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麗是波斯人,明國有一個大的波斯宗教,於唐國被稱為 拜火教。凡爾麗正是這拜火教中一個高手的女兒」
於是我便決定與女兒鐵無蘭到處遊歷…後來到了明國,結識了拜火教的高手,又跟他每日練武,兩人武功互相指導改進,而蘭兒陪我留在明國跟爾麗一起長大,就這大約過了十年,我的武功日漸純熟,便決意再到其他地方。
她看起來跟如意差不多,二十來歲,皮膚看來光滑細嫩,身材凹凸有致,五官略帶外族色彩,看起來並非漢人。
路仁甲初出發時於路上遇上被不良人所追捕的她。及後被不良人所擒,亦在牢中巧遇同樣被擒的路仁甲,獲救後返回光明頂。
「仁甲,前面好像有個人。」如意指向前方,看似有一個女子躺在道路的正中。我慢慢走近地上的女子。
「姑娘?姑娘?」我向地上的女子問,但她沒甚麼反應。
這姑娘身穿一身微黃的素衣,側躺在地上。正好背對著我,我從背後輕拍她的肩膀。...正是此刻!姑娘說話之際,我將身體的重心壓低,身體馬上向側斜傾,此時姑娘看我逃離她的威脅,便想隨手一刀刺向我胸前,我利用師傅所教的掌奪,右手一擊打向姑娘的手臂,雖然我未能如師傅一樣內力深厚,一掌將她的小刀打跌,但我立即左手借力,抓著她持刀的手臂,將她的攻擊偏離,又藉著她出刀的衝力,成功將她整個上半身拉跌,在我左面重重摔了在地上。
她如此衝動,想必她找到機會便馬上反擊,於是我順勢騎到她身上,雙腳壓著她的雙手的手肘,讓她發不出力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走狗!」她雖被壓在地上,但嘴上一點也不饒人。我輕輕的把手掩著她那喧嘩不停的嘴,輕聲地說…
「姑娘,你冷靜點,若果我當真要殺你,現在便可一刀殺了你,又何必將你壓在地上…」
我將手移開,她聽完後愣了一愣,然後破口又罵,「走狗!臭流氓!快放開我!」
「姑娘,別在走狗走狗地叫了,我跟那位姑娘只是路過此地,看見你躺在路中,才會上前關心,絕非有意冒犯,亦非有何意圖。」
「路仁甲,看著我先怎麼把他倆殺掉…該到你了,凡爾麗…」黑童說。
「別...別…」我想站起來,阻止黑童,然而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停手!」此時不遠處傳來一男子的嗓音,那人從半空落在凡的跟前,相貌看來四十有多,然而身穿帶金絲刺繡白衣,一身風度翩翩,帶有君子的色彩。
「爹!」凡姑娘一聲喊叫,淚水也激動得差點從眼眶中流出來了,只見身前的男子輕拍了凡姑娘的肩膀一下。
「原來是拜火教的凡不爾,難怪敢站在我面前。」黑童說。
「哈哈哈,傳說中神出鬼沒的不良人黑白雙剎,想不到今日有幸一見。」凡不爾說。
「凡不爾,那你現在是要救這三個人嗎?」黑童問。
「我的女兒,那有不救的理由,而她的朋友死了,她會傷心,我又怎會讓你出手。黑童,你還是別讓我出手吧。」凡不爾說。
我走到了世叔房間的門前,門前卻有一個我從未看見的赤袍男子…雖然他的身形被那件赤袍所遮掩著,但看來倒是沒有那麼一點累贅的感覺,袍下也是鋼條般的健碩身形。
我慢慢走近以後,他便抬頭過來看著我,他相貌看來三十出頭,應該比我大上一點,然後他便用爽朗的聲音問道「小伙子,諸葛神侯在裡面會面明教的人,閒雜人等可別隨便闖進去。」...「這…」正當我還在思考之間,世叔房間的門被打開,從裡面出來的可是個故人。
一看見她,我便不禁問道「凡?你怎麼在這?」...我沒打算理會他們的活動,反倒是前往另外的房間,去找凡姑娘聚舊一下。
「對,這麼久沒見了,所以特意來跟你聚聚舊的。」我答道,同時步入房間。
此時,凡的眼光有點閃縮,然後靠到我耳邊說道「這邊不好說話,有機會再說吧。」
我看了看凡的眼神,然後答道「好吧,那麼在下會再找機會拜訪一下的,先走了。」
離開房間時,我回頭看了看房裡的凡,她回以一個無奈的眼神,然後點了點頭示意我安心離去,於是我便暫且離開了。...我踏出房門,便打算走出庭園呼吸點新鮮空氣,沒想到一出去竟然看見了凡和那個赤袍翎王 霍紅英。
我從遠處慢慢走近,本想跟他們打個招呼,但走了沒一半便聽到他倆的爭吵聲音,急忙之下我便躲在了一旁。
他們的聲音也像不怕被人聽見一樣,直接就開始對罵起來了,因而在不遠處的我自然也聽到他們在吵的內容了。
「一天開口閉口都是那個姓路的小子,我看你根本是對他有意思了吧!」霍紅英大吼道。
「你這是甚麼意思!」凡也激動地回話道。
「我和你有婚約在身,即使你百般不情願,你最後也是我的人!」霍紅英說畢便轉身離去,只留下凡在原地。
霍紅英氣衝衝地離開,正好沒注意到在一旁躲著的我。而另一邊留在原地的凡則開始哭起上來了。
