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換個時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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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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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生兩次熟三次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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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線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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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帶完隻衰女覆診，返到屋企就會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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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線上】1300

最終章【起點終點】

一張熟悉的臉龐擺在我眼前。

他身後的山野間，我依稀認得是萬松嶺，但又好像有點不同。

而眼前人如像鏡像般的臉龐，只是穿著打扮與我不同。

我知道，這個人是秦聶，只是語嫣的身影早已不在。

這時，我倆並肩而立，不其然地雙雙看著遠方的星空，還有晚空的飄雪。

「最後，你還是回到這裡，看過我的一生。」

他唏噓地說著，而我反問道：

「一直以嚟，就係你阻止我進入夢境？」

他點了點頭。

「起初我以為那是一場夢，到最後我才頓悟，你是我的來世。」

我問：

「腦海嘅騷動，其實係源自你嘅吶喊。」

我看了秦聶一眼，他悲愴的點了點頭，目光深邃：

「你已經看過我所見的未來，我們都看過彼此的一生，你應該知道未來......」

他的欲言又止，使我沉默了片刻，畢竟腦海閃過一幕幕的未來，讓我的人生悉數被劇透，也感百般無奈。

對於非命的吶喊，以及對命定的否定和抵抗。

這一瞬間，我也理解秦聶一直以來在我腦海裡的騷動。

只是......

「秦聶，其實你係矛盾。」

我這樣聲音平靜而堅定跟他說，他望向我苦笑。

「就算將我嘅一生全部睇過一次，一邊阻止我進入夢境，生怕悲劇重演，反抗所謂的命定，但另一邊對於未來的重遇，其實你係有所期待，同時想一次又一次補救錯漏。」

因為在Kanna扮貓叫的時候，心裡難掩著一絲莫名的期待。

明明，那時的她是一位素未謀面的陌路人，除了秦聶以外，還有誰會為這樣的再會而期待？

「其實你都有憧憬過，某一個時代或者時空，有一次機會廝守到白頭，只係恐懼將你嘅勇氣同希望吞噬，令你變成一名膽小鬼。」

他沉默了許久，終於嘆了口氣：

「要是知曉了結局不是自己想要，你還是會看下去？」

我苦笑：

「我知道，但我都係選擇一直睇落去。」

秦聶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問道：

「為甚麼？」

我的腦海思前想後了很久，想起與冬哥初相識的那天起，其實已經略略猜到結局。

但在牠住院時，我倆經歷過的種種，那時候的快樂是騙不了人。

我低聲說：

「因為相遇就已經值得期待。」

我正眼看了他一眼：

「就算係悲劇收場，我都想經歷一下個過程，你明唔明呀？」

秦聶低下頭沉默了許久，只見淚水滑過他的臉頰，然後靜靜地隨著雪花消失在眼前。

這時，我不其然看著山野的遠處，只見一頭黑狗凝視著我，我卻覺得牠就是冬哥，而且牠彷彿向我微微笑著。

我和牠的眼神對上，夢境竟然開始漸漸崩塌，如像斑駁而被剝落的牆紙，耳邊開始響起一些醫療儀器的聲響。

就在我感到意識被緩緩拉回現實的前夕，我對著遠處的那頭黑狗喊道，畢竟我總覺得牠就是冬哥：

「老闆。」

沒想到，牠竟然吠了我一下！

醒來時，冬哥平靜地躺在金屬桌面，昔日精靈的眼眸，現在變得毫無生氣。

我拭過眼角的淚珠，低聲呢喃跟牠說了一句：

「我哋未來會再見。」

我靜靜地將牠放入黑色膠袋，手指顫抖著封上袋口，眼淚無聲滑落。

即使我已從夢中窺見了未來，那些片段卻無法減輕此刻的沉重。

翌日晚上，我回到診所上班，直視生命在自己面前散落，是我的工作的一部份。

嚴格來說，對於輪班的我而言更像日常。

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我抬眼一看，是Kanna。

她抱著一袋貓砂，臉上帶著慣有的溫柔笑意。

我知道，她是來探望阿Bu。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正想說點甚麼時，Yuki走了過來，打斷了我們的沉默。

