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似直又攣之間》

Sam死左之後，我成個人無曬心機，連工無去返，明哥就以我曠工多日為理由，名正言順咁炒左我。

失業之後，每日我就係匿喺屋企，攤喺床上望住天花板發呆，。

過去幾個月，我經歷左好多事，我嘅人生因為一個無聊嘅惡作劇而發生左好大嘅變化。

而惡作劇嘅始作俑者就係依家住喺我屋企嘅兩隻小鬼，如果唔係佢地將我拗直，咁我就唔會同Sam分手，如果我無同Sam分手，佢就唔會同嗰個Dickson結婚，咁佢就唔會喺荷蘭嘅禮堂被火燒死。

話雖如此，但我都無怪兩隻鬼，因為我覺得呢啲嘢都係整定。

我地再諗深一層，如果當日Sam堅持唔俾我放假，我就唔會同Kelly佢地去大阪，咁我咪唔會遇見兩隻小鬼，之後嘅所有事都唔會發生。

所有嘢都係冥冥中注定，如果要怪，咁只可以怪個天，怪佢喺度玩鳩我。

「叩叩—」有人喺度敲門。

「Dickson，我係阿威呀。」

阿威？點解佢會無端端搵上門？

我打開門俾佢入嚟，「阿威點解你知我住呢度嘅？」

「Kelly話我聽囖。」

我擔張摺櫈俾阿威坐，「地方淺窄，唔好介意。」

「點呀你，你無嘢呀嘛？」

我苦笑一聲，反問佢：「你搵我有咩事？」

「無，聽Kelly講，你個ex死左，而且你最近又被人炒左，我諗住過嚟睇下你點，順便講件喜事俾你知姐。」

「喜事？咩喜事？」

「Kelly佢有左呀。」

「真係？有左幾耐呀？」

「兩個禮拜左右啦。」

「咁…個bb…係咪…」

「係，個bb應該係我嘅。Kelly依家有左，遲啲佢見肚嗰陣，你一定要嚟同佢搞嘢，我好想睇我老婆大住肚被人搞。」

「癡線，大左肚點搞嘢呀，你唔好咁癡線啦。」

「好似又係，Kelly依家大左肚，好似有好多姿勢都唔方便做。」

「梗係啦，話時話，個bb係男仔定女仔？」

「唔知呀，醫生話要過多兩個月先知。我諗好英文名架啦，如果係仔我就叫佢Peter，女嘅話就叫Paula，但中文名我就未諗，你係bb個契爺，你幫手諗下改咩名？」

「下？我幾時做左bb嘅契爺？」

「生產過程你都有份參與架嘛，你做bb個契爺就最啱啦，你有無咩好名建議呀？」

「等你知道係仔定係女，我先幫你諗啦。」

「都好。」

然而，Peter呢個名令我諗到嗰個以前追唔到Kelly跟住跳樓死左嘅Peter。

我諗佢依家已經投左胎，唔知會唔會就係投胎做Kelly同阿威個仔？

講起投胎，諗諗下，點解鐵男同舞子好似唔洗投胎，仲可以留喺人間？

唔通日本嘅鬼唔洗投胎？

「你呢排無工返，如果你等錢洗，你同我聲，我借啲俾你洗。」

