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不推文鳩up] 路仔 穿越到武俠世界(場外5 + 反巴連載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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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26 10:18:15
更新呀!
2022-09-26 17:30:09
2022-09-27 16:44:04
真是可悲,沒有了那偷來的數百年內力就甚麼都不是。

好像有一絲冷風,在我耳邊輕拂着刺耳的聲調。

如果學會北冥神功的是別人,那它會得到更好的成就嗎?

不論擁有力量的人是誰,只要有了,那就是誰來上都能做到那些事?

我不知道……或許是這樣吧……就算那個人不叫作【路仁甲】、也沒有被藐稱為【明國走狗】,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本質上誰能拿到北冥神功就能坐上這個位置,成為人人顧忌三分的一流高手?

一切引以為豪、恣意妄為的資本都只是借來的、不屬於自己的外力,輕易地得到,自然也可以輕易地失去,突然想到,如果注射了血清的不是美國隊長而是他的女友,那分別就是從美國隊長變為上下特隊長、如果是個黑人被蜘蛛咬而不是白人被咬,那除了紅色戰衣變成皮膚色戰衣外也沒多大分別。

【路仁甲】的存在不過是一個內力罐子,用來裝載那充滿致命威脅的力量,如果有一天有方法把它們都取出來的話,恐怕這個賣相不佳的容器就會立刻被棄如敝屣吧。

天上的陰雲看起來就像一樣笑臉,居高臨下地嘲笑着躺在陰暗小巷中無能為力的我,剛才還十分炎熱的天氣也風雲莫測地卷起冷風。

……力量不夠的話就想辦法去奪取,有現在打不贏的敵人那就躲起來。去奪取更多的力量然後千百倍的報復回去,一路不上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這裡不是你要走的道路,沒有我幫你你甚麼都做不到,所以,離開這裡,甚麼都別管了……有力量才能做想做的事……

或許我已經被打懵了,一直覺得刺骨的寒意向我傳遞某種資訊。不過,就連沒有了鋼鐵戰衣的土豪也只是凡人而已,但人家最少還能就地取材空手搓出戰衣來用,而我沒有了內力還能幹甚麼?

我想就此悄悄蠕動着逃走,但……心中彷彿有一抹熾熱的火苗尚未熄盡,在大雪紛飛的黑暗中盡力驅散不安,一些在山旮旯封塵已久的回憶也被照亮浮出水面……

人總是會下意識地想忘記屈辱與丟臉的記憶……而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被那個姓朱的脅迫,到我拿到北冥神功逆天改命之間,有那麽一段時間,無關力量差距,弱不禁風的我為了可笑的正義感從不吝於行俠仗義,甚至在得到了北冥神功後卻沒有半分內力的那一段虛弱的日子也是如此。

記憶是構成人格的重要一環,這一點我早就深有體會,有趣的是初來乍到像張白紙一樣,一路上不斷吃癟的我並不畏懼,但得到力量後的我卻開始變得畏縮不前了?

有北冥神功的路仁甲才是路仁甲,還是一開開始的路仁甲是路仁甲?

身材比我高大得多的男子,這時把注意力放在了梨花帶雨少婦身上,一手捏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摸來摸去之餘,還一邊淫笑一邊邊伸出舌頭去舔她臉上的淚水,對於這種變態的行為,我只能表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徧好,可是一看到後面的小蘿莉很快也會遭到毒手……這就不能忍了。

「啊?」男子暫停了猥褻的行為,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看向我「你爺爺我今天不想把手弄髒才饒你一命,不快點滾蛋還走過來……」

「不靠近你,又怎麼把你揍一頓呢?」我操縱着陌生起來的身體,雙手握拳,緩緩向男子走去。

「呸,給臉不要臉的廢物」一口濃痰噴吐在地磚上,男子把少婦扔到一邊,「才三四拳就撐不住也想當英雄?笑話!」

英雄嗎?我無聲地笑了笑,有些人說,當產生想當英雄的念頭的一刻就已經失去了英雄的資格,也有人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也有人說論述不論心,就算是大壞蛋只要救人在那刻也是英雄,也有人……

