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吉日
2022-10-16 20:10:40
北平,皇城。
慶豐帝晚上經常做惡夢。
總能看見伸出長舌的先帝,拿著繩子向自己索命,而他只能一直跑,一直跑。
「還我命來!」長舌鬼總是說這句話。
慶豐帝不敢吭聲,只是拖著臃腫的身子一直跑,一直跑。
在快要被追上的一刻,慶豐帝及時在惡夢中驚醒,喘著粗氣猛然坐起來。
背上全是冷汗。
「陛下!」在旁守著的小太監登時緊張起來,「來人啊,傳太醫!」
皇帝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也討不了好。
「無事,朕無事。」慶豐帝定了定心神,開口道。
慶豐帝折騰一夜後也睡不著了,小太監便幫他更衣,小心翼翼攙扶他走出門外。
「那個老鬼差點就捉住朕了…就差一點點了…」他想起仍是心有餘悸。
小太監扶著他漫步至御花園中,慶豐帝選了一個玉石椅子坐下。御花園百花盛放,可他卻沒心思理會這些。
慶豐帝抬首望向黑漆漆的夜空,暗想:「十年了,十年了,你還不放過寡人嗎!」
慶豐帝得位不正,對於弒殺先帝一事,他始終耿耿於懷。
「陛下,外面風大,奴才怕…」小太監委婉的說。
「朕知之。」
今夜無星,無雲,無月。
雖然皇帝聲稱自己無恙,但過度緊張的太監們還是請來了御醫。
御醫姓李,從醫六十載,歷經三朝。慶豐帝在他面前,也得尊稱一聲「李神醫」。
李神醫先向慶豐帝合掌一拜,才端重的坐了下來,把手搭在他腕上。
小太監見御醫伸手玷污皇帝龍體,欲要喝斥,卻被慶豐帝止住了。
「陛下脈象虛浮,應為受驚以及勞緊所致,待老夫開些安定寧神的方子,按時服用即可。」
慶豐帝稱是,又道:「朕知道了,唯今日之事,切不可外洩,知道麼?」
若是傳到那些亂臣賊子耳中,肯定被他們大作文章吧?哼哼,莫以為他不知道,朝堂上向他恭恭敬敬的百官,不知多少人巴不得他早日龍馭賓天呢。
李神醫一轉話鋒,有些意有所指的說:「陛下,依老夫看,心病還需心藥治。藥石雖能緩解一時,但長久之計還是需要看陛下您啊。」
心病還需心藥治…
慶豐帝細細咀嚼此話,無奈一笑,擺擺手命人送走李神醫。
他這個心病,藥石無靈。
「來人…」
慶豐帝對小太監說。
「送籠包子上來,再帶些奏摺。」
*******************************************
羊城,牡丹樓。
困在羊城這個牢籠,終究是死結。侵侵必須走出去。
走到外面更寬廣,同時充滿男權主義的天地,過程雖然艱難曲折,但侵侵為了普天女性權益,必將萬死不辭!
當然,牡丹樓仍會留下來繼續為她賺錢,這個聚寶盆可不能丟。
至於有人認為,開妓院的談女性權益,這不是笑話嗎?
這些目光短淺的傢伙說的話,侵侵是不屑理會的。她就不明白,利用女性身體優勢,榨光男人的錢包,何錯之有?
在侵侵的標準中,所有風塵女子都是值得尊敬的女權鬥士。而她只是一個訓練女性,磨礪女性成為女權鬥士的一個小角色罷了。
「阿福!」
「夫人,小人在。」阿福一瘸一拐的走來,他養了好久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全好。
「下個月孝敬羊大人嘅利是比多一倍,就話係我有事離開,請羊大人多加照拂。」
「是。」阿福道。
「咁,極兒留定帶走?」
「留低吧,繼續做佢嘅花魁。」
侵侵轉頭望向阿福,說:「阿福,我侵侵嘅人,得我先可以郁…你好自為之。」
阿福一凜,知道侵侵在警告他不要報復,連忙稱是,又道:「夫人,您唔去見一見極兒麼?小人怕佢會乘機逃走…」
「唔需要。佢要就咪走,睇佢走得幾遠?最後咪又係返番轉頭。」侵侵自信的說。
極兒在侵侵眼中,只是朵溫室裏的小花,根本上不了檯面。獨自待在外面一晚估計也夠嗆,更不用說逃走了。
侵侵交代妥當,便登上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她的二百護衞也隨行。
一行人堵住半條大街,引來途人的注目。
「馬伕,去香肛。」侵侵從容不迫的吩咐說,毫不理會行人此起彼落的罵聲。
「屌你老母,塞撚晒成條街啊!」
馬伕應了一聲,一拉韁繩,馬車緩緩開動。
「小二,派人過去通知強帝一聲,有人上門送佢一份大禮。」
*******************************************
阿福應該:
a.報仇雪恨
b.不報
c.無差別屠殺牡丹樓內所有人
d.創意(唔准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