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嘅前女友後，我喺屋企收到咗一個紙紮公仔⋯⋯

「……」
飯廳內只有死寂，Marie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顧泓旭。


忽然，蕭師傅被顧泓旭的話逗樂了：「哈哈哈……此話何解？」


只見他沉了沉氣，似乎也不確定自己的答案，接著便娓娓道來：


「你們吃完了，一粒不剩，所以是——零。」


他指著我們吃得一乾二淨的空碗，我陷入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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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零〉 （本章完）


蕭師傅的三道難題正式展開！數米啫，食咗佢咪得囉同時一啲白焉樺努力緊嘅事情都揭曉了，佢其實係個要革新道術理論嘅男人

好多謝巴打！！

非常感謝！我會繼續努力！

佢又真係淨係識打拳頭交⋯⋯

黑閃+逕庭拳

今晚有文～有新角色登場！

有冇黑絲眼鏡妹豬

#44 兄


吃完了，就當作是零？這算甚麼方法？


蕭師傅卻是呵呵一笑，將桌上的飯碗稍稍移起，笑言：「盲人吃飯就是容易吃得不乾淨……泓旭，你確定這是最終的答案嗎？」


飯碗下，沾著了兩粒飯粒。


「我確定。」顧泓旭雖這樣說，但語氣仍有猶豫：「蕭師傅是用小雞提醒我，數量是可以減少的，只要我想辦法將它們全都變得不再是『米』，那就可以歸零了。而我也特意回到米缸前，去找你用來裝米的那個盤子，那剛好是三到四個人的飯量……」


——小雞吃掉的米就不計算，自然將米煮成飯也不算。
他竟然用蕭師傅提供的思路，來了一出逆向思維。


「哈哈……孺子可教也。」


蕭師傅滿面紅光的一笑，算是印證了顧泓旭的答案。


「第二題今晚開始，第三題則要多等幾天，老朽需要等大弟子回來。」

蕭師傅交代完這些，便回到房間去靜修了。我們可以在他的獨棟屋範圍內自由活動，顧泓旭不要走出去庭院範圍便可，蕭師傅家裡的風水能夠鎮住他體內的厲鬼，出去就難說了。


第三題需要大弟子的協助……等等，稱之為大弟子，跟外門弟子不一樣？


抱持著這個疑問，我本想等到蕭師傅出來時再提問。但是一個略懂這些行規的少年到了，他是來告訴我們Marie的家已經徹底還原好了，符紙也換了新的，他順道來看看顧泓旭的狀況如何。


見他來了，我便轉而問他。


Bowie見我又有問題，並沒有不耐煩，而是細心地解釋：


「外門弟子即不是完全在這個師傅底下修行，可能本來已經有基礎，或者向多人從師。Mr. White就是這類型的，身為白家弟子，他從小便被教導相當充足的基礎。向蕭師傅請教，只是因為蕭師傅的名望和道行都很高，Mr. White樂於被他指點迷津。」


「所以，蕭師傅提及的大弟子，就是完全學他那一套？」

「沒錯，韓先生可以想像成學校老師和補習老師的分別，前者從頭教到尾，後者很多時候功能只是清concept，或者讓學生學習解題的視野。」


我微微思索：「那顧泓旭呢？」


「Mr. White不打算讓他做道士吧？蕭師傅也看出來顧先生未準備好。所以先做外門弟子，學些基本概念就夠了。他日發現真有潛質，再看蕭師傅願不願意收作內門弟子。不過……內門弟子就不代表比較好。」Bowie似乎想起了甚麼，說到最後時尷尬一笑。


「哦？」我捕捉到這點神情上的迥異，繼續問道：「蕭師傅的內門弟子，比起白焉樺來說很差勁嗎？不過，其實我也不算了解白焉樺的為人到底是……」


套話開始了，我需要知道白焉樺給所有人留下過的印象。


「倒不是啦……」Bowie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說最後沒有成為道士的二師兄。你們會見到的大師兄脾氣比較古怪，也比較……暴躁、衝動。我知道，你們有時或許會覺得Mr. White的語氣很差，但我相信他本心不壞，那只是他行事的方式。但是大師兄……不太懂得與人相處。」


