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換個時代可以嗎?】

唉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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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03-18 22:43:13
兩邊都好sweet呀
尤其古代嗰邊好淒美
忌廉燴飯 2025-03-18 23:52:48
今晚有冇文件
唉瘋人 2025-03-19 11:39:57
【在線上】

第二十三章 【繾綣】

「我要返去啦,返Hall煮個宵夜食,有啲肚餓。」

從夢中醒來的我,腦袋彷彿被石頭壓著,眼見Kanna將阿Bu的食物兜塞進自己的背包,伸了一把懶腰地說:

「天氣凍凍地,好想食燒肉。」

我隨心的一句,換來她打趣地問:

「神枱嗰啲?」

「緊係牛角嗰啲啦。」

她嘆一口氣:

「好想食呀,不過貴呀。」

「下星期放假請你去食?」

她支吾了刻才答道:

「睇下點?雖然未有其他plan。」

這一種婉拒,簡直是一張異曲同工的好人卡,心裡頭被塞了一整個檸檬。

「唔緊要呀。」

「m……但你幾時放假?」

「下星期三同四。」

她想了想:

「我再答你呀,Plan下先。」

「唔緊要。」

Kanna的眼神彷彿在跟我說,她真的有認真考慮過,只是還在猶豫中。

既然如此,有些事情還是無謂強求。

想真一點,每晚都能藉住餵阿Bu而相見,其實已經不錯。

她就像一頭流浪貓,與所有人看似親近,但內心又保持距離,要讓她走出自己的領地,陪我多走一段路,是需要時間。

太急進的話,往往會將她嚇跑。

目送她輕快地離去的背影,慶幸我的邀約並沒有把她嚇跑,看來我約女孩的技巧還是有待改進吧。

就在我準備回去診所繼續工作之際,在人的惰性驅使下,瞄了幾眼診所玻璃門內的環境,眼見診所沒有客人,Yuki更是看著手機呵欠連連,於是打算多抽一根煙才回去。

一陣冷風吹過,讓煙圈在空氣中瞬間消散,褲袋裡的手機剛好響起震動提示。

「我返到Hall啦。」

「咁就好啦。」

「希望你唔好誤會,主要係呢排未知啲時間點安排,因為有人話約我食飯,但一直都未俾到個時間。」

「朋友?定係男朋友?」

說實話,看著我們的Whatsapp對話框從在線上和輸入中兩者間不停徘徊,內心亦隨時間掀起波瀾。

「唔可以話係男朋友,佢一直都無畀任何Answer我。」

聽到這個答案,我不自覺用力抽一口煙,再回覆道:

「有無做過男女關係嘅嘢?」

「拖手、Kiss有,其他佢想但我唔ok。」

這個答案,又讓我不自覺將一根煙抽盡,情緒瞬間變成那根扔到垃圾桶蓋上的煙蒂,又像診所那道沉重的玻璃門,雖然推開了,但靈魂彷彿又被掏空。

「但佢唔肯同你一齊?」

「唔知呀,成日話覺得我同佢相處會唔夾,話維持現狀會好啲,所以我都懷疑自己唔識同人相處。」

這一刻,我分不清Kanna的情況是沉船還是暈船?

