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嘅前女友後，我喺屋企收到咗一個紙紮公仔⋯⋯

「這轉生花的品階不高……做工比較粗糙。」蕭師傅仔細摸著那風車，「所以他們一家的怨氣不減反增，比起中和這更像是一種侮辱。」


我懂了，等同先把你兒子綁架，再放下幾千元讓你安心，這鬼都嫌棄啊。


「比起九轉玉蝶呢？」


「跟九轉玉蝶比……那可是九轉啊。這轉生花頂多三品。」蕭師傅沉了沉氣：「可惜程家家主最近在西南地區那邊，否則可以送去給他進一步鑒定。」


「找龍山寺其他高層不可以嗎？」我看了看蕭師傅，又看了看大師兄。


原因很簡單：不熟。


他們解釋說，龍山寺始終是佛教場所，所有道士在那邊都只是充當客席術師。高層是一群他們不熟的和尚，而跟蕭師傅比較熟的程家家主又不在。


「程家沒有其他人了嗎？只有家主？」我好奇。


大師兄眼中流露出欽佩的神色，回答道：


「倒真的沒有，程家的術法悟性是隔代單傳，偏偏每代都只有獨苗。但即使如此，當代程家家主依然是國內屈指一首的術師，一人便是整個家族。」


「他的名字，在你踏入道術界之後會經常聽到的。」


「——程墨，程九鼎。」

程墨是他的本名，九鼎則是他的道名。


就如蕭師傅，也不是一出生就叫「無恙」這麼霸氣的。


李叔叔在我旁邊探頭：「可以度化遊魂……小子，跟你的交易達成之後，可以插在我的墳上嗎？我也想快點投胎，嘿嘿……」


我看看蕭師傅，打不定主意，這東西始終不屬於我。


我剛想扭頭正視李叔叔，就被他近距離的死相嚇到了：


「屌！」


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李叔叔全身皮膚發紫發黑，身上還有些膿皰冒出，臉上那個澄黃大膿包更是觸目，正往外流著黃白色的漿液。他的手掌更是一絕，掌心密密麻麻都是暗瘡一樣的紅點，尖端均是米黃色。


脖子上癢癢的感覺傳來，剛才下棋時他摸過我脖子……那留下的黏糊痕跡……不是屍油，而是這些膿液？

見我臉色難看得不得了，李叔叔也不高興了：


「男人老狗怕甚麼！又不會傳染你，這些液體的氣息跟你挺般配啊。」


不是，李叔，主要是你的樣子嚇到我了！


而且氣息般配是甚麼意思？我跟膿液很配？太惡心了吧？


「我知道……只是你可以略略遮一遮你的死相嗎？我……見識少，受不住。」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好了好了，恢復生前樣貌很麻煩的。」
李叔叔嫌棄道，接著運氣將自己暫時變回生前的樣子。


那膿皰漸漸隱沒、紫黑的皮膚也恢復了血色、五官的皺褶也少了一些……


看著他樣貌慢慢變化，我的表情從被嚇到變成微笑，再……變回了驚嚇。

「屌！！！！」


不假思索地操起了金剛環，隨時準備擲出。難怪！難怪他說我跟膿液很般配，因為我正正中過他身上的病症！竟然是他……他是尋著我的氣息而來的？


——小子，你想做甚麼？


李叔叔見我舉起金剛環，臉上也失去了和藹之意，氣息全開。


不，他才不是甚麼李叔叔，他是……他是……


在北邊村子埋伏我們的——蠱男，李國華！

//


第五十章 〈程〉 （本章完）


程墨嘅提及比較似彩蛋性質，前作末日故入面嘅角色嚟，真正嘅道術界五條悟應該唔會太干涉呢邊嘅劇情，主要都係帶返出龍山寺啲資料


至於所謂嘅前作末日故《腐化紀元》喺網絡上係冇公開嘅，現存嘅俾我較曬做不公開有緣重置會拿出嚟連載（前面嘅文筆太差），我自己私心係好鍾意個故事，但就真係好似日式少年漫畫咁超能力大亂鬥，打戲佔比應該係紙紮故嘅四五倍但見大家又幾鍾意白焉樺vs悅雅嘅打戲⋯⋯或者會比我想像中受歡迎都話唔定


Anyway講遠咗！蠱男李國華喺呢個時候再次出現，究竟係所為何事？唔知有冇讀者能夠發現蠱男喺呢到再次出現嘅一點端倪⋯⋯

突然多咗個真.五條悟
即時覺得白焉樺被比下去

新讀者LM 一日就live 咗

睇到兩下屌！笑出聲

追咗幾日 終於live 好好睇
快完mid 連出幾篇慶祝下

大家好，我未凍死，只係多考完咗兩個試又吹咗吓風，有啲凍親有啲喉嚨痛今日終於寫好最新一章，大家comment我都有睇，多謝大家追文！我27就考晒了，2號去旅行，儘量喺28-1呢段時間儲多兩章出嚟

