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換個時代可以嗎?】

唉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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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瘋人 2025-04-29 15:23:15
他的聲音哽咽了一下:

「我沒膽子留下來跟蒙古人拼命,對這個朝廷,我也早就心灰意冷。」

他說得坦白,卻句句戳進我的胸口。

我和副統領對視一眼,默契地走上前,各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低聲說:

「別犯傻。」

副統領也點頭附和:

「畢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誰不希望你好好活著?」

何修文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嘴角卻揚起一抹真心的笑。

他抹了把臉像是卸下重擔,抬起頭看著我,語氣認真起來:

「大人,既然我要離開,不妨勸你一句,跟我一起走吧?愈快愈好,趁官家還沒想得更多……」

我聽著這話,心裡一沉,無奈地反問:

「怎能離開?談何容易?」

我的聲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語,畢竟我走了,玉瓊樓的餘黨誰來護?

官家的威脅還在耳邊迴響,我的九族,我的命,都被他捏在手裡。

何修文壓低了嗓門,湊近我幾分,語氣急切:

「難道你看不出來官家的心思嗎?他是想讓你成為下一個賈似道!」

他的眼神裡滿是擔憂,像是在最後一次盡朋友的責任:

「說句實話,比起賈似道,你更合適做一顆棋子,也更容易被他掌握。恐怕,他的安排你根本拒絕不了。」

我點了點頭,卻不知該說什麼。何修文的話像一把刀,狠狠插進我的心裡,卻又無比真切。

我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唉瘋人 2025-04-29 15:24:01
我從懷裡掏出那塊玉佩,指尖觸碰到它冰冷的表面,隱約間,我開始或多或少明白賈似道的內心。

同時我開始糾結,該否為賈似道做最後一件事?將玉佩和他的遺言,悉數轉交給太后?

想起前事的種種,我竟然不停猶豫。

縱使他亦是棋盤的棋子,但他所害的人實在太多,無數人在枉死前,連傳話的機會也沒有。

同時,腦海不停浮現起,因他而死或者因執行他的命令,而死在我手上的亡魂。

思緒的盡頭,我又想起了語嫣,她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我間接逼死。

我的罪與他一樣深,雙手沾的血與他亦無分別,罪惡感讓我始終逃脫不掉靈魂的譴責。

說到底,我不能原諒賈似道,亦不想原諒自己。

彷彿聽他臨終一言,以及為他隱瞞內侍,已是我最後的仁慈。

想著想著,內侍卻突然到來,傳達官家旨意。

「命秦聶立即到明州,協助大理寺追查細要下落,有重要的線報要你去確認。」

我知道,官家不會讓我閒著。

但我更知道,他的棋局才剛剛開始,而我就只能日復日地等待著贖罪的那天到來。

既然如此,我隨手將玉佩從城樓高處一扔。

我與賈似道之間今生的塵事就這樣打和。

如有虧欠,就有待報應或者因果輪迴吧?


她說,所謂鞠躬盡瘁,只不過是另類的挫骨揚灰。


【待續】等大家在線
米奇魯尾 2025-04-29 15:26:07
在線上
忌廉燴飯 2025-04-29 16:17:50
諗起黑神話悟空首不由己
副統領都不知不覺變成朋友,但無名
同全昭旻扑緊野 2025-04-29 18:06:55
唉瘋人 2025-04-29 20:39:24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04-30 00:56:09
太后睇嚟永遠唔會知真相了
忌廉燴飯 2025-04-30 04:24:01
原來係咁
唉瘋人 2025-04-30 17:00:06
【在線上】1700

第四十一章【如再生,會否愛?】(上)

晨曦初現,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我已經踏上了前往明州的路。

塵土飛揚,馬蹄聲在寂靜的官道上回響,身後跟著的二十名宿衛沉默不語,低頭趕路。

我回頭望了一眼,那些熟悉的臉孔早已不在。


取而代之是一堆由官家派來的陌生面孔,眼神冷漠,彷彿隨時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握緊了韁繩,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孤獨。

