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9）準備出書！

sor真係太忙
凌晨會更新

五十二、


「我點樣先可以做得更好？」

快將沒入地平線的落日，輕柔地灑在深水埗運動場的跑道上，這道景色對蔡與榮及司徒俊緯這兩師徒來說都已很熟悉。

「呢個問題……你應該問返陳Sir。」

陽光使司徒俊緯輕瞇著眼，荷蘭的天際線跟香港完全不一樣，在那邊他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日落，並非什麼值得多看兩眼的事物，但回到香港，感覺還是完全不一樣。

「我……想聽多啲唔同嘅意見。」

草地上仍是一眾落力訓練的深水埗嘉園球員，他們對司徒俊緯到場似乎也不感到太意外，特別是那些數年前便在此效力的人，主帥張志庚更是如此。

「頂級運動員之間嘅差距，好多時都唔係技術，」蔡與榮站起來，擺手示意是時候離開。「而係心理。」

他指的是什麼呢？司徒俊緯邊走邊回想著，上場比賽自己犯過的一些錯誤：那張黃牌到底是不是逼不得已？為什麼自己會多次被阮文康強行壓過？如此這般的問題，以及回憶中的場景，不斷地從腦海中冒出。

其實在司徒俊緯的足球生涯中，他跟隨蔡與榮的時間不長，但這數年以來，每次回港，除了家人與孫敬學以外，他便時常找這名老教頭見面聊天。

「仲係唔明？」從看台走下地面時，蔡與榮笑著問道。「你不如掉返轉諗：你覺得踢完呢場比賽，最大嘅感受係咩？」

「嗯……」司徒俊緯想了兩秒。「阮文康真係好快，好有侵略性，係我目前遇過所有嘅對手入面最誇張嘅一個。」

「仲有無其他？」

「踢單防中……責任好大。」

蔡與榮聽畢哈哈地笑了兩聲，但從其表情看來，又似乎是早猜到這名孩子會說出類似的話語。

「你將呢兩個感想放埋一齊，個結論會係咩？」

結論是什麼？司徒俊緯臉帶疑惑地看著蔡與榮：「我踢得防中……就要諗辦法做得更好？」

「你再諗返我開頭答你啲咩？」蔡與榮微笑道，像是在跟自己的孫子聊天一樣，眼角的皺紋亦帶著些許笑意。「阮文康係一個英超水準嘅攻擊球員，你係一個初出茅蘆嘅細路，當然你可以想去做得更好，但點解你要覺得獨自Mark死佢，會係你嘅任務？」

剛好指揮完一眾球員作最後拉筋的張志庚，看到兩人走近，亦迎上前來，笑說兩人怎麼有雅興又來看他們日常訓練。

「俊緯有嘢諗唔明，」蔡與榮笑道。「你講下你嘅感想，你覺得上場佢踢成點？」

「無得彈啦下話，身邊好多人都話，如果成場波要揀MVP嘅話，一係你一係余仁海。」張志庚笑道。

「……」

司徒俊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似乎不太同意這名教頭的答案。

張志庚苦笑了一聲，並朝蔡與榮看去；後者亦看著司徒俊緯，臉帶笑意地聳了聳肩：「你再消化下我講咗啲咩，或者下場之後你體會會更加深。」

……

回到香港會與老人家聊足球的人，不止司徒俊緯一個。

「上場比賽，你會畀自己幾多分？」

爺爺輕輕地將那殘破的珍珠皮足球傳到梁博豪腳下，笑著問道。

「八十分。」梁博豪將球傳回去，同時答道。

「嗰二十分扣喺邊？」

「越位。」

「越位要扣成二十分？」

「平時越位唔應該扣，但嗰球我跑得太柒，搞到無咗個入波。」

爺爺似乎聽到滿意的答案，便沒再在這裡追問下去，而是轉移到其他話題。相比起司徒那種深刻反省，後備上陣的梁博豪，似乎對自己表現滿意得多－但他也清晰地意識到那次越位是低級錯誤。

熟悉的大埔頭遊樂場，梁博豪似乎早已習慣這烈日當空的太陽，看到年過七十的爺爺亦非常穩定而熟練地，將每一次地面傳球處理得駕輕就熟，他不禁心想道：這個年紀的自己也能一樣嗎？

