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我都窩在家裹,沒有出外。
這是我的休養政策,太過累的話,我的身體就需要長時間的復原,就如在運動會跑步後,我會發燒一樣的道理。
牙膏一個人飛了去冰島,當然是不甘寂寞,然後你猜誰人到冰島陪他?
貝貝。
他說完這人名,我的下巴都快掉落地上。
「我以為你哋已經鬧完架,反咗面。」
「等等先,係佢嬲你所以鬧埋我咋,唔關我事。」
原來那天之後,他一直沒有跟貝貝斷絕聯絡,在貝貝暴走那晚,他已馬上在電話關心她,詢問她是不是有壓力,然後讚她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才為朋友挺身而出,反倒安慰她一大輪。
所以當他一個人去到冰島時,貝貝自告奮勇說她會駕車,就飛了去冰島。
「有時我真係懷疑你係唔係Gay。」我聽完這曲拆離奇的劇情,不禁嘆道。
「使唔使試下?」
「免啦,我又唔明啵,佢講你係死Gay佬啵。」
「小意思啦,我咁大個人被人鬧過無數次啦,唔係以為呢啲會難到我呀?」他說:「我呢能力就係可以將敵人變成朋友。」
我是頗佩服他這種能力。
在家休養之後,我再也聯絡不到周采蘋,她就好像消失於人間,沒有再出現,如雪花落地般融化得快。
「算啦,你哋都係萍相逢啫,無謂諗太多。」
斯德哥爾摩也正式步入寒冬,日短夜長,夜幕垂降大地,煦陽消失在眾人眼前。
牙膏說,他很想念香港這個家,還有他的男朋友,著我早點回去。
我也覺得,北歐之旅是時候告一段落了。
之前龍婆說過,我們要離開,早一段時間通知她便可以,因此我們帶着戰戰兢兢的心態找龍婆,畢竟她自從在泰國回來後,好像一直生我們的氣,只不過我們不知道她在怨什麼。
我們旅行回來後,她也只態度冷淡地問了我們一句好不好玩、 就徑自繼續煮菜,也沒有再煮多飯給我們。
「呃⋯⋯我們要走啦。」所以當我說出這句時,聲音是有點顫抖。
「噢,要回去了?」
「嗯。畢竟也一段時間,念家了。」
「等聖誕過了再回去吧。」
見龍婆心情好像好點,我便趁勢問:「妳之前心情不好嗎?」
「不關你們事,是我回到泰國,全家都見不到那個人,有點惱。」
「喔⋯⋯」
得知龍婆其實生氣的事與我們無關,就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堅持我們要留下來陪她過聖誕,所以就趁這段時間,想一想有什麼禮物買給龍婆,當是送別禮。
也好好享受在北歐的聖誕節。
瑞典市中心在冬天時,會在廣場中心噴一層水,讓它自然結冰,令民眾能免費在市中心溜冰。
我和牙膏去了那裏,想不到又遇見貝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