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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夢境之中】
「屬下在。」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回應,而且每個反應和動作都是不由自主,就像游玩第一身視覺的遊戲。
只是我可以確切地感受到仲夏的微涼,還嗅到一股檀香的氣味,周遭還伴隨著一陣蟬鳴。
一位穿金戴銀,一身虎頭金甲、寶劍鐵衣的胖子徐徐地走到我面前,在我耳邊悄聲說:
「賈似道大人親自下令,現命你今夜率領甲士五百,出發押運軍糧及物資抵達襄陽,不得有誤。」
我對眼前的一切沒有認知,但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一股發自內心的厭惡。
腦海卻突然冒起了千思萬緒,是一堆抽象不知怎樣言喻的想法、一堆零散的念想和影像高速掠過腦海......
這個人是官階二品的督軍指揮使。
我好像記起了一段,不太屬於自己的記憶。
「屬下得令。」
督軍指揮使將兵符塞到我手中,並在我耳邊呢喃:
「你爹跟我爹是故友,我的祖上跟秦檜秦大人更是世交,這趟差事好好辦妥,自會得到賈大人賞識。」
「謝大人。」
「你的家族,太需要這個戰功。」
說罷,督軍指揮使輕輕拍了我的肩膞一下,我暗自瞅了他一眼,只見他的虎頭金甲對比在場每一個人所穿的更顯奢華,估計價值連城;而掛在腰間的寶劍也肯定從未出過鞘,戰甲毫無戰痕形同裝飾。
他把兵符交託我後,意氣風發地用上沉重的步伐徐步而去。
接著其餘在場的副將開始議論紛紛:
「賈大人親自下令?恐怕是…..走私?」
其中一人故意細聲吐出走私二字。
「少說廢話,想沒命?想調任前線嗎?」
「這個時勢保命要緊!」
「對對對,花這麼多錢就是不想到前線。」
那個時候的南宋朝廷,軍政大權全被賈似道獨攬,整個朝廷盡是他的親信。
中國歷史幾乎零分的我,竟然對這一切的認知,就像隨手拈來的靈感。
難道我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真的喚醒了潛意識深處的記憶?
倘若這是記憶的話,怎麼會出現我的腦海?
這個人姓秦的,先祖是秦檜,爺爺和伯父為國戰死沙場,
秦檜在那個時代已經被眾人暗自定為國賊,縱使後人有功,家族依然被國賊之名所掩蓋。
啊,這個人物好像有點糟糕。
但眼前的場景,每個人、每張臉、每個細節就是這麼清晰真實可見。
眨眼間,一股微涼的風拂過,夜涼如水......
月黑風高,四周杳無人煙山頭樹林環繞,不見萬家燈火,只見眼前漆黑一片。
山野間的鳥獸偶爾傳來鳴叫,靠的只有屬下將士們手中握著的火把勉強把周遭照亮,四周寧靜得清晰聽到行軍時踏在泥地上枯枝發出吱聲和木頭車沉重地前行的聲音,還有一些將士輕聲細語地抱怨的對答:
「不知道為何要連夜押糧?」
「唉,真是苦差事。」
「對,又冷又黑。」
「誰叫我們沒有後台?想調任更好的優差,難咯!」
走了一會路過後,周圍漸漸陷入沉寂,寧靜得連鳥獸聲亦忽然消失,寂靜間存有陣陣不安的壓迫感,使眾人不其然停下腳步,卻沒有任何警戒的舉動,那怕我對在旁的副將細聲下令:
「命眾人戒備,恐怕前方有詐。」
副將聞言,只是語調震抖的說了一聲:
「是……」
但隨行的士兵沒有理會我的命令,只顧徑自打探著。
霎時間,一道刺眼的寒光伴著冷風把我面前劃過,並穿過站在我身旁的士兵的咽喉,使其應聲倒地。
副將嚇得慌忙地喚道:「小心呀,有人劫糧。」
說罷,在黑夜漫漫,星光杳然只靠那半圓的月色來分辨天與地,突然再有一道刺眼的寒光伴著冷風在我面前劃過,隨即換來身旁的副將一命嗚呼;
我用上冷靜的腦袋隨即推斷冷箭從前方所發,於是立即大喊:
「戒備!盾手舉盾,箭手朝著前方發箭!」
可是士兵們仍然不太聽令,有些拔劍舉盾,有些選擇躲在車下,而我亦差點遭到冷箭所傷,幸而我的身手敏捷,一個飛撲跳到木頭車底下,擋去致命的箭雨才幸免於難。
連番慘叫聲過後,箭雨亦停歇,只見依然佇立的人已經僅餘一半。
山林的周遭立即迎來一陣殺氣騰騰的吶喊,約有百人奔騰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迫近,而殘餘的士兵們神色驚慌,手中抖震地握著兵器,戰戰兢兢地迎接突如其來的襲擊。
以我手上這丁點人和質素來說,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要是棄糧而逃的話,賈似道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更會把我們軍法處置。
但這些來襲的敵人具有一定程度的戰術和訓練,有可能只是山賊嗎?
