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5）第三章

因為大家都還是初中生，說是重要的一頓飯，但最後大家能負擔的也只是附近酒樓的廉價任食火鍋，蕭智堯站在那門前想了一想，在讀大學以後已經再沒來過這種地方了，想來竟已隔了十多年之久。

「你哋職業球員嚟㗎喎，食到咁肥得咩？」李向名一邊說一邊把肥牛夾進沙嗲湯底的鍋中。

「食……少啲囉……」余仁海雙眼發光地圈著手中的點餐紙，明顯口不對心地應道。

「食得就唔好諗啦，我哋仲咁細個，新陳代謝夠快，一餐半餐無事嘅。」蕭智堯看了他倆一眼，輕輕笑道。

「屌你睇下你，講嘢老積到，」余仁海瞪了他一眼。「點啊，你個咩高丸盃……應該踢得OK啦？」

「唔係叫員工盃咩？」李向名放下筷子，抬頭看著兩人問道。「開頭我仲以為係日本嘅咩職工盟搞嘅盃賽，仲心諗點解細路仔又關事。」

「……係叫高圓宮盃，喂大佬皇室賜名㗎，尊重下。」蕭智堯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都……叫踢得OK啦，季後賽差唔多踢完，贏嘅話咪入淘汰賽。」

「班架仔難唔難搞其實？」余仁海問道。

「嗯……點講呢，佢哋真係無乜英雄主義，全部都係一條心咁去，其實踢落係有好多隊都唔勁，但就算你炒佢哋四五粒都好，你都係會有種唔輕鬆嘅感覺。」蕭智堯答道。「咁你呢，近排喺韓國踢成點？」

雖然三人不時都會通過視像聊天，但或許是因為日子稍久，三人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圈子，所以近來頻率也漸漸疏了一點，彼此之間也多了一些能分享的趣事。

「班泡菜仔……都係一啲啲，勁嘅真係好撚勁，但屎嘅真係好屎。」余仁海聳了聳肩。「我有見過啲K2上遊嘅青年軍，有啲係真係孫興慜咁，都未計之前仲見過有啲K1嘅，係真係Feel到有差距嘅，不過我覺得時間問題啫，畀我練多一年半載佢哋就知邊個係大佬。」

李向名接過侍應遞上的配料，一臉事不關己地將它們倒進鍋中。

「聽講司徒喺荷蘭嗰邊都……唔太順利，」蕭智堯夾過其中一塊肥牛，在滾湯之中來回揮動。半年前司徒俊緯飛到荷蘭試腳，最終加入荷乙球會靴蒙特青年軍的事情一度成為香港足壇的大新聞，但最近有消息說他在當地仍然無法爭取到主力位置。「呢個世界係真係……比我哋想像中大。」

「做咩啊？無信心踢上去？」余仁海忽然笑道。「你唔係話要同岡部彰交手踢贏佢報返上次關島一箭之仇㗎咩？」

「講係咁講，但上次我哋係香港對日本，實力已經爭人一截；今次係J2同J1，一樣係實力爭人一截。」蕭智堯笑著聳了聳肩。

「唉屌其實嗰場我哋追到爭一球真係算係咁，如果阿名喺度我哋可能真係和撚咗啦！」余仁海突然有點激動地說道。

「……仲記得啱啱識阿名嗰陣，佢已經話自己要打中堅。」

「妖我記得第一次見呢條柒頭嗰陣，三十幾度著風褸加嗰條風褸褲，痴撚線見撚到佢都覺得熱。」余仁海每每說起這件事時都會狂笑不止，包括在原來的那條時間線裡。

「好心你哋啦，好似啲三十幾歲老坑出嚟食飯話當年咁。」李向名一臉沒好氣地夾食物，完全沒跟兩人有眼神交流。

蕭智堯一直很小心說話，生怕將兩段時空的記憶搞亂，在以前他倆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有些回憶是只與他們兩人經歷過、只有在座的這三人才知道的，但現在卻變成只屬於他自己一人的孤獨回憶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寂寞讓他無所適從。

