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嘅前女友後,我喺屋企收到咗一個紙紮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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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5 20:51:54
白焉樺給他們搬到了另一處風景更開揚,且面朝村子的好地方。位置就在半山腰,說是已經是最適合他們家的福氣了,能夠護佑後人穩定賺錢,積少成多。


的確,遷墳之後淑梅姨一家的境況確是越來越好。
主要是淑梅姨老公的工廠乘著時勢,生意蒸蒸日上。


「今次就是小兒子夢到他說壓得很不舒服……」


「一般關於陰宅事宜的托夢,都會托給家族中的嫡長子,因為被認為最有能力、最成熟也最多資源去處理。找小孫子的也有,或許他們關係特別好。」


不多時,淑梅姨的老公已經回到家了。看上去快有五十歲,白髮稀疏、方臉、一副老實人的樣子。他身上還穿著跟工廠工人一致的服裝,藍白色的工裝,見到我們,他立刻將帽子一脱,前來打招呼。


「Mr White你好!」他連忙跟白焉樺握手,接著才面向我:「你是……」


「我是他的助手……之一。」我朝他點了點頭:「我叫顧泓旭,叫我泓旭就可以了,你就是許叔吧?白……Mr White跟我提起過。」


「哦!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大名叫許功成,叫我許叔就好。」
許叔露出了燦爛的一口白牙,在黝黑的臉上特別明顯。
2023-07-25 20:52:55
許叔換了一身衣服,接著我們便坐著他公司的七人車出發了。由於墳就在村子的後山,路程不算遠,可是也沒有路直達那邊,有一段路我們要下車走。


許叔在前面帶路,他也不算熟路,畢竟才遷了不夠一年。只見他步履闌珊地東張西望,努力認路。當中白焉樺也偶有提點,畢竟他知道一個好的陰宅不會設置在人走不到的地方,他也知道自己對於遷墳條件的考慮和習慣。


「這邊吧?」我突然指著地上。


「的確更像是這邊……泓旭,你怎麼知道的?」許叔想要掏毛巾擦汗,大兒子家壯立刻上前扶著父親,二兒子家強也替他拿出了毛巾印汗。


「你們看,」我慢慢蹲下,扶起了一根小草:「這邊野草被踩折的痕跡較另一條路多,如果這座山除了墳墓沒有其他東西,那我想是這邊了。」


大家恍然大悟,連白焉樺也露出了一絲很淺的微笑,酒窩隨之出現。
2023-07-25 20:53:57
我們繼續前行,一會兒之後終於見到了一個景觀開揚的墳墓前。


可是……


墓碑,缺了一個角。


墓碑跌下來的碎石砸在了理應是棺木所在地的封土上,墓碑裂開的切口焦黑一片,墳墓附近的雜草也像是被燒過一樣枯萎或是灰黑色。


這是……打過雷?打中了墓碑?
地上泥土的確有些水份,很可能經歷了雷雨天。


許叔跪在了墓碑前,那張老實臉大哭了出來:
「爸!!孩兒不孝啊!竟然讓你在死後都要如此遭罪……」


「爸……你先起來吧!你腿腳不方便,不要再跪了……不然我陪你一起跪!」大兒子家壯立刻想去攙扶許叔,但見許叔不肯,唯有一起跪。


二兒子家強已經跪了下來,顫抖著向墓碑磕頭,嘴裏還小聲地念念有詞:「對不起……爺爺……請你原諒爸爸吧……」
2023-07-25 20:54:35
淑梅姨在一旁掩臉抽泣,小兒子家富目瞪口呆,只得慌張地安慰母親。


我拉開了白焉樺,小聲道:
「怎麼辦?這種情況,只能再遷一次墳了吧?我雖然不太明白墳墓對後人的意義,可是會被雷打……感覺像是遭報應的感覺。」


白焉樺咬唇,托著下巴不斷思考:「一年內再度遷墳有損福氣,況且跟上次不同,這是我能找出來最好的位置了。奇怪……封土被墓碑碎石壓著,所以才跟小孫子訴苦說壓得很辛苦嗎?我還以為是有甚麼達官貴人在他頭上修墳了……竟然還會被雷打,許叔的父親生前應該也是個老實人才對啊……」


很少見他居然如此拿不定主意,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環顧一週,看著這混亂的場面……


「我好像有辦法了——這個辦法,不需要再度遷墳。」
2023-07-25 20:5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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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雷> (本章完)
目前欠債:2章


