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似直又攣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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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09 17:40:08
故啊
2019-04-10 10:49:39
好想屌圓圓
2019-04-10 11:38:27
圓圓慘
2019-04-10 13:32:10
文呢
2019-04-10 13:48:37
邱比特離開後,我就沖涼訓教。

第二日訓醒,我見到間屋一片凌亂,衣櫃被人打開左,我啲衫被人摷曬出嚟,入面一件黑色有帽衛衣、一條牛仔褲以及一條三角底褲不翼而飛,仲有檯面上嘅人造人模型都唔見左。

仆街!琴晚唔通有人入屋爆竊?

我立即檢查下有無財物損失,發現銀包嗰兩百蚊唔見左,不過提款卡同嗰張支票就無被人偷走。

而奇怪嘅係,門鎖係無被人撬開過嘅痕跡,究竟係咩人入過嚟偷我啲嘢?

我再仔細檢查下間屋,睇下仲有咩嘢唔見左,最後確認真係得幾件衣物、兩百蚊現金同嗰個模型唔見左。

我見無乜嚴重損失,所以都唔打算報警。

今晚訓之前一定要鎖好曬啲門窗,唔可以再俾賊仔入嚟偷嘢。

我刷完牙洗完面,收拾好個地方,跟住就落街食早餐。

我一邊食緊個火腿通粉,一邊諗緊琴晚究竟係咩人入屋偷我啲嘢?點解淨係偷左我少少錢同幾件衫仲有嗰個咁樣衰嘅模型?同埋大門無被撬開過嘅痕跡,咁賊人係用咩方法入我間屋?

可惜我無偵探嘅頭腦,呢幾個問題諗左好耐都諗唔到答案。

食完早餐,我見今日天氣唔錯,於是就到公園坐下曬一下太陽。

我坐喺長凳望住啲阿公阿婆喺度做晨操,耳仔就帶上耳機聽Radiohead。

坐左一陣,我見到遠處有條友著住件黑色衛衣,用頂帽笠住個頭喺街口經過,嗰個人身上嘅衛衣有啲面善,好似就係我唔見左嗰件。

我追上前諗住睇清楚啲,但當我行到出去街口,條友就唔知行左去邊,唔見左人影。

「嘩啦嘩啦—」

突然間,個天落起大雨。

我冒雨跑返屋企,返到屋企樓下,見到Anna喺樓梯口煲煙,我同佢打左聲招呼,佢見我全身濕曬,遞左包紙巾俾我抹身。

「多謝。」

頭先嗰場原來只係過雲雨,啲雨好快就停左,依家出面陽光普照。

「哥仔,呢排見你好似好得閒咁,你唔洗返工咩?」Anna問。

「最近失業,無工返呀。」

「咁慘?被人炒左呀?」Anna遞俾我一支煙,但我唔食煙,所以無要到。

「係呀,因為我工作表現唔好加上曠工多日,所以咪被人炒左囖。」

「無工返就無糧出,你快啲搵過第二份工啦,遲啲無錢交租你就要訓街架啦。」Anna吐一口煙。

「我好快會搵架啦。係啦,我見你呢排生意咁好,晚晚都有人排隊幫襯你,應該搵左唔少錢啦。」

「過得去啦,不過我到依家都唔知點解我同啲客搞嘢嗰陣無啦啦會浮上半空,唔通真係鬼作怪?定係我間屋啲磁場有問題?」

「可能你本身就有呢個超能力。」

「哈哈,都唔排除有呢個可能。」

「其實你有無諗過,搵到幾多錢之後就唔做呢行?」

「無呀,我諗住做到停經為止。」

「你話你喺日本留過學,你嘅學歷應該唔差,照道理可以搵份好啲嘅工。」

「係呀,我以前讀大學year2嗰陣的確係去過日本做交流生,但我無畢到業,我返嚟香港讀到year3下學期就退左學。」

「點解嘅?」

「嗰陣識左條仔,我被佢搞大左個肚,不過佢唔想負責任所以就飛左我,咁都不得止,條友向大耳窿借左六十幾萬炒股,仲喺借據上面擔保人嗰一欄寫左我個名,最後佢炒燶左股票著左草,而啲大耳窿就逼我幫佢填左筆數,嗰陣我屋企好窮,我阿爸阿媽淨係俾左筆錢我去深圳落仔,至於嗰筆數我就要自己出嚟打工賺錢去還。」