這條路,我似乎註定要一個人走下去。

經過兩日的奔波,我終於抵達明州,大理寺的人早已在城門口等候多時。

一名身著官袍的中年男子迎上前,臉色陰沉,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他拱手行禮,聲音低沉道:

「秦大人,總算等到你了。」

我點了點頭,翻身下馬,隨他走進府衙。

廳內幾名大理寺官員圍著一張地圖,低聲爭論著甚麼,見我進來,紛紛停下,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我。

那名中年官員示意我坐下,開門見山道:

「蒙古人拿著細要,在明州藏得很深。我們追查了幾天,線索斷斷續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得到了反賊的協助......」

我聽得一愣,心頭猛地一跳,難道是玉瓊樓的餘黨?

他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可我腦中第一個反應卻否定。

畢竟語嫣和玉瓊樓的人,怎麼會幫蒙古人?

可是......被朝廷這樣無情的圍剿,調轉槍頭也有這個可能?
唉瘋人 2025-04-30 17:00:26
他頓了頓,眼神有意無意地瞟了我一眼,低聲道:

「秦大人,官家說過你跟這些反賊交過手,比較清楚他們的實力,這事還得靠你。」

以我的處境,官家對我仍然抱有懷疑,而朝中其他官員對我充滿敵意。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和不滿,沉聲問:

「有其他線索嗎?」

他們各自從袖中抽出一疊文書,遞給我:

「根據探子的回報,蒙古細作藏身盧州明州一帶。我們抓了幾個,但他們捱不過逼供,只是從他們的供詞推斷,細要很可能已被轉移。」

「盧州那邊的巡捕也傳來消息,說發現了一些蹊蹺,只是我們的人手不足,只能求援等大人率領宿衛到來協助。」

我點了點頭,聽到盧州那個名字後,心中卻翻江倒海。

我站起身說:

「若大人沒意見,我們即刻動身盧州吧。」

我站起身,帶著一眾大理寺官員和隨行的宿衛匆匆離開明州。

我坐在馬背上,目光卻被路邊兩輛破爛的馬車吸引。

車身上滿是泥濘,輪子歪斜,像被人匆忙棄置。

我眯起眼睛,隱約看到車旁地上刻著幾個淺淺熟悉的箭頭,指向遠處的樹林。

這景象讓我心頭一緊,大概這是玉瓊樓留在世上最後的遺物,真是諷刺。

連夜趕路抵達盧州時,已是翌日的黃昏。

當地的巡捕頭領,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早早在驛站外等著我們。

他見我下馬,忙上前行禮,聲音粗獷中帶著幾分急切:

「秦大人,我們這邊的情況不太妙。」

他領我進了驛站,已經等不及邊走邊開始匯報:

「前幾日,我們根據線索圍捕一伙蒙古細作,本以為能一網打盡,沒想到半路殺出幾個黑衣人,硬生生放他們離開了。」

我皺起眉頭:「黑衣人?」

他點頭,臉色凝重:

「對,一共五六個,蒙著面,身手極好。我們死傷了幾個兄弟,而那伙蒙古細作趁亂跑了,諷刺的是,蒙古細作離開後,那些黑衣人也立即撤離。」

我心裡一咯噔,手不自覺地攥緊,我沉聲問:

「那些黑衣人,有甚麼特徵?」

他回想了一下,緩緩道:

「大部分都看不清,只是他們訓練有素,不像一般江湖人士,有一個印象比較深,個子不高,手持短刀,刀法狠勁凌厲。」

聽到這話,我腦中轟地一聲。

個子不高,短刀,刀法狠勁凌厲,腦海勾勒起一抹熟悉的倩影。

想著想著,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手心竟出了一層冷汗。
唉瘋人 2025-04-30 17:01:37
大理寺的官員見我沉默,走過來低聲問:

「秦大人,你怎麼看?估計細要已經到蒙古人手中,我們怎能向官家交代?」

另一位沉著臉說:

「要是能捉或者殺掉一兩個黑衣人,或許能交差,至少好交代一點。」

我回過神,勉強穩住聲音:

「繼續查,只是你們在調查的過程中,一定要讓宿衛保護著。」

說罷,我的心裡已經翻騰不止。

要是語嫣與玉瓊樓的餘黨,真的與蒙古人有所關連,這件事情上,我又如何將她保住?

