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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賢先生
2021-02-05 07:23:25
33 後遺症
我和童遙一起看著螢幕,幾乎同時看完。
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啊,我到底寫了什麼?」我一頭霧水。
「你居然……喝醉了還能寫作。」童遙說。
她穿著吊帶睡裙,在我的右邊站著。
我坐在電腦椅上,有些迷惑。
「有些人喝了太多酒,斷片的時候反而會像正常人一樣,讓人看不出來。」我解釋說。
「我以前見過這樣的人,斷片後會打電話給別人,還能正常聊天幾十分鐘。」我說。
「只是第二天想不起自己說過什麼。」我說。
「所以你也不明白,這三段字的意思?」她問。
我搖搖頭,真的不明白。
「你先想一想,我去一趟洗手間。」童遙說。
雙手放在鍵盤上,順便上網找找資料。
裕賢先生
2021-02-05 07:30:48
「斷片是酒精對腦部『儲存記憶』的功能做成阻礙,不一定影響當事人的行為舉止,有些人甚至更有禮貌、更守規矩。」我閱讀著。
「之所以可以正常行動,是因為斷片主要影響長期記憶,不影響短期記憶。靠著短期記憶,人仍然可以做事和聊天,只是數十分鐘後就會忘記。」我閱讀著。
主因是我也很緊張。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寫那些內容。體內是有哪部分覺醒了嗎?難道有第二人格出現了?宿命之神佔據了我的身體?
很快,童遙回來了,神色尷尬。
我轉椅半圈,看著穿粉紅色吊帶睡裙的她。
她的頸肩都紅了,有一塊塊紅印。
剛才沒看見是因為有頭髮覆蓋,現在撥開了,露了出來。
紅印集中在她的右邊。
「你……這裡?敏感嗎?」我指著問。
「我這裡?」她右手搭頸,「我也是剛剛照鏡子才看到。」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敏感,不痛不癢的。」她說,心中有些猜疑。
裕賢先生
2021-02-05 07:39:54
「要塗點藥膏嗎?」我關心她,「我去拿給你。」
起身要出去的時候,她抓住了我,一臉難為情。
「怎……麼了?」我問。
「我找不到我的內褲,有見過嗎?」她始終低著頭,臉紅地說。
這時我才發現,我好像也沒有穿內褲。
「我們一起找找?可能在先前的衣服裡面?」我說,欲走出書房。
「嗯。」她答應一起找。
我在沙發旁,找到早前穿的家居褲。家居褲有點骯髒,也充滿酒氣。
翻兩翻沒發現自己的內褲,卻在右褲袋裡找到她的內褲。
「童遙……我找到了。」我尷尬地拿出來。
她也尷尬地過來取回。
我看著她頸上一塊塊的紅印,莫非是……我弄的?
「江郎才,我們是不是?」她說,有點懷疑。
「是不是?」我覆述一遍。
「嗯沒什麼了。」她馬上回去廁所。
我便繼續找自己的,面紅地。
裕賢先生
2021-02-05 07:43:05
結果在沙發下,找到她先前的家居連身裙。
接下來,我們都比較沉默,就算說話,都把話題放在意義不明的文字上。
都在猜那三段文字是什麼意思。
直至我說,可能有頭緒了。
「想到……就說吧。」她說。
暫時咁多
杜小橋流水
2021-02-05 07:44:18
我們是不是
拔萃(女)最強仆街
2021-02-05 09:39:19
是
雲霧
2021-02-05 10:33:50
係咪家暴經歷
一隻狗兩隻腳
2021-02-05 11:58:15
豆子先生
2021-02-05 13:36:33
那個了哦
菁菁
2021-02-05 14:14:52
應該只係父母不和打交,難怪佢會唔想返屋企
小朋友視角會唔會太寫實
裕賢先生
2021-02-05 16:39:16
喜歡故事
記得多啲留言正皮
午後的咫冥
2021-02-05 21:15:18
支持
裕賢先生
2021-02-05 23:29:28
推
mambabewithus