或許我是又或許不是,但我就是想揍他一頓。

「你這個土包子聽不懂英文是吧?那老子用中文再說一次:老子我可以跟你耗上一整天!」我發出了巨大的怒吼聲,右腳用力往地上一踏,抬手、扭腰、揮拳。

「啪!」

我瘦小的拳頭和他的左臉產生了親密的接觸,見證着他驚訝的表情在力的傳遞下扭曲變型,頭部因為右勾拳被迫向左轉動,最後整個人連退數步。

「哈……」我自己也一個跟蹌,勉強站定後甩了甩右手,然後踏前一步,再次蓄力握拳,恰好在男子不可置信地轉過頭時,一記直拳打在了男子的鼻樑上,讓他慘叫着接連退後。

「怎麼樣,你沒吃飯?」我甩了甩右手,挾着兩拳之威,反客為主逼近捂住臉的男子。

「操你媽!」但聽得男子臉上發出啪㗳的聲音,按着發出了怒吼,揮起兩個沙鍋大的拳頭,剛才被掩蓋的臉像打了雞血般通紅,略為歪斜的鼻樑配上滿臉橫肉,拖着兩條鼻血渾身肌肉緊綳,惡形惡相的向我撲過來。

「砰!」「簌!」一壯一瘦的二人撞在一起,但又隨即一左一右地分開,就像兩人同時撞上了一道旋轉門般被甩了出去,分別撞上了兩邊的牆,勁力之大撞得人七葷八素的,牆都被砸出了凹痕,連身上的銀兩雜物甚麼的都被甩飛出來。

「你他媽狗日的殺千刀廢物!」男子一拳鎚在地上,看起來沒有偷功減料的地磚竟直接粉碎,而他也借力將自己彈起站立,另一只手往臉上一摸試圖清理鼻血。

「繼續啊!咬人的狗不叫,你怕了?」雖然我要扶着牆才能站起來,但並不影響我使用平常我不會用的垃圾話戰術。

很明顯地,男子粗重的呼吸聲與通紅的脖子表示他十分憤怒,但可惜的是他居然沒有再次直接衝上來,顯然還有幾分理智,或許是把我當作了會法術的人吧。

「賀老大,發生甚麼事了?」這時候,後巷的深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數個一看就知道是潑皮無賴的傢伙小跑步過來,是因為方才的聲音太大了嗎?

被一群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我也只能強作鎮定,那少婦和小蘿莉更不用說,已經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他爺爺我要教訓這個殺千刀的,你們幾個看着就好!」男子用粗重的鼻息哼了一聲,竟是喝叱自己的手下,大約是覺得自己這樣很丢臉想靠自己找回場子?

不管怎樣,從那些小嘍囉畏縮的表現來看,這個賀老大還是很有威望的,那如果我能快點打敗他,說不定可以挾勝利之威帶着兩人逃生?

這個男子充其量只是在武館混過一段日子,用出來的招數比一般的小混混強些,但更多的都是些莊稼把式,屬於只練外功的傻子,連內力都沒有全靠一身肌肉的蠻力,面對我剛才以絕扇門拳舞加上以柔克剛的技巧對付他的含怒一擊他自然無法理解怎麼自己受傷了,只可惜我沒有內力之餘身體質素更是爛得可以,不然那一下就已經能解決戰鬥而不是傷人又傷己。

賀老大怒目掃視了四處一周,然後在極端憤怒下從身後抽出了一把柴刀。

在兩位女性的尖叫聲陪襯下,男子往空氣 狠狠地揮了數刀,大喝「你這雜碎,後悔得罪了你賀爺爺吧!」

我也沒空去接他的話,面對一頭熊揮着刀大咧咧地衝過來,想要在沒有內力輔助的情況下用九奪神功空手奪白刃,只能專心,還有專注!

