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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賢先生
2021-03-24 03:04:11
穿著拖鞋的我,走到街道上散步。
然而所到之處,無論是雪糕店、書店、露營用品店、單車店、麵包店,還是荼餐廳、麵館、日式壽司店。
無論是海濱公園、中學、排球場、自修室、公共圖書館。
無論是馬路、高速公路、便利店、山路、海邊。
天上地下,這世界的一切,都有她的痕跡。
我逃不出去。走到哪裡都是舊地重游。
每次回想起她的點滴,都不難想起她鼓勵我的畫面。我總是脆弱而無助,她一直給予正面鼓勵。
進化什麼的,明明是未來聯盟的任務。
為什麼會牽扯到我身上?
回到家中,風塵僕僕的我先去洗澡。
留在家裡太難受,留在家裡生活也會堆積垃圾。
童遙預留的水,也會有用完的一刻。
所以睡醒後,我就會外出散步,喝外面的水,吃外面的食物。
坐也坐在外面。
裕賢先生
2021-03-24 03:11:43
這樣的生活到底持續了多久呢?我也記不住了。
鏡前的我,長了鬍子但無意欲去刮。
這可是一個連聲音都沒有的世界,是單獨囚禁的世界。
我有時候會想,童遙前往的地方,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呢?
她說過跟這裡很不同。
那個組織或機構,到底是怎樣運作的呢?她一直受到眾多規條限制,什麼都不能說出來。
「那一定是超嚴格的機構,動不動就說她違規。」
「黑心企業。」我批評。
我透過窗戶,往天空望。
鳥兒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飛。
又有一隻大鳥,正在翱翔天際。
牠展翅的身姿,特別宏偉,像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駕馭強風。
牠在天空盤旋了一圈,撲殺了一隻小鳥。
真想拿裝了狙擊鏡的獵槍,把牠射下來。
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牠能動?」
找望遠鏡?我要找望遠鏡。
笨蛋,我哪有望遠鏡,我連放大鏡都沒有。
裕賢先生
2021-03-24 03:26:57
拔足就跑,我朝著大鳥的飛行方向跑去,穿著我自豪的螢光黃跑鞋。
跑著,就跑到最初遇見童遙的噴水池旁邊。
稍一分心,大鳥已經不見了。
「幻覺?是幻覺嗎?事到如今怎麼可能有鳥能動?」
我坐在長椅上喘息,心想情況有點糟糕——
為了度過漫長的歲月,而仍然能保持心理健康,我需要找一個朋友。
就像那荒島求生電影《劫後重生》,男主角在荒島上不也找了個排球,給它起個名字嗎?
我也該找個公仔之類,當我的朋友,每日聊聊天。
至少這是個實物,而不是幻覺啊。
著名小說《魯賓遜漂流記》,魯賓遜在荒島中也有一隻鸚鵡陪伴。
我也該找一隻雀陪伴。
此時——
一個影子掠過,使我再次抬頭看。
像鷹的大鳥低飛。
輕輕拍翼降下,降到一個人的右手上。
裕賢先生
2021-03-24 03:29:04
暫時咁多
杜小橋流水
2021-03-24 09:20:30
拔萃(女)最強仆街
2021-03-24 09:33:48
係咪遙遙返嚟啦
aduckc
2021-03-24 12:33:25
裕賢先生
2021-03-24 15:34:24
推
裕賢先生
2021-03-25 01:12:38
推
裕賢先生
2021-03-25 06:01:06
46 繼承者
像鷹的鳥,抓住了一位少年的右前臂。
少年並不高大,可能很年輕。
他穿著黑色連帽外套,帽子已蓋好。
其身旁有一個行李箱。
他正在跟前臂的鳥交流,然後右手一舉,鳥又飛起來。
鳥體長約45厘米,展翅後約110厘米,是一隻猛禽。
「你好,我是今天開始工作的助理。」少年介紹,撥開帽子。
天然卷的頭髮,膚色較白,偏瘦的身材。
感覺是內向型的人。
「我會接替童遙的工作。」他說。
「童遙在哪裡?」我上前抓住他。
「她什麼時候回來?」我著緊地問。
「我還在自我介紹……」他說。
「童遙那個傻大姐什麼時候回來,不是我能控制的。」他說。
他說話的聲音比較弱,沒有威脅性。
「我叫廣……」他說到一半。
「為什麼要她回去?」我問,「她到底犯了什麼錯?」
「對我沒有興趣也不用這樣吧……」他無奈地說。
裕賢先生
2021-03-25 06:14:43
「你覺得童遙長得漂亮嗎?」他問我。
「覺得。」我積極同意。
「童遙有其他男人喜歡,是奇怪的事嗎?」他問。
