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特權人士要求出多一篇
咁.....出多一篇啦
All of begins with folly, and ends in repentance.
一切由愚昧開始,並以愧疚結束,原來我愚昧的以為只要回到過去,就會像電視劇一樣,遺憾的都沒了,而未來會變得更好,結果遺憾沒了,卻換來的是另一場愧疚。
我喃喃自語:
「點解會咁?」
潘朵拉一步一步的走近,高跟鞋的咯咯聲猶如魔音,使我心靈陷入了猶豫和糾結的紊亂之中。
她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就好似你地嘅電影咁講:『人生就像一盒朱古力,你無法得知你將得到甚麼。』,你地就好似一名臨時演員,永遠唔會知自己拎到邊一本劇本,但你可以選擇同人地交換。」
語末,她又是一笑,並且補上一句:
「你係時候要醒啦,面對你選擇嘅現實,嘻。」
她輕輕推了我一下,我便從夢境裡的酒吧墮進無盡的深淵,直到我整個人嚇得霍地醒來,發現置身在自己的臥房,還捏一把冷汗;
時值清晨五點,天還未亮,可是整個人的腦袋清醒得很,沒有宿醉也沒有頭重,潘朵拉這種喚人起床的方法也很新穎;
然而,我看著床頭的壞錶發出著若隱若現的綠光,彷彿在提點我那些不是夢境,而且正如潘朵拉所言面對自己選擇的現實,想起這點,我無可奈何的接受,接受Hailey不在人世的世界,同時更拾起那隻手錶,手錶裡「一」的位置已經沒有光芒,這意味著Hailey被我愚昧的選擇,所害得在心靈和肉體備受折磨下,了結自己的生命。
可是.....如果我選擇再用一次壞錶,雖然可以改寫她的結局,但卻換了另一個人承接那份死亡的劇本。
這不就是有軌電車的難題嗎?
那是功利主義與自由意志主義的交戰。
對功利主義來說,選擇對自己有利,犧牲少數換取多數的利益,理所當然,絕無不安。
對自由意志主義來說,我們沒有權力把別人當作工具,犧牲他們的性命來換取另一些人的性命。
我沒可能眼巴巴看著Hailey遭受到這樣的結局,這會讓我抱憾終身。
但又或者我改變了Haliley的結局,內心卻會異常掙扎,因為仍然有人因此而受害,而我深信從此每晚更睡不安。
電車難題的「難」不是純粹的兩難,而是儘管你在選擇上沒有遇上困難,內心依然會被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情緒困擾,這才是真正的「難」。
就在那個瞬間,錶底閃了一閃綠光,本來的那句All of begins with folly, and ends in repentance.
消失不見,換成了......
Don't let what you cannot do interfere with what you can do. ( 不要讓你做不到的事,妨礙了你能力所及的事。)
錶底的那句話,意味著我應該再用一次嗎?
她說,一個人害怕孤單,走得太近變成兩個人又怕辜負甚至負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