比起白焉樺來說都更要惡劣？蕭師傅……撿了好些人才來當弟子啊。

「對你來說，白焉樺是很重要的人？我以為，你只是龍山寺發配給他的助手。」


「不是這樣的，我是Mr. White親自挑選的助手。只因他救過我的命，我為了償還他的恩情而接觸靈異界，務求有一天配做得上Mr. White的助手。」


Bowie淺淺一笑，眼神似乎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中。


再質疑下去，似乎就是我不解風情了。


「看來他對你是個值得學習的榜樣啊……不過男女關係方面就別學了。」
白焉樺明知道Marie在拍拖，卻仍與她有染，這方面實在不是甚麼好榜樣。


誰知道，這無心的一席話，引起了Bowie的不滿。


「韓先生你這是甚麼意思……？」Bowie先是不解，再來是激動：「你是說Mr. White亂搞男女關係？那不可能，我不覺得他是個亂來的人！」


「我的意思是……我見他沒有女朋友，所以開了個不恰當的爛玩笑而已。沒有惡意，抱歉。」我連忙否認。


Bowie不知道白焉樺的私生活……


出於私隱，還是出於形象？


因為那就意味著，Bowie大抵以為我們只是普通的事主。


奇怪。

我後來也有去問Marie，她就沒有那麼積極回答了。眼神有些閃縮之餘，還婉拒了就地回應問題。左看右看，拉著我到了一處小房間，關好門窗才敢開口：


「……你為甚麼想這樣問？」


「Marie，你明白我的，我不是想責備你的過去，也不是想翻舊賬。」我嘗試展示出溫和的包容力：「我只是想知道，你所認識的白焉樺，是個怎樣的人。」


「你是想知道他工作時的模樣？畢竟我和他只是……你知道的，沒談及太多的工作和生活。」Marie臉有難色，這才擠了個答案給我：「不過，據我所觀察的，他工作和私下還是挺表裡如一的，一定會讓情況在掌控之中。」


掌控之中？


對事物才是掌控，但如果是對人呢？那也許……是控制慾。


此時，顧泓旭也通過了第二個難題，只需等到大師兄來到，他就可以進行第三次考驗了。不過，這一回，蕭師傅說我們可以些許地幫助顧泓旭。


「顧先生，你懂得怎麼去驪山墓園嗎？」


第三次考驗的地點是……墓園。

一整天下來，Marie都非常不安，我內心也有些擔憂。墓園？雖然知道蕭師傅和大師兄都會坐鎮，但仍不想靠近那種陰邪之地。


到傍晚時，大師兄還未出現。
恰逢我要出去買點東西，蕭師傅就讓我去找他，順道為他帶路。


「老朽的大弟子啊……有點路癡，也有點臉盲。」


為甚麼？


不管了，但就在我只差一個拐角就到達約定地點時，劇烈的追逐聲和咆哮聲進入了我的耳朵。那聲音充滿中氣，從喉嚨迸發而出，宛如一頭雄獅：


「小偷！別跑！！把錢包還給我！」

我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個身穿兜帽的青年男子就轉角撞到了我身上，他手上的錢包也隨之脫手。他瞪了我一眼，知道來不及拾起再跑，唯有放棄錢包，選擇逃跑。我剛想拾起去交還失主，我就感受到一股炙熱的目光。


「交出來！！該死的小偷！」
定睛仰看去，來者是一個一米九的彪形大漢，光頭、凶神惡煞，脖子上掛著一串拳頭大小的佛珠，那軀體橫蠻得比起顧泓旭都更要誇張。


「啊，等等……不是我！先等等！！！」


彪形大漢生氣地一把將我熊抱起來，那雙銅鈴大眼死死盯著我。


現在我明白，既路癡又臉盲是甚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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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兄〉 （本章完）


