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係真,咁我會為你感到悲哀。」她拍一拍我肩膀說。
「點解呢?」我不解地問。
「因為你鍾意咗一個落唔到地嘅雀仔。」
「咁佢可以唔落地,留喺嗰個人肩頭。」
「但佢鍾意自由自在咁飛。」
「唔緊要,佢鍾意先飛過嚟都得。」
「或者佢一世都唔會飛落一個人度。」
「唔緊要,嗰個人可以等呀。」
「或者唔係嗰個人等唔到,而係隻雀仔等唔到。」她嘆說。
「嗯?」
瀑布從高處萬丈飛奔流海,彩虹高掛其中,流水化成一沫沫浪花,融入海中不見。風颼颼而吹,把所有的不快都吹走。
「之前咪問過你點解人要一夫一妻?一定會淡,一定會變心,你有無新想法?」她問。
「因為呢個係神嘅旨意。」
「出千嘅,唔計!」
看着飛島一雙一對地嬉戲在天,我想起牙膏的答案,但是決定不用,說出自己的想法。
「因為我覺得,愛情似係酒,要經過長時間嘅浸釀、發酵,但愛情本來應該係咁,由相愛到相知,到相淡,經過好多風風兩兩,歷時間嘅磨練先可以化成醇酒。而當中嘅淡同變心都係當中。」
她聽得入迷,過了一會再說:「幾有趣,咁點解要淨係對一個人?」
「可能我嘅心淨係裝得落一個人。」我笑說:「而我覺得瑞典係有貓,因為我嘅心覺得有貓,所以貓存在⋯⋯呢個答案啱唔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