「你就係因為咁被逼退學,提早出嚟打工還錢?」

Anna點點頭,吐出煙圈。

「嗰條友仔真係好撚仆街,正一賤男嚟。」

「無計啦,怪就怪自己當時有眼無珠,無帶眼識人。」

「咁之後你有無去搵嗰個男人算賬?」

「無呀,條友好似人間蒸發左咁,我都唔知去邊度搵佢。」Anna吐出最後一啖煙,跟住隨手「dum」走支煙頭,「好啦,我唔同你講啦,我有啲眼訓,返上去訓陣先。」
2019-04-10 14:42:28
突然間,有人係後面拍我膊頭。

「喂!」呢個人就係圓圓。

「喂?點解你喺度嘅?你唔洗返工咩?」

「我唔想返咪唔撚返囖。」

「你咁樣『射波』,明哥會炒你架wor。」

「屌,炒咪炒囖,我都唔志在。」

「咁你嚟搵我做咩呀?」

「搵你玩囖。」

「玩?」

「唔好講咁多,跟我行啦。」

圓圓帶我去沙田踩單車,落完雨嘅天氣又唔太熱,的確幾適合踩單車。

我地諗住由沙田沿單車徑踩到去大尾篤。唔知係咪圓圓個胸太大,導致有好大嘅風阻,佢踩得好鬼慢,搞到我都要放慢速度遷就佢。

「你可唔可以踩快啲,以你咁嘅速度踩到聽日都未去到大尾篤。」

「頂,我已經踩得好快啦。」

「龜咁嘅速度都叫快?」

「我呢架車好似唔係咁好踩,不如我地換車試下。」

「架架車都係一樣架啦,你自己踩得慢就唔好賴架車。」

「你條仆街咁串,我依家未熱身姐,等我熱左身陣間肯定踩得快過你!」

「好呀,咁就睇下邊個快啲啦!」

過左一陣,圓圓真係全力加速,但速度仍然係好慢。

我地從日頭踩到黃昏,踩左好耐先踩到去大尾篤,我地踩到好攰,就咁坐左喺地下,對住個水壩,遙望日落景色。

圓圓滿頭大汗,今日嘅佢無化妝,夕陽餘暉映照喺佢臉上,浮現出一種自然樸素嘅美態。

「做咩又偷望我呀?」

「無呀,我無偷望。」我轉移視線,打開水樽,大啖大啖咁飲水。

「留返啲俾我。」

我飲完之後,遞支水俾圓圓,佢唔離口咁飲我支水。

如果一個女人唔介意飲你啲口水尾,咁代表左啲咩?
2019-04-10 15:35:40
樓主加油加油,加速
2019-04-10 16:40:42
「個『鹹蛋黃』好靚呀。」圓圓望住夕陽,發出讚歎。

