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紅髮的卡拿——背負名譽與愧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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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05 10:57:42
走得太偏,無人有興趣
2023-02-05 16:10:46
唔係啊幾好睇喎
追咗幾個故事
都覺得妳寫啲嘢好好
加油啊
2023-02-10 15:13:55
極速講兩句
寫故遇到樽頸位係正常不過
最緊要唔好逼得自己太緊
寫故最緊要既唔係咩起承轉合,文筆詩句
最緊要係作者本人要鐘意個故
雖然咁講好似鬥緊慘
但我最喪個時一日返14~15個鐘工,凌晨一點收工都仲打文
點解?無他,因為我鐘意寫文鐘意寫故鐘意創作
寫故事既出發點應該係「我有個故事想同大家講」
有規律地出出得快當然好
但變成左要交差交貨,而自己唔樂在其中既就真係折磨
更加唔可以為左有文可出而HEA寫
要知道出左文後係無得撤回的,文可以遲出但唔可以求其出
至於咩眼高手低,常眠先第三個故,情有可願亦常見,而且可以補救
之後俾返D空間自己探討想講既主旨就可以
另外無人睇所以唔出文又係一個地雷黎
除非你真係咩稀世奇才,否則就會陷入無人追,所以唔出文,無文睇,所以無人追既死LOOP之中

講到最尾
千其唔好質疑自己,身為作者,第一件事係要熱愛自己既作品
末日系列明明出書無望,亦唔太多人睇,搞咩我連歌都要整埋
無咩原因,就係因為我鐘意呢個故事,我想同大家分享
花無百日紅
連金庸呢種神人,佢有D小說都偏冷門少人睇
所以一定要鐘意自己既作品同享受「創作」本身,而唔係創作帶黎既回響同反應,咁樣即使無咩反應,你依然會樂在其中,而唔係一件變成一件苦差
2023-02-10 20:41:59
陳立正

狀況更新
樓主依家有時間都有打文 修改好會慢慢出比大家
依家暫時有4篇存貨
2023-02-12 11:25:58
2023-02-13 02:18:39
咁就可以遠離戰場
2023-02-13 10:48:11
醫療中心係另一個戰場
2023-02-13 23:01:31
醫個病都要打
2023-02-15 00:22:48
係咪係醫療中心又會有另一番體會
2023-02-19 00:44:16
18.2

卡拿正式離開營地,在臨登上軍車離開前,幾名小隊的隊長都作代表送行。他們看到卡拿短髮的造型都些愕然,但他們都知道她需要一些形式上的道別,割去長髮,表示與過去道別。

「做兄弟的不是追問他人的過去,而是互相守護大家的未來。」


「卡拿,這段日子辛苦你了。謝謝你守護了我們的將來,休息一下吧。待事件過去,一定要回來。」隊長嘴邊叼著一根皺皺的煙卷。

「今天我們也拜託你啦我們的狙擊手。」


「有緣再會,我們的狙擊手。」新任的隊長說。

當日還是無名的士兵已經晉升為小隊隊長。

汪!

洛克上士也有來送行,平日照顧上士的士兵早前英勇受傷,現在交由亞諾暫時照顧,協助他進行搜尋炸彈的工作。

卡拿蹲下來摸摸上士頭,跟牠道別。

她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回來,即使沒有革除軍階,一個殘缺不全的人無可能重返戰場。帝國軍又不是沒有其他狙擊手,她被追捧某程度上只是因為家族,有利用價值。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是棄子,這裏已經再沒有她的席位。

她趁機會好好向戰友道別,珍惜還有道別的機會。很多人一生沒有好好向身邊人道別、說聲再見就永遠天人永隔。

「准尉,差不多了。」羅蘭低聲在她身旁說。

「祝各位武運昌隆、一切平安、好運。」卡拿說了最後一句話後向大伙敬禮道別,然後就登上軍車離開。送行的人都敬禮向卡拿敬禮,送別戰場上的紅髮死神。羅蘭也登上駕駛座,發動汽車,駛離軍營。

