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聲嘆慨過後,餘音彷彿與我在這個時間裡的日子如影隨形,當我與潘朵拉分道揚鑣後,我回到家裡,慣性動作的按了電腦的電源,並自動登入了MSN,接著連聲MSN的提示使我回過神來。
「媽咪幫我訂咗機票啦,日子係兩星期後嘅星期六早機。」
知道嗎?如果自己懷疑或者推算一件事時,當它被證明是真的時候,第一秒的感覺反而比較好,只是下一秒......
「1月......24日嗎?」
「係呀,我7點要去到機場啦。」
「咁你聽日會唔會返學?」
「緊係會啦!聽日你會同我食Lunch架可?」
「你唔會約埋你啲小學同學掛?哈哈。」
「淨係同你呀,傻瓜,嘻。」
我看著那些文字,笑了笑,然後,當我的思緒被預兆逐漸實現而陷入了一片悲愴之際,手錶的裂痕卻可見諷刺的漸漸「縫合」,只餘下兩道裂痕。
到底是甚麼回事?同時我又彷彿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事,大概我們就是這樣帶著疑問和遺憾,飄飄蕩蕩的倒數著人生。
我看著電腦桌上的時鐘,再看著那隻破裂的壞錶,彷彿領悟到時計看似亂了碼,但實情上卻在無情的倒數著,我記得曾經有人說過,有人慶祝著倒數,有人心裡淌淚倒數著,也許我這樣想著想著也在倒數。
就在那個瞬間,我看到桌上的時鐘停頓了;
她說,人生與倒數就像自己和影子一樣,總是如影隨形,既然每分每秒都在倒數著,就不用太過在意下一秒或者下個月會怎樣。
潘朵拉總是出現得及時,或者唯獨只有與她共處才可以把時間的倒數凝住。
她坐在床邊,喃喃地說:
「與其諗咁多,倒不如好好把握當下,因為你再無其他事情可以做到,除非手錶回復正常,同埋你唔知道自己可以喺呢個時間停留幾耐,可能突然會穿越咗幾個鐘甚至幾日之後。」
潘朵拉這番話猶如提點我該要做些事情,那一刻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可以試下勸她留下,縱使我知道機會渺然,我可以好好計劃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甜蜜地渡過,該如何建立一些美好的回憶,我可以把那個抽櫃裡的提示寫滿,就算當下的自己回到了那個既定的未來,深信至少......也會有一些細微的改變,那怕就是抽櫃裡多了幾張「廢紙」而已。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