「一點也不奇怪。」我積極地說。
「在我們的組織裡,有帥氣的男高層看上她。他看不過眼你們的親密行徑,所以找藉口召她回去。」他說,「你覺得這個理由,合理嗎?」
「合……理。」我說,「不,不合理。」
「這麼說,她是落入了其他男人的手中?」我大吃一驚。
雙手抓住他肩膀,用力搖晃。
「帶我去你們的世界!」我要求。
「太遲了。」他說,「羊已經進了虎口。」
「她不會回來的,你還是接受失去了她的事實吧。」他說。
我想打他,我要打人了。
揮拳之前,大鳥俯衝下來要攻擊我。
我被嚇退兩步,避過牠的衝撞。
少年馬上安撫那隻鳥。
「那隻鳥……」我指著牠。
「牠是遊隼,世界上飛得最快的鳥類。」他介紹。
裕賢先生
2021-03-25 06:24:49
我看著遊隼,牠的翅長而尖,頭部和頸側羽毛黑藍色,並貫以黑紋。下體白色綴有黑斑,配黃腳爪。
喙是黃色的,鳥眼凶悍。
牠站在我和少年之間,盯著我看。
「我叫廣祥,今年十五歲。」他自我介紹。
「廣場?」我問,「廣場舞的廣場?你會跳嗎?廣場舞。」
他聽著有點不悅。
「吉祥的祥。」他說。
我不想跟他相處和諧,我想他快點走,換她回來。
這是我的直覺判斷。
「我們好好合作吧。」他上前,露出很白的左手。
他的右手戴了鷹具手套,用來放鷹或隼類用的。
所以用左手來跟我握手。
我也不好拒絕,就隨意握了握。
「先帶我回家吧。」他說,拉起了行李箱。
「事先聲明,我家只有一張床。你沒有房間用,也沒有床可以睡。」我說。
「給我一張沙發就可以了。」他說。
我瞪眼也無法趕走他,最終還是放棄抵抗,先把他領回家。
之後再慢慢審問他,再刻薄地對他。
裕賢先生
2021-03-25 06:40:30
一路上,我感覺不到他有任何可以幫我的地方。他也跟童遙完全不同,不說話的時候,不會主動找話題。
他能夠一直維持安靜。
跟在我身後,完全不說話地走著,路上只有行李箱的滾輪聲。
走著,我有怪怪的感覺。
總感覺曾經聽童遙提過一個類似的人。
開門進入家中,他辛苦地把行李箱搬進去。
年輕又瘦小的他,還真是有點辛苦才能完成。
難不成,還要我照顧他吧?
脫下鞋子後,他把行李箱拉到沙發旁邊,佔據了沙發。
又去開窗,讓遊隼可以飛過來,站在窗框上。
牠減速站穩在窗框上的時候,帶來了風。風把餐桌上的紙張移動了幾公分,才靜止下來。
「事不宜遲,先給我看看世界B吧。」廣祥說。
以沒精打彩的眼神看著我。
「去電腦自己看。」我冷冷回應。
「反正,她回來之前,我都不會寫。」我念。
裕賢先生
2021-03-25 06:43:14
穿黑色連帽外套和寬鬆褲子的他,十五歲的他,天然卷髮的他,赤腳地走進了書房。
他坐在電腦椅上,開了螢幕,抓住滑鼠。
十五歲,遊隼,少年。
忽然回憶起露營的時候,跟童遙的對話。
「能不能介紹一位你認識的人?例如鄰居之類。」我曾經問。
「可以啊。」童遙當時說。
「我住的社區,有一位天才畫家。」她說。
我開始留心聽。
「他是男生,只有十五歲,很少上學,很少出門,長期自閉在家中。」她說。
「本來就是個自閉的人?」我問。
「是的,畫畫是他無意中發現的興趣。」她說,「起初是水彩畫、油畫之類。」
「但他畫太多了,家裡放不下,漸漸就用了電子畫板來畫。」她說。
「那他為什麼是天才畫家呢?天才二字何來?」我好奇,被稱為天才的方法。
「他網上報名了畫圖比賽,然後得了優勝,即是第一名。」童遙說。
裕賢先生
2021-03-25 06:48:52
「他不知道自己畫的是什麼,一直在畫些奇怪的東西。」她說。
「他知道跟正常人畫的畫不同,卻總覺得有一種另類的美感。吸引著他的,是一般人難以明白的美感。」
「直至看到評審的評價,才知道作品被稱為『致鬱系』畫作。他也被稱為致鬱系天才繪畫師。」她說。
回憶到這裡,看著遊隼,又想起了下一段回憶。
「對了,如果他是很少出門的人,又內向,又不上學。」我說,「那你是怎樣知道的?」
「他有一位朋友,是一隻會聽懂人話的遊隼。」她說,「遊隼,是世界上飛得最快的鳥。」
「是遊隼傳出來的。」她說。
「遊隼是怎樣傳出來的?牠應該不會講人話吧。」我問。
「牠告訴鸚鵡,讓鸚鵡替牠說出來的。」她說。
回憶到這裡,我看著書房的男生和窗口的遊隼,莫非他和牠就是童遙提及的人和鳥?
天才畫家和聽懂人話的遊隼?
裕賢先生
2021-03-25 06:51:45
暫時咁多
aduckc
2021-03-25 11:24:05
裕賢先生
2021-03-25 16:07:04
推推
筆傚子
2021-03-25 16:20:47
一無童遙即刻少左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