2021-02-06 01:42:30
是
人細尻大
2021-02-06 01:50:59
推
筆傚子
2021-02-06 08:08:44
推
菁菁
2021-02-06 08:33:32
推
雲霧
2021-02-06 10:38:45
推
裕賢先生
2021-02-06 12:04:11
三十九、《就算在遙遠的未來》我們的解讀
「你說這種誇張……又不像樣的東西,是孫冒仁的週記?」劉文青說,十分吃驚。
在黃遙回到座位後,就輪到我們的召集人——廖愛河了。
她先拿出三頁的複印本,派給我們。
我們用幾分鐘閱讀,然後才開始討論。
上面滿滿都是小男孩的字,大隻的字,按格仔簿的格仔來填寫。
可是都被他的老師打了大交叉。
結尾處還有老師的紅字評語。
「請寫真實的事!」「沒有其他的事寫嗎?」「不要抄襲。」「你是在寫卡通片的怪獸嗎?」
之類。
「這是其中三篇週記。」廖愛河說,「都是開學之後,來我家之前寫的。」
「他來到我這裡後,就不肯做功課了。」她繼續說,「直到昨晚你們過來幫忙,他才久違地溫習和做作業。」
「從他的週記裡面找線索,是游少山的建議,所以我特地找了幾篇給大家看。」她說。
裕賢先生
2021-02-06 12:08:22
「你的意思是,你想把親情卡片的目標,放在表弟身上?」黃遙問。
「嗯。」廖愛河說,「擺在眼前我想幫助的人,就只有他了。」
「可是,就算你想幫他,他也不一定領情。」吳延弟說。
對此,我點頭同意。
「我知道。」廖愛河說,「就算對他好,他也不會感激我。」
「但我還是想為他做點事……」她說,「畢竟是我的小表弟。」
「可能這就是親情吧。」她艱難地笑笑。
「你的目標是?」我冷靜地問。
「我想先知道他在週記裡面,到底想表達什麼,然後才決定。」廖愛河說。
「但是我看完之後又不太確定。」她再說,「所以想請大家解讀一下。」
「可以嗎?」她看著我們。
安靜片刻之後,劉文青拿出筆盒,從中取出螢光筆和原子筆。
「這種程度的閱讀理解文章,交給我吧。」他托一下眼鏡。
眼鏡便出現了無數文字。
「我們也仔細地看吧。」吳延弟說。
我們都認真地再看一次,想找出文章主旨。
廖愛河再說,選這三篇是因為,它們看上去是串連的,時間人物地點都一樣。
事實上開學才一個多月,也沒有多少篇可以選。
裕賢先生
2021-02-06 12:18:04
十分鐘後,劉文青準備報告解讀結果。
「一開始,他稱自己是『貓頭鷹』,貓頭鷹是夜行動物,表示他很晚睡,也說明時間是夜深。」劉文青報告。
「『男人和女人』,是他的父母吧。」他說,「所以地點就是父母的房間。」
「『不能被發現』,因為他是偷聽的。」
「『目無表情地瞪大眼』,塑造可怕的氣氛,暗示有嚴肅的事要發生。」
「男人女人『生硬地起床』,說明不是正常睡醒後起床,是不自然的、故意的起床。」
「『變成怪物』,兩人不再是平日所見的父母,露出非常陌生的面貌。」
「『絕對不能動』,考慮到是深夜,以及他的本體在隔壁房間。他可能躺在床上裝睡,要是動了就會被發現。」劉文青說。
「這是我的推測,他的父母有先讓兒子早睡,甚至裝作一起睡覺的習慣。」劉文青說。
「趁他睡著之後,父母又會醒來。」他說,「而男孩是知道的。」
裕賢先生
2021-02-06 12:22:23
接下來是第二篇週記。
「『我躲在房間中』,他再一次偷看,這次是透過門縫。」劉文青說。
「『兩人回來了,男人和女人平靜的臉孔,變得猙獰』,父母在外面不表現出來,但回家後就爆發了,把不滿都表現出來。」
「『嘴冒出怪物的語言』,可能是受害者的自我保護意識,男孩把不願意聽進去的話,都扭曲成聽不懂的話語。」
「『兩頭怪物打架』,指父母大打出手。」
「『杯子打碎了,電視都被打爛了,牆壁都陷了』,家裡遭到暴力破壞。」
「『兩頭怪物往我這邊看,寧靜下來』,當父母發現兒子在偷看,就立即收了手。」劉文青說。
說到這裡,我舉手,要提問。
「之前你說孫冒仁,因為家裡要裝修,所以才搬出來吧。」我問廖愛河。
「對。」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