後發先至,先奪兵器,再攻要害!

骯髒的刀身反射着不知何時重新出現的陽光,或許是巧合,與他胡亂揮舞的砍刀恰好做成了令人眼眩目昏的效果,那呼呼呼的破空之聲也讓人難以辨識,但現在也不是抱怨的時候,就算看不清,賭一下也比發呆等死好!

「呀!!!!」我向着預測的位置出掌拍擊。

「呀!!!!」賀老大也大叫起來。
2022-09-27 16:48:07
一步、兩步、三步……即使朱英的表情動作絲毫不變,隨着揮動的次數越多,她手上的槍勢也變得越發的恐怖,光是這樣一揮已經撕扯出凌厲的風聲,就連垂死掙扎地衝向她也越發困難,很明顯地、三皇爺的軍勢直接凹了一塊進去,就像尖刀遇上黃油一樣勢不可擋,雖然十分匪夷所思,但如果說這個女人打算單人滅掉成千上萬的軍隊,恐怕現場也不會有人懷疑她做不到。

「擊殺朱英者,本皇賞千金,諸位可有人願前去?」生死關頭,三皇爺即使內心再不穩也得硬着頭皮應對,當他的聲音落下,過了半响,一位四十餘歲、面留長鬍的中年男子在不遠處哈哈大笑,沖天而起。

「區區一個女娃,又有何難?三皇爺暫且靜候,某去去就回!」正所謂財帛動人心,中年男子才剛出聲,便露了一手不俗的輕功,於半空中接連輕點將士們手上的長桿兵器,一路躍向朱英的位置。

「青城血手陳棠在此,朱英速速前來領死!」距離越發接近,本來這位漢子也尚算溫文儒雅的那一類型,但當他擊鼓般發出倡狂的宣言時,他那身灰白的文士服裝徒然鼓起,然後像顆破損的氣球般發忽「嘶嘶」的噴氣聲,狂野地加速滑向單人破陣的女性。

「哈!」陳棠暴喝一聲,右手高舉握爪,看起來白白淨淨,略帶皺紋的手突然青筋顯現,從白轉紅,血色的真氣籠罩在外,化作大了一號的血爪虛影,視妨礙士兵前進的風勢如無物,看準銀槍揮動的空檔,在半空中朝着故我地閒庭信步的朱英揮去,狠狠撕裂風聲,即使勁風撲面,仍無礙他直指她的頭顱,陳棠甚至已經開始想像到當眾將揑碎這尊殺神的頭顱後自己將會走上人生的巔峰,不再僅是一個小城的地頭蛇,而是大理新任皇帝的坐上賓,是……

「噗。」

一絲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美好的願景中,就像一塊完美的窗戶紙被捅出了一個洞般礙眼,從煞風景的缺口中一路延伸直至所有幻想粉碎,回過神來,陳棠只見自己的手尚止揮到一半,胸前已不知甚麼時候被銀色的光輝貫穿。

「怎……」連遺言也來不及說,這位青城血手已經被甩飛出去,連蕓花一現也算不上,和一件被隨意拋棄的垃圾一樣消失於歷史長河中。

與此同時,就在青城血手志得意滿地發動襲擊之際,在朱英身後的三皇爺軍土兵堆中,一抹與他們不太協調的身影正穿梭於陰影之間,似慢實快地接近朱英,當她神乎其技地以沒有人看懂的方式忽然一槍貫穿了陳棠的胸膛時,謹慎的身影也自詡等到了合適的機會,一口氣自暗影中竄出, 以近乎貼地的姿勢化作箭頭悄無聲色衝向疾風的核心,在靠近後才猛然躍远,手上反映出寒光的扭斜匕首朝着她的背後刺去!

