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嘅前女友後,我喺屋企收到咗一個紙紮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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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4 19:46:02
咁我繼續推下先
2023-08-15 01:42:09
2023-08-15 06:33:19
Push
2023-08-15 16:52:20
#20 壞


翌日,我一早到了龍山寺。


剛停好車,就發現白焉樺已經在龍山寺門口等待我了。他一見我,就伸出手掌,我明白意味,便把車子鑰匙拋過去,他穩穩接住。他堅稱我有車險,非繁忙時段在大路開車開一會兒還可以,但是長期的話還是能免則免。


我也伸出了手:「你答應給我的東西呢?」


「當然,我還不至於食言。」
白焉樺把手上的紙袋遞給了我,我哭笑不得,U記紙袋裝法器?會不會太隨便了一點?我見到裡面有個像是搖鼓大小的圓形物,上面一塊紅布包著。


「這樣才好。」白焉樺解釋道:「你知道,我不可能將太珍貴的法器隨便給外人,何況要契合你自身的長處來防身……我也是在龍山寺大量的半成品和廢品之中,找到了這個『環』。」
2023-08-15 16:54:03
白焉樺指引我掀開紅布,我伸手捉住輪轂,即這個「環」的中心。紫檀木溫潤又舒適的手感傳導到手心之中,那是一個圓形的木環,四個方向各有一處凸起,是鑲嵌檀木上的銀珠。輪輻共有四個,自中心部直直接駁到銀珠凸起處。而輪轂上刻著的法輪繪圖案,是一個佛教符號——卍。


「這個法輪是仿照《少林兵器總譜祕本》當中記錄的金剛圈製作的,金剛圈又名日月乾坤圈……你別笑,它就叫這個名字。不過,始終是佛教法器,所以沒有增添鋒刃,本來只能當個場所擺設。但勝在製器師傅一開始是往降魔武器的方向去製作的,夠結實。」


他還跟我解釋了很多,甚麼法輪旋轉如同將不正確的邪魔外道粉碎,甚麼圓環的刻銘又有甚麼意味。但最重要的是,面對邪崇,每回可以打四次。


我握在手中拋了拋,重量和質地都剛剛好,我應該可以練好使用的方法。


不過……
「還有一個問題,我拿著這東西出門不會被當成支持希特拉吧?」
畢竟,這個環的法輪繪圖案是「卍」啊。


白焉樺沒好氣,不予回答。


見他不回答,我便換了個話題:「你沒殺死最後的那條本命蜈蚣吧?」
2023-08-15 16:54:59
說的正是蠱男李伯,他一共有三條。白焉樺本來執意立刻滅殺三條,讓李伯變回死人,但是我說服了白焉樺,李伯如果立刻變回屍體的話,我們脫不了關係。跟警方要怎麼解釋我們為何在許家發現李伯屍體?解釋不了。


白焉樺選擇了切斷本命蜈蚣和蠱男之間的一些聯繫,讓背後咒詛師無法用蠱蟲操控蠱男,李伯會像是患上了失智症一樣,只餘下生前本來性格的一些特徵,生活數月後變回屍體,再一次經歷死去。


這也算善終了,我只怕白焉樺一時興起又要把蜈蚣弄死。


「蠱男罷了,你這麼在意作甚?」白焉樺瞥了我一眼。


我抿了抿嘴,為甚麼我會在意一個陌生人的死活?
2023-08-15 16:56:14
沉思了半晌,我開口:「如果……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後幾個月,甚至幾天,你還是會想好好過完的吧?哪怕是個近乎失智的狀態……」


「聽上去,你在描述你自己。」


「也許是吧。」我沒有正面回答,更重要的是,李伯死後被操控作蠱男已經夠可憐了,如果有幾個月能正常一點活著,這個機會是他應得的。


臨終,確實是個複雜的議題。


他人的臨終,我經歷過兩次,而又沒有任何一次是盡人意的。
你的心很想要在臨終者身上繫著掛著,沒法子不在這最後的時光嘗試好好對待他們這一生的遺留,但又不得不去努力維持你仍有的生活。


否則,雙方都會加劇地分崩離析。


看著遠處走過來匯合的Marie,內心不禁慨歎,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才誘發了她的不體諒,認為我的心不在這個家而選擇了墮胎,更導致了後面一連串的靈異事件。


