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2023年8月30日在香港大學護理系迎新營風波中被拘捕嘅護理系迎新營組爸香港大學學生鄧皓然。
好多傳媒都只有報導一啲誇張的、吸引眼球的,而我一直冇機會講我嘅角度、我嘅感受,我曾經試過用其他途徑去講出嚟,可惜時間唔啱,只係被人揶揄我為心不正想陷人不義。今日我想同所有人睇到呢篇文嘅人講:我冇非禮過任何人,我係俾嗰兩個女仔屈嘅。
一名女新生指控我兩項非禮罪:
控罪一、「在Ocamp的Disco night中正進行的火車捐山窿遊戲中,從後插隊並以雙手下掃她腋下至腰部位置」
控罪二、「在Ocamp的房game期間以性意味說話並以右手食指觸摸她右手前臂」(後來改控普通襲擊罪)
我的律師為我帶來證人口供以及營地的閉路電視紀錄,閉路電視紀錄清楚明確顯示,我在當晚晚上2200即Disco night完結時才剛剛進入營地。而綜合咁多個所謂話見到我嘅控方證人,佢哋都不約而同咁指出「火車瓹山窿」後大約30至45分鐘disco night先活動結束,以證人周祉瑜證供活動 2215 就結束,向前計返30-45分鐘都仲係2130-2145 我根本冇可能喺現場。
事實上當晚係我婆婆嘅生日宴,婆婆因為事發早幾個星期驗出末期大腸癌,所以我就算正值Ocamp做緊組爸都一定要暫時離開,出席呢一場可能係最後嘅生日宴,而我被拘捕的三個月後婆婆都因為大腸癌而離世。所以控罪一所發生嘅時間我當時根本唔喺現場,甚至我係俾人拉完我先知當晚佢哋玩過咩game,而奇怪嘅係女事主同嗰個女證人竟然喺認人程序之中認到我。
更加離譜嘅係根據女事主嘅口供,原來女事主當時根本唔知有人摸佢,係事後一個叫A嘅人話俾佢聽先知。
而庭上面佢哋試圖混淆視聽,挑起一啲同性相關嘅部分去人格謀殺我,就有幾誇張講到幾誇張,明明只係玩「psycholoist」我問咁多問題,佢哋就只係挑啲同性相關嘅問題出嚟講,其他我問嘅問題就唔清楚。我真係冇嘢可以講,原來唔喺現場出現,甚至當事人自己都唔知嘅情況都可以叫做非禮,都可以俾人拉㗎喎。
我唔明白呢個A點解要咁做,點解要去誣捏我,甚至作故仔之後報警,又或者可能佢只係認錯人,然後就將所有嘢推晒落我度,伸張佢哋嘅所謂嘅正義。你話佢哋都係受害者,佢哋自己就喺IG po 晒自己住hall玩得好開心、成班人落蘭桂坊嘅相,哈,受害受者喎。點解屈完我可以當冇事玩得咁開心,我呢?我乜嘢都冇做過要經歷呢啲嘢,你話我有做過、衰咸濕衰多手嘅我受靶都受得心甘命底。
一個無辜嘅人被人無端冠上污名再公諸於世,然後再公開審判佢還佢一個所謂嘅清白,呢啲真係叫做公平咩?
