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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 02 【罪人的反諷】
容器終於修復,不過算不上完全,因為還有一道不太顯眼的裂痕,引致回去的起點出現錯誤,至於會否出現其他錯誤那是未知之數,想起這點我會有點憂心;
可是對我而言,也是一件有趣不過的事,正當我的內心期待著事態的發展時,我看到了一個與我擦身而過的人,那個人很特別,因為在其他人的角度看來,包括那位愚蠢的契約者;
他們眼裡看到的是一位青春少艾,而我眼裡看到一位披著斗篷,老態龍鍾的女人,她的靈魂和意識永生不滅,肉身卻換了很多個,某程度上與我有點相似,但我是隨心所欲,而她卻是承受著一種永生的懲罰,永遠困在被安排的肉身裡。
她就是一位罪人。
雖然有著歷任的記憶和認知,但親眼看到罪人這種稀有存在,我還是第一次,更萌起我內心強烈的好奇,於是我隨便扯了一些藉口便追了上去。
更慶幸的是她走不得遠,而步速比較慢,只是當我追近她身後三個身位的瞬間,她停下了腳步,並猶如預知了我的存在般回眸,用上冷冷的語調和冷若冰霜的神色說道:
「原來係Paradox!」
我堆出笑意:
「第一眼見到罪人,估唔到原來所謂罪人面對我地嘅時候,態度竟然咁輕浮。」
她合上眼從容不逼的答道:
「因為何罪之有?」
我竟然答不出來,她續說:
「你嘅「認知」裡面無答案呢?亦都無記憶呢?」
「......」
她輕笑:
「喺你認知入面,我係罪人被困於血肉凡胎,但你肯定自己真係自由?記憶同認知都不能隨心所慾,七情六慾亦係一知半解。」
「大膽!」
我竟然會有一種憤怒,以前縱使怒不可遏,也只是一種描述和表情,絕不是一種......內在的情緒。
她張開雙眼嘲諷著:
「哈哈,自以為高等嘅存在,難道你唔知道佔用他人身體嘅時候,會因為時間而被軀體同化,更會開始慢慢擁有你地眼中凡人嘅七情六慾?」
怎麼會.....
說完這句後,她提起腳步慢慢地離開,而我一直苦思著她的嘲諷,同時內心有不甘,竟然被一位罪人反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