踢咗咁多年波，多多少少都估到嘅。」

「咁多年波……？」他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孩，不由得笑了一聲。「你今年幾歲？」

「哦唔係……我……我日文比較差，哈哈。」

由於他的個案比較特殊，藤井監督便在宿舍安排一個空房間讓他在這裡多住一晚，雖然蕭智堯認為不管結果如何自己還是要回去群馬一趟，不過他認為明天若有機會的話，即使落選與否，與J1的青年球員再一起練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咁請問貴會心目中理想嘅轉會費價格大概會係幾多？」磐田山葉的足球總監看著螢幕點了點頭，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我哋心目中嘅價格係一百萬円。」茅野雄答道。（註：約七萬港元）

鏡頭後的藤井監督及足球總監即使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但聽到這個銀碼後都不禁張大了嘴巴，片刻後露出尷尬的笑容。

「我有無聽錯？一個青年軍球員你開價一百萬？」

「呢個係我哋認為佢擁有嘅價值，而我哋亦都相信，喺若干年後時間會證明佢嘅價值。」茅野雄依然保持著善意的微笑。

「唔好意思，呢度畀我講兩句。」旁邊的和賀壽一輕舉右手表示自己想要插一嘴。「我知道其實一般情況下，青年軍買賣好少會有太大金額嘅轉會費交易，而我哋之所以有呢個要求，係因為蕭智堯對我哋群馬伊香保溫泉嚟講，係真係非賣品嚟。」

「你話如果係十六歲嘅球員，呢個價格甚至更高我哋都可以考慮下，但佢啱啱先十三歲……」藤井監督臉有難色地搔了搔後腦。

「呢個價格你可以當作係一個投資，亦可以當作係對呢位球員嘅認同—我哋認為蕭智堯係值呢個價。」和賀壽一答道。「雖然球員無可避免地會希望向上層流動，但我哋都希望可以搵到真正需要佢、會重用佢嘅下家。」

磐田山葉的早晨操練時間是八點，但最早一批自發練習的球員，五點半左右便會到達球場開始熱身。

因早早睡去而在六點左右便醒來的蕭智堯，很快便發現走廊外不時傳來動靜，打開房門才發現又有一批球員穿好衣服和球鞋走了出去。

再回去窗邊拉開窗簾一看，才發現外面的球場上早就站滿了正在自發練習的人。

「唔好意思，請問出面嘅其他人係……」匆匆地也換上了球衣跟球鞋，蕭智堯抓住了一個走得稍晚的球員問道。

「練波囉咁都要問，」被問到的那人看起來比較年長，應該是U-18那邊的人，聽到蕭智堯的日文口音後顯得有點疑惑。「咦你係……外國人？哦你應該係新嚟架下話？我哋呢度係咁架，個個喺球隊常規訓練時間之外都會自己再加操。」

「哦……好，唔該你。」

日本足球非常重視基本功和團隊配合，每個人都渴望能成為藍武士的一分子，他們每天醒來腦海裡思考的第一件事，可能就是「如何能成為更好的齒輪」。

這不僅是日本這個國家的足球趨勢，而是在過去的這十幾二十年裡，整體的足球戰術趨勢。

從最開始的只依靠個別球星的王牌戰術、英式大開大合的長傳衝吊、意大利的十字防守、摩帥的鐵血防守反擊、哥迪奧拿的控制流踢法，再到後來百花齊放的空間利用、超負荷邊路等等，在足球戰術不斷發展的過程中，球員的個性與特點被看得愈來愈不重要，只有個別的頂級球星才會被賦予自由發揮與衝鋒陷陣的權利。

早在遠渡東海來到日本之前，以往稍微熟悉日本文化的蕭智堯心裡也知道這個國家的人非常奉行集體主義，特立獨行的人即使在日常生活中也會處處受到白眼與排擠。

所以當被告知「你們必須要這麼踢」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會不問因由地只遵循著這份指導去做，換個角度想為什麼日本的團隊足球能踢得有聲有色，這其實也是箇中原因之一吧。

