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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落場時肥基的洗腦,下半場工作辛勞的洗禮,心靈和肉體上已經疲憊不已,當餐廳的客人走清光了後,肥基把店鋪鎖匙還在靠近店鋪玄關的餐桌上,然後說道,
「阿穎,你鎖門啦!記得記得記得袋好條鎖匙。」
臨走之際,肥基還對我打了一個眼色。
這個人真是奇怪,總是愛裝風流不羈,愛裝作壞人,明明內心善良得很。
也許,他是本著對我所說的道理而生存在這個既殘酷又仆街的社會。
另一邊廂我累得整個人躺在門外的梳化上,正打算休息多一會便鎖門回家。
望著店鋪的古典英倫風的大笨鐘,時間距離十二時只餘下最後十分鐘,意味著二十五歳的最後十分鐘亦在店鋪裡渡過。
很奇怪,看著大笨鐘的秒針一下一下的移動,我的心漸漸開始慨嘆起來;
從前父母會為我慶祝生日,後來家道中落,每逢生日或過時過節的時候,當我還未把話說出,父親已經率先說下一句狠話,
「我地就快連飯都無得開啦!出名嘅人生日至值得紀念,平凡人應該選擇平凡咁過!你要清楚咩叫需要,咩叫想要。所有野只係你想要。」
但他從來沒有聆聽過,我只不過是希望過一個有父愛的節日而已。
這個在他心中,可能只不過是我想要,而不是我需要。
最終,他那錯誤的價值觀,自己明知是錯誤,卻教導了我成為一個不敢過度追求的人。
到底是好是壞?我不知道了。
只知道打從二十歳那天起,我再沒有理會過這個人。
可以當作是我不孝,但我真的受不了終日沉迷賭博,不思進取,自以為是的廢老,否則我的未來就是他的現在。
不過......現在的情況算不上有多好?只不過是少了一點負擔,多了一份寂寞,就當作是我不孝的報應吧。
其實到了現在,慶祝生日這一回事,可憐得寥寥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