「多謝你一番好意，我仲有啲積蓄，可以捱一段時間。」

「如果你有咩需要幫手，記得搵我。」

「得啦。」

「唔講咁多啦，我陣間仲要陪Kelly去睇bb衫，係咁先。」

「我送你出門口。」

送走阿威後，我又攤返去床上，望住天花板發呆，望望下慢慢就合埋雙眼，訓著左。

我發左個夢，夢見自己對住電腦打飛機，碌賓周一時變粉紅色一時變紫色，而部電腦一時播基片，一時就播男女扑嘢片。

之後，畫面一轉，Sam出現喺屏幕上，佢同我講再見。一秒之後，畫面換成係圓圓個樣，跟住係Kelly、阿威、Linda仲有其他人，佢地個樣好似走馬燈咁閃現喺屏幕上。

最後畫面定格左，屏幕顯示嘅係我自己個樣。

我望住自己個樣，幾秒之後，個屏幕忽然全黑，而我亦都醒左。

我唔知訓左幾耐，當我睜開眼嘅時候，見到個天已經黑曬。

舞子同鐵男咁啱呢個時候返嚟屋企。

個夢

新人留名 好睇

想屌圓圓

「哇，Dickson，你又成日無出街匿喺屋企訓教呀？」舞子飄上張床度。

我揉揉睡眼，「係呀。」

「你都頹左好多日，仲諗住頹到幾時？」鐵男問。

「唉—」我深歎一口氣。

「Dickson，你再唔返工好快就無錢交上網費，上唔到網咁我以後就無得睇笑波子啦。」

「唉，得啦得啦，我過多幾日就會去搵工。係啦，頭先我諗到一個問題想問你地。」

「咩問題？」

「點解你地可以仲留喺人間，你地唔洗去投胎咩？」

「要，但仲未輪到我地。」鐵男說。

「未輪到？」

「因為日本少子化問題越嚟越嚴重，日本人依家都唔生仔，出生率好低，我地呢啲鬼魂如果想投胎做人係要等好耐先輪得到架。」舞子解釋。

「咁你等左幾耐？」

「耐到我唔記得啦。閻羅王會按照每個人生前積累嘅功德而安排輪候嘅次序，我雖然死得早，但係我得八歲命，生前無做過咩好事，所以排到好後好後，加上每日都有人死，新死嗰啲人如果佢嘅功德高過我，佢就可以打尖排喺我前面。就係咁，我等到依家都未輪到去投胎做人。」

「其實你可以投胎去做豬做狗，我諗嗰條隊應該會比較少人排。」

「我唔要做豬，我要做人！」

「但係你地排排下隊走左去，會唔會俾人取消資格架？」

「我諗應該唔會掛，不過我已經等左好耐，如果再輪唔到我，我可能就會被捉去強制投胎做畜生，之前啲鬼差試過強行拉我走，好彩鐵男當時挺身而出幫我解圍。」

「其實，做人都唔係咁好姐。」

「我八歲就死左，我好想投胎活長命啲，試下做大人嘅滋味。」

「當你做左大人，你可能就會想變返做細路。」

「唔一定嘅。其實今日我同鐵男落左去香港嘅地府，諗住求下呢度個閻羅王俾我地呢兩隻日本鬼喺香港投胎做人，但佢話我地唔係香港人，佢話只有香港人先有資格喺香港嘅地方投胎。」