「同你同一間U?」

「佢Grad咗㗎啦,佢而家係教書。」

「佢會成日搵你?」

「都係嗰啲啦,佢唔係好理我,訊息都係間唔中至覆,甚至只有我主動,見就得閒先見,通常都係佢約我,我約佢通常都話未必得或者有嘢做,不如邊日邊日etc啦。」

「老師應該都多假期?」

「唔知啦,就好似聖誕假咁,佢話要同屋企人去旅行,未plan未買機票,plan好再覆實邊啲日子約我。」

「於是你就standby咁等佢?」

「嗯。」

「嘩,小姐呢單嘢似係沉船啦,同屋企人定係同女朋友呀?」

我說著笑挖苦的背後,內心幾乎已經哭出血淚。

這個玩笑最痛不是故事的背後,而是換來她一個認命般的苦笑的表情符號。

「sorry,我講下笑。」

「你唔係第一個咁講咁懷疑,唔使sorry。」

「既然清醒,點解唔放手?」

「可能係習慣,不知不覺都keep咗半年,同埋當初失戀都係佢陪我傾計開解我。」

「你拍過幾多次拖?」

就這樣,我一邊承受著她的精神折磨,卻意外地將她身上的問號和謎團悉數拆解。

Kana比我年少五年,是正值二十二歲的獅子座妙齡少女,單親家庭長大,小學父母離異,與父親相依為命,雖然如此但家境不俗,算是家中被父親捧愛的掌上明珠。

現在就讀教育文憑,希望將來成為幼教,因為她喜歡小朋友、喜歡小動物,認為人類在幼兒階段的單純是最接近小動物的無邪。

她喜歡音樂,有某登論壇的帳戶,還說笑幾年前會在創意台唱歌,甚至出膠Post。

她喜歡看書,由叔本華的沉鬱到村上春樹的輕盈,讓我察覺到自己猶如站在巨人面前。

就在她身上的謎團和完美的濾鏡一點一點卸下,對話和對話間無間斷的回覆,就像現實中的你一言我一語,卻是我和她之間最靠近的一瞬,也讓剛才承受過凌遲的傷口,一點一點地長回了肉。

在這種二人暢快對話的時光裡,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清晨五時,距離下班還有最後一小時,而Kanna也開始覺得眼睏,一聲晚安和一句明天繼續聊便將對話未完待續。

這種快意,就像被一頭高冷的街貓撩玩般。

或許她是因為被人冷落而隨便找個水泡,好讓她在被冷待的時光裡容易過一點。

但我用逗街貓的角度去處理的話,一切會變得舒服一點。

儘管她在野外是靠茹毛飲血,但只要在我面前反肚撒嬌,我的心便會瞬間軟化。

畢竟街貓是自由的,就算是被人放養,逗貓的人仍然會心存希望,總有一天可以將她收編,給她一個溫暖的家,或者給予她片刻的溫存。

視線從手機移開,我被Yuki反了白眼,畢竟在我與Kanna聊得正開的時光裡,她默默地和阿獨將我的工作完成,算是為在我背後大造文章而交換代價吧。

就在我心情愉快地輕哼歌曲的旋律,冬哥又吠了我一聲。

這一刻,牠依依嗚嗚地打量著我,我看著那堆儀器,留意到牠的指數稍有異常,心情立即變得慌亂起來,大喊了一聲「醫生」過後,診所又一次忙亂起來。

這一晚冬哥又一次心臟病發,慶幸又被及時發現。

到我緩過神來,眼見牠的指數回復平穩後,已是早上八時多。

只見有一男一女焦急不已地推開診所的玻璃門,一眼認出他們是冬哥的寵主。

「我收到你哋電話,佢而家情況點呀?」

我沒想過,男的問著問著竟然差點哭了出來,而女的也紅著雙眼安撫著她。

「慶幸發現得切,咁而家已經無咩大礙。」

那男的跟我說:

「我哋本來諗住過兩日接返佢出院,好掛住佢。」

「呢個轉頭你哋見到醫生可以問下個情況。」

「好呀好呀,我可唔可以入去探佢?」

「病房只限一個,咁不如男主人你入去睇下佢先,女主人就入嚟等醫生?」

「好呀好呀。」

就在男主人在病房跟冬哥聊天時,只有我和女主人在診室等待著醫生的報告。

我假裝整理著診室的物品,而女主人則翹著雙手,好奇不已般地打量著我。

此時已經加班了兩個小時多,整個人眼睏得很。

「請問?」

「係,有咩可以幫到你?」

她欲言又止般思索了一會,然後又笑著搖頭:

