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嘅前女友後,我喺屋企收到咗一個紙紮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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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04 14:50:18
3日前live 咗
2024-01-06 00:52:09
好睇lm
2024-01-08 05:22:20
3日都未有文
2024-01-10 21:03:07
#53 曉


「把鬼王還回去……?」我從愕然中清醒過來,立刻應道:「我不同意!這麼大好的機會,我們應該……應該……呃……」


仆街,應該怎麼辦?是個人都知道白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還回去只會助長對方的計劃,可是我也不知道把鬼王分靈留在這裡、或是滅掉的方法。


蕭師傅只是含笑地靜靜看著我,直到我沒話說了,他才回答我:


「泓旭,看吧,我們其實沒有甚麼能做的。」


已知咒詛師一定想要回這東西,可能會與鬼王裡應外合。況且鬼這種東西如此狡猾,它必定趁大家對它的注意力低落時逃跑,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它都會繼續留在這裡。


甕中捉鼈之類的,做不到。
2024-01-10 21:05:58
主要是連被附身的我,也不能感受到它的動靜,只能事後憑當時的心情判斷是受其影響。


「等待吧,等待那個時機的到來。還回去,也不是換不到任何好處。」


蕭師傅跟我說了很多他的推測,以及一些應對方案,我們聊了大概有半小時。而這個話題,是以這樣一句帶有些許憎惡的語氣作結的:


「泓旭,你放心,老朽也痛恨將分靈術用成邪術的咒詛師。」


我並沒有立刻想通蕭師傅的話,單純以為蕭師傅在表達他嫉惡如仇的堅持。


蕭師傅點著了香爐裡面的香料,陣陣檀香般的薰味飄出,很快充斥了整個空間。而蕭師傅也在最後一次加水後關上了燈,環境頓時暗下來不少。


他一直沒有說話,像是在醞釀甚麼,我也不敢貿然打擾。


「出浴吧,暖爐在後方,別冷著了。」


我在更衣間換回便服,端坐在暖爐前方,面朝盤腿而坐的蕭師傅。我們中間隔著一根兩指粗的香,上面印著是書法字體的三個字:安神香。


蕭師傅閉眼掐著指訣,均勻地重複呼吸。


見此,我便摸索著跟著他一同練習呼吸,我看得出來這是在調適自己體內的氣息,讓其漸趨於平靜。


呼——


我單眼半開,觀察著蕭師傅的神色。點香爐、燃安神香、再來是調整體內氣息,蕭師傅到底是想做甚麼?已經用過浸浴儀式了,蕭師傅還想我進一步沈浸在平靜之中?
2024-01-10 21:08:06
「泓旭,」蕭師傅剛好開口:「咒詛師的問題,我們談完了。接下來,老朽要提及的,便是你自身的問題。老朽,只有一條最重要的問題想問——」


我的內心一慌,他要問甚麼?果然,還是逃不過被問家庭背景嗎?


雖說當初也是我答應來蕭師傅這裡解決在墓碑前昏倒的問題,但是蕭師傅如此單刀直入,仍是令我有些慌張,本能地就有些想逃。


蕭師傅短暫停頓過後,便繼續說道:


「為甚麼……你到現在,仍沒有去探望黑炭?」


我眉頭舒展的同時臉頰一僵,他竟然是問這個?


我……


「在悦雅事件之後,你有過很多次機會探望黑炭。第二道和第三道難題之前,老朽都給予了你充足的時間,也沒阻止你外出。反而,你只是讓焉樺的助手每天給你拍照和匯報情況。在今天出院後,打的主意也是回公寓,而不是找黑炭。所以,能說給老朽聽聽,是甚麼阻止了你嗎?」


我臉色徹底垮掉,只能苦笑出聲。


原因很簡單,因為……


「我一直在逃。」
2024-01-10 21:11:19
我澀聲說出了答案,幾近耗盡了喉嚨的力量。


逃避罷了。


這是我一直以來對於所有事情的回答,逆來順受,做那個能令人好受些的丑角。到我再也承受不了,我就逃得遠遠的,不敢再觸碰一絲一毫。


「我知道、我比誰都更清楚知道,逃下去不是辦法。」我低著頭,拳頭攥得很緊:「逃得出本來的家,我也逃得出這個城市。但是,總有一天會有我逃不了的角落。所以,我也不得不去想,如果結束一切,才是徹底逃離的辦法……」


蕭師傅一直聽,一直默默點頭,語畢才柔聲回覆我:
「結束自我的想法,很大程度是被體內的東西影響,你知道的吧?」


我吸了吸鼻子,點點頭,我知道。韓仔頭他們很想隱瞞我的病情,可是從他盡力遷就我的異象,和他們言語中刻意的改變,我也能猜出來。


「可是……那並不代表,我心中就沒有這樣的想法。」我閉上雙眼,腦中混沌的思緒在這心防被擊垮的時刻清晰許多,喉嚨哽咽道:「它只是放大了我的情緒和想法,我的而且確認為、或至少認為過——我不配擁有任何事物,我觸碰的一切也終將因我而被摧毀。那不如,我不要再害倒任何人了,我不要再靠近任何人、不要再跟任何人扯上關係了。真的累了……看著個個都有著自己活著的意義,唯獨我……不曾擁有。」