諗唔到香港嘅閻羅王咁有本土意識，不過依家咁多新香港人喺香港生仔，就算死係香港鬼，投左胎都可能就變左『新新香港人』。

「咁你地喺地府有無見到Sam？」我問。

「我唔係好認得出你個Sam咩樣，你問下鐵男有無見到？」

「鐵男，你有無見到Sam？」

鐵男諗一陣，「有，好似有，佢好似已經過左奈何橋。」

「Sam過左奈何橋，飲左孟婆湯，咁姐係佢已經唔得左我。」

「係架，有時有得投胎都唔係一件好事，因為你會忘記左前世發生過嘅人和事。」鐵男對我講。

「咕咕—」呢個時候，我個肚餓到喺度打鼓。

與此同時，門外又有人敲門。

今次上門探訪嘅係圓圓。

Live
特登夜媽媽上嚟睇吓你有冇出文
我可以安心瞓喇

Sam會唔會做左kelly個bb

推

圓圓送上門

文呀

好撚正呀

佢有咩功德可以打尖

可能救左成間教堂嘅人

啱喎

Push

好撚多粗口

鐵男同舞子見到圓圓行入嚟，佢地就自行散去。

「點解你會上嚟嘅？」我問。

「放工之後無嘢做又咁啱經過附近，咪買啲嘢上嚟同你一齊食，順便探下你囖。」

「你買左壽司呀？呢間嘢啲壽司好似好貴架wor？」

「唔貴，好撚平架渣。」

「真係？」

「係呀，不過點解你間屋連檯都無張嘅？」

「地方細呀嘛，平時會收埋張檯。」我從角落頭拉出一張摺檯。

圓圓將袋外賣放上檯面，「呢間壽司幾好食架，你快啲試下啦。」

「既然咁好食，咁應該唔平得去邊啦。」

「得啦，你咪撚咁多嗲啦，我請你呀，唔洗你俾錢，你理得係貴定係平姐，快啲食啦！」

我同圓圓坐低一齊享用晚餐。

過左一陣，圓圓從手袋取出一張支票，「呢筆錢係公司俾你嘅遣散費。」

「遣散費？我好似仲未過試用期，公司炒左我可以唔洗補水。」

「唔好理啦，總之呢啲就係公司俾你嘅，你袋穩呀。」圓圓將張支票塞落我個褲袋。

「多謝。」

「舉手之勞姐，唔洗講多謝，我都係咁啱經過呢頭，順便上嚟俾張支票你姐。」

「都係一句姐。」

「我地食嘢先啦，呢舊三文魚壽司幾好食，你試一舊呀。」

「好呀。」

「係啦，你諗住幾時搵工呀，我有個大學同學喺廣告公司度做，聽講佢地依家請緊人，洗唔洗我叫佢介紹你入去做？」圓圓一邊咀嚼口中嘅飯糰，一邊講。

「唔洗啦，我自己搞得掂。」

「依家市道唔好，好難搵工架。」

「得啦，無問題嘅。」

「你呢排無返工，有咩做呀？」

「都係食飯、訓教、睇YouTube囖。」

「咁咪好悶？」

「Ok啦。」

我同圓圓食完飯，傾左一陣計，我見時候唔早，於是我話：「都差唔多十點啦，你聽日仲要返工，早啲返去沖涼休息啦。」

「依家仲係好早姐，你咁快想就趕我走呀？」

「唔好咁講，我提下你姐。」

「得啦，你驚我會留喺度過夜咩？」圓圓哄埋嚟，佢對波掂到我個手踭。

「呢度咁細，你想過夜我都無地方俾你訓啦。」

「我同你孖鋪咪得囖。」

「又孖鋪？」

「乜你唔鐘意同我訓咩？」圓圓眼定定咁望住我講。

「始終男同女訓埋一齊都唔係咁方便嘅。」

「睇嚟你都係鐘意同男人訓多啲，算啦，我都係走啦，唔阻你啦。」圓圓拎起手袋，準備離開。

「我送去你搭車呀。」

我同圓圓行落樓，佢話：「唔洗送啦，我知巴士站喺邊。」

「咁你路上小心。」

圓圓離開後，我返上樓，拎頭先佢俾我張支票出嚟睇下，上面嘅銀碼係五萬蚊。

我只係一個未過試用期嘅員工，我唔信公司會俾五萬銀我當遣散費。

如果無估錯，呢筆錢應該就係圓圓私人俾我嘅。

我攤喺床上，望住張支票，諗緊點解圓圓對我咁好，雖然佢以前同我表過白，但中學到依家都過左咁耐，佢無理由仲鐘意我架？

同埋我到依家都唔知道，當時中學嘅佢點解無端端會鐘意左我？

我同佢以前雖然喺同一班，但彼此其實無乜交流，直至佢同我表白但被我拒絕左之後，我地先慢慢熟絡，然後先變成左好朋友。

圓圓中學嗰陣就已經好大波，如果我唔係基佬，或者真係會接受佢。

「叩叩—」今日之內，第三次有人敲門。

打開門，我見到一個白髮鬼佬，佢係上次主持阿威同Kelly個婚禮嘅神父，亦姐係嗰個邱比特。

「你搵我啊？」我問。