「係呀,好靚。」

「如果時間永遠停留喺呢一刻就好啦。」

「太陽每日都會落山架啦,今日睇完聽日又有得睇,雖然好靚但都唔係好特別姐。」

「雖然黃昏每日都有,但唔係每日都有人陪你一齊睇。」

我無出聲,我唔知佢口中講嘅「人」係咪講緊我。

我地靜靜咁欣賞日落景色。到左夜晚,我地就搭巴士返市區。

唔知係咪太攰嘅緣故,圓圓一上車就挨喺我膊頭訓著左。

我眼尾不時睄下佢訓教個樣,過左無幾耐我都訓著左。

架車唔知行左幾耐,我訓到半路就醒左,睜開眼嘅時候,發現圓圓眼甘甘望住我。

「醒啦?」

「仲未到站咩?」我望出窗外,睇下架巴士去到邊。

「好快啦,過多兩個站就到。」

落左車,我地到附近餐廳食完飯,跟住我就送圓圓返屋企。

我地大家都好攰,所以行得好慢,而且都無乜點講嘢。

臨別前,圓圓話:「聽日你早啲起身,我地要去海洋公園玩。」

「下?聽日你諗住又唔返工呀?」

「係呀。」

「你真係博炒?」

「無所謂啦,炒咪炒囖,我都唔志在份工。」

「但係...」

圓圓伸伸懶腰,打個喊露,「好攰呀,我要返上去沖涼訓教啦,我地聽日見啦,byebye。」

「Bye bye。」

我拖著疲累嘅身軀返到屋企樓下,見到一班街坊喺樓梯口圍觀,現場有兩個警察同Anna錄緊口供,仲有一個著黑色衛衣嘅人被警察捉住左。

我認得嗰件衫同佢著緊嗰條褲!呢條友係偷我嘢嘅賊仔!

我行上前捉住條友,「就係你條友琴晚偷左我啲……」

呢個賊仔...我認得佢…呢條友係…係嗰隻人造人模型!

「乜你識佢架?」個警察問我。

「Er…….」我口窒窒唔知點答好,諗緊點解呢隻嘢會著左我啲衫周圍走。

「呢條友叫雞唔俾錢,依家準備帶佢去警局接受調查。」警察同我講。

叫雞唔俾錢?

嗰個人造人模型「dup」低頭,用頂帽笠住個頭,唔敢望我。

究竟發生咩事?點解呢隻嘢會自己偷走左出嚟,唔通係智能叛變?
2019-04-10 16:54:53
2019-04-10 16:58:19
如果一個女人(唔計老母)唔介意飲你啲口水尾,咁代表左啲咩?

呢樣嘢都係筆者自己一直以來既迷思...
2019-04-10 17:15:06
無咩特別
2019-04-10 18:32:41
兩個警察準備帶隻人造人返差館,而呢個時候舞子唔知喺邊度攝出嚟,佢掹住我衫尾話:「Dickson,你快啲去救鐵男啦,佢就嚟要被人拉去差館啦!」

「咩話?鐵男?」

「係呀,鐵男依家附身喺隻人造人模型上面,你快啲去救佢!」

頂!唔係掛?鐵男條友做乜上左隻人造人公仔嘅身?

「你講真架?」我問舞子。

「係呀!」

頂!鐵男又喺度搞搞震!

「等等!」我上前叫停兩個警察。

「咩事?」一名警察停下腳步。

「其實叫雞唔俾錢好小事姐,你地唔洗拉佢去差館咁嚴重嘅。」

「依家呢位先生不但叫『霸王雞』,而且無身份證喺身,我地依家懷疑佢係偷渡客,要帶佢返去調查。」

「唔係唔係,佢唔係偷渡客,佢係我朋友嚟,佢頭先同去食飯嗰陣唔小心跌左張身份證,佢聽日會去補領架啦,至於佢叫雞嘅錢,我嚟幫佢俾。」

「你係佢朋友?咁佢叫咩名呀?」

「佢叫...叫陳鐵男...」

「陳鐵男?」個警察一臉懷疑。

而我就拿拿臨拎幾舊水出嚟俾Anna,「Anna,佢筆錢我幫佢俾,你唔好告佢啦。」

Anna數數鈔票,「好啦,我同兩位阿sir講聲啦。」

「兩位阿sir,呢件事我唔再追究啦。」Anna行過去同警察講。

「既然事主唔追究,咁可以放人啦?」我問警察。

「但係,呢條友無身份證,而且夜媽媽笠住個頭,鬼鬼鼠鼠咁,形跡可疑,個款似係偷渡客,我地要押佢返去調查一下。」

「阿sir,佢真係我朋友嚟,我可以保證,佢只係唔見左張身份證,絕對唔係偷渡客!」

「真係?」

「真架,我無講大話……」

最後,我曬左好多口水,講左好耐先說服到兩位警察放走「鐵男」。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我帶舞子同俯身喺人造人身上嘅鐵男返上屋企。