唉,話雖如此,世間的因果之理又豈能簡單梳理清楚。
2023-08-15 16:57:31
Marie來了,就當然少不了韓仔頭。


他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到另一旁去跟他聊聊。我跟著他到了龍山寺轉角的一個地方,他開門見山說:「別怪我再三警告你,跟Marie保持距離。」


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掏了掏耳朵,看看天看看地:「啊?可是我們分組就是為了……對,為了不要單獨一人,否則容易被邪崇襲擊。我是沒所謂啦,反正Marie晦氣比我重,分開行動先被襲擊的肯定是她。」


即使我真的不可能跟Marie做甚麼,但我也要把這個逆權侵佔我一切的該死傢伙激怒!既然復仇不可行,那我至少口頭上要贏他一次半次吧?


「不跟Marie靠近一點的話,我只怕你回來時見不到她。」我佯裝輕佻。


他臉色變了又變,一開始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到後來用力克制自己的表情變化,卻在我說最後一句話時眉頭一展,呼吸間鼻孔舒出一息長氣。
2023-08-15 17:03:02
「你打,打下去吧,我倒是想知道,打完之後你的晦氣會如何變化。」
他很淡定,完完全全不在意。


肌肉一節節舒展,我最終垂下了雙手,溫吞地說了句:「你走吧。」


那一刻我終於知道,為何我會如此挫敗。是因為我無法傷害到他之餘,還被他看穿了軟肋、戳中了痛處,作為第三者卻光明磊落地展現出了一股近乎偉大的正義感。呵,好像我才是那個壞人,好像我才是搶了他女朋友的混賬……


為甚麼一直如此?


好像我不去當那個壞人,別人就無法被我所推動。
2023-08-15 17:06:18
//

第二十章 <壞> (本章完)


琴晚返到屋企就訓著咗冇打到字,依家終於補返,唔好意思


個法環大家應該知道顧泓旭會點用,韓仔頭都再一次劃清佢同顧泓旭嘅分別顧泓旭嘅暴怒之後會慢慢講清楚~~
2023-08-15 17:06:51
多謝巴打!
2023-08-15 17:07:05
多謝推文~~
2023-08-15 17:07:29
2023-08-16 02:14:33
Lm
2023-08-16 02:28:18
多謝留名~
2023-08-16 05:23:15
好睇繼續推!
2023-08-17 16:15:58
2023-08-18 23:32:18
一唔記得推一陣就冇文
2023-08-19 01:02:09
#21 梯


「這是Bowie,我在龍山寺長久以來的唯一助手。」
白焉樺平攤掌心指向身旁,介紹他身旁的一名青少年。


Bowie高高瘦瘦的,樣子中等。髮型幸好不是韓仔頭,我現在尤其討厭那類髮型,他的髮型是大家中學時最常見的那種基本冚青。上身穿著簡潔的白色唐裝,脖子上一圈佛珠。看上去有點腼腆,臉頰像是長期微紅一樣。


「他會定期上Marie家換符咒和檢查你們的情況。」白焉樺最後一次提醒:「別忘了我提醒你們有關領地的資訊,不要亂把外來的物品帶進家裡,這是最重要的。指望門神也沒用,你自己帶回家裡的,他們不會攔。」


也就是說,這幾天我們連吃飯都要在外堂食,最好連支水都不要帶回家。晚上就我睡沙發,Marie睡主人房。但為求安全,她的房門必須留一條縫隙。
2023-08-19 01:06:21
就這樣,白焉樺與韓世佑駕車離開了,如今連韓世佑看我的眼內也多了幾分與白焉樺相似的不屑。更可恥的是,這兩個鄙視我的傢伙,用的還是我的車。你老母,哪有這樣要借還要嫌物主的,這兩個人可以滾去自己買部車嗎?這座城市的車價又不高。


剩下我們兩個,避免我要與Marie並排尷尬,我悶頭走在了前方:


「我們去哪裡買嬰兒用品?」


「浪灝坊商場吧?」Marie雙手背負在後,輕鬆小快步地超越了我,卻忽然一停。她回頭含笑地看著我,眼裡如有媚絲:「今天的時間,還漫長著呢。」


陽光飄灑下,她那笑容更是燦爛得有如畫卷。


她的樣貌稱不上絕世容顏,一點也不。化妝後也只算是普普通通的漂亮,可是就是那些勾人心魄的表情,或燦笑、或憂愁、或喜悅、或啜泣,都忍不住要人呵護在懷內揉抱著融為一體,她那一舉一動都將當初的我牢牢扣著。