只見銀色的遊光舉動若輕的揮舞,係扔垃圾一樣吹飛了不值一提的掛件,下一刻流光旋動,靈動的銀槍在女將的手上迴轉,然後在一剎那間於腋下閃過,看也不看就猝不及防地刺穿了背後才剛起來的刺客。

還不等刺客反應過來自己吃了一記回馬槍,隨着槍身輕輕的攪動,無形的疾風將他當作炮彈彈射出去,與身後好些想撿漏的傢伙撞得四八五裂。

「眾將士聽令!傷朱英者,官升一級、賞十金,擊殺朱英者,官升三級、賞百金!!」將一切盡收眼底的三皇爺頭皮發麻,那青城血手與影殺其實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也仍然被秒殺,但心懷大志的三皇爺可不想死在這裡,也只能強壓內心的恐懼大聲下令,以最原始又可說是最簡單高效的方式調動軍隊的士氣。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各個軍團的將領也不是傻子,時間一長,在勉強渡過最初的恐慌後, 思考逐漸恢復的他們也明白要是不弄死這個娘們的只怕自己就要被弄死了,也紛紛使出渾身解數鞭撻麾下土兵行動起來,一時之間,原本被沉默龐罩的戰場又開始吵鬧起來。

「全軍聽令!朝三皇爺軍突擊!協助朱統領擒下三皇爺!」既然敵軍也開始反應過來了,皇上自然也不會放任自家救星不管,連忙下令已經乘機休整了一會的軍隊進攻。

只是,畢竟皇上的軍隊已經落後了一截,還得繞過鳳凰降臨的火海才能追上接應朱英,而在生死壓力下,由各地精銳組成的三王爺軍終於拿出精銳軍團該有的質素, 在再次犧牲了好一批將士的情況下終於組織好了攻勢,在一個個重裝步兵持着比人還高的盾牌組成人牆包圍下,率先向單人殺進陣中的朱英毫無死角地發射箭矢。

漫天箭矢、有的是強拏發出的平射、有的是巨弓發出的平射,完全稱得上是鋪天蓋地,萬箭齊發, 無論怎麼看這個半徑十餘米的包圍圈中,誰都不可能有立錐之地,不管是皇上還是三皇爺,雖然內心所想南轅北轍, 這兩兄弟在此時此刻都露出了極為相似的緊張神情。

面臨如此貴賓級的絕境,髮稍與衣擺仍舊 寫意地跟着步幅隨風飄揚的朱英表情毫無變化,她淡然地伸出左手,雙手握槍,然後腰部一擺,揮動長槍横掃,整個人順着姿勢旋轉一圈。

明明動作和姿勢都是輕描淡寫, 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一揮,卻令在場的高手驚鴻地發現,過程中明明堅固筆直的槍身竟像拉滿的弓弦般彎曲起來,好似追不上主人的追度般, 能夠把冷硬的鋼槍揮出柔韌的木槍的效效果是已經是令人驚恐萬分,而伴隨而來的狂風更是令人膽戰心驚。

在這常人眼中的旋身一揮之下,朱英身邊纏繞著的疾風徹底被激發起來,空氣的呼嘯聲由弱到強卷起,無形的風勢劇烈的旋轉變得形如實質,從外邊看去畫面都被狂風扭曲起來,肉眼可見的風暴以半透明的球體的形式包圍着朱英,在怒濤的風聲下連大地都快要被卷起,恐怖的風壓化身堅不可摧的牆壁將一切的投射物阻攔、有些甚至被猛烈的巨風收服加速、在震撼的撕扯聲中以更快更強的姿態往四方八面疾馳而去。

