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樹.
2022-12-01 18:02:09
我開始留意住Hayley嘅每一個舉動,睇下有冇D咩異樣。我哋之間嘅交流亦都變得少咗,因為我唔知自己算唔算係有D嬲?或者可能只係好想知道Hayley點解要咁做?
呀木,你男人老狗唔好咁玻璃心喇,好小事㗎炸。
Hayley一個月前同我講嘅野同呀Ray Frank啱啱同我講嘅野變成咗我腦中兩把聲音係到鬥爭。
到底應該做一年朋友先定係打鐵趁熱?如果我太唐突嚇親人會唔會連朋友都冇得做呢?Hayley唔同我講佢約咗dram soc嘅人係想俾d signal等我識得自己卻步定係只係真係咁啱得咁橋?
「喂,你做咩呀?成晚又唔岀聲吽下吽下咁嘅。」
我哋去完酒吧之後係我送Hayley返屋企嘅路上佢問我。
「冇咩呀,可能頭先飲得太多啫。」我拍一拍個頭回應。
「你唔舒服就返去先喇,我ok喎。」
「咁又唔洗,我冇野呀。」
我好想搞清楚係我心中嘅問題,搞清楚我哋之間嘅關係,搞清楚所有所有嘅野。
上到巴士,飲咗唔少酒嘅Hayley好快就捱住我嘅膊頭瞓著咗。我一直望住佢紅卜卜嘅面俾我膊頭擠壓岀嘅babyfat,覺得今日嘅Hayley份外可愛。
巴士上嘅我忍唔住伸岀手,摸一摸Hayley㷫烚烚嘅面。
我拎岀電話,將相機轉去自拍模式,留下呢一刻仿如情侶嘅我哋。若果有一日我哋形同陌路人,我仲可以睇返呢張相,幻想住自己曾經有一刻好似Hayley嘅男朋友。
但我知道我唔係淨係想係幻想之中做Hayley嘅另一半,而呀Frank同Ray嘅聲音係呢個時候係我腦海之中亦都變得越嚟越大聲,我唔想再透過其他人嘅口得知Hayley嘅事呀。
「過咗就冇㗎喇。」
「人哋都就嚟last day,之後你哋冇得日日見㗎喇。」
「到時你揼爆個春袋都冇用呀。」
我知道今次同之前嘅唔同,如果我唔表白我將來係一定會後悔一世。
就算俾人拒絕,我都唔想人生有呢個遺憾。
係酒精嘅影響之下,又或者係又一次我瀨自己受到酒精嘅影響之下,我低頭望住Hayley嘅面,慢慢將我嘅頭哄埋去。
我同Hayley嘅距離逐漸逐漸咁收窄,我嘅心跳就嘭嘭聲咁加速。直到我開始感受到Hayley通紅嘅面嘅溫度,感受到佢帶有一點酒氣嘅呼吸氣息。
個一刻,我滿腦子空白。
原來當你真係愛一個人,個感覺係咁強烈。比起以前嘅Yannes同Charlotte,個種feel係完全無得比。
我嘅頭並冇停止向Hayley嘅方向郁動,而Hayley可能係有少少醉意嘅原因亦都瞓得好淋,郁都唔郁。直到我唔單止感到佢嘅氣息,我嘅嘴唇亦都開始接觸到Hayley,直接咁感受到佢嘴唇上嘅微溫。
我輕輕咁錫咗Hayley一啖,然後慢慢將頭移開,係個一刻我仲未識驚。
坐返直個人之後,我抖咗一下大氣,先意識到自己呢個舉動可能會令我一鋪清袋。
呀木,你做緊D乜撚野呀?你呢D唔係叫表白呀,你呢D係叫乘人之危叫強吻呀。衰咗唔單止冇朋友做,監都有得你坐。唔好再瀨飲咗酒,你好清楚你自己做緊D乜野㗎。
就係我做完先識驚嘅一瞬間,我一直望住Hayley,好彩佢仲係熟睡之中,完全唔知發生咩事。
我馬上鬆一口氣,爭D身敗名裂呀大佬。
醒呀醒呀醒呀!我一邊搣自己嘅大脾一邊諗。
落車之後,我一直企係巴士站,望住Hayley慢慢向前行嘅背影。
「喂,郭巧桐。」
「嗯?」Hayley將頭擰轉望向我。
木哥呀木哥,你唔係夠膽強吻人唔夠膽表白呀?至少表白衰咗唔會俾人告㗎喎。
「其實…你覺得我點呀?」
立花樹.
2022-12-02 09:28:33
「下?」Hayley皺住眉向我講。
都講到咁喇,呀木冇得縮㗎喇。
「我係話,如果…我做你男朋友你覺得點呀?」我眼神不停閃閃縮縮咁問。
Hayley聽到之後不禁笑咗一聲,然後將身軀完全擰轉向住我。
「你而家咁係做咩呀?表白呀?」Hayley烏低身望一望耷低頭嘅我道。
「你當係喇。」我回答。
「我覺得…你係一個好好嘅人。」
仆街喇,表白嘅時候聽到呢句都九成仆咗街㗎喇,嚟緊係咪要派好人卡喇,個故唔係就咁完咗呀?仲唔俾人屌到開花?
