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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 【意外】
當你改變自己的命運時,其實只不過是有另一個人接替你自己本來的「命運」;
雖然聽下去很牽強,很無道理,但犧牲和交換,正正是改變的唯一法則。
而每一次回到過去,我也是陷入了犧牲和交換的電車軌難題,只不過我學會了信奉功利主義,因為自然的法則從來汰弱留強,就算我放棄作出選擇,自然也有人稍稍的得到手錶,然後交換別的軌跡。
然而,我再次回到了那間充滿回憶的圖書室,而Hailey就在我眼前,坐在圖書室的一角,面前放著一本英文小說 -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只是她的眉頭深鎖,一洗昔日的陽光氣色,連天色也用上灰暗來作襯托,那是聖誕兼新年假後開學日,時值一月,中三下學期的開始,也是一個對於Hailey噩耗連綿的一段日子。
我知道,我說上甚麼安慰話對於她的內心而言也是無補於事,因為那是一種倖存者罪惡感的情緒,昔日的我正因為種種不惑和不解,引致她主動分手,然後她的家人為其著想,送她出國讀書並且養傷。
但在我眼裡看來,只要她活著平安就好了,那管其他事情,因為一切只是修正;
沒錯,我的確在這樣想著,我的確這樣自私和冷血的慶幸著。
嗯,我知道那是一種減輕罪疚感並自欺欺人的想法,但人沒有謊言的話確實不能生存。
不過,就算我如何慶幸,我知道自己佇立在原地也是徒然,倒不如上前陪伴著她,縱使安慰話沒用,總好比原地踏步。
於是我慢慢地走到她身旁,輕力的把椅子拉開並坐下,害怕打亂她的沉思,而Hailey把視線轉移在我身上:
「做咩呀?」
說罷,她堆出笑意,這般的舉動更加惹人憐憫,我卻一時三刻想不出任何安慰說話,因此變得支吾以對:
「無呀......我......都係驚你......唔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