說是兩個小時但根本沒有人催促離座的任食火鍋，最後三人吃了三個多小時，說只稍微吃一點的余仁海飽得幾乎要扶著肚子離開，還笑著說飛回韓國之前要再來一次。

「要唔要，買幾罐啤啤佢？」意猶未盡的蕭智堯笑道，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講錯什麼了。

「吓？我哋未夠秤㗎喎大佬。」余仁海露出意外的表情。

「啤酒苦㗎喎，咁難飲你飲埋我嗰份。」李向名搖了搖頭。

外面的雨已經停下，街道一片濕漉，路人因天氣而比平常稀少許多，三人突然陷入了稍為安靜的氣氛當中，穿過只有車聲的街道往屋邨方向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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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虐主角

覆錯上一個post

蕭佢地半年冇見聚一聚，司徒又俾個助教話半年都未適應到，即係佢地差唔多時間出去闖？但差唔多時間應該唔會有頹飯比喻。

Sorry司徒嗰邊應該係三個月
我打錯咗

留名先

八、


三個月前。

“司徒俊緯，香港U-13青年軍隊長。”

靴蒙特的領隊雲尼真已年過五十，稀疏的金髮已然有點花白，稍高但發福的身材讓他的外表看起來頗具親和力，天氣熱時比起運動服更喜歡穿有領的Polo衫，這反倒使其肚子顯形，算是中和了他那寡言的生人勿近形象。

這位老牌教練雖然現今只為乙組球隊的青年軍效力，但在這位置上也算是閱人無數，不擅長在大場面上作戰術博奕的他更享受在青訓基地上為一隊輸送新鮮血液。

“十三歲，身高一米五七。”

日前這名香港人那封配上影片毛遂自薦的電郵吸引了他，雖然不能給他一個較肯定的答案，但知道他會到幾家荷丙的球會試腳後便決定給他一次機會。

“最突出嘅優點係視野同組織，最大缺點係……”

司徒俊緯在試腳的練習賽中數次氣定神閒地擺脫對手，然後作出精準的向前傳送讓他印象深刻，目前U-13陣中不缺指揮官，但作為一名年輕球員來說其實力跟潛力都值得期待，更何況他來自亞洲，一旦日後能成長至為正式隊效力，那也會是不錯的商業回報。

“身體對抗。”

跟英法兩國不一樣，荷蘭聯賽並不強調高節奏的體力化踢法，也不像西班牙或德國那般重視地面傳遞，硬要說的話，風車之國的足球風格更趨向於效率和進攻，即使是像法蘭基迪莊或是施耶殊那樣身材較瘦削的球員，也能在班霸阿積士隊內獲得巨大成功，甚至在歐聯的比賽上大放異彩。

所以體格，在這裡並不是什麼必須考慮的因素。

想到這裡，雲尼真便讓人為這名香港人準備了一紙青年球員的合約。

“只係，如果佢喺呢度都生存唔到嘅話，”

“咁佢就可以同自己嘅足球夢想講再見。”

一個黃皮膚的亞洲面孔要融入一支歐洲球隊並不容易，特別是十三四歲這種反叛期的年齡，有些白人會扯長著眼睛對你開玩笑，他們不一定帶有惡意，但在某些人的心底裡並不會覺得足球是黃種人可以僭越的運動。

對比起大家所熟知的籃球、欖球、美式足球、排球等團體球類運動，足球其實算是比較公平的運動了，只要在健康的範圍內，所有的身高體重都不會成為門檻，雖然它非常強調速率，可就算跑得不快、長得矮小也能在這片綠草上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只是不管怎麼說，這項運動也必然會有身體碰撞。

司徒俊緯知道他們未必是故意，但那些彷彿天生就一副精壯身材的隊友只要一發力卡位，自己便必定會被撞開甚至跌倒，隨著時間漸增，這種害怕在中後場失球的顧慮反倒讓他有了面對對手的恐懼感。

