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會,剛才的伯伯走了出來招呼我們,Nana連餐牌也不用看便點了芝士撈丁和豬頸肉,伯伯還接著笑說,
「靚女,你真係識叫野食。」
伯伯一邊下單,另一邊廂把視線投放在我身上,並且換了另一張臉,用上不滿的語氣問道,
「喂,哥仔,差你未叫呀!叫得未?想食咩?」
我呆了一呆,連思考再也不敢多一秒答道,
「......同呢位小姐一樣。」
話音剛落,伯伯便嘖有煩言的離開了。
我明白,樣貌在現實社會中是十分重要,美女是有特權,俊男做錯了事也是值得原諒,那怕是點餐反應慢了。
我倆坐在一張正方形的摺枱,Nana就坐在我的正對面,可是我們並不像身旁那對情侶般的彼此眉來眼去,雙手放在案上十指問扣。
Nana起初托著腮幫子偶爾偷望那對情侶,漸漸地看得入神,但更該死的是那對情侶竟然絲毫不覺,而我竟然心生膽怯,不敢打量著Nana的側面,故此把視線時而轉到廣告牌上,或者一起觀察著那對情侶,同時眼睛卻會經常不其然的把焦點落在眼前的石原聰美身上。
她是在妒嫉那對情侶嗎?
我的腦海閃過這個念頭,可是這個念頭絕對不是單純直覺所推測,由於剛才在地鐵門外開始,我已經留意到她經常把視線放在一些情侶或在街頭、車上激吻的人身上。
是因為失戀的緣故嗎?
直到店員把香噴噴的芝士撈丁捧到面前,Nana才如夢初醒,對我笑了一笑客氣地說,
「食野呀!凍咗就唔好食。」
我好奇地一問,
「你.....有無事呀?」
Nana率先一愣,接著點頭笑道,
「我無事呀,食野先啦。」
語末她拿起一罐可樂當作啤酒對我舉杯道著,
「多謝你同我執返個證件套,如果唔係又要報失,好麻煩。」
「唔好客氣啦。」
說罷,她把可樂一飲而盡,幸好這不是啤酒,接著她再點了一罐可樂,再把芝士撈丁大口大口的吃著,只見她吃得整個人樂透了,猶如沉浸於幸福之中。
幸福?樂透?
表情是一個人內心的投影,眼睛是一個人對外溝通的橋樑,了解一個人必需要觀察她的表情、她的眼神。
縱然Nana如何堆出微笑,可是她的眼神掩蓋不了內心的憂愁,而且只要細看便能看到她眼角因淚水分泌而有點紅腫。
不過這些推猜都是事後孔明而已,誰人失戀真的快樂?除非是某些失戀後轉眼間便找了另一位的人吧?
要是她真的快樂的話,她一定不會哭泣,一定不會找上我然後誤打誤撞擁抱了我一會。
話雖如此,別人傷心與我何干?更何況,我的情況不比她好。就算安慰她,也是能醫不自醫,只不過是兩個同路人相濡以沫。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