她看了看我倆，語氣平淡地說：

「阿Bu身體都好得咁上下，醫生想知道你哋點樣安排，係放返佢喺街？定係收養佢？」


【待續先】等大家在線

你哋會選擇放返佢喺街？定係收養佢？

今晚會揭曉

收養

一齊養

放佢出街

收養

養埋kanna

自己養跟住叫Kanna上嚟睇貓

【在線上，結局了】

這一刻，腦海閃過秦聶夢中的畫面，以及他讓我看過的未來。

我毫不猶豫地說：

「我會收養佢。」

Kanna猛地轉頭看我，眼裡滿是驚訝。

「你諗清楚未？」

我看著她，聲音低沉卻堅定：

「我知道收養就係承諾，同埋都預咗佢一定會比我早離開。」

「但有啲嘢，每一分每一秒都好緊要。我唔想永遠都話下次再算，亦唔想再錯過……」

話沒說完，Yuki白了我一眼，像是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轉身走開。

Kanna的臉微微泛紅，低頭不語，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拉著我走到診所外的拐彎位。

這裡，正是我們初見的地方。

她停下腳步，瞪著我，語氣帶著一絲埋怨：

「你想收養阿Bu？但你有無問過我？我先係照顧開阿Bu嘅人！同埋佢有義工跟進開......」

我看著她倔強的眼神，反問道：

「咁你打算點樣？俾個地方佢住？定係繼續原地安置，等一段日子再收養？」

我頓了頓，聲音漸漸低下去：

「佢哋嘅生命好短暫，時間真係唔等人。」

說到這裡，我想了冬哥，眼眶不自覺紅了。

Kanna愣住，但依然不服氣說：

「咁你收養咗佢？我咪以後好難先見到佢囉，你明唔明呀？」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像個孩子。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

「咁我哋一齊養咪得囉。」

她錯愕地抬起頭，臉頰瞬間紅透，語無倫次地說：

「咩意思呀？一齊養？下？下？」

我看著她慌亂的模樣，心裡湧起一股暖意，輕聲說：

「我哋一齊照顧阿Bu，直到佢老去，好唔好？」

她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別過臉，低聲反問：

「你無怪我，無體諒你入院仲嬲咗你咩？」

這話勾起了我的記憶，那次失約的爭執浮上心頭。

我故意板起臉說：

「係喎，講起我就嬲。」

她一愣，臉更紅了，急忙解釋：

「咩喎……我自己都估唔到會嬲。」

我看著她，忍不住笑了：

「下？」

她咬著唇，尷尬無比地喊道：

「因為我無諗過自己原來咁重視個見面囉，得未呀？一開始我真係諗住大家講下笑。」

Kanna的坦白像一束光，瞬間照進我心底。

我感到一陣喜悅，是久違的溫暖從胸口蔓延開來，而她羞澀地低頭，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讓我忍不住想伸手輕捏她的臉頰。