看見此情此境,我也不打算繼續躲著,走上前去到凡的身旁問道「凡你沒事吧?」
凡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驚慌地問道「你…你怎麼在此?你都聽到了嗎?」
始終是我偷聽了她和霍紅英的對話,我便不好意思地答道「這…對不起,剛剛我在旁邊都聽到了。」
凡像是稍微冷靜了一點,輕嘆一口氣答道「這…算了吧,反正我也打算告訴你的。」
「那麼這到底是…?」我再問道。
「說來話長,就是那個霍紅英向我父親提親,霍紅英他身為法王,又是教中的年輕高手,我父親自然是沒意見了。」凡答道。
「但你的意思呢?」我問道。
「我的意思?甚麼意思?」凡不解地問道。
「就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喜歡他嗎?」我再問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那有甚麼想法不想法,喜歡不喜歡?」凡無奈地說道。
「當然不是,這可是你的婚事,當然是由你作主。」我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凡問道。
「你先答我,你真的對那個霍紅英沒意思吧?」我問道。
「當然,我對他極其量也只是教中的朋友,從來沒有男女之間的想法。」凡答道。
「這樣就對了,我認識的凡爾麗可不是個不敢為自己說話的人。」我說道。
凡她看了看我的眼睛,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笑答道「每個人也有點軟肋,而我的…應該是父親吧。」
「凡前輩?為甚麼?」我問道。
「我是凡不爾的女兒,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身份,我也會為此而驕傲。即使我確切地感受到他對我的疼愛,但我對他依然是又敬又畏…畢竟他可是我父親,我總不能忤逆他…。」凡說道。
「這思想也太守舊了吧。」我不禁答道。
「守舊…?孝順父母這不是正常不過了嗎?有甚麼守舊不守舊?」凡反問道。
「每個人可是獨立自由的,絕對不需要為父母而活著,連自己的意思都無法遵從,還算是活著嗎?」我問道。
凡像是被當頭棒喝一樣,愣著在思考。
我凝視著她才發現自己發呆了,然後才回過神,笑了笑說道「我還真是沒聽過有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凡說完以後便轉身離去,我便向著她再問道「你去那裡啦?」
凡沒有轉身,一邊走一邊背著我說道「回去休息了,也好好想想你的話。」
我微微一笑,看著凡離去了。
到達莊園門前之時,已有好幾個婢女拿著機關兵器,在門前守成了一個圓形,但現場卻不見墨瑯與地長老的身影。
而當那些婢女看見我後,便把這圓形撤開,而她們身後竟然是凡爾麗與數個明教的兄弟。
凡與那些明教兄弟都被綁在了原來,見狀我便隨即問道「凡…你怎麼在此?」
「我們明教奉命追查你的下落,經過這接近十天的查探,我便大致知道你在此了。」凡答道。
「你們發現黑士莊這裡了?」我疑惑地問道。
凡一笑,說道「明教雖然早被收編,但我們的情報網可被你想像之中強大得多,不過…」
凡帶點怒火地盯向了我身後的婢女們,說道「不過今天我們前來查探時,被這群女子把我抓了。」
我看了看凡,同時對她打了個眼色,接著便轉身向婢女說道「姐姐,請你轉告墨幫主,對於此事我可沒意見,這些明教的人該如何處置,就請墨幫主定奪。」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看在仁甲的份上,我不殺你們,先將他們收進地牢,再聽候我發落。」墨瑯說道。...
我目送著她們離開,而凡的眼中依然保持著信任,沒有一絲放棄的神情。
墨瑯後退數步之後,凡不爾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是一臉從容地將雙手交叉於身後,輕笑一聲說道「墨瑯,你先是把路少俠抓走,再抓了我女兒!若你不把我女兒和其他明教弟兄交出來,休怪我明教把你這黑士莊夷為平地!」
凡不爾若有所思地答道「問題在我女兒身上,我不相信他。」同時,凡不爾將眼神落在了墨瑯身上。
凡不爾轉而將眼神投向了我身上,然後說道「路少俠,既然你在羽墨書院之內,沒被囚禁著,想必你能幫我這個忙?」
雖然我與墨瑯他們都從未提起過我在羽墨書院之內的遭遇,但凡不爾都像是看透了一樣…
「我力微言輕,但我會盡力的。」我答道。
凡不爾點了點頭,然後再說道「那我暫且將我女兒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