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嘅前女友後,我喺屋企收到咗一個紙紮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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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14 02:20:17
他察覺到我的眼神,看了過來,我一嚇。閃縮已經來不及了,繼續對視才不會顯得鬼祟。於是便兩人大眼瞪小眼,幾秒後他不解地問:


「怎麼了嗎?」
「呃……」我閃爍其詞:「等下吃甚麼?」


「嗯……沒所謂。」
「那……我們下去遛狗?然後順便看看附近有甚麼餐廳?」


「我很熟這邊的餐廳了,不如問,你有沒有甚麼想吃的?」


一股迥異感突入我的內心,很熟悉我舊家這一帶……
韓仔頭也意會到說錯話,一拍腦門:「我沒特別的意思,就依你說的做吧。」


「哦……好。」


又陷入了寂靜。


我這才意會到,他確實是與內心的仇恨和解了,我也可以因應他的態度而心平氣和。可是,我們仍然不是朋友,也大概不會做得到朋友。
2024-01-14 02:23:00
Marie把原先兩個互不相識的人尷尬地連繫在一起,依然是無解的處境。


算了,不去理,反正不是過去蕭師傅那邊的話,我們也不會經常碰到。


本來還要擔心咒詛師下手或是碰見髒東西,而必須倆倆行動。但是最近白焉樺不知道在忙甚麼,蕭師傅又說鬼王在我體內,咒詛師不會輕舉妄動。


至於時運,按蕭師傅說,大家這些日子跟著他同吃同住、修心養性,氣運已經恢復了一些。頂多就是Marie要多加注意,但我和韓仔頭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


這幾天來,我見著大師兄不斷出出入入蕭師傅的家。


他最近有點忙,說是他的助手老是把他叫去龍山寺開會。下一單案子要來了,據說來頭不小,而大師兄作為客席術師也被委派去那邊。


「已經比原來的推遲了,本來陪你和師傅捉完棋就要出發的。」大師兄撓撓頭,「可是,可能是沒有程墨,他們有點拿不定主意,謹慎起見還是要從長計議。」


我跟他練了幾天感氣,他跟我說接下來的還是要交回給蕭師傅。


但是,其實蕭師傅也沒有再額外教我甚麼。
2024-01-14 02:28:24
我們完成了一次簡單的拜師儀式,跪下、倒茶,感覺就跟認契爺差不多。蕭師傅說,他會讓幫傭和龍山寺的人定期換藏書閣的書,主要是把那些入門的換成學問更深的書,如果有需要的書也可以跟他們交代。如有看不懂或是練不通的,才去找蕭師傅提問。


「呃……」我想起決定要學道時,蕭師傅讓我選擇的道法種類,「蕭師傅,你當初不是說……我選擇的是『祝福與昇華』嗎?」


「泓旭,不要操之過急,為師是讓你對道術的基礎先有個大概的掌握。否則,貿然談及祝福與昇華這門上古之法,就只是紙上談兵。」


話是這麼說,但是實際練起來,很多東西也太難融會貫通了。


很多東西都憑感覺,可是偏偏我已經花最多時間在感氣上,卻依然在練習時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尤其畫符。


我還記得,白焉樺說自己擅長的是符咒和請仙。
可是我畫出來的符……一言難盡,差距太大了。
2024-01-14 02:31:58
庭院中,我、蕭師傅和韓仔頭一人一桌。


我們同時拿起毛筆,在黃色的符紙上寫寫畫畫。


我和韓仔頭都在參考面前一張已經完成的護宅符,摸上去能感受到微溫。書中說過,一張好的符箓能讓人隱隱感受到其威能,正是這股暖流。


蕭師傅自然不需要參考,下筆半分鐘已經抄起璽印按了下去。


韓仔頭也不遑多讓,下筆前觀察得夠久,一分鐘便完成了。只不過因為沒有入道的關係,不能隨便蓋印。反正他也是興起玩玩而已,就當是畫畫了。


我焦頭爛額,筆觸這東西模仿得一致實在太困難了。


最後我花了三分鐘,才慢慢地完成了符箓。


拿起放在旁邊的「三清印」,先在硃砂上按壓,再印到符紙上。然後,我拿起璽印走去韓仔頭那邊,為他的符紙也蓋下了印。


三清是道教中的至尊神,分別是玉清、上清和太清。由於我沒有特定拜哪個神明,也未到我製作專屬璽印的時候。所以,像我這樣的初級學徒,儀式中一律用最基本的三清。
2024-01-14 02:34:41
裁判是蒙著眼的Marie,靠觸碰來判斷效能。