另一邊廂,基爾從窗邊悄悄看著卡拿與同袍道別。

「准將,你不送行?」副官走過來問。

「不了。她不會想見到我。她本來就討厭我,她現在一定恨透了我。」他靠在窗邊不捨地看著卡拿。

「但這次道別不知甚麼時後才能再見到面。」副官再說。

「她的傷沒有大礙嗎?」他轉過頭來,詢問卡拿的傷勢。

「醫生說應該不影響日常生活。」

「開槍呢?」

「受傷的不是慣用眼,應該沒有問題。」

「那就好。」基爾聽到神情放鬆下來。

「你真的不送她?」副官再問。

「她無事便好。不過,她是始終屬於戰場,總有一天會回來。」基爾遠望軍機滑過的灰藍色天空,整片天空只遺留一條白色的痕跡。

這不是卡拿第一次調任,可是感覺完全不一樣。望著窗外的景色一次比一次荒涼,一次比一次破爛,一個原本繁華熱鬧的城市現在已經一片頹垣敗瓦。

「准尉,一路順風。再見」羅蘭在車站前停低車子,送別對方。

再見。再次見面。

當大家再次見面的時候是甚麼模樣呢?是生是死?是戰爭結束後,還是某人的喪禮?手腳還在嗎?還是只見到銀色軍牌?

死亡在戰場中是常事,又有多少人說了再見後能再次見面。

看關生死的士兵或許早就看化了這一切,但當身邊的人離開,情緒都會有點起伏。

嗚⋯⋯

列車起動引擎,煙囪冒出白煙,升上半空,彷彿為天空添上白雲。

東部醫療中心是東部戰線唯一醫院,戰火紛飛之下,重傷的士兵在前線接受緊急治療後就會送離前線,交由後勤的醫院接手。而東部的醫生、護士等醫療人員主要都集中在這裏,方便統籌和分配醫療資源。

所謂的護衛其實都沒有特別的工作,都是打打下手。醫院是受保護的地區,任何人都不得攻擊,這是國際慣例,所謂的護衛都是一名銜,沒有太大的實際工作,哪裏需要人就去幫忙。

這美其名是調任,實際是發配邊疆,調離前線。不過,卡拿都知道這是暫時最好的去向。

(待續)

2023-02-19 09:01:51
2023-02-20 08:50:35
嗱 我其實有睇嘅,不過睇得慢啫,琴日啱啱到卡拿傷眼個章,戰爭野我睇得慢啲。
至於有無時間出文嘅問題,故台邊有咁多出文機器啫,無文休息,有貨先出一篇就大把,有啲寫到人都唔見埋,留言交待下都無,完全唔會出返嚟。

以前有個痴線佬同我講,自己係抱住一個信念,唔洗咁多疑惑 顧慮,即管寫最緊要開心,比人話寫得衰文筆差都唔怕。
寫得唔開心唔舒服就停,因為出現問題,勉強繼續會影響自己同寫作嘅關係,討厭咗寫作,搵到個問題後解決咗再寫就得。佢仲話村上春樹都係比人彈 彈彈下 依家無人唔識。
佢同冷面仔係一樣,佢話寫寫下就唔係自己寫緊故事,係個角色帶動 話佢知點寫。我唔知係咪每個寫野嘅人都係咁,但親口話係咁嘅人,我知道有兩個
佢睇到我留言講佢痴線佬應該會屌鳩我,雖然我都好耐無係連登撞過佢
2023-02-20 09:09:07
多謝你呀
寫文真係好睇狀態,希望遲下好番d
2023-02-20 19:30:09
LM and push
2023-02-21 11:59:55
18.3

火車不時中斷行駛,一停就大半個小時,原訂三小時的車程花了一整天才到。當她到達醫療中心,天已經已經全黑,她穿著普通的軍服,提著行李袋走到中心門前。

她抬頭一看,這裏高高掛著一面白底紅十字的旗幟,它隨著微風飄揚。她深深吸一口氣,這裏沒有硝煙的味道,而是消毒藥水的氣味和另一股異味。不遠處看到白煙冒出,陣陣濃煙升到半空。