半個月來,盧州的夜晚總是陰冷而漫長。

官家發來的公文,字裡行間充滿訓斥,大理寺的人更嚇得幾乎夜不能寐。

公文內的旨意十分明顯,要徹查黑衣人身份,一個都不能放過。

我帶著宿衛與巡捕穿梭在城內的街巷,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響,卻掩不住心裡的沉重。

每個角落,每條暗巷,我都帶著一絲希冀和恐懼去搜尋,希冀能找到語嫣的下落,恐懼卻是發現她真的成了我不得不面對的敵人。

每一日都被心痛穿過,偶爾撫過腰間的傷疤,沒想過撫摸傷疤仍然會痛,就算過了一段日子以後。

這一夜,天色比往常更暗,雲層厚得連星光都透不進來。

我站在一處酒肆前,目光掃過周圍,正準備下令繼續前行,突然,一抹寒光從黑暗中閃過。

我下意識偏頭,一支冷箭擦著我的耳邊飛過,釘進身後的木柱,發出「嗡」的顫音。

宿衛們立刻拔劍,巡捕也慌忙圍成一圈,可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數名黑衣人就像從地底鑽出一般,悄無聲息地撲了上來。

他們蒙著面,手持利刃,動作快得像影子,瞬間與宿衛和巡捕交戰在一起。

我拔出配劍,迎上兩個黑衣人。他們的刀法狠辣,每一擊都帶著殺意。

我一邊格擋,一邊試圖看清他們的臉,可黑暗與蒙面布讓我一無所獲。

刀劍相撞的聲音刺耳,我咬牙抵住一人的攻勢,低吼道:「你們到底是誰?是蒙古人嗎?」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笑一聲,聲音低沉而熟悉:「受死吧,狗賊。」

這語氣、這腔調,像一把刀直刺進我心底。我猛地一怔,手中的劍險些脫手。

是鄭虎臣!

我瞪著他,聲音裡滿是震驚。

「是你!」

他那雙冷厲的眼睛,瞥了一眼我手中的配劍,再狠狠瞪著我,卻驚訝反問道:

「怎麼是你?」


【待續】等大家在線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04-30 23:20:07
真係玉瓊樓
忌廉燴飯 2025-05-01 10:38:13
其實係咪都係皇上嘅詭計,想滅晒兩邊人
大熊比勒斯 2025-05-02 13:44:38
在線上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05-03 00:49:39
好大可能
唉瘋人 2025-05-04 00:21:27
星期一會更新到大結局前一話
無力 2025-05-04 20:14:58
唉瘋人 2025-05-05 19:24:47
有無人?
忌廉燴飯 2025-05-05 20:45:42
在線上
八俣遠呂智 2025-05-05 20:50:21
等緊你
駐連燈首席美軍 2025-05-05 22:55:05
在線
唉瘋人 2025-05-06 08:37:59
【在線上】08:37


我趁機咬緊牙關,手中劍一轉,擋住他劈來的大刀,一邊喘息道:

「你們為甚麼要幫蒙古人辦事?」

話音未落,他又一刀橫劈過來,我勉強側身避開,刀鋒劃破衣袖,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我們邊戰邊談,刀劍碰撞間,我心裡的怒火與無奈交織。

他明明可以將玉瓊樓的人照顧好!

為甚麼要讓語嫣犯險,更甚幫蒙古人辦事?