「都係無事,唔該晒你哋,如果佢有事,我都幾肯定會喊死。」

對於冬哥的病情,我也是了解的,同時我明白到他的生命已經進入最後倒數。

有時候我不太懂自己的工作,看似拯救那些小生命,但大部份的最後也是施打藥物,讓牠們離開得舒服一點。

「唔好咁講啦,冬哥都好嗲我同埋好聰明。」

「咦,你知道佢花名叫冬哥?」

「係呀,男主人同我講,話佢哋兩個個名爭一隻字,係你改。」

「哈哈,個夏迎春真係。」

我不禁微笑附和,剛好與女主人的眼神有過交錯。

與她對視過眼神時,被一下熟悉猶如墜進深淵般的離心力,猶如與冬哥初遇時的情況,亦令我再次走進那個夢境......

夢境裡是那座熟悉沉靜得令人生畏的庭園,而賈似道走在我面前,我慢慢地跟隨著他的步伐,走進正廳內。
唉瘋人 2025-03-19 11:40:14
「玉瓊樓的人,有點動靜。」

臨安的晨曦,彷彿被一封接一封的加急,鋪上一陣陰霾。

賈似道陰沉的臉色,將讀過的加急緩緩放在案上,卻從袖中取出一封密函。

「他們準備在仲秋之月十六日,將一批兵器戰甲運走。」

「兵器?戰甲?運到那裡?」

「就是要追查一番,只恐怕那些人在謀劃一些事情,更甚鼓吹民眾向蒙古人率先發動攻擊。」

我稍有猶豫,畢竟朝廷對前線將士的補給不足,民眾只能自組民團自保,我也略有耳聞,難道這樣有錯嗎?

賈似道大概察覺到我的想法,回眸沉著臉說道:

「他們只是匹夫之舉。蒙古人剛剛擁立新君陣腳未穩,剛發起的進攻只是立威,被擊退後已經按兵不動,倘若我們讓他們團結起來提早南侵,我們是招架不了。」

他補上一句:

「蒙古的鐵騎,比起當年金人更加難纏。」

我見狀也不敢再有遲豫,畢竟我知道賈似道的「善意」也到此為止,倘若再有疑惑,我的下場就是成為庭園裡的堆肥。

「那......賈大人要秦聶帶兵去玉瓊樓嗎?」

話音剛落,賈似道停下來並頓了頓。

「不,根據線報他們剛離開臨安地界正前往去明州。」

「線報?」

「那是我在很早以前便安排的線眼,你不用管,必要時他會出手。」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裡一沉,畢竟這會對玉瓊樓等人不利。

「是。」

「你帶上何修文和宿衛的少量輕騎跟上,一直在暗中觀察,無時無刻向我稟報。」

「是。」

「如有異動,必要時一個不留。」

念柔姑娘的存在,彷彿讓賈似道有所避諱,甚至是他的軟肋。

但從他的語氣和命令聽出,他已經下了狠心。

因此我亦只能順勢而行。

沒想到,我倆的重逢並不在萬松嶺。

「年青呀,就是滿腔怒憤。」

賈似道將密函收到袖裡,並喃喃地道:

「總有一天,你會懂我,甚至會變成我。」

我訝異了半響,只是不好說別的,便立即回營整裝。

何修文聽到命令後,又是一臉不情不願,一路上還連番抱怨。

或許對他來說,接下玉瓊樓的任務,比起派往邊境還更兇險。

一出京,日照便黯淡了下去,霧變得濃重,黃昏與霧的界線很不分明,日暮比平時要來得早,彷彿意味著我的前路就是一片迷霧,只有緩慢而又堅定地策馬跑向未知的前路。

一晃眼,醫生笑盈盈地拿著報告走來,還順道跟我說:

「阿布你收工先,今晚準時見呀。」

醫生的一句,這意味著沒有補鐘,只有加班兩小時的工資。

也罷,這夜的驚魂,在我打卡下班的剎那間便宣告結束。

走出診所的玻璃門外,晨曦的太陽讓我累不堪言。

「早晨。」

不過繾綣意難終,但Kanna的一聲早晨,將未完待續的話題繼續聊下去。


她說,彼岸花一瞬開花,千年凋零。慶幸我是人,情感一瞬開花,凋零也只是一瞬。


【待續】
鹵水雞翼 2025-03-19 12:19:53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03-19 23:02:51
睇嚟有暗湧喎
大熊比勒斯 2025-03-20 09:38:07
上星期開始, 由一部曲追到上黎
終於可以留言, live左
忌廉燴飯 2025-03-20 09:55:24
木屋小偶 2025-03-20 16:51:50
在線上
唉瘋人 2025-03-21 00:54:49
【在線上】0055 後半部其實已經開始啦

第二十四章 【肯定】

訊息的一句早晨,彷彿是精神上的腎上腺素,讓我有著源源不絕的力量。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地聊下去,我們除了工作、上堂和睡覺外,幾乎都無間斷地Whatsapp聊天,然後又藉著餵食阿Bu來一刻間的短聚。

她也分享了更多有關阿Bu的故事。

阿Bu以前在另一個地方生活,後來那邊拆卸重建,幾經辛苦才將阿Bu搬到這裡,亦讓她適應了這邊的環境,剛好在安頓好不久便遇上了我,也讓我不禁驚嘆這是緣份使然。

過了幾天,Kanna的一聲平安夜快樂,為我深感棄餒的忙碌中添上微笑,更延續至聖誕和Boxing Day。

每一次短聚,每一下悸動,也伴隨著腦海莫名的騷動和拉扯,但阻止不了好感漸漸昇華至更深層的感覺。

聊天的內容並沒有太多實際性,偶爾互相挖苦一下,互傳一些搞笑的網絡帖文或者迷因,分享一下自己的生活。

她愛吃M記的火腿扒芝士漢堡配一杯齋啡作早餐,午餐通常會選擇不吃,留到晚餐才選一份沙律、Subway或者在Hall簡單地煮個飯。

她是一位分享慾和佔有慾很強的女孩,自我意識也很強。

慶幸診所裡設有wifi,否則電話的網絡用量肯定爆額......

離開臨安地界,一行數十人的黑甲騎兵,緩慢而又嚴陣以待地進入明州邊陲的山野,並遙遙監視著遠處的一輛馬車。

馬車隨行還有十數名護衛,其中一位身穿藍衣,披著黑色披風的女生,坐在策騎馬匹的馬伕旁,並不停四處張望。

是語嫣,我一眼便將她認出。

一隊人馬隱密地跟隨著目標,慢慢地進入明州的範圍。

那時天色已經完全入黑,玉瓊樓一行十數人焚起火堆休息,因此我也命人原地休整。

累透的我依傍在樹幹稍歇,畢竟這段路走來沒有一刻放鬆過。

何修文從行裝裡弄來的食物,是半塊類似光酥餅的乾糧,我接過後,他沉著問道:

「我們要給賈大人報個信嗎?」

「明早去報個加急。」

「雖說只是監視,但這差事真難呀。」

我點了點頭,何修文繼續連番怨道和慨嘆。

我知道賈似道在謀劃著動手的時機,還有怎樣動手才完美,畢竟玉瓊樓所掌握有關虎嘯山戰敗的證據,已經讓他萌生殺意。

況且根據他透露,他早已安排密探潛伏,藉此警告我這項差事不能蒙混。

抬起頭來,看著那近乎月圓的月色,大概這些微的缺角,也道盡世道的不完美......

突然間,我在不遠處的草叢中看到一雙目光,警戒起來才發覺是一頭野狗,而且是一頭全黑、瘦骨嶙峋的野狗,依稀靠著月色才能從黑暗中將牠分辨出來。

只見牠凝視著我,讓我憶起昔日在廢村遭遇過一頭黑狗。

難道就是廢村的遇見過的那一頭嗎?