五年前的我,若是見到這個笑容的話定會臉紅心跳吧。


如今,只餘加劇的心跳,卻說不出是發瘋小鹿還是重錘擊打的錐心疼痛。


貌不再合,神也早已訣離。
2023-08-19 01:09:12
「你覺得BB會喜歡吃甚麼?」浪灝坊商場內,Marie和我一前一後挑選著商品。我漫不經心地回覆:「誰知道……他都……」


很想說沒能出生,但怕嚇到周圍人,還是算了。


「先生太太,」店員露出一個百二分的營業式微笑:「你們的孩子多大了?想要找甚麼?」


「啊我們不是……」我手忙腳亂下跟Marie對視,她也有點慌張,我再看回等待回答的店員:「Er……三個月?」Marie連連點頭。


店員的語氣也帶了一絲狐疑:「……好?這個年紀的孩子通常比較愛發出聲音,這種時候給予正面回應是很重要的,你們不妨試試這個。」她拿出了一個搖鈴狀的玩具,拍打就會有清脆悅耳的不同聲音響起。店員說,用聲音和三個月大的寶寶捉迷藏,可以培養孩子探索外界的好奇心。


「搖鼓可以嗎?」我摸著下巴問。
「也……可以。」店員露出了遺憾的神色:「不過我們沒有,你可能要去一些比較舊的地攤找。」


哦,他說的是手搖鼓,我所想的是袋內那個紅布蓋著的法環,很像小學音樂堂的搖鼓。我主要是在想,萬一嬰靈直接現身,我拿法環丟鳩他可不可行。
2023-08-19 01:10:07
「或者再看看其他吧?三個月大,喝奶粉還是喝母乳?」


「Er……」我和Marie進行了一番激烈的眼神溝通,瞳孔都快轉動出殘影,相信如果有血統這一刻她已經有寫輪眼了,我才再度轉向店員,艱難開口。


——你說的是出生三個月,我說的是懷孕三個月就墮掉了。
我很想、很想這樣回覆他,但是奈何我沒有這個勇氣在鬧市被當成怪人。


「我也是幫我親戚小孩找而已,我隨便看看就可以了,謝謝你。」最後才想起這萬用台詞,「幫別人看」、「隨便看看」,可以打發大部分的店員。


總算逃出這間店,我和Marie相視,同時忍俊不禁地笑了出聲。
2023-08-19 01:12:41
「傻仔,早點說不就好了?」Marie用手肘推了推我。
「想著靈異事件,一時想不起。」我們笑著走著踏上了浪灝坊商場的長扶手電梯,電梯橫跨好幾層,我轉過身來朝向下兩級的Marie:「那你不說?」


「我……緊張嘛。」Marie靠在扶手上,歪著頭笑了笑。


——畫面好像定格在眼前,連帶著我的笑容也凝固了。


太熟悉了,一切都太熟悉。這所商場、這條長電梯、這個角度、這個笑容。所有的所有都還是那麼歷歷在目,只是Marie站的位置,比起過去的日子更要遠了一級。我的嘴唇在顫抖,電梯仍在緩緩斜升,我想說些甚麼,卻根本不知道有甚麼用。沒有意義的,她說甚麼都無法消除出軌、分手後再見的難受,這裡有她往昔的身影、那裡亦有她存在過的片段。下一站還要去哪?是那個我們一起吐過數次的海旁?還是我們那間每次都說是最後一回吃的垃圾茶餐廳?更別論,我們要一起回到那個我們住了五年的家。
2023-08-19 01:14:09
上唇用力壓著下唇的顫抖,我默默轉過身去,低頭微微彎著背。


「……對不起。」聲音自後方傳來,比起之前的似是更為真誠。
這是一句我一早就該聽到的話,此刻已經太遲了。


我曾經想過要用摧毀你的方式來得到這句標準答案,幾曾知道只是在自我毀滅。


兩人不再發一語。


電梯還在、還在慢慢地爬升著。


我只祈求它早點到終點,送我去終點。


可是沒有用的,我知道我終究還會踏上同一條電梯,甚至來回乘搭;我知道我還是會在電梯上想起那早該掩埋的身影,直至若干年後;我知道這條電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甚麼能讓我這種可悲自我結束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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