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板滑雪】《巔峰造極者》（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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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阿爾卑斯式修行

凌晨時分，雪地摩托車行駛入寧靜的霞慕尼小鎮。

任雪糖突然想起什麼：「You should know that I can find out your name from the FIS website, right?」(你應該知道我可以從FIS網站查到你的名字吧？)

Ghost倏地掏出手機致電某人：「Hey, could you remove my name from the FIS website, please?」(嘿，您能從 FIS 網站上刪除我的名字嗎？)

任雪糖：「……」

得到答允的Ghost收線前致謝：「Thanks a ton.」(萬分感謝。)

任雪糖呆了幾秒，馬上拿出手機，想要瀏覽國際滑雪總會的官網，趁名字未刪除字一睹Ghost身份。

Ghost不打算讓他得逞，控制雪地摩托車左搖右擺，令任雪糖沒那個空閒去按手機。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當任雪糖點擊「FIS Staff」一欄時，技術顧問的名字己變成空白。

Ghost發出冷冷的笑聲，不經不覺抵達到一家覆蓋著厚厚積雪的小酒館前。

這家酒館雖小，卻充滿溫馨感，柔和的燈光從蕭式的吊燈中透出，木質的門窗展現出典型的山區傳統風格。

甫踏入室內，飄散著燒木頭的香氣。

小酒館牆壁掛滿了登山老照片和裝備，訴說著小鎮的歷史和故事。

微弱的燈光下，只有寥寥幾位客人品嚐著當地釀造的啤酒。

兩人坐到酒館的角落，紅磚砌成的牆壁提供著可靠的安全感，讓人免於寒流和細雨騷擾。

任雪糖事先說好：「I don't drink alcohol.」(我不喝酒精。)

Ghost答：「I don't really drink either.」(其實我也不喝酒。)

Ghost拉開衣鏈脫下滑雪外套，走到吧檯前給任雪糖點些東西。

本來抹著杯子的酒館老闆彎身從冷藏櫃拿出法式即食料理包，將它掉入微波爐中加熱。

等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冷凍的即食料理包已變成可口的香料燉肉丸。

酒館老闆撕開真空包裝，倒落碟子並伴些意粉，接著按下鈴鐺示意上菜。

雖說即食包產自法國，但任雪糖本來想著以Ghost的地位，會帶自己吃精心炮製的法式料理，結果吃得那麼隨意。

任雪糖心中暗自嘆息，拿起叉子，吃了一顆豬肉丸。

「唔……」任雪糖眉目上揚，覺得味道不差。

Ghost雙手文握，看著任雪糖的吃相：「I've been tasked with a mission by the FIS.」(我受FIS委託了一項任務。)

任雪糖目光望著他，表示自己聆聽著。

「The legend Bai Yue Lin left behind has led to countless snowboarders dying over the last ten years.」(白玥粼留下的傳說，在過去的十年裡，導致了無數滑雪好手的死亡。)

任雪糖嘴嚼變慢，捲著意粉的叉子也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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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說話語氣變得穩重：「No matter how the FIS warns, it seems nothing can stop people from heading to K2.」(無論國際滑雪總會如何警告，似乎都無法阻止人們前往喬戈里峰。)

任雪糖揚起嘴角，點一點頭：「Including me.」(包括我。)

「I highly value skiing talent and do not wish to see any more young skiers lose their lives. Therefore, I am identifying skiers intending to challenge 'Peak Path' to provide them with professional guidance and training.」(我非常重視滑雪人才，不希望看到更多年輕的滑雪好手失去生命。因此，我正在物色有意挑戰「巔峰道」的滑雪者，為他們提供專業的指導和訓練。)

Ghost繼續說：「During the week, I look for talented snowboarders on different double black diamond runs in the Alps, and that's actually how I ran into you.」(平日裡，我會在阿爾卑斯山的各種雙黑鑽石難度的滑雪道上尋找那些狂妄自大的滑雪好手，就這樣我碰巧遇見了你。)

任雪糖發問：「Why look in the Alps?」(為什麼要在阿爾卑斯山尋找？)

「Haven't you heard the saying, 「Half of the world's skiers end up in the Alps」?」(你沒聽過這樣一句話嗎：「世界上的滑雪人，一半都去了阿爾卑斯山」。)

Ghost的意思是指，阿爾卑斯山是滑雪人流最多的地方。

此話不假，根據統計，阿爾卑斯山區的日均滑雪人數，占全世界總量一半。

任雪糖靠著椅背，抱起手來：「So, am I the best candidate?」(所以，我是最佳人選？)

「No, I have already coached thirteen snowboarders who intended to challenge 「Peak Path」 before you.」(不，我已經在你之前指導過十三位想要挑戰巔峰道的單板滑雪好手。)

「What were the results?」(結果如何？)

Ghost說出夢想背後殘酷的現實：「Seven died, three were seriously injured, two withdrew halfway, and one went missing on K2.」(七個人死亡，三個人重傷，兩個人打消挑戰的念頭退出，一個人在喬戈里峰上失蹤。)