「鐵男,你搞乜嘢呀?你做咩上左隻模型嘅身?而且仲偷我啲衫同錢?」

「我都係諗住玩下姐。」

「你要玩都同我講聲,我以為琴晚有賊入屋呀。仲有,你快拎返啲錢出嚟。」

「啲錢洗曬啦,原本我想著埋你對鞋,點知發現唔啱著,所以就拎兩百蚊買左對白飯魚。」

「咁你除左去買左對白飯魚同叫雞之外,你仲去左邊、做左啲咩嘢?」

「到處行下,周圍撩下女咁囖。」

「係咁多?」

鐵男點點頭。

「你條鹹濕佬咁饑渴,無周圍強姦人都算還得神落啦。你快啲除返曬啲衫褲俾我,以後唔好再偷我啲錢,唔好再叫『霸王雞』,仲有唔好再上呢隻嘢嘅身,」

「放心,我唔會再叫雞,我會正正經經溝Anna。」。

「下?聽你咁講,你諗住以後都附身喺呢隻人造人模型身上呀?」

「梗係唔係,我同鐵男講好左,每人輪流上身一日,聽日輪到我上身。」舞子喺隔離搭嘴。
2019-04-10 18:34:41
I see..
2019-04-10 18:42:07
今日又會咁得閒出文嘅
2019-04-10 18:56:42
有時無idea,可能就出得慢啲
2019-04-11 00:36:29
好睇 樓豬加油
2019-04-11 11:39:07
加油啊,等你
2019-04-11 16:05:11
「咪玩啦,我今晚就收埋個模型,唔會俾你地隨便上佢身。」