於是此刻在場上這進退失據的窘態在雲尼真眼中看來，與當初試訓時那野心滿溢的樣子可謂雲泥之別。

「司徒，」半場休息時，他走近正在喝水的司徒俊緯，用不太流暢的英語說道。「完場去Office搵我。」

「吓？哦……知道。」司徒俊緯有點始料不及地看著他，兩秒後才點頭應道。

來到荷蘭僅有三個月，即使小孩子的學習能力再快，司徒俊緯的荷蘭語溝通能力只能勉強應付日常生活的基本需要，即使在宿舍裡跟隊友們作簡單的對答也有問題。

不過在青訓基地工作多年，雲尼真為此不多不少也學會了一些英語，但只限皮毛，所以出於保險他還是先求助於技術早已成熟的翻譯軟件。

「你嘅偶像係邊個？」

還未洗澡更衣的司徒俊緯端正地坐在球隊的辦公室內，領隊在眼前對著電話說了一連串的荷蘭語，然後電話裡傳出一把女聲，流暢地說出了這個問題。

「施丹。」

這絕對是個不需要任何翻譯也能聽得明白的答案。

司徒俊緯一臉尷尬地搔了搔鼻子，那細小得幾乎連成一線的雙眼仍能看到充滿著彷惶，與他以往在人前那股沉著的氣息判若兩人。

「我諗你都知自己喺呢三個月入面表現不如理想，但當然我哋份合約係逐年咁簽，所以我哋唔會趕你走。」

雲尼真繼續用他那不甚流利的英語說著。

「只係情況再係咁落去無改善，你喺隊內就會失去出場機會，而且喺荷乙嘅青年軍都生存唔到，就算你有再遠大嘅理想都好……」

司徒俊緯聽到這裡，眼前突然出現了蕭智堯跟余仁海的身影，在獲得合約的那一瞬間，他本還覺得自己能勉強緊追著保持著彼此的差距，但如今看來，原來他倆早已遙遠得快要消失在視線之中了。

“我究竟係為咗咩而千里迢迢咁走嚟荷蘭……？”

對，說什麼也不能這麼快便認輸倒下。

我來這裡是為了追上那兩人的步伐。

司徒俊緯低著頭，閉上眼重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領隊，請你話畀我聽我有咩改善嘅方法？」

……

暑假的長沙灣遊樂場即使是在午後這炎熱非常的時段依然擠滿了各式人群，滑輪、滑板、排球、羽毛球、籃球甚至下象棋的都有，蕭智堯走到足球場邊的看台坐了下來，看著場上的數名小孩正勤奮地做著乏味的基本功練習。

十數年前各路業餘聯賽的興起，讓以往那些具有不確定性的街場文化幾乎消失殆盡，蕭智堯自己也記不清楚已經多少年不曾試過一大群人跑到這裡來大喊跟隊，那好像已是一段遙遠的回憶，但對大部分學生來說，午後至入夜前的這段時間，石地足球場依然是他們的主要消遣地。

「兩腳波，唔可以離開呢個範圍，控一腳，然後一腳傳畀呢邊。」

理善新任隊長陳天凡正帶著安子釗、林誼雄、賴嘉豪、范家俊及何川幾人在中圈附近，笨拙地擺放著彩色的標記用飛碟，然後輪流用皮球練習走位和觸球等。

聽說自從那場決賽以後，他們自己在假期約出來練習的次數變多了，正值八月，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要開學，看他們在場上似乎都有種要在下年一雪前恥的衝勁，但其實決賽恐怕已是理善無法再企及的高度。

「蕭智堯？」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蕭智堯轉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名身材較高瘦的熟悉臉孔，與旁邊的幾名同伴一樣穿著橙色的足球裝束。

其球衣上寫著良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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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你喺度做咩？」

