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幫你哋嘅過程,我自己都有得著嘅。」蕭智堯看著在場邊飲水的球員們,特別是那個在他建議下從左中場轉為左閘的人。「仲記唔記得對赤城東中嘅嗰場友誼賽?嗰次係我第一次畀意見你哋。」
長久真穗輕輕地應了一聲,她留意到蕭智堯的眼神看起來跟平時有些不一樣。
「其實當時我某程度上淨係畀咗一個意見,就係將左中場同左閘個位交換,呢個對我嚟講係影響我呢一生最大嘅經歷,當時我心入面係好想呢個調動一啲效果都無,咁樣我就可以證明自己係無錯。」
他看著那個似乎被自己成功改造,但在場上表現又好像中規中矩的同學,心裡質問著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這樣做。
「所以……究竟我有無做錯到呢?雖然咁講可能對嗰位同學唔太公平,但我好想自己去見證呢一樣嘢。」
「你係講緊……清水同學?」長久看向球場,問道。
「嗯,應該係。」
「哥哥有問過佢轉踢左閘之後感覺係點,佢話雖然少咗參與球隊進攻係有少少挫敗感,但其實慢慢咁感覺到自己更加被球隊需要,所以踢落反而個人更加開心咗。」
蕭智堯點點頭,很輕微很輕微地應了一聲。
他想起了李向名,想起了安子釗,還有不知道會不會被自己害得無法進入港隊,被逼改變了人生軌跡的那些人。他認為自己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去左右他人原有的命運,也正如眼前這位在自己帶有私心的建議下改變位置的清水同學。
如果他真的覺得這樣就好的話……
我應該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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