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彼船
2019-12-16 02:36:45
我比大隻仔更快跑到放醫療物資嘅貨架附近,天花板到嘅光管時有時無,係陰暗嘅光線下,我隱約見到走廊上有一架手推車,上面放滿曬物資,依個時候,刀疤叔嘅聲音係貨架入面傳嚟:「你帶埋架車行先!」
我唔敢再等,拎住支鐵通衝向兩個貨架之間,係我入到去之前,我聽到有野劃過空氣嘅「嗖嗖」聲,而當我到咗入口向裡面望,我終於見到入面嘅情況。
刀疤叔同短髮OL一前一後,正企係中間嘅位置,而貨架嘅另一邊,係一個大約三十歲嘅中年男人。
佢著住血淋淋嘅西褲,左胸位有個拳頭咁大嘅傷口,我甚至可以清楚見到仲蠕動緊嘅內臟。而佢嘅右手上面拎住嘅,係一把斧頭,斧頭握把位有啲鮮紅嘅顏色,鋒口嘅位置係閃爍嘅光線下反光,不過上面凹凸不平嘅缺口,証明佢並唔係第一次開工。
我個人雖然對醫學方面冇咩研究,但我唔認為男人依個傷勢係可以生存嘅情況,更唔好話拎住把斧頭周圍走。
刀疤叔右手似乎受咗傷,西裝嘅衫袖割開咗個破口,血水慢慢將個到染上新嘅顏色,原本拎住係右手嘅鐵通只能夠勉強拖係地下。
中年男人見到我嘅出現,突然大步行向刀疤叔,斧頭劈向刀疤叔左肩嘅位置,刀疤叔本來仲推緊OL,想叫佢走先,見到斧頭突然劈過嚟,只係下意識抬起左手想擋住。
係旅遊巴到落嚟咁多人,除咗我自己,刀疤叔係最先決定幫手搵物資嘅人,係依種情況下能夠有咁嘅選擇,佢唔可能冇勇氣,但佢遇到危險嘅時候,就只係呆係原地,好似唔知要點做先可以生存落嚟咁--又或者,佢唔能夠係死亡壓力下作出決定。
「睇住!」我大聲提醒。
嚟唔切思考,我將鐵通對住半空中嘅斧頭車落去,「啪」嘅一聲,斧頭劈入鐵通,斧刃拒離斬斷鐵通只係差三厘米都唔夠。
我額頭瞬間出曬汗,握住鐵通嘅右手虎口位劇痛,但個腦前所未有咁清醒。
我冇去睇自己有冇受傷,而係用左手捉住中年男人握住斧頭嘅右手,然後將佢拉向我嘅位置。
中年男人失平均咁向我跌過嚟,握斧嘅右手用力咁掙扎,想抽返出嚟咁,不過我冇比機會佢,右手放開鐵通,反手係衫袋到抽出支墨水筆,諗都冇諗就插向中年男人嘅頸到。
依支啱啱先執到嘅墨水筆順利咁插入男人嘅喉嚨,我清楚咁感受到利器破開軟肉嘅觸感,啲血好似瀑布咁瞬間湧出嚟,噴落我握筆嘅右手到。
溫熱嘅血水又濕又黏,就好似將油抹係手到咁,濃烈嘅腥臭味係空氣到飄盪,後面隨即傳出幾聲乾嘔。
我下意義想鬆手後退,但諗起依個中年男人連左胸受重傷都行得走得,我咬牙將支墨水筆抽出嚟,然後再插一次。
今次墨水筆插入男人下巴同頸之間嘅位,只不過係一下,中年男人就成個人向前仆,我根本搬唔到差唔多兩百幾磅嘅成年男人,只能夠順勢將佢摔落地下。
中年男人面朝地板,姿勢好似棒球員搶壘咁,握住斧頭嘅右手伸直,由頸到噴出嘅血水比佢自己砸到四濺,兩邊嘅貨架瞬間變到鮮血淋漓。
我執起地下嘅斧頭,直接一野劈落中年男人嘅後腦到,半個斧頭都劈咗入去。
「唔該……」刀疤叔望住我將斧頭抽出嚟,呼咗口氣,但我顧唔到應佢,確定中年男人冇曬動作後,我一手扶住貨架,然後係咁喘氣,連一句說話都講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