「這張微暖,有之前那張替身符的感覺,可是……很快就變冷了。」
她手中先握著的,是韓仔頭那張。


該說不愧是藝術家嗎?他畫出來的符,跟參考物幾乎一致。


只是因為他不曾理解過符箓上咒文的意義,僅僅是臨摹。所以在效果的重現上只碰巧且隨機地暫時起效,很快就失效了。


「這張很和暖!像是……冬天的暖包。」
她拿著的是蕭師傅那張,筆觸跟參照物只有八成相似,但效果在我們之中最強。


「這張摸上去就跟一般草紙沒分別,涼涼的,沒甚麼特別的……嗯。」
是我的,我慚愧地低下了頭。


我畫的符就像是小學生毛筆字,很醜。
2024-01-14 02:37:10
這還已經算是簡單的符咒了。如果是說白焉樺製作的那種替身符,那所耗費的精力是龐大的。一天能製作出一張就算不錯了,畢竟靈感、悟性和天人感應是無法壓榨出來的。


而韓仔頭那張可謂是令人訝異,他比我更適合入道畫符吧?不過蕭師傅倒是說,論對道法的悟性來說,他不如我,讓我不要太自卑。


那倒是,畫符比我厲害才合理,他始終是畫畫的。


甚至後來Marie有跟我說,現在家中掛的《星夜》和好幾幅向日葵,通通都是韓仔頭畫的。更告訴我,韓仔頭手感好的話,臨摹任何畫作都能達到九成五以上的相似度。


好吧,我還是去從毛筆字開始練起好了。
2024-01-14 02:41:46
//


第五十四章 〈符〉 (本章完)


呢章長度終於唔係早幾章咁係咁爆字數所以大家可能會覺得特別短⋯⋯不過放心!下一章已經寫好咗

主要只係交代返大家最近做緊啲咩,同時再一次睇得出,顧泓旭同各位道士仲有好大好大好大嘅差距

下章⋯⋯我期待嘅展開終於要嚟了
2024-01-14 02:44:06
就係我想要嘅感覺睇得舒服就太好了
2024-01-14 02:44:23
多謝!
2024-01-15 13:55:20
2024-01-15 22:57:24
漸入佳境
2024-01-17 14:31:00
今日有文~~~
2024-01-18 00:26:37
今日完了
2024-01-18 00:48:54
#55 遇


「所以說,李叔叔,你既然會象棋,你會毛筆字嗎?」


墓園裡,下棋下得無聊的我,問起李國華這個問題。


他沒好氣,一巴掌蓋在了我的頭頂上。


「哎呀。」我摸摸頭。


「你這是甚麼刻板印象,會象棋的老人家一定會毛筆?中華文化大雜燴嗎?」我沒用清明露開眼,但總隱約覺得李國華在瞪我。


「我也只是問問……」


「專心棋局!你小子的棋藝太差了,越下越令人生氣。」李國華哼哼道。他還是對我的一手爛棋憤憤不平,我也只能勉強奉陪。


真不知道先練哪個了。是練棋滿足往生者,還是練毛筆畫好符?