我擁有這個想法動身走前,只見那頭狗並沒有任何反應,繼續直勾勾地望著我。

正當我愈走愈近,牠仍然不感害怕。

難道真的是在廢村的那頭?

牠就這樣定格地看著我,目光沒有移開過,唯獨雙耳垂了下來,可憐至極的模樣。

在一定距離下,我停下腳步凝望牠的雙眸,牠的眼中有我,而我的眼中亦有牠。

牠......好像在可憐我。

「大人!」

何修文氣喘喘跑到我眼前,並緊張萬分地道:

「玉瓊樓的人突然間動身。」

難道他們已經發現被人跟蹤?

「先派三名輕騎跟上,大隊隨後,動靜不要太大。」

「要派人通知明州的指揮使嗎?」

「不用,動靜不能太大,最怕他們藏起來。」

倘若指揮使的軍隊出手的話,不單止動靜鬧大,而且情況更有可能會失控。

「是!」

視線回到草叢,那頭黑狗卻已經不見。

汪!汪!

冬哥一刻間的吠叫使我從白日夢中醒來,繼續幫牠梳理毛髮。

明天就是牠出院的日子,說句實話真的有點捨不得。

「你聽日就要出院啦,雖然我會掛住你,但最好唔好再返嚟住啦,要健健康康呀,身體檢查下係OK嘅,知唔知呀?」

我跟牠在自說自話般,牠依哼了一聲作回應,並首次用舌頭舔了我一下,哈哈。

隨著時間使然,入夢的過程變得容易,但夢境的出現是十分隨機,醒來頭痛的程度亦沒有像以前般劇烈,只是在夢裡受過的痛和心情,仍然會轉化到現實裡。

這一點並沒有像一種習慣般麻木。

替冬哥護理完畢後,我又躲到雜物房休息,正好Kanna找上我。

「返到啦!你忙完啦?」

「係呀。」

「佢約我食飯。」

在節日餘慶過後的剛好十二點,這則訊息讓我從快樂的濾鏡漸為觀望一下現實,褪去色彩只是冷冷的色調令我不慣。

腦海間又有過一陣揮之不去的騷動,使我意識到最初的想法。

或許被一頭高冷的街貓撩玩慣了,突然間見到她跑到一直放養她的主人身邊,那個時候才醒悟自己只不過是陪玩的過客,每日路過的撩玩都是她的寂寞背後使然。

「幾時呀?」

「後晚,佢啱啱去完旅行返嚟。」

果然,我就是陪伴消磨時間的逗貓路人。

「咁你決定去?」

「未決定好,所以未覆佢,有啲唔知點。」

「點解嘅?你唔係好期待佢搵你?」

「又唔係話期待,又或者已經慢慢無咗期待,同埋嗰日會晏,我唔想太遲餵阿Bu。」

「嗯嗯。」

「你唔想我去?」

讀著這道訊息,我心中不禁吃驚。

她懂讀心嗎?

「點解?」

「因為未見過你咁樣覆我。」

我猶豫著到底該如何回覆?

「咁無人想見到自己身邊嘅人沉船,但實際上我又好似做唔到啲咩。」

「真係?」

「你會唔會因為我一句唔想你去,而真係選擇唔去?」

「咁你照直講咪得,我唔鍾意人哋晦氣。」

「如果你都係選擇去,我講出口咪好怪囉。」

「如果我有答案係決定出去,就唔會同你分享個煩惱啦,呢個係我對你嘅肯定,你而家辜負咗。」

「Sorry。」

我眼見她在線,一直沒有回覆,亦一直沒有輸入中,心想這次糟了,她好像生氣。

我不知道她在氣甚麼?但那句對我的肯定,讓我驚喜不已。

「我唔想你去,可唔可以?」

她正在輸入中,回答「考慮下」三個字。

我試著說笑:

「請你食罐罐,咁你唔好去。」

「你當我係阿Bu?」

「唔好咩?」

Kanna的個性真的很像一頭貓,更甚連她也自認個性像貓。

心情和想法時而令人捉摸不透,但不會有過多複雜的思考,喜歡和討厭從來都十分鮮明。

或許與她的星座有關,獅子座也是貓科類的動物......吧?

