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9）準備出書！

意大利佬果度同你理解完全唔同
當然唔係講能力
但明顯意大利佬就係妥協左之後嘅結果
而主角仲係尋找人生中

同主角仲有得揀姐
佢可以唔去東京青空做齒輪
繼續留喺乙組同信自己嘅監督合作

意大利佬可以留低喺意大利繼續浮浮沉沉，而佢係揀去日本依個低一級嘅地方維持自己嘅踢法，依個情況同簫唔去好球會做齒輪，寧願留J2打攻中相似喎

而我覺得心態唔同，意大利佬係想不變，而簫係想睇下自己可以行到幾遠。

不過講返場波，之前鋪排咗咁多簫喺足球閱讀同想像比賽走向嘅情節，到最後又係不射男出事，係令人洩氣嘅

依個位又好似青之蘆葦主角初期同啲隊友嘈，俾人問佢點樣想像每一個攻勢，點知主角所有攻勢都建基於自己埋門射最後一腳而簫嘅想像，去到最後嘅結果都係傳俾人起腳

而簫嘅想像，去到最後嘅結果都係傳俾人起腳

文

要再晏少少 畀多少少時間我

四十一、


位置感很好。

他身後的兩名中堅不足為懼，但那個黃種人速度頗快，推去那邊很大機會被破壞。當然，若能控制好力度的話，或能引到他上前出腳然後將其過掉。

阮文康猶豫了半秒，才驚覺自己已被眼前的小將拖延下來。

這個名為司徒俊緯的防中身材毫不突出，步伐也不算快，對後防線的保護性不足，但數次直接交手下來，阮文康知道他不是輕易失位的類型，而且路數不差，也不害怕身體接觸，要過他的最佳方式用直接用速度壓過，但這樣做失誤率又太高。

算了，不能再等了。

「阮文康會唔會分邊呢，一路帶住睇個勢似係想分去右邊，始終右邊有兩個隊友走緊上嚟。」

「司徒俊緯拖緊……呢下假嘅，直接加速推落去，有少少離腳，司徒喺側邊跟住，呢個時候羅俊烽上嚟……喺中間！哎呀司徒直接出手拉跌咗阮文康！」

「球證吹咗雞，司徒俊緯食咗張黃牌。越南班球員即刻湧晒上嚟，阮文康攤晒手咁好不滿，但呢球無乜好講，因為韋特莊臣仲喺後面，司徒同羅俊烽都唔係最後一名防線球員，所以球證畀黃牌係合理決定嚟。」

「可以話司徒呢下好果斷，係一個非常聰明嘅戰術犯規。」

「畀佢過到嘅話，其實推落去好大機會就直接面對門將。」

阮文康用手臂擦了擦嘴上的汗與碎草，他知道剛才對手這次犯規不可能給紅牌，也感嘆這名年紀輕輕的防中，下決定十分果斷、迅速而且明智。

況且，死球是這支越南的短板，不論是角球還是罰球，都幾乎沒有威脅性。

「睇個勢應該係阮文康負責射……嗯，高出大概三個波位左右，伍宏威都收晒手，無乜威脅性。」

「不過而家先二十分鐘，作為單防中嘅司徒咁快有一張黃牌在身，都係一個幾大嘅問題嚟。」

目送皮球從門楣上飛過，陳召禧才鬆了一口氣地回到教練席坐下，同時他留意到司徒俊緯表情看起來依然沒有太多波動－在如此大型的比賽上，地標戰便作出這種冒險舉動，但這名十六歲的球員仍處之泰然。

「睇怕，司徒遲早都會係港隊隊長。」李浪一看著司徒俊緯說道。

「我而家無咁大願景，只係希望呢場波可以贏。」陳召禧一副癱坐在椅子上的模樣說道，兩秒後他意識到這副樣子可能會被攝影機拍到，馬上便坐直了身子。

「即係話你本身都係咁諗啦。」李浪一失笑道。

陳召禧未有否認，只是輕輕一笑。然而想到比賽過去二十分鐘，球隊仍處於捱打狀態，他很快又把笑容收了起來。

截至目前，蕭智堯在假九位置未能製造太大威脅，最大原因其實是默契。

蕭智堯停留在中堅位置時，會有兩人跟在他身邊，另外還有一名右翼衛要與右中堅夾擊余仁海，事實上港隊應有兩個人的人數優勢，但由於磨合時間過短，能清晰地感覺到場上球員對進攻配合的陌生感。