相較之下後者似乎更好,那是一生受益的。我也只能祈求,多下幾盤之後他的夙願便能被滿足,然後快點下陰曹地府報道,那我就不用繼續下棋了。


但是,我一直很在意的是……


李國華的夙願真就是下棋?
2024-01-18 00:49:42
「李叔叔,你還有沒有甚麼心願?」


這個禮拜我已經完成了墓園裡幾個遊魂的遺願,也算是蕭師傅托我做的。


一個是想得知自己生前養的貓貓過得怎樣了;一個是想要家人能去一次迪士尼樂園。


輾轉下,我調查到了寵物在主人死後被重新領養了,那是一戶愛惜動物的好人家。過去兩年多三年,牠過著頗為優渥的生活。我還在他們的社交媒體上找到了貓的影片,看上去挺開心的。


給他看過後,他也釋然了不少:


「我最掛念的就是麻糬……他們對麻糬好,我也就放心了。」


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慶幸我最後還是去探望黑炭了。
2024-01-18 00:50:39
迪士尼那個我就有點難辦了,自掏腰包買門票的部分倒是簡單,怎麼送到他們手上比較難。後來,我唯有找韓仔頭幫忙做些禮品設計的功夫,我再包裝成一間小公司派禮,然後把門票投到他們的信箱去。


韓仔頭還自告奮勇做了半天的跟蹤狂,確保他們有去迪士尼。


不知為何,他看起來很有經驗。


「生前我答應過兒女,要帶他們去一次迪士尼,誰知道意外無常……謝謝你們。雖然無法守約了,但我還是希望他們至少能去一次。」


遊魂揉著眼,澀聲向我道謝。


但我想說,重點不在迪士尼。他們更希望的,是你陪伴著他們吧……


憾事總是那麼多,我能做的,只是拿一千幾百出來供他們去一趟。


只希望這些遊魂的夙願,不是每個都需要我自掏那麼多錢。
2024-01-18 00:54:37
「心願?」李叔叔一開始有點茫然,但稍作思考後似乎還是想到了一個答案:「有,跟我兒子有關。不過……不告訴你,哼!你真是肯去我的家鄉,我才告訴你,不然別想八卦!」


幸好,不是甚麼「贏下一局象棋才肯告訴你」的武俠式約定。


「咦,李叔叔,你既然會象棋,那你看武俠小說嗎?」


「我屌你老母。」


下山時還未天黑,我打算回去住處。在地鐵上,我拿出了幾張文件。經過蕭師傅之前的開導,我才稍微有心思回到調查嬰靈的事情上。


悅雅事件發生的一兩天前,韓仔頭和白焉樺在城東那邊處理案子。


他們同樣得到了白焉樺去年到那裡的時間日期,使得嬰靈父親的鎖定範圍再次縮窄了些許,只不過還是無法斷定誰才是父親。


我手頭上的文件中,其中一張是去年六月的月曆,也就是Marie受孕的月份。
2024-01-18 00:56:21
之前到許家那邊調查,加上到醫院拿到的懷孕檢查資料,已經將「嬰靈可能受孕」的日子縮窄到六月九日到六月二十三日的範圍內。


城東的那一趟,則確定了這段時間內,白焉樺去年六月在十七號到二十號到那邊工作過,不在城區。


白焉樺的嫌疑一下子就下降到剩下九天:9號-14號,21號-23號。


韓仔頭早前也尷尬地交出了那個經期記錄App的資料,還記得他這個病態的紀錄至上主義者,連親熱的日期也有記錄。


因此我也發現了……這傢伙做愛的日期規律得驚人。


整個六月,每個星期日和星期三全部都有上床,除此之外都沒有。


詭異得整齊……


「星期天和星期三,畫廊不開門。」
見我死死盯著這過分規律的月曆,韓仔頭耳根微紅,沒好氣地在我想要提問之前回答了。不過他錯了,我想我不敢問出口的。


不過這就意味著他每個星期除了這兩天之外都在畫廊?有甚麼好去的?
韓世佑這個人……莫非,比我想的更貼近世人對「藝術家」的刻板印象?
2024-01-18 00:58:09
後來Marie才跟我提到,他不是過於癡迷畫廊,而是去年有一段時間他就在那個畫廊內工作。


「他不是自由工作者嗎?」我茫然。


「Freelance也不會做一輩子吧?偶爾也會炒散的。」Marie無奈:「他做這行好幾年了,畫作偶有拿得出手去參展的,那個畫廊去年六月的展覽就是有他的作品在其中。順便,他去充當導賞員,自己解說自己的作品,賺點外快。」