她向門外的護衛展示調任書後就邁步踏入醫療中心。她穿過不同的營帳,走過小平房和車卡改建屋子,走到掛著軍旗的單層建築。

「不好意思。」她推門走進,見內裏空無一人,只好喊一聲。

「你等一等。」聲音從內裏傳來。

她默默站在一旁,等候消息。又有兩名看上去是醫療人員走進來,她們投以好奇的目光,何解穿著軍服的人會單獨出現在這裏。

「喂,她是紅髮的。」其中一人悄悄地低聲說。

「你又知道?」另一位也細聲地說。

「她戴著帽,但都有些頭髮露了出來。」對方看看卡拿再說。

這樣的場面每次調任都會發生,卡拿都見怪不怪。

「你好。剛才是你叫我嗎?」一位中年穿著軍服女士走來。

旁邊的二人動作一致地轉頭看著一旁的卡拿。卡拿看到對方肩上是上校的肩章,立刻向對方敬禮。

「上校好。我是卡拿米婭准尉,從東部前線第八師團調任到東部醫療中心。這是我的調任書。」話畢,將袋有調任書的文件袋雙手遞給對方。

「喔,是你呀。你等我一下,我先處理他們的事。你隨便在外面轉轉都可以。」上校接過公文袋後說。

「是。」卡拿再向對方敬禮,拿起行李袋,推門離開,在外面等候。

這裏與前線戰場不同,沒有令人精神繃緊的氣氛,看著明亮的月色,心情也放鬆不少。眼睛受傷的事已成事實,現在的她沒有法子留在戰場,只盼望自己在後勤還有立足之地,只會開槍殺敵的她來這都不知能幫上甚麼忙。

「卡拿!過來吧。」上校推門說。

「是。」

卡拿跟隨上校的步伐走到室內,她請卡拿坐下,端上熱茶和幾塊餅乾放在桌前。

「你的事我多多少少都知道點。不要緊,來得這裏的軍人都有自己的經歷。我軍階上是上校,但其實我沒有上過前線,也沒有開過槍,這都是名銜,虛名而已。所以也不用特別對我敬禮,當然啦,有大人物來禮數也要做的。但平日叫我安娜就可以,其他人都是這樣叫。」上教邊說,邊吃了一口餅乾、喝了一口茶。

「是。安娜小姐。」卡拿道。

安娜上校先簡單說明這裏的情況,然後帶著卡拿到宿舍區放下行李,接著在醫療中心繞了一圈,讓她了解一下這裏的工作環境。醫療中心主要分為四區:門診、輕傷、重症和復康四個區域。

除了醫治軍人,這裏也會醫治一般平民。這裏主要處理骨科和外科這些戰場常見的受傷,而截肢是這裏最主要的手術。

正在他們路經重傷區,哪股奇怪的氣味再次出現。她下意識皺起眉頭,不發一語。

安娜看半空的白煙,解說給她。醫生都是人,也有能力不及的地方。他們只是能向神時間,如果借不成,他們就以白煙回歸神的身旁。借用神賜給人類的火,幫助他們從痛苦中解脫,讓靈魂從肉體解放,回到神的國度。

卡拿這刻就知道這白煙和氣味的來源。但是,罪人真的可以回到所謂的神身邊嗎?這火是解脫,還是地獄之火的開端?


(待續)

2023-02-25 15:06:17
2023-02-25 15:23:50
2023-02-26 22:59:11
2023-02-27 01:24:54
18.4

簡單了解這裏後,安娜帶他認識重症區護士,卡拿暫時被安排在這裏工作。這需要較多的人手,雖然卡拿沒有護理相關的知識,不過可以邊做邊學。

「羅莎,你有空嗎?可以來一來?」安娜向病房裏唯一穿著護士服飾的人說。

「是。」她應聲回應,向身旁的病人說了幾句,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後轉身。

迎面走來的是一位絕色美人。她長有標緻的輪廓,新月般細長的眉毛、水靈的雙眼、金色的瞳孔、高挺的鼻子、紅唇齒白。金色的秀髮盤起,藏在護士帽下,一舉一動都溫柔敦厚。就連卡拿是女性都被她的樣子吸引。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使,或許會長得跟羅莎一樣。