在2023年8月29日我被總區重案組上門拘捕,然後我被拘留五日五夜
我為咗一啲我冇做過嘅嘢無啦啦俾人困咗五日五夜,我每日都俾困住喺拘留室裏面,我嘅眼鏡同電話俾奪去,每一日都只可以望住牆度過24小時
,當去到第三日嘅時候我以為終於完結,點知撞正500年一遇嘅黑雨,法庭唔開冇得過保,要再俾人困多兩日。呢五日五夜我有諗過不如死咗佢啦可能會容易啲,亦都有自殘過只係想時間整暈自己等時間快啲過,唔使再受心理折磨。
當我第一日上庭護保釋後,我發現所有媒體、討論區在法庭未有判決之前,已經將我的全名及個人照片公諸於世
我唔明點解佢哋可以喺未有資料,連件事係點未知件嘅時候已經人間謀殺咗我,已經將我嘅全名po晒出嚟,喺公眾眼中已經被冠上非禮犯嘅罪名,而我根本冇任何方式幫自己澄清,或甚有啲人見到女事主嘅片面之詞已經武斷咁斷定佢哋所謂嘅事實,呢件事嚴重詆毀名譽我唔敢再見任何朋友,唔敢再返學,有好多我一直當係朋友嘅不單止一句慰問都冇甚至刻意避開我,嗰一刻我覺得自己真係好無辜,我自己問心無愧我無非禮過任何人,我唔明點解我要受啲我冇做過嘅後果。
基於龐大的心理壓力、失去聲譽,朋友,我患上抑鬱症需要定期到青山醫院會見精神科醫生及服用抗抑鬱藥。無可奈何地我亦都只能選擇休學,暫停我在香港大學的課程。
呢段時間係最痛苦㗎,我每一個深夜都瞓唔到諗住自己到底做錯咗啲咩?我當時真係好想好想自殺,好想去就香港大學嘅天台向所有人講「我冇做過我冇非禮過任何人」之後就跳落嚟用最簡單嘅方法結束我所有嘅心理折磨。
但同時我又內心掙扎,如果我死咗法庭就唔能夠證明我嘅清白,咁就算我死咗「非禮犯」呢個污名會跟我,所以我唔可以自殺住,至少都要捱到判刑。
我失去日常嘅生活我冇再返學冇同人講嘢甚至唔想食嘢瞓唔到覺,每一日每一夜我就自己一個喺呢個想死但又未可以死嘅掙扎之中生存。
控方一次又一次申請押後,甚至後來將控罪二改控為更加無稽嘅普通襲擊,我真係唔知好嬲定好笑,荒謬
我實在唔知點面對呢件事,我因為一件我冇做過嘅事,個人資料被公開刊登;網上嘅人未審先判我;我嘅朋友遠離我;我冇晒所有朋友;我嘅所有學業、生活都要暫停;我要keep住睇精神科醫生同食抗抑鬱藥。
因為呢一件我冇做過嘅事所有人都只會記得鄧皓然係一個非禮犯,我好嬲、好無奈,但係我身邊冇一個可以傾訴嘅人,因為所有同學都對我避之則吉,而我都冇嘢可以做到,甚至連一個澄清嘅機會我都冇呀。
我唔知可以點回復正常嘅生活。我甚至唔敢諗之後我可以點繼續生活落去,繼續讀港大我可以點讀,連一啲本身唔識我嘅同學都因為呢件事知道咗鄧皓然呢個名;唔讀書我冇學歷又可以做到啲乜嘢?冇錢我又點去外國?
我唔知,我唔敢再諗。
呢件事唔單止用晒我成家人所有儲蓄,儲蓄清零嘅壓力令到本身有躁狂症嘅爸爸情緒非常緊張,本來同一個有情緒病而且唔肯睇醫生嘅屋企人同住相處已經好痛苦,你永遠唔知幾時佢會爆發。每次不單止要承受家人嘅情緒再加上自己嘅抑鬱症真係好痛苦,我每一日只可以匿埋係房希望佢今日心情好,因為我根本乜都做唔到,就算我想幫都幫唔到佢。
自問屋企唔算有錢,今次呢件事用晒屋企人所有積蓄,甚至我後來隻腳斷咗條ATFL韌帶我都冇錢做手術,因為我哋真係再拎唔到十萬出嚟醫返好隻腳,行得未斷就唯有用住先,斷咗呢條韌帶我唔可以再做劇烈運動,甚至簡簡單單踢場波,我都會係咁拗柴。無計現實真係咁黑人憎,我鐘意嘅breaking 、打翻,全部都要被迫放棄。
咁大篇嘢都係講我幾慘幾慘,可能有人會話「咪又係衰咗之後賣慘扮可憐」。
我都好希望我係扮緊俾人屈,扮緊有抑鬱症,扮緊每日幾討厭自己幾想死,扮緊由細到大有一個有情緒病嘅家人,我都好想我係扮緊慘。
我承擔咗一個唔屬於我嘅後果
傳媒爭相報道大作文章
網上恥笑指罵冷嘲熱諷
事後冇人想知道真相
因為佢哋不在乎他人死活
因為佢哋只想譁眾取寵
因為佢哋只係想睇人死 睇人跳落去
我試過,我真係試過,我試過捱落去,但係我真係好攰好攰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