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龍婆說,北歐也開始不是每個聖誕都會下雪了,想過一個冬日聖誕漸漸變得困難,當時我心想,連北歐也沒有雪,哪裏會有?
其實自十一月起,瑞典已開始下雪,天氣變得寒冷和極端,日落時間由晚上九時變至中午三時,日照短而大霧,可能一整日都沒有陽光,而我是非常不喜歡,沒有太陽令人變得抑鬱。
我和牙膏花了好幾日在大街上遊逛,苦惱究竟應該買什麼給龍婆,說真的,龍婆比我們有錢得多,幾乎要什麼有什麼,什麼都不缺,苦了我跟牙膏,只好四周看看。
這段時間我開始煮中菜,說真的,我覺得自己煮的蕃茄炒蛋和麻婆豆腐不錯,有大廚風範。起碼牙膏說好食。
再次回到那個千年小鎮,聖誕氣氛是濃厚,人來人往,店舖林立,可是欠缺什麼靈魂,我覺得第一次遇見周采蘋時的盛夏好像比較有趣。
當然牙膏不同意,一路上不斷買暖酒飲。
而我也把握跟小黑的相見日子,它還是乖乖的每天送我們出去坐車,有次我忍不次摸它說:「可惜你唔係貓。」
終於到了聖誕節前一個星期,龍婆忽然說要跟我們共進豐富的晚餐,那天我們歡談甚久,談香港、泰國。
雖然我們政見不一,但還是能聊得歡喜,她又再吹噓自己年輕的日子有無數男生追求,甚至為她大打出手。我喜歡聽她吹牛的時間。
她還故意拿出陳年紅酒,數杯上腦,什麼都說出來,差點銀行密碼也說漏嘴。
「龍婆其實你幾歲?」
「女人是年齡的秘密。」
「你倒了說啦!哈哈哈哈!」
我們笑翻肚,她也哈哈大笑,然後拿着酒杯說:「不過呢我很掛念她。」
「嗯?」
「雖然有點氣她,但見她跟你們玩得不錯,我大概也明白。」
可是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