真正的活著,我想是像蕭師傅、大師兄、白焉樺,甚至乎是韓仔頭那般的,他們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甚麼,未來何去何從。


而我,只不過是一副空殼。


不忍、落下、地上多出了幾滴透明。


我已經很用力閉著雙眼了,可是為甚麼還是會流出來啊……
2024-01-10 21:13:30
「泓旭,你辛苦了。」蕭師傅溫暖的大手蓋在了我的頭頂上:「可惜,這不是老朽一人能夠解決的問題。恰好,有幾個人,想要跟你說點話。你可以允許他們進來嗎?」


我抽泣片刻便用力止住,把眼淚全數拭去。有幾個人?


腦子還在發嗡的狀態,門外就響起了聲音。


叩叩。


「我們可以進來嗎?」


嘎——


「顧泓旭啊……」


韓世佑拉開木門,腮因後槽牙緊緊咬著而鼓起。他似乎有些愠怒,卻又散發出了一股莫名的……關心?我萬分錯愕,未曾想到他一直在外面偷聽。


「雖然你說不想跟任何人扯上關係,可是既然我們已經因為一個嬰靈而千絲萬縷了,那我們誰也不可能就此脫身。」


「泓旭……我們都會在這裡陪著你,更願意聽你講出來,心情也好、過去也好……只要是你,我——通通都願意接納。」


Marie緊隨其後,目光內僅有的是誠懇,這是一番我從沒想過她會說出的話。


「顧師弟,」大師兄低頭避過門框進來,「有時候,說出來確實比不說好。」
2024-01-10 21:14:16
一眶熱淚凝而不散,如鯁在喉般沙啞著聲線,嘴邊真的真的有很多話欲要湧出,它們期盼了二十餘年,從未得到一個機會。可是、可是,有人真心想聽我說話?真的有人能接納我嗎?


我從來沒敢跟任何人說過……可能是,我不想要他人的可憐。


就連過去的Marie,我自問她也做不到接納我,所以我從來沒說過;如今的他們卻……


我知道,如今的局面絕對是蕭師傅一手促成的。我分不清他們是自願,抑或只是因我的病情而擠出來的耐心,但這是……我唯一一次得到的,說出來的機會。


我想要去相信,他們是真心的。


「大家都在等待著你能夠說出來的一天,如今做不到也沒所謂。老朽只希望你明白,我們隨時都準備著去聆聽,你的過去、你的一切。」


韓仔頭走到我跟前蹲下,伸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目光灼灼道:


「你那自認為無意義的故事,就由我來接收。」


「我……」喉嚨深處還是發出了說出過去的第一個音節,尚在思考之前,身體就已經決定好要把這積累多年的絕望,傾盤而出。
2024-01-10 21:15:11
一夜未眠。


我從來未試過一口氣說出這麼多的話,從父親最後的祝福,到逐漸扭曲的母親,就連我拒絕繼父的事情,都通通說了出來。


我一開始很害怕,不知道他們會作何反應。


但是,他們都聽得很認真,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我這才愈來愈敢投放信任,最後不知不覺間就全盤托出了。


韓世佑聽得入神,臉色一直都很難看;Marie卻是聲淚俱下,不斷為以往對我的待遇而道歉;大師兄這大老粗,聽到我的過去時,居然也幾度老淚縱橫;而蕭師傅只是靜靜地守候著我們,和煦地一聲不發。


直到所有人都靜了下來,蕭師傅才緩緩地開口:


「泓旭,這裡一直都會是你的家,為師的大門永遠為你而敞開。」


……為師。


過去十多年我未曾真正得到一個家,我只認識了半個月的蕭師傅卻願意為我而……


心中沈甸甸的,彷彿接收得太多太多,有種無以為報的罪惡感。


第一次,我對這座城市萌生了些許的歸屬感。
2024-01-10 21:16:16
「我不想忘記這一刻,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後,我也想要想起這一晚。」Marie抹了抹眼淚,問道:「我們……可以合照留念嗎?」


她舉起電話,拍攝出來的畫面卻相當滑稽。照片中,我、Marie、大師兄的眼睛都腫起來了,蕭師傅沒有看鏡頭,唯一正常的是韓世佑。


Marie如獲至寶地捧著那張照片,燦爛地綻放了笑容。


很不想承認,但事到如今仍是會因這笑顏而微微動容。


「我不想要過去那些是我留給你的最後記憶。我想要這張照片,是你記憶中我最深刻的模樣。」後來,她將照片印出來給我時,是這樣說的。


忽然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燒掉一切,重新來過……嗎?
2024-01-10 21:19:32
庭院。黎明前的至暗。