不消一會間,那些未知的敵人一湧而上,於山林間陷入一團混戰,把本應恬靜的樹林被殺戮聲劃破,我拼命地把蜂湧而上的敵人,逐個擊退。
就在那個時候,勞累感開始將我壓著。
一邊跟山賊搏鬥,一邊用上堅強的意志力支撐著疲倦的身軀。
將士們的接連苦戰,讓戰事得以膠著,不至於兵敗如山倒,從倖存的將士們仍能苦苦招架來看,敵人們雖然眾多,戰術有條理,但在近戰下顯露出是鳥合之眾。
突然,身後有著一道個子矮小的身影手握著短劍,殺氣騰騰的緩緩地逼近,接著找到了時機對其劍拔弩張,更令我差點招架不住。
縱使在漆黑昏暗間,我依稀看到蒙著的臉氣勢凌人的眼神,散發著一陣讓人莫敢仰視的寒意直入心扉;蒙面人的目光炯炯,雖然個子矮小,劍術卻超凡,並以儼如惡鬼的氣勢,毫不留情地揮動短劍。
可是蒙面人接二連三的殺著更顯出我的功夫平平,只要招架不住蒙面人的一招半式的話,恐怕頸上頭顱不保。
我與蒙面人眼眸交錯,對峙而立,不敢一動,如高手過招,只需一刻間便要分出勝負;
蒙面人是一位熟悉使用短劍的人,其身手之高肯定當朝武官也無幾人能敵。
有見及此,憑著冷靜的腦袋,針對蒙面人的身高是我唯一的殺著和優勢。
於是用上快步拉近距離,短劍劃過我的盔甲,趁其回刃的一瞬,立即用腳把蒙面人絆倒在地上,以高打矮果然奏效。
接著我把蒙面人壓著並準備揮拳而至,可是我卻嗅到淡淡的芳香撲鼻而至,使我頓感訝異萬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蒙面人應該是女兒身。
正當我猶豫。令她得以閃躲那一拳,臉上的面罩卻應聲鬆開。
在光線依稀的山野間,雖然她的容顏在我眼前掠過,一張熟悉的臉孔就在我眼前,讓我整個人愣著。
怎麼會是Kanna?即是夢中見過的女孩,就是眼前這位蒙面人嗎?
「糟了!快點跑呀,別讓官軍知道你的身份。」
粗曠的老年男聲從我的身後遠處大喊,當我立即回過神來之際,一不留神反被蒙面人找到時機反擊,使勁把我推開,更令配劍掉下,她二話不說從衣袖間拔出匕首......
就在那個瞬間,有一位士兵衝上前喊道:
「秦將軍!」
然後把她推開,可惜的是那名士兵卻被她的匕首捅傷,應聲倒地。
她戴回面罩,從黑夜間凝視著我說道:
「果然一如姐姐所言,領頭是國賊秦檜之後!朝廷仍然起用賈似道之流的奸倭小人,在外任由蒙古鐵騎蹂躪全無抵抗,在內殘害百姓,搜括民脂民膏,這座江山就敗在你們手上。」
這把聲,果然是夢中見過的女孩。
「放下兵刃,我可保證不傷你們分毫,放你們走。」
話音剛落,再有數抹冷光閃過,立即有數名山賊應聲倒地。
突然再有數發冷箭衝著山賊而來,蒙面人見狀大喊:
「官軍的埋伏!」
接著,山賊們立即四散,不消一瞬只餘下倒地死去的山賊留在原地。
怎麼會有埋伏?剛才是故意見死不救嗎?
一陣過後,山野間火光熊熊打斷了我的思考,漆黑的天空亦染成血紅色吸引了我的注意,馬蹄聲和齊整的步操聲漸漸迫近;
滿腦子的問題,被帶頭迎面而來的人用上一道討厭的笑聲一掃而空:
「哈哈,秦聶,做得好!把那班朝廷反賊拖住。」
來者正是督軍指揮使,騎著馬徐步前來,並縱聲長笑。
我裝出敬畏微微一躬:
「指揮使大人。」
指揮使假裝靈敏從馬上跳下說道:
「賈大人故意放出假消息,稱今夜有一批官糧押運,於是用你們做餌,我領軍於山野間設伏,誓要把反賊一網打盡。」
我被當上餌?眼睛微微一督倒在地上的將士,倘若稍有失手的話,我也是臥在地上的其中一份子。
但我只好扮著順從的樣子,正當還未來得及暗罵賈似道和督軍指揮使千遍萬遍,督軍指揮使已經回眸身後的山火續道:
「快撤吧,賈大人為了捉拿反賊,已下令縱火燒山焚村,堵絕他們的後路!」
我趕緊問道:
「至於村民......」
「那些村民沒有通知官軍,知情不報就該殺吧,再拿幾個人頭算在被殺的反賊,讓數字好看一點。」
「這......」
「別忘了你的家族需要賈大人幫助嗎?」
聽到這裡,我頓著,因為被他說中了。
督軍指揮使語焉輕浮地下達屠村的命令,我只好閉著眼點了點頭,他身後的副將卻若無神色地領命後,大喊一聲:
「去吧。」
未幾,清晨時份的深藍被不遠處的火光紅紅所渲染,它的寧靜也被微弱的叫喊聲劃破......
每一聲的呼喊,在我的內心的吶喊化成和音。
「阿布!阿布!醒下啦喂!」
緩緩地撐開眼皮,只見阿獨一臉憂心地打量著我。
她說,眼前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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