走到練習場上，能遠遠看到幾個在跑道上慢跑的身影，而其中一個想當而然地便是他們U-15的隊長橫道元氣。

蕭智堯走到跑道旁邊，靜靜地看著這群基本上不發一言，但隱約地又能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在牽引著的青年球員們。

「哦！蕭智堯！喂一齊跑啦。」剛好跑到跟前的橫道元氣看著他，精神奕奕地招手道。

「嚟。」他笑了一聲，點點頭便跟了上去。

除了比賽日及前一天外，橫道元氣基本上每天早上都會跑10km當作練習及熱身，當然隊醫有表示過如此頻繁地長跑對膝蓋會有負面影響，但他卻覺得只有跑步能讓自己靜下心來。

「你會唔會偶爾覺得……踢閘係一件好悶嘅事？」蕭智堯問道。

「好悶？踢閘？」橫道元氣有點不解地扭過頭來看著他。「咩意思？我唔係好明。」

「好似……球場上嘅焦點大部分時間都唔喺你身上咁？」蕭智堯嘗試用自己不太準確的詞語組織著。

「哦，哈哈哈哈哈，」他聽畢馬上大笑了起來。「足球唔係就係一個咁嘅運動嚟咩？既然呢項運動有十一個人參與，波就只係得一個，咁自然會有主次之分，會有主角配角，邊有可能每個位置都分到咁多焦點？」

蕭智堯沒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頭應了一聲。

「呢個青年軍基地有幾百個青年球員，當中有唔少人連自己想踢咩位都未知，俾教練勸去改踢其他位先有出場機會嘅亦有……」橫道笑道。「大家都只係因為熱愛足球先嚟到呢度，至於踢咩位，擔任咩角色，嗰啲都係之後先會考慮嘅嘢。」

「聽你嘅語氣，好似係講其實我好幸福咁。」蕭智堯笑道。

「事實係，」他哈哈地笑了兩聲，不知為何聽起來特別爽朗。「可能你理解唔到，對我哋呢一代細路嚟講，岡部彰可以話神一樣嘅存在，因為同齡所以大家都可以感受到嗰種差距—而你係有天份到由佢親口推薦，可想而知……」

「有時候事情……唔係你哋諗到咁簡單嘅……」

「總之我嘅意思就係，雖然我未必理解到，但有自己諗法其實都係一件好事，我諗對球迷嚟講，大家都鍾意睇有個性、有個人特點嘅球員。」他應道。「我定畀自己嘅每日目標係跑十公里，跑唔完就算行我都會行完先走。如果你有自己想堅持嘅嘢，有自己想行嘅路，就請努力堅持落去唔好放棄……」

朝日漸升，那些睡過了頭或是想稍微睡晚一點的球員也紛紛來到練習場地，一時間耳邊突然變得吵雜了少許，但張目看去，塞滿這裡的，其實盡是一些打從心底裡希望自己的足球實力能更上一層樓的小孩子。

「足球係一樣好殘酷嘅運動，十一個位聽落好似好多，但到你要爭位嗰陣，你就會發現，後備同正選之間嘅差距，其實真係大到無法想像。」

「哈哈我明，呢番說話……」蕭智堯聽畢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我真係已經聽過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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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正

非常支持樓主發展自己嘅理想

兩日追晒，好撚好睇，心急等出文

多謝支持 應該聽日or後日會有

即係後日凌晨

絕對支持樓主未來既路向!

btw呢個故重點係足球，必須要講紙鷂溝女既話老老土土fade to black好過，以免失焦

唔洗緊張，千祈唔好因為讀者期待搞彎件事，haha

感情線就點都有啲嘅
不過未必會係大家期待嘅嗰種

足球小將果種？

sorry未睇過足球小將

二十二、


沿著東海道新幹線，希望號列車再一次靜靜地在駿河灣與富士山間穿過—但這次蕭智堯坐的是回程東京的上行線。

車廂內睡著的乘客眾多但似乎都睡著了而一片寂靜，旁邊的老伯也捧著小說輕輕睡去，但因晨操而有些疲累的他卻幾無倦意，只是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地托著腮朝窗外這座神山看去，像是被山頂那些皚皚白雪淨化了一般，數十秒過去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在這段時間裡腦海是一片空白的。