書展最後一日,日更都結束了,聽日開始可能設置返創作挑戰至於欠嘅嗰兩章額外更新,我至少會做成2+2啦,儘量1日3更。但總之唔會拆成1+1+1+1(唔知大家明唔明),但加更一定係會喺「本身就要更嘅日子」更嘅
2023-07-26 00:00:13
Push
2023-07-28 01:11:26
多謝推文深夜更新嚟了
2023-07-28 01:13:56
#11 問


我花費了不少心血,才說服白焉樺跟著我的方法走。如果我的方法行不通,那麼再考慮再度遷墳,或是其他法事。


此行本是弄清楚白焉樺去年六月的行蹤,不過白焉樺出於職業素養幫他們簡單處理後續,而且為何此事與紙紮公仔有關我們也需要弄清楚。但我和他都知道處理太多的後續不理想,我們仍有靈異事件裹挾在身,若是在此處久留,嬰靈的問題只會發酵得一發不可收拾。


許家兩個長輩撕心裂肺地哭了許久,白焉樺好言勸說才安慰好兩位,效力比起他們的親兒子都要好,估計他平日也要面對不少這類狀況。


安慰人不是我的強項,我再度尷尬地在旁觀看。
前後擾攘了近一小時,他們才勉強平復心情。


自然也是多得某位大法師告訴他們不是毫無希望可言。
2023-07-28 01:16:25
下山後大家都沒精打采,坐車一路回到許家門前,大家都各自懷揣著心事下車了。昨天那個誤以為我是助手Bowie的李伯恰好路過,跟他們打了打招呼,許叔和淑梅姨也只是簡單打招呼便望屋裡去了。李伯不解,但也沒有多八卦,唯有拍了拍唯一尚算精神的家富,叫他照顧好爸爸媽媽。


白焉樺讓大家各自回到房間沉澱,我們也不例外。


我一進房門第一件事情就是開燈,接著直奔白焉樺的床鋪,把他的被單床套翻來覆去、看了又看,他好幾次想要阻止我卻被我先打斷了。然後,我把他床底下的每一個角落都一邊用手指指著、一邊仔細看清楚,看個四五遍後方才罷休。


「你的床沒有半點紙紮公仔或是便條的痕跡,放心。」


接著,我也以同樣的方式檢查我的床鋪,以及房間每一個角落。
除了幾條蟲,像是衣魚或是那些很像蜈蚣的百足蟲之外,找不到其他東西。
2023-07-28 01:17:35
「看起來不放心的是你。」白焉樺有點鄙夷。


「這叫細心。」我擦了擦汗。


「細心的話,你怎麼會發現不了自己女朋友在外有人?」
白焉樺的嘴,有時真的有令人想抄起一把剪刀的衝動。


「你……!算了,我沒必要跟你解釋。」


他毫不在意:「怕是你根本解釋不了。」


不,我解釋得了,清楚知道為何我的沒有第一時間發現Marie出軌的人,莫過於我自身。我的感覺在盲目的情愛面前變鈍了,也許變鈍都不足以形容,因為「變鈍」有著因外界而軟化的意味,可我沒有,我是自主磨去了棱角——我選擇了把疑心埋藏在三尺封土之下,從沒有想過要去質疑她。
2023-07-28 01:18:17
我的細心,淪為了在她面前不值一提的「周到」。


當初神不知鬼不覺塞入三個紙紮娃娃也是需要細心和執行力的,不然無法完成。所以,接下來針對許家先人墳墓的事情,也是要我出馬。


「我連旁聽都不可以?」白焉樺質疑道。
「我又不是事後不告訴你。」我回答,主要是白焉樺的身份太礙眼,若是我是事主的話,有些陰陽以外的事情也未必敢全盤向師傅托出。


我在許家之中閒逛,許叔正在訂製新墓碑,我就沒有去干擾他。我選擇先去找在廚房煮飯的淑梅姨,雖仍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堅持煮午餐。
2023-07-28 01:19:31
「淑梅姨,打擾了。」我敲了敲廚房門。
「噢,泓旭……不打擾不打擾,我只怕油煙味會嗆到你而已。」


