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我拖著失去了靈魂的身軀上學,Cayden 一整晚也沒有在WhatsApp 報告過他和星澄的事,這也很平常,他哪有時間再理會我們?
回到學校,Cayden的座位空著的,樂仔說他請了病假,而且病得不輕,還說放學後要去探望他。
「得你一個去?」放學時,我問他。
「你去唔去?」
我搖頭,因為今晚答應了外婆回去煮飯。
「咁冇喇,你仲想有邊個?」
「佢尋日唔係…唔係…」我支支吾吾地說。
「唔係咩呀?哦,你想問星澄一唔一齊去,係咪呀?」他故意擴大聲量說。
「…嗯。」
「唔知喎,佢又冇同我講喎,你自己問佢啦。」碰巧星澄收拾好書包經過我們附近,樂仔叫著她:「星澄,佢有野搵你,我走先喇 bye 。」
我們沉默了兩秒,她才開口:「你搵我做咩呀?」
「……你去唔去探Cayden 。」
「佢病咗咩?」
我有點驚訝她竟然不知道:「佢病咗,仲病得好重。」
「佢咩事呀?」
「…好似話發高燒。」
「我而家要去補習呀,你幫我問候佢吖。」
她的語氣聽得我有點惱火:「你可唔可以唔去一日?」
「唔得呀,今日要測驗…」
這代表你能拋下他不理?
「…佢好需要你喺佢身邊。」
「你講咩呀?」
「……佢好需要你呢個女朋友陪住佢。」
她的眼神充滿愕然:「…邊個話我係佢女朋友?」
「佢尋日唔係同你表白咩?」
「你點會知架?」
「……佢同我講。」
「…係有,但係我冇應承佢。」她的眼神有點游離。
「點解呀?」我震驚地說。
「……唔好講呢啲喇,我有野畀你。」她扯開了話題。
「點解呀?」我執意追問。
她從書包拿出一本精美的簿子遞給我。
「…咩嚟架?」
「之前咪問過你寫唔寫紀念冊嘅?呢本就係喇。」
「咁厚?紀念簿呀?」
「你應承過我話寫架!」
「但係唔使咁厚呀?」我接過簿子,正要打開來看時,卻被她制止了:「而家唔准睇,返去先睇。」
「…吓?哦…你未答我頭先條問題喎。」我把紀念簿收進書包裡。
「咩問題呀?」
「點解你唔同Cayden 一齊?」
「…你寫完本簿畀返我就話你知。」
說罷她便轉身走了,回想她剛才的說話,心底裡竟然暗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