操練結束後，藤井監督把他拉到了一邊，很緩慢地說了一大輪，大概的意思應該是他們跟草津溫泉在轉會的細節沒能達成共識，因此很遺憾雖然磐田山葉有意把他留下，但他還是必須要回去群馬了。

「你難得咁遠走過嚟一轉，雖然無辦法一齊為同一間球會效力，」藤井監督朝場上的其他球員們看了一眼，忽然嘆了口氣。「但我覺得在公在私我都應該要畀少少意見你嘅。」

「係，多謝指教。」蕭智堯畢恭畢敬地點頭道。

「其實好似你呢類型嘅傳統攻擊中場球員，喺現今足球界真係已經愈嚟愈少。當然喺學生足球或者係業餘足球嚟講仲會見到唔少，但一旦進入職業梯隊或者係職業足球領域，呢種球員都會好快被改造。」

藤井監督說完以後，心道蕭智堯應該聽不太懂剛才自己的這番說話，便把方式轉換了一下。

「如果你真係好堅持想踢傳統十號位，咁你就一定要展示出自己嘅價值所在，專注發展自己嘅長處，話畀教練聽：我有嘅嘢，你喺另一個身上係搵唔到嘅。」

……

和賀壽一的開價及說話讓藤井監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並不是對這名香港人毫無興趣，說實話一百萬日圓這個價格雖然讓他感到有點震驚，但細想之下卻也不算是天方夜譚，在歐洲球壇來說，青年軍的買賣價格比這要恐怖上千萬倍。

只是最大的問題在於，蕭智堯並不是自己心儀的那種球員，更不是日職聯賽主流踢法的產物，如果要以不改造的前提接收他，對球隊帶來的改變是難以預料的。

「藤井監督，你嘅意向係……？」磐田山葉的足球總監掩著嘴靠近他低聲問道。

「嗯……畀我再同佢傾下。」

和賀壽一近年在足球界可謂名聲大振，他帶領的萬年J2球隊群馬伊香保溫泉不斷衝擊著隊史的首次J1資格，麾下數名培育出來的主力球員更是讓J1的各大球會展開了爭奪戰，甚至還被國家隊徵召跟操之類，傳為一時佳話。

所以蕭智堯……在他眼中將來也會有著類似的潛力嗎？如果是這樣的話……

「以我所知，伊香保溫泉目前嘅主力陣式係3-5-2，係以兩側變陣疊瓦為主要進攻手段嘅進攻足球，我應該無記錯？」他看著螢幕中的和賀壽一，問道。

「不愧係藤井監督，完全正確。」

「我記得有球評話呢種戰術係『用稍為現代嘅戰術去為古老傳統嘅足球觀念作嫁衣裳』，我想請問下和賀監督你自己係點睇？」

「哈哈哈哈哈，」和賀壽一聽畢不禁笑了起來。「好似記者訪問咁哈哈。」

「Sorry唔好介意，作為一個青年軍教練，我都係想滿足下自己嘅好奇心。」

「我估你、同埋球評所指嘅『古老傳統』，應該就係攻擊中場呢個位？」他笑道。「其實我覺得呢句嘢形容得好貼切，我唔否認。」

和賀話說畢，從褲袋拿出了自己的電話向著平板電腦的鏡頭展示自己的解鎖畫面—而在那上面的，是荷蘭傳奇球星，「無法飛翔的荷蘭人」柏金。

「柏金……」

「係，柏金係我最鍾意嘅足球員，」和賀壽一微笑著把電話收好。「但當然大家都知道，柏金永遠都只有一個，咁多年嚟一個模仿者都無，甚至連風格相近嘅都無幾個。自我做教練開始，就好想培養一個新嘅柏金出嚟，但慢慢地我發現呢樣嘢係無乜可能，而足球嘅發展趨勢，亦意味住呢個諗法係無乜可能達成。」