「但點解突然間下定咗決心拒絕?因為真係我唔想你去?」

「我會覺得,返工咁忙都願意係咁覆我msg,有比較下自然會醒。」

這句話看似十分普通,但聽進心裡卻覺得很甜。

「咁請返你食罐罐,既然係咁。」

「係食牛角呀。」

「原來你記得。」

我開始覺得自己有機會收編Kanna這頭街貓。

起初我還以為她只當是一位撩玩的過路人,沒想過在我悉心和耐性的撩玩下,她察覺到我才是適合做她的奴才,畢竟貓需要的不是主人。

但我深信仍然需要一點時間。

就慢慢地來吧,因為我深信來日方長,亦確信日子有功。

我們相約了在我休假的那天,趁著天冷去吃一餐燒肉,沒想到她竟然記得,並且真的有詳細考慮。

一夜之間,我覺得我們的距離又走近了。


她說,記憶總以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來運作,夢境則以我們想像不到的方式來呈現。


【待續】等大家在線
同全昭旻扑緊野 2025-03-21 04:27:49
在線上
無力 2025-03-21 08:21:46
好sweet!但iphone啲故多數係前期越sweet後期就越…
八俣遠呂智 2025-03-21 12:42:00
所以唔好咁sweet
越sweet,後面越sad
忌廉燴飯 2025-03-21 19:20:34
不錯唉瘋筆下啲男主角都有少少優柔寡斷,呢個位應該好多人有共嗚?
唉瘋人 2025-03-21 19:56:38
根據我觀察,大部份男人都會覺得自己好果斷
新傳閪 2025-03-21 23:20:59
在線上
呢個互動同拉扯好正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03-21 23:24:57
定劣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03-21 23:25:44
絕對認同
特色嚟
木屋小偶 2025-03-22 12:11:41
好雙魚座嘅feel 好多內心小劇場
唉瘋人 2025-03-22 19:46:50
忌廉燴飯 2025-03-23 01:41:25
今晚有冇
唉瘋人 2025-03-23 03:03:30
【在線上】0303

第二十五章 【明州】(上)

暮氣沉沉,一切都很安靜,遠處隱隱有宿衛的前哨在坡上偵視,而漫山遍野間也有宿衛與明州當地的駐軍混合編隊在搜索整個郊外範圍。

說好的不要太大動靜,但由於搜了一整天沒有任何影蹤,最後還是驚動了明州當地的指揮使。

眼見何修文和明州的指揮使發愁地看著地圖,但那些身著步人甲的官兵有些閒散,畢竟在他們眼中是一趟閒差,就是搜索可疑的商旅,但這年頭走私的人太多,根本管不了。

只是知道事情內幕的人卻有些不舒服,包括我、何修文、一眾宿衛還有明州的指揮使大人。

直到天上的白月光,照在山野間的每一處角落,雖說今夜無雲無風無星,但除了騎兵的馬蹄聲還有步履聲外,就是不見玉瓊樓等人的下落。

難道我們的動靜太大,他們已經藏好?不過以念柔姑娘料事如神的本領,要避開我們確實不難。

距離仲秋之月十六日還有十天,萬一他們已經離開明州的話,我和何修文肯定完蛋了。

這個時候,我竟然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自私起來。

這段日子,我就不停在這種矛盾間掙扎。

在內心掙扎的期間,我被鬧鐘吵醒過來......