#51 娣


「顧師弟！不要衝動行事！」


大師兄見此大驚，立刻按住我肩膀將我往後推了幾步。我卻很不情願，指住李國華語無倫次道：「他是……他是北邊村子時我們遇到的……」


這蠱男把我和家富害得不輕，我不可能忘記他的樣子！


蠱男與本命蠱蟲同根同源，蠱蟲的毒就是他煉蠱身時攝入的毒。白焉樺曾跟我說過，第一波攻勢的蜈蚣成蟲會破體而出。


沒有徹底杜蟲卵和清除源頭，那麼蜈蚣蠱就會反復發作，惡毒至極。


不過，如果只清除源頭，卻沒有徹底清除蟲卵？

蕭師傅的藏書閣內有一本關於蠱男和蠱女的記載。第一頁還夾了張紙條，說是見我碰過蠱男，所以蕭師傅特地往龍山寺借了這本書給我看。所以我也從書中了解了不少有關這種蜈蚣蠱毒發的描述。


蟲卵會因為沒有蠱男催化而無法孵出，就此在體內釋放毒性，一拍兩散。


所以，他身上這紫黑色的壞死肌膚，是蜈蚣蠱自行發作到最後期的模樣。


蕭師傅的紙條大概是想提醒我，準時吃杜蟲藥。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毫無術法痕跡，蟲卵中的毒性是天然的。


「他是蠱……」


但就在我剛要說出口之際，忽然另一項已有知識在我的腦袋中重現：四十歲後的蠱男蠱女少之又少，因為他們都被毒性反噬身亡——糟糕，我倒吸一口氣，臉色難堪道：「沒事，他不是……抱歉李叔叔，我……有些誤會。」


放下金鋼環，蓋好紅布收起。


白焉樺說過，我們遇到的蠱男是蠱屍身，被煉蠱身的只是李國華的屍體，屍體沿襲生前部分習性而活動。至於李國華本身的靈魂，在這裡成為了地縛靈。

我將北村被蠱男襲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哼……小子，你試下再將那個東西舉向我，別怪我不客氣。」


「對不起李叔叔……」心裡面卻想的是，我們兩個實際上都無法傷害對方。


因為剛才讓他提水象棋是有代價的，我跟他達成了結締。在往後半年，我每個星期都必須來一次墓園跟他下棋。要是沒空的話，我也需要提前或之後補回。


我問李叔叔在哪裡身亡，他卻說不在這座城市，而是位於這城市南邊幾十公里的一座偏遠的郊區小鎮，連我都沒聽說過那小鎮的名字。


這便證明，他是在死後被別人動了手腳，屍體被偷走，再於這裡立了個空墓。可能是個衣冠塚、可能有些頭髮指甲，但總之把李國華的靈魂困在了此處，以免壞他的事。


這個墓園怎麼跟咒詛師寶庫似的？


「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做？」幽幽的女聲響起，水鬼母親從地底探出了個頭來，還想捉住我的腳，只是被我躲開了。


我看向蕭師傅，臉色有些糾結。


是要調查龍山寺有無內鬼？還是應該去那座南方小鎮探查？

老實說，我不認為在那座南方小鎮有甚麼，我去火葬場調查可能都比起去李國華生前的居所有用。我覺得，咒詛師只是需要取得屍體而已，之所以從城市外的南方小鎮找，可能是因為需要將蠱男安插在北村，便需要減少被蠱男生前熟人碰見的機率。


「這事……回去再從長計議，這裡人多口雜。」蕭師傅罕有地在猶豫：「泓旭，你暫時負責在墓園盡力滿足遊魂心願，看能不能調查出甚麼來。」


沒問題，我保證查出每一個被挖過的墳墓，再順便回報給門口的那個保安知道。


「我們呢？我和世佑還可以幫上甚麼嗎？」Marie問。


「你們啊……呵呵，如果有熟悉的先人的話，去拜拜他們吧……如果並不葬在這座墓園，告訴老朽位置，老朽幫你算方位。」


大師兄拿出一些事先準備好的拜祭用品，雖然大半夜拜山有點詭異，但有兩個正規道士陪著，問題不大的。


Marie去拜祭她的母親了，韓仔頭留在了原地。


「我沒有任何親近的人過身，不需要用那種奇怪的眼光看我。」韓仔頭掏出一副圓形銀框眼鏡戴上，開始了寫他的日誌。


他沒抬頭，但我知道他是對我說話。

「顧師弟呢？你想要拜祭父親還是母親？」大師兄剛幫Marie起好祭祖的雛形，回來見到我還在原地，於是便問道。


想起他們，內心仍有些揪著揪著。


「大師兄，你怎麼知道我的父母俱亡？」我不解。


「猜的，雖然沒有仔細為你排過紫微斗數命盤。不過，憑感氣都能感受得出來，你的父母宮位緣薄，似是貪狼星入位。」


貪狼星？我紫薇斗數看得淺，不知道入父母宮代表甚麼意思。


「嗯……母親吧。」


最近被重新提起的不堪記憶，始終還是母親。


那個「黃」姓，可謂是我久久過不去的坎。


父親因為沒有錢下葬的關係，骨灰龕甚是簡陋，沒有墓碑更沒有龕位。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是放在家中偶爾拜拜，連神主牌也是我手寫的。也是我十八歲後才為父親換了個好點的龕，反正母親也不再在意父親的骨灰，我搬走的時候也就隨著我一起走了。