「韓……韓世佑。」我見他坐在了院子的長椅上,出聲打擾道:「我可以坐在這邊嗎?」


他扭頭見到是我,莞爾微笑:「坐吧。」


我坐在了他身旁,向著其中一面圍牆。我順著他的視線看著天空,沒有對視:「為甚麼……願意這樣幫我?僅僅因為我是病人嗎?」


「哈……」韓世佑輕笑後回應:「不是喔。我不是出自於憐憫或是同情才這樣做的,也許在你看來莫名其妙,但是其實……」


他深吸一口氣,再將濁氣吐出:


「我想放下了。」


攻擊或憎恨別人也許很簡單,但放棄去憎恨Marie的我清楚知道,韓世佑的這個決定,背後下的決心也許比我表面觀察的要多。


「你們全都在往前走,我也想邁步。如果只有我一人在原地踏步,那也未免太過不成器了。何況,我能幫上的忙,本就不多。」


我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樣嗎?」


「你有金剛環還會基礎道術知識,Marie是直接與嬰靈有所連繫的母親,白焉樺就更不用說了……大理論家。我只是個有點藝術造詣的普通人罷了,你們所經歷的一切,我幾乎等同只是在旁觀。所以啊……我想要和解了,不是跟你,而是跟我內心的情緒……再執著下去也沒意思。至少是,我恨得累了。」


「韓世佑啊……嗯,該怎麼說,嗯……謝謝。」


他的眉毛彎起,煞是英俊,「不用謝謝,我只是為了我自己而已;也不用執著於叫我全名,你喜歡叫韓仔頭就叫吧,只限私下。畢竟……我也不是不滿意我的髮型,之前的更多是不滿你的口吻。」


「……好。」
放下後,如此隨和的韓仔頭,還是有點令我不適應。
2024-01-10 21:21:12
「蕭師傅說,天亮後,浸浴儀式的效果就會結束,屆時你就會恢復先前那種間歇抑鬱的狀態。當是我勸你,記得去見心理學家,好好治療。」


未等我回應,他又指著前方的遙遠處,而我也終於知道他在這裡做甚麼。


「你看,要日出了。」


我順著他的指尖看去,地平線那端的天空已經矇矇亮。我的呼吸也不由得放慢下來,看著那點亮光慢慢升起,驟眼間驅散了黑夜。


溫暖的圓日。


「好漂亮……」


我從不知道,一次普通的日出,都能使我如此感動。


「我以後⋯⋯還有機會看這樣的日出嗎?」


「會有的。」韓仔頭平靜看著我:「顧泓旭,你要記住,這是你與過去訣別後看的第一個日出,你以後還會看很多、很多次的日出。銘記現在的感受,在你暮年時再想起來,你便會發現有些感動是能夠再臨的。所以……」


你要活到那個時候。


他如是說。
2024-01-10 21:26:08
//


第五十三章 〈曉〉 (完)


難產咗一個禮拜,部分係上個禮拜去韓國旅行,晚晚都好夜先返酒店,部分係呢章寫嘅嘢因為最近柳爺單嘢更為敏感⋯⋯所以前後改咗好多次點樣處理得流暢少少,唯有唔分章,一口氣寫到佢哋兩個睇日出,所以足足四千字喺到,兩章嘅份量了。

而且大量情感戲都好難把控真係設咗個特大難題畀自己解

好多謝大家係咁comment,見到都有好多新讀者,多謝你哋嘅支持
2024-01-10 23:53:38
上水了盡力寫快啲
2024-01-10 23:54:29
多謝你欣賞!
2024-01-10 23:55:45
好!
2024-01-10 23:56:27
心理學~
2024-01-10 23:59:43
冇接觸開,一開始寫都係基於我以前睇過嘅靈異故,但睇過嘅作品加加埋埋一隻手數得完好多嘢都係做research搵啱用嘅嘢出嚟
2024-01-11 00:00:19
次元斬要來了
2024-01-11 00:01:17
我都想可惜啲隊友未勁到可以少條友
2024-01-11 02:00:45
主角同韓仔頭和解依段睇得好舒服
2024-01-12 21:55:06
支持樓主
2024-01-13 22:49:55
今晚應該有文最後Proofread中
2024-01-14 02:18:44
#54 符


我和大家的關係緊密了很多,但也有點微妙。


我跟韓仔頭前往Marie的家探望黑炭,同時放了Bowie半天假,這些日子讓他充當寵物保姆辛苦他了。他倒是微紅著臉擺手說不介意,還說黑炭很乖,他很喜歡照顧牠。黑炭已經恢復了精力,只是需要遷就傷口,慎防開裂。


看著牠興奮地繞著我跑圈,我欣慰地笑了起來。


但同時,我瞥了一眼韓仔頭。之所以說微妙,一大部分還是因為他。


我們之間……沒有甚麼話題可說的。


一路上到這裡,我都沒能帶起話題,他也沒有主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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