兩顆心在這刻，終於連繫起來。

「我要同你約法三章。」

「係。」

她抬起頭，認真地說：

「我哋要好好照顧阿Bu，無論佢將來老同病，都唔可以將佢安樂死，我要佢自然離開。」

「好好照顧阿Bu就一定，後者要睇情況喎。」

「唔得。」

「呢啲到時交俾醫生決定啦。」

「唔得。」

「小姐呀，你呢啲情況同結婚第一日就傾定離婚協議書嘅內容有乜分別？」

「......又好似係。」

那天過後，我很快便在診所附近租了一間房子，地方雖小但勝在溫馨，而且阿Bu從此有了一個家。

更重要的是，地點比較方便Kanna探望阿Bu，同時她亦獲得在這間屋的鎖匙，擁有自由出入的權利。

雖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我們沒有任何僭越的行徑和肢體的接觸。

而在日子有功下，她慢慢地接受了這間屋有我、有阿Bu，並且佔有她生活一部份的事實。

後來有一天，我抱有好奇，希望從維基百科的歷史資料，窺探那個時代各人最後的結局。

咸淳十年七月，宋度宗因酒色過度而死。

死後兩年，元軍攻破臨安。

這該死的傢伙，竟然死得如此風流。

南宋在付出眾多將士的性命後，最終仍被蒙古人所滅，只是......我所見過的人，大多數都沒有被寫入史書。

何修文應該沒有回中原吧？

至於副統領......以這傢伙的脾氣，也略略猜到他的結局。

唯一能從史料中得悉，謝太后算得上善終，南宋皇室的下場並沒有像當年被靖康之難般被金人折磨。

賈似道苦盡思量的部署，最後竟如他所願。

至於秦聶......

他是否我的前世？說句實話，我到今時今日都不敢肯定，但又不敢斷言否定。

只知道腦海的那股騷動，還有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夢境，卻真的再也不見。

想著想著，內心不禁嘆喟，看著電話顯示的時間，時值2014年的8月。

大概，時代的洪流，我亦只能安份地當上一位見證者，靜待下一個時代，又期待再下一個時代。

在某個假期的黃昏，Kanna又趁著下課後前來探望，然後我們到附近的寵物店購買阿Bu的日用品。

記得那時已經夕陽西下，我倆的倒影在街道上連在一起，並讓我漸漸萌生一個想法。

倘若真的在一起的話，這個倒影就是真正地連在一起。

走過三個街口，經過無數遍思想爭鬥，終於鼓起勇氣試著牽上她的手。

而結果她沒有反抗，就這樣我們牽著走了很久。

直到經過一間電影院，我即興提出看一部電影，她隨手揀了一齣，並很快便購了戲票，結果我作弄她，將網上劇透的一部份劇情透露給她。
她不滿地對我說：

「未開場就畀你劇透咗，你係咪玩我呀？。」

「哼，竟然話我玩你。」

「咁唔睇啦。」

話音剛落，Kanna準備扭頭就走，我立即用胸腔擋著，並將她擁入懷中，造就我們的第一個擁抱。

「睇啦，買咗飛就入場啦，睇嘅過程仲有同邊個睇都好緊要。」

她嘴角微揚地問：

「但你有啲嘢未問我？」

「我鍾意你。」

「呢句問句？」

「m……嗰句有啲老土喎。」

「問唔問呀？」

「可唔可以做我女朋友？」

「考慮下。」

「下？呢個答案真係估你唔到喎。」

「哈哈，講笑咋，快啲拖住你女朋友去買爆谷啦！」

雖然起點和終點都已經了然於胸，夢中的未來告訴我，十年後我會失去這個家。

眼前與我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因愛火退卻，加上不忍年邁的阿Bu被病魔折磨，讓牠安然離去的立場產生隔閡，最後形同陌路。

雖然討厭命定，但我還是憧憬著那個過程。

因為我還想與她們相處，期待在未來遇見的悲喜交織。

不管怎說，阿Bu，歡迎來到這個家。


她說，語言、文字、思想會被歷史枷鎖所拘禁，而思維會被維度的框架所拘禁。

正如「光」為甚麼是最快？


【感謝大家睇到呢度】


說好的續集終於完結，至於人物外傳喺Patreon開始更新中。
呢個故其實寫得我十分吃力，除咗說好的更新，說咗好多年。
因為喺寫嘅期間，養咗十幾年嘅貓因病離我而去。
而喺快將完結嘅時候，另一隻貓嘅生命開始進入最後倒數。
點都好，要感謝佢哋令我確定故事嘅主線「相遇就已經值得期待。」
因為任何相遇，其實我哋都已經對結局略知一二。
再講一次，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