「Dickson,你放心啦,我地唔會俾到麻煩你架。」舞子說。

「無得傾。」

「咁你姐係信唔過我地兩個姐?」鐵男問。

「係呀,我就係驚你地喺出面闖禍,我唔想又幫你地執手尾。」

「Dickson,我地保證唔會搞搞震。」

「係呀,我都會好守規矩架。」

「我地唔會周圍闖禍俾麻煩你架。」

「我想同Anna有更多交流呀......」

舞子同鐵男佢地左一言右一句,我最後都係耳仔軟,容許佢地輪流上呢隻雙面人造人模型嘅身。

今日踩左成日單車,又同警察周旋一輪,我已經身心疲累,我沖完涼,十點鐘左右就訓左教。

第二日天蒙光就有人敲門。

聽聲就知道係圓圓,我打開門俾佢入嚟。

「Hello,啱啱訓醒呀?」圓圓買埋早餐上嚟。

我伸伸懶腰,「係呀。」

「咁你快啲去刷牙洗面啦。」

正當我要入廁所,有個女人咁啱行出嚟。

「咦,Dickson,今日咁早起身嘅?」呢個女人就係嗰個雙面人造人模型。

舞子已經上左呢隻嘢嘅身,以公仔女人嘅嗰一面示人,佢身上仲著緊我件黑色衛衣同牛仔褲。

「呢個女人係...邊個嚟…」圓圓行過嚟問。

「Hello,我叫舞子呀,好高興認識你。」

「你好,我叫圓圓。」圓圓見到舞子,表情好似有微妙的變化。

「我知呀,我見過你架。」

「你見過我?」

「係呀,不過嗰陣得我見到你,你...」

「舞子,唔好講啦,你快出嚟啦,我要用廁所呀。」我打斷舞子,唔俾佢講落去。

「我買左早餐,你一齊嚟食啦。」

「咦,有早餐食呀?太好啦,我好耐無食過嘢啦。」舞子見到滿檯食物,滿心歡喜。

我刷完牙同佢地兩個一齊食飯,圓圓全程都無咩出聲,而舞子就津津有味咁享用圓圓買嘅早餐。

「係啦,Dickson,你陣間可唔可以陪我買衫?」舞子一邊飲豆漿一邊問。

「唔得wor,今日我要同圓圓海洋公園。」

「海洋公園?我又要去!」

「下?唔係掛?」

「圓圓,你可唔可以跟你地一齊去海洋公園呀?」舞子詢問。

圓圓笑一笑,「好,多個人熱鬧啲好玩啲。」

「好嘢!有得去海洋公園!Dickson,陣間你要陪我坐過山車。」

「過山車呢啲嘢淨係啱你呢啲細路玩。」

「我依家有波有籮,邊忽係細路?睇你個樣,你似係唔敢玩過山車wor?」

「我梗係敢啦!」

「咁你陣間就陪我玩過山車同跳樓機......」

圓圓喺一旁無講過嘢,只係靜靜咁食早餐,舞子留意到圓圓好似過於沉默,所以主動撩佢講嘢,但圓圓好似唔多願意同舞子傾計,求其講啲嘢敷衍一下。

之後我地食完早餐就準備出發,但出發之前舞子嫌棄身上件黑色衛衣同牛仔褲,佢摷勻我個衣櫃,搵到一件灰色有帽風褸同黑色扯布褲。

喺佢入廁所換衫嘅時候,圓圓同我講:「你地識左好耐架啦?」

「Er…幾個月左右啦。」

「你地關係好似幾好wor,佢又著你啲衫,又住喺你屋企。」

「都...點講呢...其實佢…」

「行得啦!」舞子從廁所行出嚟,換好衫笠埋帽,表現雀躍,「你兩個仲企喺度做乜?我地快啲行啦!」

我地三個一齊嚟到海洋公園,舞子心情好興奮,係咁拉我去玩各種機動遊戲,而圓圓就好似有啲悶悶不樂,玩得一啲都唔投入。

「Dickson,圓圓,行快啲啦,海豚表演就嚟開場啦!」舞子行喺前頭,催促我地。

「唔好行咁快,我地攰呀。」我同舞子並肩一齊行。

「你地行咁慢,唔等你地啦,我行先啦。」講完,舞子就一支箭咁行遠左。
2019-04-11 17:55:28
依家得返我同圓圓,我問:「海洋公園唔好玩咩?點解你好似唔係咁唔開心咁嘅?」

「可能琴日踩單車踩得太攰,搞到今日無乜精神。」

「咁你今日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我見你呢排失業日日匿喺屋企咁無聊,諗住出嚟陪下你姐。」

