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 仲未諗唔到名既武俠故 POS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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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27 02:09:04
2018-05-27 08:27:28
清晨。

處處聞啼鳥。

咕姑固古.........

人們罵罵咧咧,邊是咒罵不知名的鳥兒,邊是趕急起床幹活。

固姑固古.......

鳥啼很吵耳,喚醒了熟睡的百姓,也喚起了忙碌的生活。

討厭的鳥,討厭的清晨,討厭的工作。

不管多美麗的早晨,也補償不過日日如是的枯燥生活,晨曦之下怨聲載道,卻也無可奈何,人們只得頂着晨光,期待日落的餘輝。

生活的枷鎖,重得讓晨曦也被埋怨,不知從何而起,連睡眠也成了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歐陽睡眼惺忪,如常他的工作。

無數顧客稍稍躺著,沒有一絲動靜,不論陽光和鳥啼,都沒有讓他們醒過來。

世上有些人是喚不醒的。

裝睡的人。

或者死人。

「歐陽,有結果了嗎?」

甘一田神彩奕奕,帶着強打精神的下屬步入義莊。

歐陽不發一言,只向神捕一行人打了個手勢示意。

「這廝好大的架子,連頭兒也不放眼內。」華長生低聲說。

「不要亂說話!歐陽不愛說話,可不是聾子。」柯浩南說。

甘一田不以為然,跟上歐陽步伐,看着程祥的遺體。

「小的不懂事,莫要見怪。」甘一田說。

「不....不...要緊。」歐陽說。

歐陽是個結巴。

也許他不是天生的結巴,但他因為工作,和人交談的機會太少,也沒有常人會向死氣沉沉的忤工撘訕,久而久之,開口說話也生疏起來,成了結巴的歐陽變得更不願張口。

清閒的工作,優厚的報酬,總有一定的代價。

世事有得必有失。

有失也必有得。

歐陽不擅言詞,卻擅長和死人說話。

沒錯,屍體是會說話的。

「這...小子....身上...共四十六刀傷,雖然...遍佈全身.....但都集中...於胸腹之處...凶手刀法專攻中門...下刀.....狠辣精準,沒有碰到半根骨頭....」

甘一田鎖着眉頭,默默記下重點。

「還有....那刀手是左撇子.....」歐陽說。

「肯定?」甘一田說。

「我....驗的屍....比你....抓的人....更多。」

甘一田點點頭,神情滿意地掏出銀票。

「請你喝酒。」

「我....不飲酒..」

甘一田搖搖頭,把銀票塞進歐陽衣襟,又細細打量程祥遺體。

良久。

眾人紛紛離去,不再打擾永恆的長眠。

只留三柱裊裊清香。
2018-05-27 10:57:27
好難想像歐陽震華漏口
2018-05-27 11:14:08
2018-05-27 11:17:25
live
2018-05-27 12:16:48
2018-05-27 13:03:36
2018-05-27 20:52:02
推下你
2018-05-27 21:42:00
2018-05-27 22:12:19
2018-05-28 01:38:38
2018-05-28 22:03:28
2018-05-28 22:47:29
2018-05-28 22:47:51
2018-05-28 23:34:10
咁你要生性啦
2018-05-29 01:40:15
煙雨濛濛,春霧茫茫。

桃花坊市熱鬧依舊。

饕餮樓高達八層,與七層高的梧桐院夜夜張燈結彩,像兩座燈塔為夜遊途人指點迷津。

人流湧動不止,高處俯瞰之下,各色雨傘遍地開花,兼且雲遮霧掩,遊人身影若隱若現,像畫中仙境別具靈氣。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饕餮樓的樓。

饕餮樓頂層,一間別緻包廂四面開窗,既飽覽葛城大街小巷燈火明滅,又可走出閣樓遠眺星月爭輝。

據傳展太白雲遊葛城時,曾在此地舉杯觀賞月下雲海翻滾,悟出一式「穿雲劍」,並在包廂壁上留下詩句傳世。

莫閑摸着下巴,目光全在壁上詩句。

升九天兮落九泉,登梧桐兮踏饕餮。醉臥雲間人不見,仗劍遠遊不知年。

「劉老闆,展太白真的曾到此地一遊?」莫閑問。

劉昂星抽着旱煙,反問:「你覺得是真跡?」

莫閑笑了笑:「詩詞我不在行,但這字鐵劃銀勾,金石之氣隱隱約約,筆劃撇勒之處與其說是筆鋒,倒比較像是劍痕,留字之人縱然不是展太白本人,也必是劍法高手。」

劉昂星笑而不語,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莫閑所言,話頭一轉,只顧推介桌上拿手小菜。