「不會不會,我在家裡也會煮飯的,習慣了。話說,恕我直言,你們家產業也不算小了,為甚麼淑梅姨你還要親自煮飯呢?請個家傭不好嗎?」


「嘿。」淑梅姨擺擺手:「傭人煮的又怎會比我煮給我兒子的好吃呢?」


「母愛的味道啊……」我失神地笑了笑:「你的兒子們有你真幸福。」
「哎呦,你真會誇,我倒希望他們一個個出息一點,雖說他們總要有人繼承那間工廠的,但是還要更長進一點才是啊,可不能做紈绔子弟。」


就這樣簡單聊了聊,一會兒後我便去找下一個了。
2023-07-28 01:20:29
二兒子家強生性比較膽小一點,說話小聲,可是手腳利落。
見此,我便問道:「見到那個墓碑碎了一部分,你會害怕嗎?」


「害怕倒不會……可是看見爸媽這麼緊張,我內心倒是很慌……」


「也是……」我歎了口氣:「我見你都磕頭了,能看出來你真的很重視你的父母。對了,你們以後都會在許叔的工廠工作吧?一家人在一起,真好啊。」


「可能吧……但總覺得我們還未夠格,我們都在改進中……」


點了點頭,我很快就再去找下一個了。
2023-07-28 01:21:21
「謝謝你今天有照顧好我的爸爸媽媽!」大兒子家壯比較會說話,一見面我都還未說甚麼,他就搶先謝謝我這個基本上全程旁觀的邊緣人。


「不用不用,作為這個家中的嫡長子,想必你平時也有好好照顧他們了。」


「那……那倒沒有這麼誇張!」家壯撓了撓頭:「雖然弟弟們還有一些不足,尤其家富還小,但我想我也有一些缺點,但我會努力帶領他們的……」


說到家富,這個率先夢到墳墓出事的家中小兒子,是我最後去找的。
主要是因為許叔一下午都在忙墓碑的事,我就沒有找他了。
2023-07-28 01:23:00
「家富,你擔心這次遷墳後續會搞不好嗎?」
聊了幾句之後,我直入正題。


「擔心……我擔心爸媽精神太緊張,但風水甚麼的……我不擔心。」
「你不信風水嗎?」我微微一笑:「偷偷告訴你,我也不信。」


「可是你不是……你不是白師傅的助手嗎?」他有些訝異。
「臨時找來的。」我聳了聳肩,老實說,我像個打手多過助手。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感覺你們都對白師傅不熟,上次遷墳時你們沒怎麼直接參與吧?你不信風水的話,你是覺得上次遷墳之後家境沒有變化嗎?」


「家境是有變好……」
「賺的錢是有變多……」家富低著頭,忽然咬牙:「可是,我並不覺得我們家更幸福了!」


回到房間,我朝白焉樺點了點頭:「搞定了。」
「說來聽聽。」白焉樺饒有興趣地翹起了腿。


我卻慢慢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奸詐的微笑,一字一頓地說:「不行,你先發個誓。」
2023-07-28 01:3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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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問> (本章完)

深夜勉強趕到一章出嚟,書展完結後,應該一個星期會保持3-4章左右嘅更新頻率,我應該等多幾日先再設置創作挑戰(更密啲嘅機會),多謝大家嘅支持


下章同下下章應該真係呢個arc嘅戲肉+戲肉了,寫咁多家庭戲碼大家都應該估到呢單case同某啲家庭成員係有關,啲可推理過程基本上寫完,大家可以估下了~
2023-07-28 02:09:52
啊,同埋琴晚唔係偷懶冇打字而係寫咗篇有關西貢鯨魚嘅散文,今日中午已經將篇文放咗喺我IG上面(pa3hetic)有興趣嘅話大家都可以睇一睇,標題:《一念鯨落,一念⋯⋯》
2023-07-28 05:48:46
細仔出古惑
2023-07-28 20:36:33
IG本章48小時內破40likes就當日更新
啱啱設置嘅創作挑戰,希望大家可以做到變相令我日更

傳送門:https://www.instagram.com/p/CvPZ4mky8bb/?igshid=MzRlODBiNWFlZA==
2023-07-28 21:50:15
Pushhhh
2023-07-29 22:49:35
加油呀巴打我都好耐無睇連登啲故了,你呢個故好好睇
2023-07-30 00:28:20
#12 戲


