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路飛
2018-10-19 20:32:39
出文.....
哐噹!
仇烈衡怒不可遏,一手拍掉隨從捧住的錦盒,源器打翻桌上的菜餚,晶瑩的湯汁流了一桌。
「本王派你拎嘅明明係單手可握嘅源器,莫非你睇唔到韓兄只有一隻手臂?!你想要本王丟臉抑或有心離間本王同韓兄?!」
隨從嚇得臉青唇白,猛地搖頭。當他正想辯解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仇烈衡五指成爪,瞬間扭斷他的脖頸,像破公仔一般隨手丟在地上。
一爪斃命,出手狠辣至極!
「帶走。烈來,替為父傳令落去,全力緝查呢件事嘅始作俑者,斬立決!」仇烈衡獨眼中閃爍著無比怒意。
「知道。」仇烈來說罷,揚手命人抬走屍首。
「不必喇。」韓江宇說。
「我仇家今日統領皇城最驍勇嘅萬火軍,實在不得不嚴。韓兄,希望此事唔會壞大家雅興,破壞大家嘅友誼吧。」
「嘿嘿。包不平一事就此揭過,本帝無打算追究。當然,若然有人死纏爛打,到最後鹿死誰手仍然係未知之數。本帝今日應約,亦非為包不平而來。」
仇烈衡父子錯愕,互望一眼。
「韓兄,你意思係?」
「我身邊呢位神木都嘅客人。」
仇家父子齊刷刷望向同樣驚訝不已的橄欖。
不平的事,又怎會無端白事拉到自己身上?
「仇烈來,同橄欖道歉吧。本帝記得你當日喺萬火殿上曾經嘲罵過橄欖,無錯吧?你唔知道橄欖由神木都遠道而來,為赤帝大人打理靈材?」
「我......」仇烈來不甘,支吾以對。
「赤帝大人突破有任何差池,你可以負責?」
「抑或你仇家全族以命相抵?!」
咔喇咔喇。
韓江宇道袍無風自動,聲如洪鐘,每一個字都滲雜著雄渾如浪濤的源力,滿桌的玉碗應聲碎裂!
狂風吹開御膳殿的雙拱門,在門外列陣戒備的仇家隨從被這一股無形的衝擊震得潰敗,像骨牌一般倒地!
嘶~嘶!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
眾人不禁生出一陣幻覺,蒲團上的並不是獨臂中年人,而是一個怒髮衝冠的戰場殺神,他踩在屍骨如山的戰場上,領著千軍萬馬,鐵蹄震動大地。
仇烈來汗流浹背,忍住胸膛上湧的逆血,啪嗒一聲,半跪在地上。
「對唔住........橄欖.......小姐!」
瀏海低垂如蔭,沒有人看到仇烈來那雙恨意滿滿的細長冷眸。
橄欖尷尬,微微點頭。
韓江宇喜怒無常,肅殺之氣瞬間收斂得一乾二淨,回復一貫倦容。
「嘿嘿,乖。不過浪費精美菜餚,實在可惜。既然飯都食唔成,橄欖我地就走喇。」
韓江宇站起來,不徐不疾地吸起擱在桌上的雙刀,一柄握在手,另一柄則被寬袖緊纏。
雙刀在空氣揮舞,比兩手所使的更行雲流水,哪裡像一個疏於修練的殘廢?
「刀,本帝就收下喇。本帝退下火線後,總算殘而不廢呀。哈哈哈哈!」
說罷,韓江宇大搖大擺,領著亦步亦趨的橄欖離開一片狼籍的御膳殿,消失在仇家父子的視線中。
仇烈衡城府極深,本來打算借這次機會給韓江宇一個下馬威,顯示自己的威勢。可是,他又怎想到這場大龍鳳會這樣落幕呢?
「爸,我地點做?」仇烈來靠近坐下來的父親,陰戾地問道。
「點做?一動不如一靜。本以為姓韓嘅斷臂離開萬火軍,已經走下坡。但今晚一見,一個獵人再弱,始終有辦法打獵。」仇烈衡把玩酒杯,若有所思地應道。
「我地就此罷休?只怕韓江宇趁勢重奪兵權......」
仇烈衡搖頭:「佢嘅獵物唔係我地仇家,唔係萬火軍,甚至不在源神界。你趁呢段時間就好好打壓嗰個叫包不平嘅小子。韓江宇似乎有心保佢,就更加唔可以任佢出鋒頭,增其氣燄。」
「知道。」
「喔,同包不平一齊考入嘅弟子叫毛相忘?」
「無錯,好似係前廚神遺子。爸,你識佢?」仇烈來疑惑。
「我突然想見一個多年無聚嘅舊朋友罷,你毋須理會。我地就好好等待,當獵人變成獵物,就係我地父子撒網之日。」
啪!
仇烈衡瞇起眼,把酒杯捏成靡粉,舉起手,粉末如沙似的撒在飯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