「這是卡拿。她剛從前線過來,明天開始會來幫你忙,麻煩你帶一下她。」安娜說。

「卡拿?卡拿!」安娜看到卡拿被對方的樣子迷到。

「你好,請你多多指教。」卡拿從她的美色醒過來,連忙伸手向對方握手。

「卡拿你好。」羅莎走近脫下手套說。

「她對這裏的工作還不太熟悉,麻煩你了。」

「好的,安娜小姐。卡拿,請你多多指教了。你的頭髮真美。」她以溫柔的聲音說,並配以一個微笑。

「謝⋯⋯謝謝⋯⋯」卡拿忽然從對方口中得到稱讚,臉頰發熱,尷尬起來。

她的紅髮是家族的標誌,小時候身邊的貴族朋友都是金髮或棕髮,只有她頂著一頭紅髮,特別突出,玩躲貓貓時她總會第一個被找到,有些不規矩的貴族男孩甚至會取消她,有一段時間她自己討厭自己這頭紅髮。慢慢長大後就還好,明白這是家族的特色,開始接受這個改變不了的事實。

不過後來開戰,她的髮色成為其他士兵茶餘飯後的笑話,大家都戴著有色眼鏡看待她。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頭髮居然會有人稱讚,更是出自美麗的她口中,讓她受寵若驚。

打招呼後,安娜就帶卡拿回去休息。這裏的設備比前線好多了,起碼是有頂蓋的沖身室,暖水也不會忽然斷掉。餐廳提供的膳食都是有營養的健康食物,他們相信膳食也是治療的一部分,充足的營養才可以讓傷者更快痊癒。

「你好,請問可以坐在你旁邊嗎?」一把溫柔的聲線傳到她耳邊。

卡拿抬頭一看,是金髮的美女護士羅莎和她的夥伴。卡拿點點頭,她們拉開椅子,就坐在卡拿旁邊。

「你好,我是愛麗絲。」

「你好,我是溫蒂。」

「你好,我是薇妮。」

護士們一一向她自我介紹,互相認識。她們都曾經從不同士兵的口中輕輕聽過卡拿的戰績,知道她曾經在前線的工作,是個厲害的狙擊手,還有許多很酷的稱號。但看到卡拿有點不情願提起,她們也識趣地轉移話題。

她們心思細密,能測覺他人的情感變動,這樣前線粗枝大葉的壯漢不一樣。同理心這樣東西是前線士兵學不會的東西,相反,這是護士們必須擁有的特質。

這可能就是人性化與去人性化工作的區別。

「有定期換紗布嗎?我們可以幫你⋯⋯」護士愛麗絲看到卡拿右眼蓋上紗布。

「無事。」卡拿沒有讓對方說完,立刻用手把繞在耳後的頭髮放下,半掩蓋受傷的眼睛,把頭轉向另一邊。

「如果⋯⋯」對方再說。

「先走了,你們慢慢。」卡拿再打斷了對方的話,拿起餐盤,把椅子靠桌子就離開。

這裏的人與戰場的士兵太不同,卡拿還沒有習慣這樣溫柔的人。再加上她還沒有從受傷中走出來,表面的傷已經快好,但心中的傷口還未癒合,還是碰不得的樣子。

第十八章:調任



第十九章:傷疤

2023-02-27 07:47:06
2023-03-02 22:14:28
19. 傷疤

19.1

卡拿被護士愛麗絲無意觸到她眼睛受傷而調離前線的事,卡拿更倉促地逃離這裏,避開這個話題。

「愛麗絲,你太不小心了。」年紀較大的溫蒂帶點責怪語氣說。

「我見她的黏著紗布有點鬆脫,就順口說出。我一下子沒有留意,對不起。」愛麗絲知道自己觸及卡拿的痛楚,內疚地說。

「你這個性子一定要快點改過來,這樣對病人的心理不好。」溫蒂再說。

「我會留意的。」

「愛麗絲就是這個性子才一直沒有機會到重症病房幫忙。」薇妮補充。

「我們要記著,來到這裏的士兵受傷的不只是肉體,還有心靈。戰爭不單令他們的身體受到傷害,還在他們的心中留下永不磨滅的傷痕。可見的地方不難治療,有方法也可以止血,讓傷口慢慢癒合。但心中的傷卻是最難治好,既沒有藥可塗,也看不到傷口有多大、多嚴重。他們看上去壯健、堅強,但其實內心早己充滿裂痕,不細心看護的話就會粉碎。我們要看護的不只是他們外表的傷,還有他們心靈的傷。知道嗎?」羅莎放下餐具,語重心長地跟她們說。