伍思明停下腳步，看著此刻坐在看台上猶如大叔觀眾般的蕭智堯，再朝球場上看了一眼，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

「咁啱經過，睇過舊隊友練波啫。」蕭智堯微微一笑。

「你唔陪佢哋一齊練？」另一人笑著問道，他認得這人是良橋的隊長，名字不太記得了，但記得對戰當時他已是中三，所以現在應該已經升上高中了吧。

「我都係啱啱先到，咪睇佢哋練下先。」

伍思明吞了口口水，欲言又止地看著眼中這位曾完美地擊敗自己的強敵，身後的幾名前輩跟隊友小聲地說了幾句後便先行離開。

「……」蕭智堯看了眼他們。「你哋係……？」

「Book咗雞欄踢Friendly。」伍思明坐下並朝身後指了一指，舉手投足相當生硬，似乎是有點緊張和尷尬。

雞欄指的是深水埗運動場旁邊的一個七人硬地場，由於鄰近長沙灣臨時家禽批發市場，經常臭氣熏天因而得名，在往年也是蕭智堯經常去的球場之一。

「我就係話你哋班石硤尾人做乜咁老遠走過嚟呢邊，你嗰幾個師兄唔係應該上咗高中啦咩，你哋應該唔算係同一隊校隊㗎喎。」

「踢開咪一齊踢，佢哋話高中隊班人唔太夾，都係鍾意同我哋踢。」伍思明答道。「因為高中同初中唔同人教，高中個教練唔係利團人，踢法直接好多又嚴格，我哋呢班校內校外都夾慣夾熟，同佢哋踢硬係唔太習慣咁。」

「嗯……」蕭智堯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這個在記憶中陪伴他渡過無數個日夜的球場。「我明呢種感覺。」

「你喺日本嗰邊踢成點？」

「幾好，係一個好有挑戰又……學到好多嘢嘅地方。」蕭智堯笑道。「你呢，聽講你……」

「嗯，雖然入唔到U-13，但時間尚早，好多嘢都仲有可能，」伍思明臉上泛起一陣似是欣慰的笑容，但在蕭智堯看來更像是有種想要挑戰什麼的感覺。「或者下年我哋就會喺U-16見面呢。」

「好難講喎，」蕭智堯笑了一笑。「我哋俾陳Sir趕咗出隊，無人徵召過我哋啊。」

「……我想知道，事隔半年，你成為職業球隊嘅青年軍之後，嗰個答案有無變過？」伍思明無視了他拙劣的裝傻。

「……咩答案？」

「你係咪仲係好鍾意足球？」

蕭智堯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這孩子有話想說，但沒想到問出口的竟是這麼認真的問題。

「如果我唔鍾意足球，我唔會喺嗰度生存到。」他收起笑容，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輸畀理善之後，我哋教練辭咗職，學校搵咗另一個教練返嚟，想我哋踢其他風格，但成班學生都好團結咁話要踢返利團式嘅傳控，最後學校妥協咗，但無搵到江Sir返嚟。」伍思明續說道。「我班師兄本來亦都踢完中三就要專心讀書唔再踢校隊，但佢哋話上到去之後先發現高中隊練波無以前咁癲咁迷，時間寬鬆返啲之後屋企人無咁大意見，只係每當夜晚坐喺屋企溫書或者睇電視嘅時候，腦海入面總係會不斷諗起踢波。」

他笑了一笑，就像找到了什麼答案一樣。

「然後最後都係出返嚟踢波，到頭嚟，大家都係鍾意足球到完全放唔低。」

「咁你呢？」蕭智堯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便隨口問道。

「我以前都成日懷疑自己係咪鍾意足球，」伍思明雙眼盯著在場上拼命訓練的那些理善球員。「但……見到佢哋之後我先知道呢個世界上有好多人係可以為呢項運動付出一切，而我一直以嚟只當佢係一種消遣同娛樂。」