這其實是一個骨牌效應，當在三閘線附近無法為越南帶來壓力，蕭智堯便無法在前線擾亂及迷惑對方中堅，於是你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走位，整體自然會顯得像一頭盲頭烏蠅。

「有無咩諗法？」陳召禧搔了搔下巴，早就比賽開始前，他便為自己定下三十分鐘限時，若無法入球或有明顯效果，便踢得稍微保守一些－至少將蕭智堯拉回攻擊中場位置。

「無……」李浪一盤起雙手搖了搖頭。「如果係聯賽之類，或者可以試下冒險啲，叫司徒壓埋入去禁區，但呢場......」

陳召禧再看了看時間，開始考慮著要不要提前轉陣，但剛才那次反擊，證明這個安排是有效的，而且對方用重兵防守蕭余二人，不可能以普通方法來應對。

「叫司徒斬多啲過頭，你打個Signal，求其叫一個詐一詐傷。」

「......你肯定？佢哋隻右中堅企位上一直都防緊身後。」李浪一看了他一眼。

「等佢哋追完，前場壓迫。」陳召禧點頭答道。「對面而家睇住嚟踢咁，要變一變踢法，先可以踢到個效果出嚟。」

「咦子俊瞓低咗喎，越南呢邊踢咗出界，有無咩事呢？」

「無重播見到發生咩事，但呢邊軍醫入咗場檢查……希望無乜大礙啦。」

「雙方球員呢個時候都即刻揸緊機會補充水份先，兩邊教練都即刻拎塊戰術板出嚟，一啲時間都唔放過啊。」

陳召禧招手示意全部人走近，特別看著司徒俊緯，叮囑他多一點往左路深處長傳，迫使對方防守陣型發生變化。

「智堯，你嘅職責不變，但可以多啲擾亂對方嘅中堅，同埋要同其他人溝通，當對方回傳或橫傳時，要好快咁遮到線。」

「知道。」

「你以前喺J2青年軍同長谷川千空交手過，今次呢個越南仔應該難你唔到。」

「嗯。」

「好，差唔多，去！」

看著球員們散去，李浪一明白這安排跟他剛才說的舉動同樣冒險，賽前他們便不打算對越南踢高位逼搶，因為這會為快速的越南隊製造出反擊空間。

只能說，陳召禧是一名敢於冒險的教頭，而且……他也很相信這些球員。

在主場球迷帶領節奏的鼓聲當中，蕭智堯母親看到附近有人揮舞著巨大的越南金星紅旗，她將視線移到該處停留了數秒，再看著港隊球迷，各自在巨大橫額面前，力竭聲嘶地呼喊的樣子。

她一直不太明白，足球港隊多年來輸多贏少，別說世界盃了，好像連亞洲盃都未曾入過決賽週，本地聯賽又一潭死水，為什麼這些人還會千里迢迢地跑到這裡支持？

入場前與那些球迷聊天，他們有些人已支持港隊超過二十年，每場國際賽都會現場支持，當然，也有人是因為那幾個在海外聯賽效力的球員踢出名氣後，看到希望才成為球迷的，但那也只是少數。

「如果呢場波輸咗，佢哋會唔會好失望？」

蕭父聞言看了她一眼，本來他很專心地看著比賽過程，但很快便意識到她問的是什麼，轉而看向那些港隊球迷。

「無人見到愛隊輸波唔會失望嘅，只係贏又好輸又好、和都好－重點係大家可以見到希望。」他微微一笑。「如果佢哋嘅希望係妳個仔，妳應該感到自豪先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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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等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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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 晏少少

