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我在西鐵站等了詩晴大概15分鐘,她急步走過來。
「你遲到。」
她抽起雙手讓我看看她拿著一袋二袋的食材,說:「對唔住啊,我去左買餸!住喺香港既另一邊,咁大個女剩係幾年前去過元朗一次睇人跳舞喳!星期六人多到好恐怖,蘯失路都唔過份姐!我第一次去元朗既時候,就有個癲佬亂咁指搞到我同班friend行錯路,搞到我又唔敢問人…」
我想起元朗人的友善程度和在輕鐵站月台上的那群喪屍,一個第二次去元朗的16歲女孩只是單單遲了15分鐘的確不過份。
一不小心走在路上撞到一個在用電話的長髮小女孩,她的身旁也有幾個差不多年紀的女生,其中一個穿著中國舞打扮,想必剛剛在大會堂表演完。
「睇路啦𡃁妹。」我說。
「大哥哥,唔好意思啊。不過我哋第一次嚟元朗,想食元朗B仔涼粉,你知唔知點去?」她問。
「嗰度啊。」我心情有點不爽,隨便指了一個錯的方向。
「唔該晒!」她笑起來很甜,讓我有一點內疚,倒也不可能馬上說出自己亂指。大概是這個原因,我還記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