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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已經寫完,所以放心唔會爛尾!請大家唔好吝嗇你地嘅意見同正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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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真事改篇,故事會以「高中」及「畢業」兩條主線交錯進行,兩者互有聯繫。
單數篇係「畢業」,開始嘅時間點係2017年1月。
雙數篇係「高中」,開始嘅時間點為2011年9月。
紙言link: https://www.shikoto.com/articles/183490.html
還沒到下午荼的時間,天色就已經有點昏暗,空氣中夾雜著愈來愈多泥濘和潮濕的味道。是要下雨的預告。我理所當然的沒有帶雨傘,從德國讀書兩年多回流後我就沒有舉傘的習慣。那邊干燥的天氣令我愛上了雨粉,討厭的是這個城市卻沒有雨粉這回事。
七,
與詩晴告別後,我坐地鐵去到尖東站。星期六的西鐵線好比倫敦的Piccadilly Line,看不見盡頭的人海以及永遠可以更擠的地鐵車廂。
恰似養羊。平日是在圈養,假日便是放牧,看電影吃飯購物上網,都只是吃草。在高度資本主義社會裡,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都只是一個人寂寞還是兩個人寂寞的分別,是複製一次還是兩次的分別。
從地底走上地面,我在寶勒巷的那間西餐廳坐下。
等了大概15分鐘,他們才陸續到來。
「喂,遲到。」我說。
「返工忙啊大佬,似你咁彈性咩?」傑說。
「你份工黐孖筋姐,明明仲有一個學期先畢業就已經做到成隻狗咁,星期六仲要OT到咁晏...學佢咁,做補習佬未幾好。」邦唱和。
「佢真係太懷念以前同我地一齊嘅日子啦...都唔知係咪基。」俊說。
「你三個前途無可限量,仲串我?飲杯啦。」我著他們快點閉咀。
他們是我高中的玩伴,正確來說,是戰友。如果從沒有去過歐洲的話,大概都跟他們一樣在讀大學四年級的下學期。
俊由始至於的成績都是最好,高中畢業後進了港大金融,未正式畢業就已經有四大Advisory的offer,正等待其他大公司的第三、四輪面試。傑在浸會讀化學,現在為努力想要考一個化驗師的牌,拼命工作。邦雖然考不上,但進了副學士讀建築突然發奮圖強,接上了銜接學位,半年後畢業也可算是半個建築師了。
「記唔記得以前B班肥Sky?」俊說。
「記得啊。」我和傑和應。
「佢而家改左名叫Aiden,減肥減到唔認得佢,英文系爆4,聽講好似AO interview入埋final round。條友好串,叫佢肥Sky唔應人。」
「有咩可能,以前佢行過班女都覺得佢臭…」邦不滿地說。
「我記得中四佢都有踢過校隊,1on1 輸左比我不下500次。」傑重溫著自己是足球隊副隊長的時光。
「我地又拎返中學啲事蹟打飛機…」俊說。
「其實我中學到而家都無咩飛機好打…」我說,「點似得你地,就算唔係AO,至少都係專業人士。」
「講呢啲?飲啦!」傑興奮地說。
這是我在歐洲正式回來後第一次見面。我們聊了很多各樣的故事,學校的事、老師同學的近況,還有大家讀書、生活和工作趣事難過事。就像以前吃午飯、一起放學時一樣。
外表變了,經濟能力也跟以前不一樣。不用再因爲要買模型、PS遊戲而冒著食物中毒的風險吃學校附近後卷的三餸飯盒,穿的也不再是Uniqlo售賣的那些一式一樣的社會校服。倒是說的還是那些俗套色情的有味笑話,然後笑得像情竇初開的中學生一樣靦腆。雖然快要22歲,大家心底還是那班五年前的那幾個愚蠢男孩。
真的很懷念那些時光。如果時間可以像《回到未來》一樣倒流就好,我想。可惜現實跟電影不同,沒有人可以改變現實,畢業後就要各散東西,這是我們多不情願都會面對的事情。我們都會有遇到新的人、新的事,有新的際遇和新的煩惱,就算完全不接觸其他人和事,都要為生活而拼了命,舊有的感情最終都必須先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