「他這麼出名的嗎?」我訝異。


Marie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怎麼跟我說是好。


我卻忽然明白,白焉樺也夠出名了,我初次遇到時還不是連和尚道士都分不清;甚至他那個前SP沈醫生,據聞也是醫學界內出名的人。


有些人,你一輩子不碰那個界別,都不會知道他有多傑出。


「他倒沒去到Mr. White那種程度,圈內小有名氣罷了。只不過他風格偏海外的緣故,經常全球跑。但你也別以為他很有錢,月光族來的。」


可以理解,就是賺的全拿去環遊世界參加藝術工作了吧?
2024-01-18 01:00:08
將資料對折好,準備下車。
韓世佑的嫌疑日只有四天:10號,13號,17號,20號。


只有我,完全是迷一般的狀態,鬼也不知道我去年六月哪天親熱過。


「咦?」突然想到了甚麼。


我再次舉起資料一看,月曆上,似乎還有兩個日期可以排除掉……


舉起筆,但又放下了,跟他們見面之後再說吧。


剛出地鐵站口,我卻在不遠處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人身穿黑色毛衣,拿著照相機在拍街景。


「韓仔頭?」我疑惑,他怎麼會在這一帶?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回憶了一路的韓仔頭,他就在我眼前出現了。


「韓仔頭!」我聲量稍稍提高,好幾個行人都看了過來,可是他卻毫無反應,有些尷尬。是我不夠大聲,還是他……對了,韓仔頭只有私下能叫。


我走前幾步,打算再叫一次:「韓……」


忽然,一隻手自後方而來,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黃泓旭,是你嗎?」


那是一股熟悉的聲音,卻令我半邊肩膀寒毛倒豎。
2024-01-18 01:02:11
那聲音並不可怕,反而充滿磁性又飽含中氣,語氣也盡可能親切。


只是腦海中……過去的記憶被同步喚醒。只因……兩者時常一起出現。


我僵硬地扭頭過去,臉上努力擠出勉強的笑容。內心雖然祈求不要是我想的那人,可是現實……總在我稍微順利時,就盡全力打沉我。


「黃泓旭,果然是你……」


眼前的男人很高興。一眼看去,他的視覺年齡四十餘歲、身形中等、五官端正、左邊臉頰有三粒痣、眼角的笑紋比額頭的明顯。顯然,他度過了半段快樂又了無憂慮的人生。也就是他,總是一副慈祥又和煦的樣子,看似很關心你,可是只有我知道……


他不曾在意過我。


「叔……叔叔。」


我從沒以父稱叫過他任何一次,哪怕曾經被母親逼過。對我來說,名義上雖然是繼父,但那只代指了他跟我母親的婚姻,與我並無任何關係。


為甚麼總在這些時候出現?
2024-01-18 01:03:45
「我……」


我回頭指著前方,想借韓仔頭過關。正打算說我約了人,沒時間閒聊,卻……哪裡還有韓仔頭的身影。他已經離開了?還是剛才的那人其實不是他?


他按在我肩膀上的力又加重了些,一副誠懇的樣子,朝我說道:


「黃泓旭,我想跟你談談。我是真心的……」


「我明白,我們夫婦二人都虧待了你。」


「就當叔叔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不強求你接受彌補,只是想談幾句,好嗎?」


我看著他的臉,我那堆砌出來的笑容也逐漸垮掉。我要再一次拒絕他嗎?還是,這其實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允許我徹底放下?


「……好吧。」


鬼使神差下,我僵著臉答應了他。
2024-01-18 01:07:47
//


第五十五章 〈遇〉 (本章完)


繼父登場!剛剛開始釋懷,過去就再次找上門。是再次沉淪,還是得到救贖的一次機會?


(顧泓旭喺地鐵上面拿出嚟睇嘅資料之一)

2024-01-18 01:08:19
多謝提醒嚟了!
2024-01-18 01: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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