四十二、


杜德才將手中的水樽放到腳邊，仔細地觀察著蕭智堯與余仁海。

他知道剛才港隊是借故詐傷，讓陳召禧在邊線獲得詳細下達命令的時間。而能在那幾十秒內說清楚的東西，感覺上應該不會特別複雜。

「司徒拎波，喺中間做咗個撞牆，有位可以向前畀，蕭智堯亦都現咗位，但……呢下會唔會有啲急呢？咁樣放個長波落左邊。」

負責跟防余仁海的右中堅位置，今場特意由一名較快的閘位球員沈國漢客串，當然他是遠遠比不上前者，但在長期縮後兩個身位左右的情況下，基本上也沒有太多失位。

而且他在防守走位上有一定經驗，懂得用軀體與手臂來保持優勢，所以至目前為止也沒吃太多虧，包括司徒俊緯這記稍為急進的過頭長傳，他很快便先包了位，在前方穩穩地搶佔有利位置。

但這球如果再斬深一些，哪怕只深五米左右，余仁海也應該能夠搶到……杜德才摸了摸下巴，心想這會不會便是對方的目標。

「呢邊越南中堅沈國漢都好穩陣咁傳返畀門將……港隊球員即刻壓晒上嚟喎，門將譚林東諗咗諗，唔敢博啦，都係大腳清走。」

「咦睇嚟港隊似乎係想踢高位逼搶咁喎。」

「我仲以為會係用另一邊嚟吸引防守之類，」助教掩著嘴說道。「如果只係咁應該……」

杜德才輕皺著眉頭沒有答話，賽前他們有設想過對方作高位逼搶的可能性及應對方案，但地面戰本來是越南優勢，分析過後認為港隊這麼做成功率不高。

但如今情況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中間柏真奴頂到，傳返嚟中間司徒俊緯，傳到去蕭智堯腳下，有無人接應啊？直接轉身過咗一個！分落左邊余仁海，地波傳入嚟中間十二碼點！吳志鴻起腳有無啊！哎呀，可惜省咗落對方後衛度出咗底線。」

「啱先呢次進攻非常流暢，睇返呢下……蕭智堯接波前呢個假身呃過咗黃登光，喺禁區頂呢個位一轉到身呢，後面就好多空位好多發揮。」

陳召禧這個調動立竿見影，而且最大問題是，越南這邊沒什麼應對之策。

光是要限制余仁海，他們便必須要花費精力，時刻留意著越位線；當過頭長傳傳出後，就算沈國漢先一步搶到，也必然是面向己方龍門，位置若不理想的話還可能是在角球旗附近，回傳倘有些許差池便會鑄成大錯。

若傳至門將，港隊便會大舉壓上發動前場壓逼，這情況下與平常不同，整體站位必定較為狹窄，且多聚集於後場－而門將選擇解圍的話，對方身材上具有優勢的巴西入籍兵柏真奴會移入中路幫忙，身高是越南弱項，高空戰必然是港隊佔優。

「叫譚林東盡量向阮文康嗰度斬先，我再諗下有咩辦法。」杜德才想著想著，嘖了一聲，朝助教說道。

「依然係司徒俊緯，呢兩分鐘港隊個勢唔錯喎，叫做壓住越南嚟踢。」

「再次長傳嚟到余仁海呢邊，今次斬得比較深，余仁海得開沈國漢先一步拎到！遠柱吳國鴻已經埋位！柏真奴都嚟到禁區頂附近！」

奮力地跑回禁區的的阮文康，五官已然擠成一團，視野亦幾乎被眼睫毛及擠壓的下眼瞼蓋上一層黑幕。

……

數年前加盟水晶宮那一天的所有畫面，每一分每一秒，阮文康至今仍能清楚記得。

從官宣前大概一個禮拜，相關的新聞早在在越南傳得鋪天蓋地，事後聽親友述說，大街小巷盡是他的名字，連在舊區不知名的巷弄裡收買破舊電器，或是幫人補鞋採耳的老人大嬸，說到阮文康這三個字時，都知道他將成為這個國家史上最有名的足球員。

簽約、拍攝宣傳照、演講、記者會，這一切一切，如今回想起來仿如南柯一夢般不真實，地標戰那一天，施靴斯公園球場的主看台塞滿了遠道而來的越南支持者，他們以歌聲與叫喊聲讓水晶宮球迷知道了這名新加盟的越南翼鋒，在其國家有多少人支持，承載著多少人的希望。