夜已經挺深,但卻是我一天的開始。

當我回到診所的時候,只見冬哥的床位已被丟空,他已經出院回家。

一時三刻沒有牠的高聲吠叫,霎時之間有點不慣。

當我換完制服的一瞬,Yuki看著更表跟我說:「你聽日放假。」

我聽完後,內心不禁暗暗一笑,因為明天除了是難得的放假,亦是我和Kanna第一次「約會」的日子。

診所玻璃門的感應響起,意味著今晚又是忙碌的一夜,原屬冬哥的床位很快便被另一頭患上急性腎衰竭的緬因貓所住進。

但我仍然該為冬哥能夠回家出院所感到慶幸,畢竟那一頭住院的緬因貓一小時後便離開這個世界,況且寵主一家人發難地一口咬定是醫療失誤,這也是工作日常的一部份。

這種情況一般交由Yuki處理,而我懶得安撫和答辯,畢竟要不是那頭貓在日頭誤吃了百合花,到晚上察覺食慾不振,直到凌晨十二時多才帶來診所。

「下?明明係個主人問題,仲要咁遲送隻貓入院。」

「日常嚟,成日都有呢啲情況。」

「你今日好似有啲唔開心。」

對,今晚不知怎的悶悶不樂,或許是因為冬哥出院的緣故。

我總覺得自己與這頭狗的緣份非淺,而且我仍然未解開,為何牠的出現會讓我夢見這麼多的後來?

我們聊著聊著,不時打量吃得正開的阿Bu,但我更沒想過阿Bu吃著吃著,竟然會主動湊到我的腳下,並不停用臉擦著我的褲腳,大概是留下氣味並向我示好。

診所的拐角位是二人一貓的溫馨時光,診所內是醫生和寵主的吵鬧聲,這個世界多麼兩極。

在Kanna和阿Bu離開後,又是獨留我在那個存有餘溫的拐角位。

「聽晚記得說好請我食牛角,我book咗1900。」

「好呀,點會唔記得,即係今晚,因為過咗十二點。」

雖然她不在我身旁,可是我已經想像出她不禁白了我一眼。

「但食完飯之後,你會陪我等到夠鐘餵埋阿Bu先走架可?」

我沒想過Kanna竟然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會呀,但中間可以搵啲嘢做?」

「睇戲?」

「好呀。」

我笑盈盈地收起電話,可是走進診所的玻璃門後,卻像被抽走靈魂般,繼續埋頭苦幹地工作。

況且那一家人仍在,直到寵物善終的人到達時,他們才認清現實,在診所裡嚎哭起來,兒子不停抱怨父母從來不聽勸阻,硬要買百合花回家,而父母變得不知所措只懂得搖頭否認。

我很清楚那些人往往不敢直視過錯的原因,始終那是承受一頭活活的生命斷送在自己手裡的重量,能在瞬間壓跨任何理智和關係。

這一晚,不知怎的過得很累。

在雜物房稍睡片刻的時候,我看著天花板的白燈漸漸變得暗淡起來,化成晚空的明月。

明月漸圓,夜色如墨,羊腸窄巷外,數十名身著黑甲的宿衛營甲士隱蔽在暗處,宛如幽靈般靜待時機。

他們每人皆戴著圖騰面具,面具後的雙眸銳利如鷹,緊盯著窄巷的唯一出入口,彷彿能穿透黑暗,洞悉一切動靜。

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卻無法吹散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氣息。我站在隊伍後方,緊握劍柄,目光如炬,心中暗自盤算著今夜的行動。

何修文壓低嗓子,湊近我耳邊:

「大人,玉瓊樓的人估計就在巷內的私鐵坊,附近已被明州指揮使的甲士包圍,只餘此處。」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的甲士,這時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急切。

「大人,私鐵運到邊境事小,給玉瓊樓的人跑掉事大,難道你還不明白賈大人的目的?」

何修文這話我懂,只是一路以來,我的內心一直在交戰。

或許我和語嫣就只有你死我活一途,這個念頭如同一塊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然而,我無法逃避這般宿命。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波瀾,猛地拔出佩劍,沉聲道:

「傳令下去,準備行動。」

何修文點頭,轉身低聲傳達命令,甲士們聞令而動,刀劍出鞘,寒光在月色下閃爍。

話音剛落,身前的甲士們迅速衝前,步伐整齊,殺氣騰騰地湧進窄巷內,緊接著,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的寧靜。

我和何修文衝進私鐵坊的那一刻,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息,令人幾欲作嘔。

約十數名宿衛營的甲士倒臥在血泊中,他們的雙眼圓睜,面具歪斜,黑甲滿是箭矢,鮮血如泉湧出,染紅了地面。

我沒料過,玉瓊樓的人竟然在這裡設置機關弩箭。

我緊握劍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承受著自己失策的愧疚。

環顧四周,何修文領著人試圖尋找敵人的蹤跡,卻只見巷內昏暗,燈火搖曳,陰影幢幢,不見一個活人。玉瓊樓的賊人彷彿憑空消失,只留下一片狼藉。

剛好,巷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明州地方軍的援軍終於趕到,並氣勢洶洶地衝進巷內。

這一下動靜可鬧得很大,大得連整座明州城的人都被吵醒,但玉瓊樓的成員彷彿人間蒸發,逃得無影無蹤。

就在此時,何修文匆匆走來,手中拿著一本被燒掉一半的書籍,遞給我道:

「大人,這是在私鐵坊內找到的,上面有明州的官印。」

我接過書籍,翻開一看,心想明州的官府肯定有玉瓊樓的內應。

只是事已至此,容不得我思考對錯,畢竟折損了這麼多人,又交不了差,我就是死路一條。

突然間,有數十名單騎趕至,當中有一人下馬,來者步伐穩健,快步走到我面前抱拳道:

「大人,在下宿衛營都尉,副統領已率增援剛抵達明州近郊,並發現敵蹤。」

「增援?」

「是,在秦大人和何大人出發後翌日,賈大人命我等約五百人,隱密到明州近郊。」

我皺起眉頭,心中暗忖,為了玉瓊樓區區十數人,竟從臨安調來五百精銳,幾乎是宿衛的半數人馬,賈似道此舉恐怕是對我和明州地方官的不信任使然。

那名都尉竟然一再催促:「大人,請立刻隨我等出城,在遠郊外的副統領大人已經在追擊賊人。」

何修文替我答道:「好,我們馬上過去。」

然後,他湊在我耳邊說:「賈大人派出精銳,已經是對我們表達不信任的態度,這五百人恐怕除了捉拿玉瓊樓的人之外,要是任務失敗的話,我、你、明州的官員肯定全被拿下,有多少無辜的人會被株連,想想吧。」

我和他眼眸對過,他補上一句:「兒女私情,該要放下啦,再這樣下去,我保不住你,也再瞞不過賈大人,我求求你吧,我不想死也不想出賣朋友。」

「再說,私鐵坊這種程度的設伏,對方有留手嗎?」

何修文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懇求。

我站在原地,望著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語嫣,恐怕我們只有兵戎相見。

這個問題一直以來如同一把利刃,不斷刺痛著我的心。

我緊握佩劍,眼中閃過一絲堅決,轉身走向隊伍,策上戰馬,準備領軍前去追擊,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不遠處的暗巷。

只見一隻通體漆黑的狗靜靜地站在那裡,雙眼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黑狗沒有吠叫,也沒有逃跑,只是凝望著策馬奔馳的我。

那一抹熟悉的眼神,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邃與憐憫,使我緊握韁繩的手不其然微微顫抖。

但我知道,這是我的宿命。


她說,宿命往往就像一方走在燈火闌珊,一方只能遙遙凝視。


【待續】等大家在線
你好,香港! 2025-03-23 07:31:43
不要再說了
忌廉燴飯 2025-03-23 14:16:17
唔想語嫣個邊都sad end
無力 2025-03-24 10: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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