他又朝後方指了指，表示「佢哋」指的是自己的師兄們。

「輸畀理善之後我就知道，我係真心鍾意踢波，我唔想輸任何一場比賽，我想挑戰並擊敗呢個世界上無數咁多個強敵，而我亦同我班師兄一樣，可以為咗呢項運動付出一切。」

「……」蕭智堯沉默了兩秒。「知道咁諗都係好事嚟。」

「總之，你喺日本要醒醒定定，」伍思明像是終於把要說的話說完般突然站了起來，一副準備要往出口走去的模樣。「喺輸畀我之前唔好輸畀其他人，知唔知？」

蕭智堯不禁笑出了聲來，他很想說自己在關島便已經輸過一次了。

目送著伍思明緩步離開球場，蕭智堯也站了起來往球場中心走去，跟理善的舊隊友們打招呼，再一次的重逢。

「咦？紙鷂？」陳天凡率先看見他走近，不禁吃了一驚。「點解你會喺度嘅？」

「你哋點解喺度我咪喺度囉，」蕭智堯笑道。「定而家唔當我係理善人唔歡迎我？」

「痴線，未來大港腳教我哋練波，開心都嚟唔切啦。」賴嘉豪笑道。

「阿名呢，你哋平時練波有無叫佢？」蕭智堯問道，他對安子釗出現在眼前也有些意外，因為陳召禧半年前有跟他說那次入隊選拔安子釗沒能通過，按理說很多人都會在那之後意志消沉一段時間。

更何況他以前就一直都覺得這位舊同學不是特別喜歡足球，所以如今見他居然出現在這裡也有些心情複雜，就像他之前害怕自己會擅自改變他人的人生時所想的那樣。

「佢……嗌十次可能會出嚟一次嘅，」林誼雄叉著腰笑道，像是在說起什麼難搞的人一樣搖頭嘆氣。「以前鍾偉豪仲喺度嗰陣仲好啲嘅，有時會嗌得郁佢，而家就真係叫極都唔出。」

蕭智堯心裡也明白自己問出口這個問題的答案，也便苦笑著聳聳肩，示意大家繼續練習。

各人的基本功都明顯好了很多，但安子釗看來還是有點動作不太自然，進步是有，但跟上次見面時不算太大。

港青隊內高手雲集，就算他纏鬥的技能再高超，這種水平的基本功也自是不可能被選進隊內的。

他一如以往地沉默寡言，靜靜地按著大家的指示配合練習，看起來也很專注用心，但就是做出來的效果不怎麼樣，儘管蕭智堯跟其他人都很努力地糾正著他某些姿勢上的錯誤。

……

籃球高高地射到空中，皮球在射燈的沐浴下以完美的弧線直抵籃網，配上清脆的「穿針」聲音，連籃框都沒有碰到。

球證高舉「三」的手勢，場邊一眾隊友揮動毛巾歡呼，坐在看台上的馬君羊也忍不住拍掌大叫了起來，頃刻間撼動著整座長沙灣體育館。

這場理善跟同區對手的友誼賽，文議謙在前三節已獨斬三十二分，共計射入了六個三分球，在外線儼然史提芬居里一樣難以阻擋。

她認得附近坐著幾個高中校隊的師兄，應該是來視察這名王牌師弟的表現，畢竟八月過後他就是中三生，再過一年便會加入高中校隊。

他可是有著「籃球隊蕭智堯」的名號，大家都渴望著他能像救世主一樣帶領理善創造奇蹟－當然文議謙本人非常不喜歡這個名號就是了。

看台上還有一兩個陌生的大叔，不知道是路人進來涼冷氣還是怎麼，但她也沒多想，只是繼續觀賞著自己男友在球場上的精彩表現。

最後理善憑著文議謙的出色表現，以接近二十分的分差大勝對手，聽到球證吹響哨子後，馬君羊正想走近去遞上毛巾跟飲料之類，卻沒想到一名大叔突然走近，並向文議謙遞上了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