白焉樺沒好氣地朝我舉了個中指。


我不在意他的反應,只是挑了挑眉,慫恿他發誓。我假裝可憐地眨了眨眼:「要是你說出去的話,損了我的陰德,我可沒地方去投訴……」


我不可能再用潛入別人家中放紙紮公仔如此激進又下作的報復手段了,但是小小地嘔心一下白焉樺這個送帽的傢伙,這種事情還是做得到的。


「這是你要的,你別後悔。」白焉樺沒有像我那樣跪下,而是站立著單手高舉,眼神凝重地直視著我:「我向家仙發誓,我不得洩露半點顧泓旭告訴我的事主資料,如有違背,任由家仙處置。」


家仙?為甚麼我向燈火發誓,他向家仙?
但是他忽視了我的疑惑,只是催促我快點說出來。


我也沒有繼續刁難他,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那你還等甚麼?」


「等一個——可以令事件平穩落地的機會。主要是,如果你把他們關係弄成一團亂,他們也不可能有心思找出來去年六月你在哪些日子逗留過了。」我歎了口氣。
2023-07-30 00:29:08
晚餐時間。


「老公,你先過來吃飯吧……你這樣心煩下去也不是辦法。」淑梅姨見許叔仍然沒有出現在飯桌上,唯有自己到書房門前敲門。


「我沒胃口……我爸的陰宅只要一日如此,一日我都良心過意不去啊。」許叔輕捶心口,大兒子和二兒子見狀也下桌關心。


飯桌上只剩下我、白焉樺,還有看向那邊、眼內滿是擔憂的家富。


見此,我去廚房找了個玻璃杯,手中湯匙連續輕敲杯沿。清脆的聲音頓時傳遍了這一層,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引了過來,我也適時大喊一聲:


「各位!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了!」


許叔、淑梅姨、家壯、家強和家富都看了過來,白焉樺則是深吸一口氣。知道我要做甚麼的他不得不沉著那口氣,才敢讓我繼續下去。
2023-07-30 00:30:23
「顧先生……此話當真?!」許叔幾乎是立刻從書房趕了出來。他那凌亂的模樣,比起今天早上那個充滿中氣的男人差遠了。


「當真。」我強裝鎮定:「事出必有因,只要我們除去了因,你的父親在天之靈就必定能夠睡個安穩覺。」


「有甚麼因?」大兒子家壯有些質疑:「不就是……因為前幾天雷暴雨,閃電打中了墓碑嗎?總不可能是我爺爺遭天譴吧?」


二兒子家強責怪似的推了一下家壯,這話確實不恰當。


「你確定那場雷暴雨就是七天前嗎?問過你們,你們都說是幾天前、好幾天前,難道你們爺爺在未有雷暴之前,先托夢給家富說不舒服了嗎?你們仔細想想,這打雷時間在你們記憶之中之所以含糊不清,是你們也不敢去否定吧?我今天早上指的那條路,我能認出是因為那條路比較多野草被踩折的痕跡,但是既然如此明顯,難道不是新鮮的痕跡嗎?」


「你的意思是……」二兒子顫抖著舉起手指看我。


「沒錯,」我看了一眼在場所有人:「最近有人上過後山墳墓那邊去,墓碑是被蓄意破壞的。而犯人——就在你們之中。」
2023-07-30 00:32:43
嘖,感覺差個煙斗,不然還真的有點cosplay福爾摩斯的感覺。
見大家被我精彩絕倫的推理所折服,我繼續解釋:


這個犯人必然是早有預謀,且相信這樣做會有來自先人的報應,所以曾到過墓碑那邊去先請求先人的原諒,因此家富才會早在一星期前就夢到爺爺被壓。白焉樺說過,達官貴人在先人的頭上修墳是為「壓」,既然名份的壓制便是「壓」,那麼後輩利用先人的頭銜——僭越,也是「壓」!


直到我和白焉樺到來,發現事情瞞不住了,他才在當晚立刻上山,用工具把墳墓破壞,然後用火槍一類的東西焚燒切口和附近的野草。


那麼,當我們今天上去時,自然而然會把這件事推給雷暴雨。


「能夠在晚上迅速趕過去、有這個動機、有這些工具使用知識的人,在這個空間內只有一個人。」我伸出食指,猛然指向大廳中的一人:


「沒錯,破壞墳墓的犯人就是你!」


「吓?!」「吓!」「吓?」「吓……」


白焉樺雙手隨即掩臉,用力揉了一揉,接著眼神像是關愛智障一樣瞪著我,像是在說:你好選不選,選他?


「……」被指著的正主,此時卻是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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