「蕭智堯都唔太似柏金啊……」藤井監督輕皺眉頭。「要講嘅話……佢更加似係奧斯爾嗰種？」

「佢偶像就係奧斯爾。」和賀壽一笑道。

「但歷史基本上已經證明咗，奧斯爾呢種進攻中場係無辦法喺現今嘅球壇上立足。」

「領隊嘅工作，就係將不可能嘅嘢化為可能。」

和賀壽一說得語氣平和，也帶點自嘲的笑容。

「當然，我咁講係有啲好笑，因為我覺得為日本培養出一個新嘅柏金係無乜可能，而我亦都放棄咗—但我認為將傳統進攻中場呢個位重新推上大眾視線之中呢一點，係可以做到。雖然柏金位置上唔係進攻中場，但我認為呢種類似嘅角色會為足球增添樂趣同觀賞性，呢啲先係球迷想見到嘅嘢。」

「所以蕭智堯係你心目中……未來嘅理想人選？」藤井監督想了兩秒。

「係，」和賀壽一點了點頭。「以目前觀察嚟講係咁，當然佢唔係日本人，佢亦仲細，好多嘢都係未知之數，但我個人意願嚟講，我唔希望現代功利足球嘅觀念，將佢磨成又一個全能嘅六角形戰士。」

想起較早前助教提議自己可以考慮改造這名才華橫溢的進攻中場時，自己還覺得是一個不錯的想法，此刻藤井忽爾覺得有點羞愧。

「我已經明白和賀先生你嘅諗法，咁敝會就唔喺度橫刀奪人所愛，我哋會同蕭智堯解釋貴會嘅一番苦心，希望嚟緊將來仲會有其他嘅合作機會。」

「萬分感謝。」

……

「我有諗過將你招入旗下，然後視乎情況將你改造，不過聽完和賀監督嘅諗法之後，我認為返返去群馬，對你嚟講可能會係一個更好嘅選擇。」

藤井監督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首先你要知道，你係一個擁有非凡天賦嘅球員，呢一點係毋庸置疑，但你嘅定位擺喺現代足球嚟講，一支有住清晰體系嘅球隊係無可能畀你用而家呢種踢法去做主導—如果到你能夠為伊香保溫泉一隊出戰嗰陣和賀監督依然在任，而佢又容許你去咁做，度身為你打造一套戰術，咁係你嘅福氣，請一定要好好珍惜。」

「呢兩日落嚟，我畀你嘅建議只有一個：接到波之後唔好低頭，呢個壞習慣會令你接波後嘅第一個判斷往往都係盤球或者擺脫，後果就係你嘅隊友會無所適從。」

蕭智堯有點意外他居然會跟自己說這麼多，還有一個自己根本從來沒有留意到的問題。

「啊仲有，有機會嘅話試下練下射波，即使係奧斯爾，其實青年時機都係入好多波。」他笑了一聲後緩緩站起來。「後會有期，希望他日仲會有相見機會。」

「……係，多謝指教。」蕭智堯點點頭，誠懇地向他敬禮道。

壯麗的富士山漸漸從車窗的邊緣後消失，回頭看了良久的蕭智堯正過身子來嘆了口氣，卻發現旁邊的老伯已經醒了過來。

「嗯……富士山……」他半站起來，朝著窗外回頭看了一眼。「係咪已經過咗？」

「呃……係啊，啱啱過咗。」蕭智堯低聲答道。

「嗯，真係可惜，好耐無親眼睇過富士山囉，」那老伯一臉失望地坐了下來。「今日嘅富士山靚嗎？」

「靚啊，可能因為天氣唔錯。」

「你知唔知點解富士山只係得山頂有雪？」那老伯側過頭來，用像是跟孫子逗趣的語氣問道。

「山頂？」蕭智堯不知道他這麼問的意思是什麼，有點不知所措地想了兩秒。「係因為到某個高度先夠凍能夠積雪……？」

「係因為……」老伯慢條斯理地笑了笑。「美好嘅事物，只會棲身於值得擁有佢哋嘅地方。」

由於用字頗深，蕭智堯並不知道他具體說了些什麼，只好像大概能明白他表達的意思。

「多謝你，伯伯。」

「嗯？多謝啲咩？」

蕭智堯沒有回答，彷彿是受到安慰後滿足地笑了一聲，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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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但都係要解決下同弱d 嘅人操練會難左進步嘅問題

希望J2個教練真係主角嘅伯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