白焉樺嘅內門師兄登場！究竟點解大師兄會路癡兼面盲？第二個考驗之後會簡單交代，因為同第三個考驗有直接關係同時，呢個都意味著，白焉樺休息咗好多日，點解仲唔過嚟呢？


話說其實冇幫大師兄諗名，如果想要自己諗嘅名喺文到出現嘅，都可以comment低～我見啱嘅就會採用


冇啱嘅就會一直用大師兄稱呼佢算

未有住，下次有得諗

東堂葵

大師兄段緒琉

推

又真係relate到

#45 棋


「對不起，韓施主，真的很不好意思……」


庭院中，我跟大師兄並排而坐，我坐在他旁邊更顯得他像……一個巨人踡縮著勉強坐好。


他說得都快掉眼淚了，我好生安慰，他才沒那麼介懷。


說起來，我還未解釋得清楚，他就先把我放下了。他說，我和那個小偷的氣很接近，不過還是有些微的分別，他才明白怪錯人了。


雖然但是，我跟一個小偷的氣息接近，這件事還是令我有些微的不爽。


事後問蕭師傅，原來因為大師兄是他的第一個內門弟子，當時蕭師傅還不太懂怎麼教人，年幼的大師兄也不是甚麼才思敏捷的人。於是便一個甚麼大大小小的都教、一個甚麼雜七雜八的都學，包括蕭師傅的一舉一動。


一個瞎子的一舉一動……

蕭師傅盲了之後，因為仍需要幹這些陰陽行當的關係，他特別訓練自己「感氣」的能力，嘗試不用眼睛判斷面前事主的情況。時間久了，他確實不需要確切聽到聲音，就能夠判斷眼前跟他說話的是誰。


大師兄很單純、大師兄也很勤勞。


所以，在最應該發展視覺的年紀，他蒙著眼去學蕭師傅感氣。最關鍵的是，蕭師傅只是感氣，不是X光眼。鬼知道他在蒙眼，單純以為他在模仿學習。


所以，一個既路癡又臉盲的道術界才傑就出現了。


蕭師傅說大師兄的感氣在某些方面已經超越了師父本人，他依靠定期念誦經文而維持領地開啟，將自己的氣息充盈在身周每一寸內。在他的半徑五米範圍內，他能夠精確地察覺陰邪之物，像是警鈴一樣。


不依賴建築物、憑空的領地構建，與白焉樺在巷子裡面臨身時的一致。


不過，大師兄的持續性領地更傾向是輔助功能。


好處是，即使是不小心被邪崇用領地納入，也有現成的領地庇護自己。畢竟，不是每次都能像顧泓旭那般幸運，及時搶得臥室所屬權的。

「你就是蕭師傅考慮收的新弟子？」


見到顧泓旭，大師兄兩眼放光，精神又回來了。立刻起身拍了拍顧泓旭的肩膀，見他紋絲不動，眼裡浮現了讚許的目光：「身子練得不錯！顧師弟，請多多指教！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不少，如今你的氣息異常『陽虛』。我感受得到，你的底子依然在，只不過虛弱得有點……嗯？殘蠱？」


大師兄嗶哩吧啦說了一大堆，顧泓旭只是點點頭，到最後才簡單回應：「只剩下一點，已經沒再肚瀉了。謝謝大師兄關心……」


「沒事就好！體內有殘蠱出門要小心，因為易招邪崇！」


「沒問題……」


我清晰地看見，顧泓旭面對這個彪形大漢的熱情，露出了難以招架的疲憊。這就是氣旺吧？還是連一般人都無法適應的氣息。甚至晚餐時，我們看見大師兄一人就吃了三碗飯，還大魚大肉不停。我這才明白，他是靠進食多而重的腥膻味肉類，令身體長期一直有一股浮躁的陽氣充盈，以此長期保持身周領地。


簡單來說，他無時無刻不在熱氣。

晚上十一點，顧泓旭駕車把我們一行人帶到了驪山墓園停車場。一路上，我清晰感受到這輛車的重量嚴重傾斜向大師兄那邊，他未上車前我都懷疑是不是要把他斬件才塞得進去。


我們慢慢下車，面對這陰沉的夜色，Marie不由得吞口水，神情緊繃。「走吧。」我握起Marie的手，跟在大師兄後面，緩緩往墓園門口走去。


顧泓旭稍稍遲疑，看了一眼我和Marie緊握著的手，還是跟了上來。


墓園保安員見我們一行人大半夜來墓園，皺起眉頭想要阻攔。大師兄眼疾手快抽出了一張證件，說：「龍山寺的。」


保安員眉頭這才舒展，小聲囑咐大師兄：


「原來是龍山寺……不好意思了，和尚先生，最近安保措施比較嚴格。因為之前發現，似乎有人三更半夜偷進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