後來跟Marie住，以及現在的臨時住處，我都會將其放在一個小房間內，方便我大時大節簡單拜祭父親。我從不知道我能否在這個城市定下來，即使跟Marie一起五年我也對這裡深感飄泊。


與其將父親葬在一個二十年後可能對我來說陌生的城市，不如隨我走。

不過，最近父親可能不會感覺太安穩，因為雜物房內多了幾個訪客。


紙紮公仔……


希望父親有怪莫怪，不要介意你孫兒的化身入駐。


但我通通都收好在櫃內了，臨時住處的空間比較小，唯有這樣遷就一下。


「奇怪了……方位是易算，可是八卦盤給我的反饋……簡直就像是在身邊一樣。」大師兄看向我：「顧師弟，你確定她不葬在驪山墓園？」


我也有些出乎意料，全市大大小小十幾個墓園，偏偏在我腳下這個？


家庭狀況太複雜，我沒有跟其他人好好解釋過。只得硬著頭皮跟大師兄說：「其實我也不清楚……母親的喪事不是我張羅的。」


大師兄有點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給我指了個方向。


我剛想回身拿點拜祭用品，韓仔頭卻早就寫完日誌，先我一步將拜祭用品的膠袋拿好在手中了。

「走吧，」他沒有理會我的詫異：「你專心找你母親的墳，我來幫你拿。」


「哦……好。」


雖說這點東西不需要別人幫，我也覺得這樣的韓仔頭很反常。但估計是，他也透過我的雙姓氏、和我不知道母親墳墓的位置，明白我和母親的關係不佳，更猜到我前陣子在醫院的自殘傾向是……唉。


明顯歸明顯，被人知道私隱仍是略略有點不舒服。


我一邊找，一邊回顧在蕭師傅家中住下的這段日子。


我確實在變好，我的狀態比起醫院那時好多了。主要是黑炭已經脫離危險期，Bowie每天也有給我send牠的照片，我那自責的感覺才消退不少。更有，我不知道蕭師傅的原意為何，但他提供的這三道難題，確確切切地分了我的心，令我不至於時時刻刻專注在失敗又無能的自我。


可是、可是，這股該死的揪心感到底是甚麼？！


越是步近母親的墳墓，我內心的掙扎與不安就越是劇烈。


咚咚、咚咚。


眼前一切景色都在我面前變得飄忽，像是酒精作用般縮放得很小，體內混亂的心跳聲卻響徹我的宇宙。呼吸和步伐也跟著一同起伏，雙腿無力地走著，眼睛更是快速從一個個墳上略過，接著下一個、再下一個……

明明，今天是個頗有成功感的晚上。


明明今晚，是久違地我沒有想著自己沒用的一次。


可是只是要找回她的墳墓，我便……忽然明白了自己身體的反應：我一點都不想找到她的墳墓，一點也不。


我……不想要面對過往的一切。


突然，一隻和暖的手捉住了我的手臂：「顧泓旭，你沒事吧？你嘴唇發白了。」


他皺眉看我看得很專注，似乎想要從我的眉頭眼額間看出我的狀況。我只是發不上力似的拉回了我的手，我不想讓任何人發現我的異樣。


「我……我沒事。」


一陣反胃的感覺湧上心頭，剛走兩步，我一下子蹲倒在地。


一手按著自己胸腔，心還在跳嗎？好像在，可是為何脈動如此薄弱？到底是……我側眼想告知韓仔頭不用擔心我，卻瞥到了我旁邊的墓碑上寫著……


黃念娣。


我母親的名字。


一股難以言喻的嘔心感自胃部擴散，心臟更是錐心般的疼痛。


「這……這是……」


墓前，擺放著不少鮮花，估計是那個我應該稱為繼父的男人放下的。不只是一般的白花，更有好幾朵玫瑰。他仍在打理我母親的墓……


缺氧般的感覺襲來，眼前一黑，我跪倒在了母親的墳前。


「顧泓旭！！！」
最後聽到的聲響，是韓仔頭驚慌地想要接住我的喊叫。

//


第五十一章 〈娣〉 （本章完）


前面嘅顧泓旭好似恢復咗唔少，但只係治標不治本佢要真正跨越呢一段經歷，仲有一定嘅路要行～


呢幾日凍，大家注意保暖

久違的意見小調查

你哋覺得顧泓旭遲啲應該向邊個方向調查？

龍山寺
南方小鎮

儲咗個幾月貨一次睇曬捉棋嗰段好睇

小鎮

今日有文

好好睇

好有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