在西班牙的最大感受，是技術在該處不值一提，因為那裡根本就沒有技術不好的球員。如果這不能成為最大武器，那該以什麼突出自己？

「唔使諗太多，專心做好自己，」爺爺笑道。「時間去到咁上下，就自然會有答案。」

「爺爺你以前做職業球員嗰陣，有無諗過類似問題？」

「自己嘅最大武器係咩？」

「嗯。」

這幾年以來，梁博豪看過形形色色的球員，當然在西乙青年聯賽交過手的人，又或是一隊的球員，都遠遠不如在英超打滾數年的阮文康。

可阮文康終究是距離遙遠的球星，是一個彷彿跟自己扯不上關係的人，即使數天前才跟他在球場上對壘，但感覺上依然如此。

從腳下的石地足球場，到代表港青、出國加入西班牙青年軍、再到身披大港腳戰袍－給予梁博豪最大衝擊力的，終究還是余仁海那種蠻不講理的足球風格。

與自己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他沒有什麼所謂的精湛技術，沒有柔和球感、沒有背身技巧、沒有搶點意識、也沒有逆足與頭鎚。

可在球場上，不論是專家、球員、普通球迷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球盲，也能看出他就是最具威脅性的那個人。

為什麼陳召禧會冒險地為現在的港隊排出菱形4-4-2？因為需要遷就余仁海讓他踢雙箭頭，又要有十號位讓蕭智堯發揮，可以說另外八名場上球員，都是為了這兩人而服務。

那我呢？我該怎麼做，才能成為教練排陣時特別考慮到的人，而不是坐在冷板凳上等待後備上陣？

「嗯……」爺爺突然將球踩住，輕皺眉頭想了一會。「我哋嗰個年代，同而家唔同，大家都會有一樣嘢特別突出，然後就會特登去練嗰樣，所以好似我咁，我以前個朵叫獅子炳，因為我最叻係頭鎚，獅子搖頭。」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頭：「七八十年代嘅電視成日都壞，會突然收唔到，又或者係變成一堆雪花。你唔會打開個蓋，慢慢研究入面係咩構造㗎嘛。最有效嘅方法，其實就係直接大大力一嘢拍落去－呢個就係我哋嗰個年代嘅足球。」

「但現代足球係相反，每個人都會去練習自己唔擅長嘅嘢。」他補充道。

「所以……好似我呢種前鋒注定係無用？」梁博豪問道。


「當拍落部電視度係無用嘅時候，咪要諗辦法去拆開佢整返好。」

爺爺笑了笑，又把皮球傳到他腳下。

「你無需要去諗自己使唔使有咩殺手鐧，速度、重炮呢啲既然你都無，咁就安份做一個全能嘅前鋒。」

「『全能』，即係話任何一種戰術你都可以適應到，呢個何嘗唔係一種有用嘅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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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好期待下場波

Push

五十三、


「呢場贏唔到嘅話，可能要遲啲先可以一齊去食Pancake。」

將短訊發送出去後，蕭智堯將電話收好，站起來開始活動身體。

更衣室內氣氛略微有點凝重，因為上一場被反勝後，外界都希望港隊能在主場扳回一城，這種來自外界的壓力與緊張感，便是改制後的其中一個重點。

「呢種賽制對球員嘅壓力，其實都幾明顯。」李浪一看著他們，低聲道。

「有話題性，有人入場，又有收視，正係佢哋想見到嘅結果。」陳召禧撇了撇嘴。「不過畀佢哋感受下壓力都係好事嚟嘅。」

「如果今場都……」說到這裡，李浪一忽然抬起頭呼了口大氣，似乎是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也感受到一定壓力。「嘩屌，唔敢想像。」

「做咩？你仲驚過我？」陳召禧看了他一眼。

「你係痴線佬啫，我唔係啊。」

有文，push

雙方一小時前公佈的比賽名單，與上場完全一樣，但當然不會再出現同樣的戰術博奕，至少蕭智堯應該不會再被安排出任偽九號位。

阮文康依舊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早早已準備妥當，卻完全沒有玩電話或是與左右的隊友聊天，只是靜靜地彷彿冥想一般。

杜德才看著對方名單那十一個名字，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個陳召禧究竟在想什麼？

「佢哋無理由唔知上場嘅問題出喺邊度……」助教的反應與他完全相同。「佢唔會諗住用返同一招呱？」

最讓杜德才感到困惑的，是對方竟然連續兩場都收起梁博豪，特別是上場他後備上陣的表現不錯，吳志鴻雖然有入球，但在更年輕與有鬥志的梁博豪面前，他明顯遜色不少。

所以賽前杜德才有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如果港隊想解決進攻左傾的問題，踢4-3-3並讓梁博豪去擔任右翼，是最佳解決方案，當然這樣的話，蕭智堯在中路的角色便會變得尷尬，或許無法安心地出任他最想踢的進攻中場，但那是兩害取其輕的問題。

不對不對，不用想太多，我們才是更強的那一隊。

「唔好理太多先，我哋跟返自己個部署去踢。」杜德才閉上眼，匆忙地擺了擺手。

……

窗外的景色逐漸暗淡，放學的、下班的、買完菜的人，開始在視野內出現。若是數年前，這個時候的自己也會是這些人其中之一。更準確來說，是踢完足球後，帶著滿身大汗地走回來。