「咁你無返兩日工,明哥有無打嚟搵你,問你點解唔返工?」

「有,不過我無聽佢電話。」

「就算份工你唔鐘意做,你都返公司遞封信講明哥講聲,好嚟好去呀嘛。」

「得架啦,我聽日會返公司架啦。唔好講咁多啦,我地行快兩步,表演就嚟開始架啦。」

太陽西下,黃昏時分,我地陪舞子睇完海豚,就搭車返市區。

我同圓圓一齊坐,佢坐喺窗口位,全程佢都無出聲,靜靜咁望住窗外徐徐落下嘅夕陽。

到站後,圓圓話臨時有事所以同唔到我地一齊食晚飯。

之後嗰一個禮拜圓圓都無搵我,而我都著手開始搵工,但就如圓圓所講,依家市道唔好,要搵工真係一啲都唔容易。

我send左好多份CV但得一份工有回音叫我去見工。

呢日,我嚟到呢間貿易公司見工,個HR問左一大輪嘢,我又答左一大輪嘢,我自問面試嘅表現都唔算差,但個HR都係叫我返去等消息。

叫得你等消息就多數都唔會請。我依家戶口嘅積蓄應該可以俾我捱多兩個月嘅,呢份如果唔得唯有再搵過第二份。

面完試後我無返屋企,去左附近嘅公園鳩坐hea時間。

我見太無聊,諗住text一下圓圓搵佢傾下計,但佢可能忙緊,所以無覆我。

坐左一陣,「陳鐵男」嚟公園搵我。

「原來你喺度。」鐵男又上左人造人模型嘅身。

「做咩呀?咁得閒搵我,你唔係忙緊溝你嘅Anna咩?」

「係呀,但你知啦,溝女都要錢架嘛,你可唔可以借五千蚊嚟呀?」

「五千蚊?你想點呀?你諗住請Anna去半島食西餐呀?」

「係wor,你呢條橋好似幾好wor,咁你再借三千嚟啦。」

「癡線,你還得起嗰啲先叫借,但你條友身無分文,我俾八千蚊你咪等於送錢俾你洗?」

「Dickson,我地識左咁耐,大家又咁熟,送小小錢俾我洗都唔係好大問題姐。」

「問題係我依家無工返無收入,所以啲錢要慳啲洗。」

「我明嘅,區區八千蚊應該不足以溝到Anna,我會自己再諗辦法架啦。」

「點解今次咁順攤嘅?俾著之前你肯定會死纏爛打架wor。」

「如果要得到Anna嘅肉體,一次就要俾600蚊,但唔知要洗幾多錢先可以得到佢個心,可能係八萬,可能係八十萬,你依家咁窮,我借得你一次都借唔到第二次。」

「咁有時無錢都可以溝到女嘅。」

「係咩?」

「你可以靠你嘅才華嚟吸引對方,你話你係編劇,寫嘢肯定好叻架啦,咁你咪試下寫情信俾佢囖。」

「寫情信?」

「試下囖,可能得掛。」
2019-04-11 20:53:23
lm
2019-04-11 23:15:40
「叮鈴鈴——」電話響起。

係阿威打嚟。

佢約我今晚落酒吧飲嘢,喺電話入面佢話自己最近性生活好苦悶,要搵人傾訴下。

我心諗佢條友平時都係睇人扑嘢自己打飛機,本身都唔算有咩性生活,依家無得睇人屌自己老婆就覺得苦悶,真係怪人一個。

夜晚十點半,我嚟到中環SOHO區一間高級酒吧赴約。

阿威已經開左幾支靚酒,一邊飲一邊等我。

「乜你咁遲架?」阿威投訴道。

「遲左小小姐。」

阿威幫我斟酒,「呢支法國XO,正嘢嚟架,你試下。」

我淺嘗一口,「酒嘅嘢我唔係好識,呢杯嘢嘅味道好似怪怪地咁。」

「飲多幾啖你就覺得正架啦。」

「你咁得閒約我飲酒,你唔洗陪Kelly咩?」

「Kelly依家九點就訓啦。唉,呢排生活真係好苦悶呀,我差唔多有成一個月無發洩啦,早幾日我竟然夢遺,你知唔知呀,我差唔多成十幾年未試過夢遺啦,你話我係咪真係好壓抑好苦悶?」

「忍下啦,幾個月好快就過。」

「幾個月?至少仲有八個月呀,成八個月無得出火,我肯定人都癲,我唔理呀,Kelly好快就見肚,到時你一定要嚟同佢搞嘢。」

「唔係掛?」

「我遲啲會買嗰啲有固定裝置嘅情趣椅,咁你可以同佢搞嘢之餘,佢又唔洗郁動咁多,你話係咪好正呢?」

「係…係掛…」

「你做咩唔飲酒呀,好嘢嚟架,快啲飲多幾杯啦。」阿威又幫我斟酒。

「啪啦——」身後傳來打爛玻璃嘅聲音。

「Dickson,你有無搞錯呀!你又打爛酒?你知唔知呢個月你打爛左幾多支酒呀?」

Dickson?

