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雲梨說正經事情的我,面對無端近來的艾匡只能說出一句:「......早晨。」
「鳥嘴先生,你唔可以再係咁。」艾匡帶點半責備的語氣,說。
「嗯?」我更為愣然。
「你唔記得咗?我係艾匡公主,我學咗「帝王學」足足六年。」
「艾匡......繼續。」沒記錯,當年我選擇讓艾匡跟隨賴桑學習帝王學的。
當然也有跟奎斯學習病獵技巧,但帝王學算是專精的方向。
「首先我想知道鳥嘴先生發生咩事先。」艾匡拿走報紙,快速觀看。
「M,你從來未介紹過我,你同呢個女仔咩關係。」雲梨覺得她很有趣。
「佢叫艾匡。」我看著長大不少的她,說:「喺我哋好遠嘅倖存區入面,佢係一位公主。」
「公主?嗯,佢有咁嘅氣氛。」雲梨認同。
「不過真係有用?我諗夕鯨國入面,啲居民為咗盡快用得返電,無人會聽我任何解釋。」我總是充滿悲觀的想法。
「既然艾匡好似有方法咁,不況俾佢試試。」雲梨淡淡一笑。
快速俐落看完整份報導內容的艾匡,說:「第一,天環教一定唔會係好人先,我哋呢到所有俾佢拐帶過嘅人就係例子。第二,點解用電係天環人嘅專利?」
「因為得佢哋擁有呢種自產能源嘅技術同知識?」雲梨說出。
「但係發電產生嘅勞力,係所有人用血汗付出,而且點解佢哋唔教其他人?病港成足足七年,有心教嘅話,唔會任何人都學唔到呱?」艾匡反問。
「咁呢個係佢哋獨有知識嚟,佢哋唔教,都無得逼。」
「站喺理性、仲有人權自由嘅角度係咁諗,但站喺市民嘅角度,可能就唔一樣。」艾匡指出。
「你意思係?」
「人往往會睇重自己既得利益先,你要將成件事包裝到陰謀、誇大,就算人哋覺得你只係亂講,但呢個意念植入到佢哋腦中就夠,時機一到。」艾匡吸一氣,清風掠過臉頰:「風就自然會慢慢吹起。」
我和雲梨被艾匡的說話稍為震驚到。
沒想到外表純如綿羊的她,會想出這種方法。
其實也不算是方法,只不過是將別人心裡想法,用嘴巴真正說出口。
「宜家需要一個吹哨人。」艾匡說。
「吹哨人?咁嗰個人,必定要承受好多輿論。」雲梨說。
「我!仲可以順便將教會拐帶嘅事講出去。」艾匡說。
「你?艾匡?」我再確定一次。
「鳥嘴先生,你咁多次救咗我......」艾匡望一望自己大腿的箭傷,繼續說:「我無理由眼白白睇住你咁,你咁樣會令我好心酸。」
「咁......」
艾匡拍我膊頭:「就交俾我。」
此刻,我才真正留意到,這個小女孩的身高,不知不覺間就只差我一點。
「雲梨,你可以帶艾匡入城?」我的聲譽就交給艾匡去保護吧,我政治陰謀的角力不及病獵技巧高。
「可以。」有雲梨答應和帶路,我放心許多。
有艾匡這相助,我就對幾日後的報章內容有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