「咦，呢度唔係301咩呀？」

「呢度係401，你想叫雞就落樓下。」

「哈哈，我搞下笑姐，我係神嚟，點會叫雞呢？我梗係嚟搵你啦。」邱比特行入嚟坐低。

「你係咪已經諗到方法將我體內兩道光拎出嚟？」

「無，無方法。」

「你有無搞錯呀，咁我以後點算？」

「唔洗擔心，我發明左一個『雙性別』嘅人造人俾你。」邱比特從衫袋拎出一個手掌咁大嘅模型。

個模型好似嗰啲動漫figure，但個樣同外形就十分奇怪。

「睇住啦，呢個人造人呢，如果你擰轉正面佢就係一個女人，擰去後面就係男人，而且仲識講嘢，同埋佢地嘅樣同身材仲可以隨你喜好嚟調校。」

「下？咩話？」我一頭霧水，唔知佢噏乜。

邱比特搖一搖手上嘅模型，之後個模型就放大成一個約莫有五尺七吋高、全身赤裸嘅「人」。

呢個「人」嘅正面係一個面目模糊嘅女人，背面係一個有賓周嘅男人。

「依家放大左你就睇得清楚啦，呢一面就係女人，上圍、腰圍、外貌你想要咩樣，我可以根據你嘅要求作出調整，以後當你係直男嗰陣就可以同女人呢面搞嘢，而當你想同男人搞嘢嗰陣，你又可以擰轉去第二面，咁樣一個活靈活現嘅男人就會出現喺你面前，如果你鐘意佢多啲肌肉嘅話，我都可以幫你加啲肌肉落去。你以後可能會五分鐘就轉一次性取向，有左呢個雙性別人造人之後，你咪可以隨時轉換，輪流同男人或者女人搞嘢，你話呢個設計係咪好正呢？」

我呆左咁望住呢個雙面怪胎人造人，完全唔知俾咩反應。

「同埋，下面個窿會根據情況而改變，你同女人呢面搞嘢，咁個窿就會變成陰道，當你同男人呢面搞嘢，咁就會變成屎忽窿，呢個設計係咪好人性化呢？不過，唯一有樣唔好就係你唔可以同佢地玩狗仔式，我遲啲可能會改良一下。」

「頂！你玩嘢呀？我要你將我變返正常，唔係叫你搞啲咁嘅嘢出嚟！」

「不過，我真係諗唔到方法拎走你體內兩道光，呢個人造人其實都唔差呀，佢真係識講嘢架，不過依家淨係識講『早晨』、『我好爽』同埋『晚安』。但你只要以後同佢地講多啲嘢，佢地好快學會更多詞彙同句子，咁你以後就可以同佢地有更多交流。」

「頂，姐係你要我對住呢舊咁嘅嘢過世呀？」

「聽你嘅語氣，你好似唔係咁鐘意咁wor。」

「梗係啦，我點會鐘意呢舊嘢呀？你快啲諗方法將我變返做正常人啦。」

邱比特拍一下人造人嘅頭頂，一瞬間嗰個人造人就變返手掌咁大嘅尺寸。

「你話想變返正常，你講嘅正常姐係點？」邱比特問。

「正常咪姐係…姐係…」俾佢咁樣問一問，一時間我都唔係好識答。

「正常係指直定係攣，定還是係雙性戀？」佢追問。

「總之我就唔想繼續一時直一時攣，你快啲諗方法搞掂佢。」

「得啦，我會再同你諗辦法架啦。」

「係啦，你之前係咪去過荷蘭主持婚禮？」

「係呀。」

「咁結婚嗰對新人係咪gay couple？嗰間教堂係咪火鐲？」

「點解你會知嘅？」

「當時教堂發生火鐲點解你唔救火，你知唔知我個朋友佢被火燒死左？」

「我有救呀，但火勢蔓延得好快，場面好混亂，我救左幾個人出嚟之後，個教堂已經變成火海，我都無力回天。」

「點解你呢個神咁廢，咩都做唔到？」

「咁又唔好咁講，我發明嘢好叻架，同埋我可以射啲愛情之箭俾夫婦，加深佢地彼此嘅愛，令佢地可以永遠咁相愛。」

「中左你嘅箭就會永遠相愛？如果係咁，點解依家啲離婚率咁高？」

「依家大部分人嘅愛情太淺薄啦，就算中左我啲箭，佢地嘅愛都仲係停留喺好薄弱嘅層面。」

「咁你講曬啦。」

邱比特望一望手錶，「哎呀，我都唔同你講住啦，我要去美國主持一個婚禮，我走先啦。」

「喂，等一等......」

佢啪一啪手指，跟住消失唔見左，只留低一片白羽毛同嗰個人造人模型。

今日出住咁多先，今晚去睇John Mayer

雙面公仔 笑撚死

enjoy

圓圓
我要圓圓阿

個變性公仔令我諗起呢兩條片

https://youtu.be/NDfLqSz91Ec
https://youtu.be/FqgggSvSZtk

圓圓好正啊
利申：HE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