我擰轉面一睇,見到酒吧經理喺度鬧Dickson。

呢個Dickson就係Sam以前個老公。

「賠?你點賠呀?一支酒貴過你份糧呀!」個酒吧經理鬧得好勁。

呢個時候,阿威出面調停,「無事無事,支酒都唔係好貴姐,下次小心啲就得啦。你唔好嘈啦,免得影響到其他人客。」

「對唔住,老闆。」經理向阿威致歉。

「無事,你快啲拎過第二支酒俾客人啦。」

「係。」

Dickson拎掃把清掃地上嘅碎片,佢個樣睇上去好憔悴。

「嚟啦,我地繼續飲酒。」阿威坐返埋位。

「原來你係呢間酒吧嘅老闆。」

「係呀。」

「啱先打爛嘢嘅員工喺呢度做左好耐架啦?」

「係呀,佢同你一樣都係叫Dickson,佢以前係bartender嚟,校酒好叻架,但係自從佢愛人死左之後佢就性情大變,返工成日神不守舍,調酒嗰陣會無端端喊,有時仲會突然嗌啲客做Sam,我見佢情緒咁唔穩定所以就調佢做waiter,仲俾佢由全職轉做兼職。」

估唔到Sam嘅死對Dickson嘅打擊係咁大。

Dickson經過嘅時候,佢望我一眼,只見佢眼神空洞,神色黯然,眼眸裡好似蘊藏著深不見底嘅哀傷。

「喂?你做乜呆左呀?快啲飲啦!」阿威不斷勸酒,佢成晚係咁講自己最近嘅生活幾無聊苦悶。

呢晚,我地飲到夜晚三點幾先散場。
2019-04-12 00:25:26
嘩屌 又sad過
2019-04-12 00:30:37
好sad
2019-04-12 02:23:43
阿威喝得爛醉,咁啱佢個司機又放左假,於是我就捱義氣送佢返屋企。

我扶住佢喺條街截的士,可能佢醉得太犀利,佢成個人訓喺我身上,雙手從後攬住我,結實嘅胸膛緊貼我嘅後背。

佢貼埋嚟我個身度,搞到我下面不由自控咁硬左,但我知道好快就會軟返,因為最近我每隔一個鐘就會轉一次性取向,啱先飲酒嗰陣大大話話我都轉左四次性向,我諗再過多半個鐘我就會變返直。

但係阿威越攬越實,而且仲伸手周圍摸,好彩條街無咩人,如果唔係肯定俾人以為我地當眾搞基。

等左好耐我先截到的士,上到車,阿威就喺度自言自語:「性苦悶呀,無得睇老婆被人屌,我性苦悶呀…」

個司機大哥聽到阿威咁講,個心一定諗緊呢條友係咪癡線佬,試問邊度有男人鐘意睇自己老婆被人屌。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的士駛到阿威間別墅,呢刻嘅阿威已經訓著左,我揹住佢返入間屋。

別墅入面一片漆黑,Kelly同管家都已經訓左。由於阿威實在太重,我揹左一陣就無曬力,無辦法再揹到佢上樓,所以我就求其放佢喺客廳張梳化度。

我放低佢之後諗住走人,但阿威突然發酒癲,攬實我唔鬆手。

佢雙手環抱住我,我成個人伏喺佢個心口度。

「性苦悶…性苦悶….」佢細細聲咁喺我耳邊講。

我好耐都無試過咁樣被人攬住,呢一刻我突然有種心跳加速嘅感覺。

不過呢種感覺好快就消失左,因為幾分鐘之後我由攣變返直,個世界由粉紅色變成紫色。

我從阿威嘅懷抱掙脫出嚟,跟住就離開左別墅。

回程嘅路上,我喺度諗,我係咪以後都要咁,係咪我以後都要喺兩道光之間遊走?

但上次我同邱比特講我想變返正常,俾佢反問我正常姐係點,嗰陣嘅我竟然答唔到。

正常…即係點?

要變返做基佬?還是做直男?抑或係男女都啱?

我頓然感到好迷茫,照計我應該好想變返做基佬,但諗諗下又覺得男女通殺好似都唔錯。

究竟我想變返一個點樣嘅「正常人」?

不過依家諗呢啲問題都係多餘,只要兩道光仲喺我嘅體內,我永遠只會係一個時直時攣嘅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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