莫閑也不尋根究底,順著劉昂星的意,逐一品評大江南北各道名菜,好不快活。

甘一田八風不動,咀上和兩人談笑風生,眼光始終游移街上一襲紅妝之上。

「甘捕頭,朱雀那婆娘穿得像封紅包,瞎子都不會看走眼,先吃飽肚子吧。」莫閑說。

「我吃飽了。」甘一田說。

劉昂星看着甘一田風捲殘雲般的殘羹剩飯,不禁搖了搖頭。

「劉大廚,不要和這貨計較,這廝一輩子只會查案,那懂欣賞你的手藝。」莫閑蹺着二朗腿,慢悠悠地夾菜。

「想不到莫兄一介武夫,竟有這般品味。」

「劉兄,聽聞你在東海之畔偶遇蛟龍作惡,把那畜生抽筋剝皮帶回饕餮樓作食材,還釀出了早已失傳的龍血酒,怎不讓小弟開開眼界。」莫閑一臉討好。

「呵呵,坊間謠言怎麼能作準。」劉昂星否認。

「倒是神捕大人居然如斯凝重以待,那女子到底何方神聖?」

「六扇門辦事,不方便聲張,劉老闆見諒。」甘一田插話。

劉昂星無奈看著莫閑,後者只笑著飲酒。

「莫閑,看着東面南面。」甘一田說。

「嘖嘖,真麻煩。」

莫閑倚在窗邊,眺目遠望。
2018-05-29 04:04:47
石頭同對孖妹一齊之後見都唔見莫閑
2018-05-29 05:38:37
比着係你仲揾唔揾師父
2018-05-29 11:01:47
有咩好過人生得一知己
就係有兩個知己
2018-05-29 11:39:52
2018-05-29 15:10:36
緊係搵
去曬下命激死師父
2018-05-29 20:39:45
推呀
2018-05-29 20:46:49
推啊 出文啦
2018-05-29 21:52:36
戲玉
2018-05-30 03:24:15
陽極陰生,陰極陽生。

剛不可久。

勞逸結合,天道也。

日間辛勞工作,晚上當然得放縱休養,開膛手行凶不斷,百姓既有提心吊膽,但也無阻出遊夜市,葛城人口以百萬計,所謂血腥慘案,待上兩天自然無人問津,遺忘於日新月異的大小消息當中。

小有名氣的賣酒女,在死後數日,屍骨未寒之際,本打着「七里香」字號的小酒鋪空出位置,已被一名年輕道士取而代之,打着算命觀掌招牌等待願者上鈎。

紅衣少女烏雲疊鬢,精緻臉蛋略施粉黛,添上幾分本不屬該年紀的成熟風韻,如海棠春睡含苞待放,少女身材尚未長開,不及成熟婦人前凸後翹,卻被一根鏽花玉帶輕束之下,束出幾分玲瓏有緻的曼妙身段。

人靠衣裝,本已天生麗質的少女飾心襯托之下,更顯容光四射,途人經過往來,不管男女皆忍不住打量片刻,不少缺心眼的青壯漢子本能多看兩眼,隨即被身旁女伴白眼相加,暗裡掐腰踏腳,恐怕接下來一夜還得遭受連串冷言冷語。

經驗老到的中年漢目不斜視,偶爾轉移視線,只把焦點放在身邊女子,萬萬不敢在少女身上注目片刻,最多僅以眼角餘光把少女身姿盡收眼底,以免打翻身邊的醋酲子。

雨點細碎落下,少女衣衫單薄,被雨打濕後的少女我見猶憐,不少年輕男子鼓起勇氣提傘上前示好,紛紛被少女打量兩眼後冷語回絕,徒添同行友人奚落嘲笑。

某些市井無賴更是直截了當,混跡行人當中準備揩揩美人油水,所謂飽暖思淫欲,食飽了撐着的市井之徒對此事駕輕就熟,下手乾淨利索,稍為大膽的甚至敢提起下身某處在美貌女子身後遊移,美其名為「劃火柴」,偶有醉酒的風騷婆娘配合地提起屁股磨蹭一下,最為舒爽不過。

紅衣少女步伐搖曳,暗合輕功身法,除了留下婆娑背影,身旁出手的好色漢子招數盡數落空,每次離那鮮豔紅衣差之毫釐,卻恰恰連衣角也碰不到半分。

膽大包天的流氓頭子屢屢失手,正想強行出手,在那渾圓屁股拍上一記,正當得手之際,少女忽然回首,與其四目交接。

火一般的美人,目中卻是萬年化不開的玄冰。

流氓頭子遍體生寒,眼中不見紅衣美人,反像看到滔天血海倒流天際。

「姑娘!貧道贈你兩句!不靈驗不收錢!」

朱雀聞言殺意直落,目光回復清明。

她不管落荒而逃的流氓無賴,徑直坐在年輕道人攤子座上。

道人兩袖清風,道袍簡樸素淨,既非龍虎山道士黃紫羽衣,也非武當山特有藏青色道袍,像個不知名小道觀的浪游道士。

「姑娘在找人?」

「這也是算出來的?」

「呵呵,瞎猜的。」

「你倒是實誠。」

「祖師爺留下萬千法門,觀兆望氣卜卦測字,各流各派皆有精妙之處,都說能觀過去未來,依貧道所見,都是只瞎猜,大不了比凡夫俗人的胡亂猜疑多幾分準頭。」

朱雀點點頭,對年輕道士所言表示認同。

「貧道不敢自稱活神仙,畢竟也只是信口開河賺錢的門當,怕算不準確被各路英雄拆了招牌,只是....貧道不才,也想贈言姑娘一句,要是中聽不妨打賞,要是不中聽,貧道只好分文不取。」

「道長但說無妨。」

「刀者,宜藏不宜露,仇者,宜解不宜結,還有......」年輕道士搖頭晃腦。

「不中聽。」

朱雀隨手留下碎錢,一臉不耐往街上離去。

「真沒耐性.......比你爹脾氣更臭......」年輕道士無奈苦笑,收起攤子上碎銀。

暗角,月下。

富態漢子撐傘漫步,黑暗中四周打量途人。

神態像個獵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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