我再三追問:

「回答我!你們要是隱姓埋名,我絕對可以保護你們!」

鄭虎臣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輕蔑。

「你以為自己可以嗎?」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中我的痛處。

我分神的一瞬,他趁機一刀劃過我的手腕,鮮血噴湧而出,而我用盡右手的最後一下力勁,將劍刺傷鄭虎臣的左肩,同時配劍「噹」地掉在地上。

我捂住傷口,二人踉蹌後退。

突然黑暗中,一抹身影如鬼魅般閃出,手持短刀,直衝我而來並喊道。

「哥!」

他大喊道:

「不要過來!」

我定睛一看,這抹身姿,我不會認錯,是語嫣!

在昏暗的街道上,她就在我面前,那一刻,我彷彿回到了玉瓊樓被圍剿的那夜,她看著我,眼神同樣是絕望與恨意交織。

而她手中的刀卻毫不猶豫地刺向我,是理所當然。

我看著她,但沒有閃躲。

那一刀刺進我的腰間,痛得我悶哼一聲,可我心裡卻湧起一股奇異的平靜。

這是我欠她的,是我該還的債。

我甚至覺得,這一刻的刺痛,是我贖罪的開始,也是解脫的終點。

她頓了頓問道:

「你......為甚麼在這裡?」

就在這時,有冷箭破空而來,我下意識轉身,用背替她擋下這一擊。

箭矢刺進我的肩胛,痛得我大叫出聲,鮮血順著背流下,染紅了地面。

緊接著,一波箭雨從遠處襲來。我顧不上疼痛和心中的疑問,一把將語嫣壓倒在地,用身體護住她,倉猝地道:

「抱歉。」

我害怕這句話再不說,就沒有機會。

她愣住,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可還沒等她回應,鄭虎臣突然衝到我們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波箭雨。

他背上插滿箭矢,像個刺蝟般倒下,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面。

在場的其他黑衣人也無一倖免,慘叫聲此起彼伏,轉眼間便只剩一片死寂。

鄭虎臣撐著最後一口氣,轉頭看著我,聲音微弱卻堅定:

「讓語嫣離開……求你。」

他的眼神漸漸渙散,直到微微抽搐過後,他再也不動。

我愣在原地,看著他倒下的身影,但沒有時間讓我思考。
唉瘋人 2025-05-06 08:42:02
突然,遠處火光大盛,遙望大理寺的官員帶著盧州駐軍趕到,一把洪亮的聲音傳來:

「秦大人,辛苦你了!果然以你作餌會引出反賊。但現在是時候將他們拿下了表達忠誠,否則……後果自負。」

我聽著這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呢喃地說:

「果然如此。」

由最初到這刻,我從頭到尾都只是個誘餌,一顆用完就丟的棋子。

腰間和背上的傷口撕裂般地痛,可更痛的是心裡的荒涼。我想起賈似道曾經說過的話:

「總有一天,你會懂我。」

「這是棋子的反撲。」

我看著身下的語嫣,她眼中充斥著無盡的茫然,再看著死在亂竹箭下的玉瓊樓餘黨。

我咬緊牙關,下定決心,一手抓住她的胳膊,踉蹌著站起身,拖著她狼狽地逃進巷子。

大理寺的人在身後大喊:

「活捉二人!我一定要押他們回臨安向官家交差!」

我顧不上這些,拉著她穿過盧州城內的拐角,趁亂偷了一匹馬,衝向城門。

弄成這般田地,都怪我吧。

但沒有讓我時間追悔,大概目前唯一可做的就是殺出重圍。

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可城門還未來得及關上,我一鞭抽在馬背上,帶著她衝出城外。

馬蹄聲在夜色中回蕩,語嫣坐在我身後,冷冷開口:

「去明州!那裡的官府有姐姐生前安排的人。」

「能信嗎?」

「去吧。」

語嫣的聲音冰冷,卻帶著一絲顫抖。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只顧催馬前行。

我知道,這一逃,就再也回不了頭,但我欠她的,還遠遠未還清。


她說,如果換個時代或者另一個平行時空,離別不再流行,每個人都不用練習道別,只講你有多喜歡我,我就有多愛你,會有多好?


【待續】等大家在線
大熊比勒斯 2025-05-06 09:55:19
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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