「咁啫係點呀?你對我有冇感覺?」我終於夠膽望住Hayley咁問。
「我覺得同你一齊係好開心嘅,會覺得冇乜壓力好舒服。會想同你一齊,會想有你係身邊,但我唔知呢種係叫做好感定係鐘意?暫時我自己都仲未分到。」
「你…係咪仲掛住你個exex?」我按捺唔住心中嘅好奇問。
「你俾D時間我,我會好認真咁俾個答覆你,好冇?」
「好,幾耐我都會等㗎。」
「過咗今日之後,我哋會唔會好似個D人食完檸檬咁變到好尷尬好似陌生人咁㗎?」
每個人收完好人卡之後都係話做返好朋友,但第二日你就會知道一切都已經唔同哂,我唔想我同Hayley會變成咁。
「痴線,點會呀?我都冇拒絕你。」
說畢,我同Hayley就企係巴士站到笑住咁互相對望。
好彩嘅係,我最擔心嘅野都冇發生到。我地之後都真係冇任何嘅尷尬,所有野一切如常,好似之前咁每日WhatsApp傾計,行街睇戲食飯,唔同嘅就係我內心一直等待住Hayley嘅答覆。
「我遲D請咗假陪媽咪去旅行呀。」大約係我同Hayley表白後嘅一個禮拜,我哋一次如常嘅約會佢同我講。
「幾時呀?去邊呀?」我問。
「5月29至6月4囉,去東京呀。」
「咁爽?咁我味得返自己一個人返工食lunch囉。」我懶係可愛咁扁一扁嘴道。
「我好快返嚟㗎喇,最多應承你我會寄postcard俾你喇。」Hayley向我伸岀手指尾道。
「咁就算你喇。」我將手指尾勾上回應。
「唉!」
「做咩啫?去旅行咁開心你個樣咁愁嘅?」我望住皺晒眉頭嘅Hayley講。
「得我同我媽咪去啫係我要負責哂plan行程搵路搵餐廳同帶隊嘅工作,我路痴嚟㗎,又唔識睇地圖,我驚我哋會返唔到香港呀。」
好彩我去日本嘅經驗都幾豐富,武肺之前真係當鄉下咁返㗎。
「plan行程好易啫,我轉頭send個我之前去東京嘅schedule俾你,你睇下邊D有興趣就mark低佢囉。」
「搵餐廳就咁Google『東京 你想食嘅野』就實有人推介幾間嘅,我多數就搵定一間拉麵,一間壽司,一間燒肉。有時如果個個地方岀名嘅可能搵埋天婦羅呀,炸豬扒同鰻魚飯咁樣,唔係好難㗎炸。」我續道。
「係喎,你去咁多日本,木哥唔會睇住我死㗎呵?」Hayley即刻笑返咁講。
「你睇咗我個schedule先喇,有好多餐廳都應該啱你食㗎喇。不過可能入邊有D活動未必啱你呀媽嘅,我同你再睇下喇。」
「呀,仲有我多數貴嘅野就排係晏晝食,平嘅例如拉麵就擺係夜晚。因為貴嘅餐廳其實lunch同dinner都係食差唔多嘅野,但價錢會爭好遠。」我續道。
「有咩會唔啱我同我呀媽去呀?你去咗日本邊到嚟?」Hayley矇起雙眼望住我講。
「去睇毒撚野去打機斷估auntie唔會啱掛?」我回應。
於是個一日,我就陪Hayley去咗書局睇下旅遊書,搵下有冇咩景點適合佢同佢呀媽去,仲陪咗佢去買日本嘅電話卡俾佢到時上網用,主要係俾佢搵路同搵我喇,為佢呢個我冇份去嘅旅程做足我可以做嘅野。
行咗一日街之後,我又如常咁送Hayley返屋企,佢如常咁捱咗係我個膊頭上瞓咗,我又如常咁望住佢熟睡嘅臉孔。
不尋常嘅係同Hayley表白個一日好想錫落去嘅衝動又再次浮現出嚟。
呀木,你今次冇得瀨飲咗酒喇,你根本就係一個咁禽獸嘅人,係到乘人之危!
我咁樣等落去,Hayley會唔會慢慢冇咗件事?咁我唔通要每個月提佢一次同佢表白一次?咁又好似逼佢俾答案我咁喎。
今次係絕對清醒,冇酒精影響嘅情況下,我開始抑壓唔到自己嘅獸性。
上次佢瞓咗都唔知喇,今次錫一啖冇事嘅。就算知咗,味當又同佢表白一次,可能錫完佢會即刻俾到答案我呢?
係個一刻,我個腦唔知點解會得岀個咁嘅結論。
於是,我係100%清醒,而我哋又唔係情侶嘅狀態下,重演一次上次飲醉咗而好好彩冇俾Hayley發現嘅行為。
原來人係真係會試過返尋味,尤其是呢D偷偷摸摸嘅行為,你係真係會以為人哋第一次唔發現,就呢世都唔會發現。
我好似上次咁將嘴唇錫落Hayley嘅嘴上,感受咗佢短暫嘅體溫同氣息,然後又好似上次咁將頭移開,當乜事都發生過。
係我自己以為可以當乜事都發生過。
就係我將頭移開嘅一剎,Hayley擘大咗雙眼望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