「知道,護士長。」她們異口同聲回答。

「明天又會是充滿挑戰的一天。快點吃完趕緊吃休息吧。」羅莎繼續用餐。

羅莎是她們之間經驗最多,深受她們尊重。羅莎總是帶著溫柔,照顧最重傷的士兵,以無盡的愛悉心看顧他們。

卡拿獨自走回休息的房間路上抬頭仰望夜空。這裏的天不及前線黑,望上天空,星星散發微弱的光,只有指引方向的北極星依然在這閃耀。

人在迷失、失意時都喜歡仰望夜空,盼望北極星能指引方向,在迷失的國度中找到前路,指引導向。不論身在何時、何地,大夥都仰望著同一片天空,看著像燈塔般的北極星,等候它指引存在的意義。

卡拿轉換到新地方,要她這個慢熱的人接觸著不熟悉的新工作,重新適應這裏的人和事對她來說是個新挑戰。不擅長與人交流又寡言的她,在這群開朗的人群中,顯得特別格格不入。

「卡拿,麻煩拿一下持針器、細縫線給我。」羅莎說。

卡拿站在金屬推車旁邊,手忙腳亂地尋找她需要的物品。一不小心就將車上的其他醫療物品弄掉,金屬器皿、紗布、輔料、藥水灑落一地。

「對⋯⋯對不起。」她連忙道歉,邊將東西收拾起。

「沒事,沒事。卡拿,你先把這些掉了的東西放到外面的黃色箱子,等一會我再告訴妳如何處理。」羅莎溫柔地說。

卡拿邊做邊學,但這裏的的工作對卡拿來說太難。雖然說是打下手,可是她在這沒有幫上很多忙。有時候更要羅莎停下手上的工作處理她遇到的問題,讓她覺得自己是來幫倒忙,在這添煩添亂。

這裏的士兵全都嚴重受傷,有的整個下半身被炸掉,毛毯下空空如也;有些肚子被割開,內臟、腸子掉落,勉強把它們拾回塞進肚子,依靠紗布代替皮膚蓋著;有些皮膚被嚴重燒傷,整個人都用繃帶裹著,只留下瞪得大大的雙眼、呼吸用的鼻子和燒黑的嘴唇,沒有一人是完整的。

金屬床架碰撞聲,病人痛苦的呻吟聲。這如地獄受苦的人發出的聲音,無盡絕望之下發出的吶喊,一直圍繞在卡拿耳邊。

重症病房的病人全都命懸一線,在鬼門關前徘徊,生存意志稍稍不夠堅定就往地獄走去,這裏生死相搏的畫面不比前線少,護士們每分每秒都在與死神角力。

「卡拿,嗎啡!」

一名病人忍受不住激烈的痛楚,在床上打滾,推倒了床邊的點滴架,輸液用的針管從手臂掉落到地上。

羅莎嘗試用力按壓著拼命爭扎的病人,邊叫卡拿拿來強力止痛劑。

卡拿立馬遞上茶色的小藥瓶和針管,與對方交換工作。羅莎接過藥瓶,輕輕搖晃,插入針管抽出幾豪升的藥劑,然後打入病人的手臂內側的血管。

「沒事、沒事、很快就不痛了,很快。我知道你很辛苦,我知道。放心,我會陪在你身邊。」羅莎輕聲在他耳邊安撫病人,猶如溫柔的母親陪伴在孩子的床邊,安撫他入睡。

(待續)

2023-03-02 23:13:40
基爾竟然會關心卡姐
羅莎真係天使咁
2023-03-02 23:48:22
基爾名義上都係卡拿未婚夫
2023-03-03 00:4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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