任雪糖一時間啞住：「……」

Ghost直說：「I don't mind you being the fourteenth challenger. With my coaching and training, your chances of survival might be higher.」(我不介意你成為第十四位挑戰者。 在我指導和訓練下，你的生存機會可能會高一些。)

任雪糖接受指導不是問題，只是還有些疑問。

「Why don't you reveal your identity?」(你為什麼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I don't want to be labeled by the outside world as someone who sends snowboarders to their deaths.」(我可不想被外界貼上「送滑雪者送死的人」的標籤。)

這是個模糊的道德界線問題，一方面國際滑雪總會需要破除白玥粼立下的詛咒，一方面又不得不派人前去解咒。

任雪糖問得都忘記吃東西：「Why don't you take on Peak Path yourself?」(你為什麼不親自挑戰巔峰道？)

Ghost給出簡單的答案：「I value my life.」(我愛惜自己的生命。)

任雪糖大概了解Ghost的一切來意了，現在……

就是選擇的時間。

「What benefits would I get from accepting your coaching?」(接受你的指導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Your snowboarding skills might improve.」(你的滑雪技術可能會提高。)

任雪糖暗示著某些東西：「What are some more tangible benefits?」(還有哪些更實際的好處？)

Ghost身體靠前：「what do you want? tell me」(你想要什麼？告訴我。)

又是14

「The cost of climbing K2.」(登上喬戈里峰的費用。)

「For that, you'll need to show some results from the training before I can apply to the FIS.」(這一點，你需要出示一些訓練結果，我才能向 FIS 申請。)

「For example?」

Ghost說出一個幾乎不可能的任務：「Successfully snowboarding down from all 128 peaks over 4,000 meters in the Alps.」(成功從阿爾卑斯山一百二十八座海拔四千公尺的山峰滑雪下山。)

先不論其困難程度，當中要花上的時間和心血，不是他一個學生可以負擔到，典型的抉擇。

不過……

自己連生命都可以拋棄，置於巔峰道之上。

又有什麼好失去呢？

任雪糖雖然拿好注意了，但不想那麼快答應：「Give me some time to think about it.」(給我一些時間考慮一下。)

「Of course, but I'd also be happy if you decide not to take on the challenge.」(當然，但假如你決定不接受挑戰，我也會很高興。)

緊接著的數天裡，任雪糖白天做冰攀訓練，夜晚做低能見度滑雪訓練。

平均一晚最多會撞數十多次，幸好南針鋒大部份是粉雪，任雪糖摔倒時傷得不會很嚴重，但留下瘀傷少不免。

最嚴重的一次，無意間撞上別人山上搭設的帳篷。

那個帳篷立刻被撞得翻轉並且破損，裡面身子赤裸的一男一女登山客連爬帶滾的出來，急忙穿上保暖衣物，不忘對任雪糖瘋狂大罵F字頭的粗口。

任雪糖除了不斷道歉，幫他們修復帳篷外也沒什麼可以做到。

阿爾卑斯山的聖誕旅程圓滿結束，任雪糖坐上飛機等待回到香港。

其間，機艙內不少的人咳嗽，令他感覺自己置身於生化戰場一樣。

返回香港後，任雪糖等下學期開始，便馬上申請休學，準備用GoPro贏來的獎金，在法國進行半年滑雪修行。

可有時人算不如天算，開學前數天世界衛生組織突然公布，全球正流行著一種傳染性呼吸道病毒，緊接不到數天新聞報導香港求診人數急增，出現大量人傳人現象，全港幼稚園、小學、中學、大專乃至大學，都需要暫時停課抑制傳播，改為網上授課。

網上授課，代表任雪糖無需親自出席課堂。

也意味著，想要再前往法國都沒有問題。

既然上天都安排好，任雪糖不接受訓練也說不過去，他使用「Ski & Snowboard」網站與Ghost聯絡，說出了自己的意願。

Ghost讓他回來霞慕尼後，再聯絡自己。

任雪糖一來一回，回香港養一陣傷後，好快又回到法國去。

坐到機艙中，又是陣陣的咳嗽聲。

該航班前往里昂聖埃克絮佩里機場，任雪糖不怎麼喜歡聆聽音樂，但為了阻隔咳嗽聲，決定戴上耳機找點歌曲聽聽。

他本人沒有什麼歌單，於是找來高橋瑛子經常在「Ski & Snowboard」分享的歌單，點擊其中一首聆聽，是「Britney Spears」的《Oops!...I Did It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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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完晒阿爾卑斯山啲峰
經驗值分分鐘超過南宮妍

雖然好似冇明確講到南宮妍嘅climbing history

滑落山啫 未必要自己爬上去嘅

好多峰都要爬無欖車搭

斷估唔會次次俾錢佢搭直升機

可能好似F1條友咁紅牛直升機上去滑

今日有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