越南此前從未有過球員能征戰歐洲五大聯賽，如今阮文康登陸英超，意味著這個東南亞國家或有機會，率領球隊衝擊史上首次進入世界盃決賽週的創舉，之後迎接他的，應是成為名成利就的國家英雄之路。

可情況遠比他想像中複雜。

中東與西亞諸國憑石油帶來的金錢優勢，一直大力發展青訓及本地聯賽，又以重金招徠歐洲及南美的頂級教練，而越南仍是窮困的發展中小國，雖說國內足球發展已不同往日，但要拿到珍貴的世界盃入場券，仍有一段相當大的距離。

亞洲及大洋洲賽區只有八個席位，日本、韓國、伊朗、澳洲便佔了一半，剩下的基本都是沙特阿位拍、卡塔爾、阿聯酋、烏茲別克、伊拉克這幾隊之爭，越南在他們面前根本毫無競爭之力。

四年前，眼看著球隊在最後一輪附加賽中不敵巴林－對，是巴林－別說前面那幾個國家了，排名更低、實力更弱的巴林，越南兩回合亦以1-3落敗出局。

那天剛好下著細雨，賽後阮文康在採訪區隨便回答了幾句後，便從球場走回舊城區的外婆家中。路上不時有記者走近，他也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走著。

他無意怪責隊友，也不曾奢想有一個能分擔重任的隊友，但如果自己能踢得更好，做多一點，結果會不會不同？

那一球我為什麼要傳，而不是嘗試過掉面前那個連名字都說不出來的中場？那一球我為什麼會射出街？半場結束前那一次傳中，我怎麼會傳成那樣？

走到外婆家樓下時，阮文康已全身濕透，活像一隻落湯雞。他推開又關上鐵閘，將那些一直緊跟在身後、不知將會發生什麼的記者擋在外頭，衣服滴著雨水地走進屋裡。

「哎呀，做乜搞成咁？快啲抹乾個身，換衫沖涼先。」正架著老花眼鏡坐在客廳看雜誌的外婆看到外孫這副樣子，不由得嚇了一跳。

她將乾淨的大毛巾一把摟住有氣無力的阮文康，剛好搭在其臉上，兒時的味道湧到鼻孔之中。他想起小時候被青訓教練斥責後，來接他回家的外公與外婆總是會買好吃的零食來安慰他，會跟他去附近的遊樂場散心，有時候會買漂亮的衣服和球鞋，也會幫他洗個乾乾淨淨的澡，在無數個安靜的晚上，帶著溫暖進入夢鄉。

「嗚哇……」

那天阮文康撕心裂肺地哭著，外婆仍悉心地用毛巾擦拭著他濕透的頭髮與臉龐，她始終一言不發，這與數十年前，外孫只有自己褲頭那麼高時的感覺一樣，對她來說，一切都沒有改變。

……

余仁海急勁的傳中，像阮文康小時候玩過的煙花般貼著草地直奔蛾眉月處，剛好避開一眾回防的越南球員，到達蕭智堯腳下。

“唔緊要，下一屆我哋再努力，唔好畀咁大壓力自己。”那時候已然三十四的隊長，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不知道這句話與表情能騙得了更衣室內的什麼人。

「蕭智堯！撥橫吸過咗黃登光！呢下有無！蔡光越飛鏟上嚟！」

“如果我去到歐洲嘅話，康哥你就唔使一個人揹住隊波咁辛苦。”

“外公生前嘅遺願係你可以代表國家隊踢波，你如今已經做到，仲做埋隊長，唔使逼自己一定要做多一步喎。”

「分落去右邊畀吳志鴻！呢個位無人Mark㗎啦！」

“外婆唔識足球，反正喺電視見到文康你我就已經好開心。”

阮文康早就知道該停下腳步，因為從中場回防時他便已嗅到失球的味道。

當看到吳志鴻與蕭智堯、余仁海三人相擁慶祝時，他叉著腰抬起頭，漆黑的夜空彷彿將數年前的一切在射燈下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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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以為老蕭會自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