耳機內傳來匹配完畢的音效，李向名托了托眼鏡，隨便選了個想用的角色，拿起電腦桌前的綠茶倒進口中，頗重地呼了口氣。

「喂我哋第一次喺香港大球場代表港隊出戰喎，你唔係唔嚟現場撐手足呱？」前天一起吃飯時，余仁海突然說道。

「……」李向名看了他倆一眼。「我頂盡考慮下睇唔睇Live。」

「嗱你嚟嘅話畀個靚位你，唔係咁易㗎同你講，一票難求啊。」蕭智堯笑道。

「收皮啦，你真係當我唔識咩，」李向名輕瞇起眼。「港隊波，邊有人睇㗎，仲要大球場，坐到一半都偷笑啦。」

三人隨之大笑了起來，未有理會這段對話會否有其他人聽到。

這時候電話螢幕亮起，電腦桌面傳來震動的觸感與聲音，李向名看了一眼，是余仁海來電。

「喂？」李向名心想他應該正在準備比賽不是嗎，居然還有閒情逸致打來？

「喂柒頭，做緊咩？」

「打緊機。」

「屌你又打機，喂你而家嚟仲趕得切啊，畀個靚位你。」

「唔使啦多謝，你畀個場邊位我都無興趣。」

「真係唔嚟？大球場喎。」

「我喺嗰度踢波仲早過你兩個啦。」

電話那邊傳來笑聲，兩人又來回聊了幾句廢話，聽到蕭智堯喊了一聲粗口，然後那邊便將通話掛掉。李向名一臉無奈地笑了一聲，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距離比賽還有半小時多一點，這場遊戲打完後還有充裕時間。

“但睇波……講真真係無乜興趣。”

政府曾經計劃將香港大球場拆除，但因外界強烈反對而作罷。啟用的這數十年裡，能為球迷留下深刻印象的港隊足球賽事不算太多，他們從這裡回家的回憶，或許更多都是吞下敗仗後失望而回。

但這無礙它成為香港球迷心中的聖地，縱使大多數本地比賽都會在旺角或是其他球場舉行，但所有在香港舉行的重要比賽，都會來到這個能容納四萬人的球場。

余仁海將電話放入儲物櫃，他與蕭智堯臉上的笑意亦隨之褪去，收拾心情準備迎接屬於他們的首次主場比賽。

「雙方球員準備入場啦，咁呢場係余仁海、蕭智堯同埋司徒俊緯首次代表港隊喺主場出賽啦，睇返兩隊嘅出場名單呢，同上一場係完全一樣嘅，兩邊教練都無諗住輪換球員，抑或係作出調整。」

「鏡頭影住嘅係蕭智堯嘅父母，咁佢兩個上場都有飛去越南撐阿囝囝嘅，蕭爸爸賽後有接受訪問，話足球嘅嘢佢唔係好識，不過大概從網上留言睇到，話知道阿仔表現唔差，所以佢都好安慰。」

「港隊教練陳召禧，今場係第二次領軍，上場佢出人意表嘅戰術，曾經為港隊帶嚟領先優勢，不過可惜越南主將阮文康發揮比較出色啦，最後係帶領越南反超港隊2-1嘅。」

「賽前陳召禧就拒絕透露同今場有關嘅任何資訊，但表示好有信心今場會全取三分，報返上場一箭之仇。」

還未從球員隧道踏出去，已聽到一陣巨大的歡呼聲竄入水泥牆壁之間，蕭智堯原地跳了兩下，試圖將緊張的心情平復。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Hong Kong！」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Hong Kong！」

兩隊從角球旗處步出，隊友吳志鴻站在最前方，接受現場球迷的熱烈掌聲。紅色的人海與旗幟幾乎將兩側主看台的下層填滿，蕭智堯高舉雙手，在頭頂拍著手感謝球迷，同時尋找著馬君羊的身影。

「嘩出嚟啦出嚟啦！」穆渺渺看著蕭智堯與余仁海步出，激動地用電話鏡頭將兩人拍下。

馬君羊稍微將電話放低一點，嘗試以直接的方式與蕭智堯眼神交流。由於兩人的門票都是蕭智堯給的，她們坐在哪裡，蕭智堯心裡有數，所以兩人很快便對上了眼。

她隔空做了個「加油」的口型，但忘記了被自己的電話擋住。

「好，雙方球員入場，可以聽到現場嘅氣氛相當熱烈，相信大家都好想睇到，呢班新星為港隊帶嚟改變。」

「港隊能唔能夠喺主場香港大球場，擊敗越南全取三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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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

oh thx
我成日兩個掉轉

文

pushhh

仲未開波

有女女buff要型返次啦
然後阿名係咪電視見到自己女神喺現場所以狗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