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們也有點毛骨悚然,不過想清楚一點,龍婆不懂科技,應該不會是這個答案。
「真係唔係你偷入人哋間房?」
「⋯⋯」
他不承認,所以最後的解釋也沒有了。
這個當時我們不曉得的事,在日後方才明白。
「你記得執行李呀。」臨睡前,牙膏打開門說道。
「嗯⋯⋯喔。」我說。
「唔好諗太多。」
「嗯?」
「當係萍水相逢嘅一個人就得。」
對,牙膏說買好機票,準備離開瑞典去冰島,馬上我們就會離開這裏。
終究我們都是萍水相逢,這麼多日以來,我對她的認識,好像完全沒有進深。
晚上,我傳了一個訊息給周采蘋,說我快要離開。
她反說了一句:「明天有空見嗎?」
早上,我們約在斯城一個南方的湖邊見,我帶了一份禮去,當是分別的禮物,先前的法國妹有,周采蘋當然有。
在中央車站轉巴士,坐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到,在寧靜的湖邊下,終於等她來到。
她是坐一個男生的車來,那個男生大概二十多歲,面貌是亞洲樣,大概是香港人,但裝扮比較西化,他熱情地替她拉門下車,然後再揮手道別。
「妳咁好有車送嚟嘅?」見面的第一句,我便道。
「係呀,等咗好耐?」
「妳平時都好多男仔車?」
她的神情好似明白什麼,就笑說:「係呀,你唔係知道㗎咩?」
「嗯。」我沒有什麼心情再說話。
「你唔開心?」
「無呀。」
「明明就係。」
「妳諗多咗啦。」
「你知唔知呢度,係有一個好悲慘嘅故事?」
「嗯?」
她指一個船的雕像說:「以前有個母親,因為戰亂走難嘅關係,同個女失散咗。之後,佢一直搭住同一個艘,每日每夜,希望可以撞返個女,但一日、一年、五年都無。直至一日,海浪太大,將船打浸咗,而係水底嗰一刻,佢終於見返個女⋯⋯後人紀念佢哋,就整咗個像。」
「真係㗎?咁⋯⋯都好慘。」
過了幾秒,她露出奸姣的笑容說:「假㗎傻,我亂作㗎。」
「⋯⋯妳指作係有幾成作?」
「100%」
「Ok,唔想同妳講嘢。」
「最多,我同你講一個秘密。」
「嗯?」
「一個你一直好想知嘅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