緊接着,身處風暴中心,才剛轉了一圈的朱英順勢往前一踏,身子劃出一個半圓,兩手高舉銀槍,向着正前方由上至下乾脆俐落地揮出。

一瞬間,氣勢磅礡的暴風隨着朱英的指引往前席捲,犁出了既長且闊的裂痕,足以令人窒息的氣流凌厲地發出吼聲,轟向了前方正在散開讓道的重甲步兵,以及他們身後剛好要衝鋒出來的騎兵們, 原本以為已經十拿九穩只是以防萬一出來補刀的騎兵,直接撞上了一生中從未見過的龍卷風,一匹匹數百斤的戰馬與一個個個上百斤全副武裝的騎手旋即升天,原本呈灰白色的龍卷風在各種慘叫與悲鳴的渲染下逐漸變為紅色、一路前進灑出顏色不一的雨點與碎塊。

與已經控制不住嘴角上揚的皇上相比,三皇爺已經是麻木地重複喊着懸賞的話語來鼓動將士前仆後繼地送死,雖然招來的江湖門客已經打退堂鼓,士兵們也向着譁變的邊緣進發,但三皇爺已經不想思考了,先是一個火鳳降臨,再來一個風暴肆虐,就算他手下的總兵力其實還是壓倒性的多,這還能打下去嗎?

但有時候,不想去想,腦海也會自動浮現出那些破事出來,這時候三皇爺就好像回到了不久前的夜晚,那討厭的傢伙頂着討厭的面具,以一種洞悉一切的口吻「建議」自己應該要這樣那樣做的事……

「呵呵,皇爺閣下,你似乎很苦惱啊。」

恰好,一把聽起來像個友善鄰舍的聲音突然在三皇爺耳邊響起,有趣的是三皇爺身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似是聽不到這聲音,而三皇爺也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只是痛苦地閉上眼睛。

「皇爺閣下,這是最後的時機了,再往後就算出十倍的價錢老夫也不會出手了。」男性聲音發出了意味不明的乾笑聲。

「……」那傢伙其中一個給予三皇爺的建議,就是讓這人幫忙,只不過,錢財事小,甚至三皇爺覺得對方要先收錢後辦事只是為掩飾什麼,真正事大的,是他好歹也算半個江湖人,再加上大理段氏數百年深厚的記事藏書,所猜測出對方大概的身份……

這樣真的好嗎,要是真的,那他的名聲,大理段氏的聲譽……

忍受着徘徊於耳邊充滿魔力的笑聲,三皇爺太陽穴上的青筋不斷鼓動,最終還是狠狠咬着牙,從嘴邊擠出了字句。

「那就……拜託你了,【元帥】。」

「?」聽到三皇爺好像有說話的衛丘卑迷惘地看向了他。

「沒事,一切會好起來的。」不管耳邊迴盪的笑聲,三皇爺長吁了口氣,神態好像蒼老了一些,但隨即咬牙面色冷冽起來,死死地盯着遠方步步進逼,如入無人之境的女性。

一口氣秒殺掉一個旅的騎兵後,駕馭着風的女人正舞動着銀槍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線,在血肉舖成的走道上開拓出新的道路,不論是士兵、將領還是俠客都沒有一個是她的一合之敵,給人一種她身邊螺旋的氣流已經擴展千里般將一切都吹飛那樣霸道的錯覺,在後方的皇上軍已經斬瓜切菜地擊倒戰意低下的三皇爺軍,快將趕上朱英的身邊組成不可阻擋的軍勢。

忽然,朱英雙手一搓,手中長槍旋轉起來,控制着槍隨身遊走劃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圓,同時腳步交錯自身旋轉起來,在小圓被中圓帶動跟隨着大圓,組織而成的螺旋卷帙着本是銀色的鋼鐵之龍,使它變大了一倍有餘,握着一桿半透明扭曲巨物的朱英一槍揮下。

「鏘!」

在這個戰場上,朱英的長槍首次被阻擋下來,一個由雙手化成的古怪結印,交替旋轉着黑與白的氣團,撞向氣流組成的巨大槍身,二者相抵,強大的風壓自其中爆發開來,一個混濁的球形屏障由小到大敵我不分的往外推擠了好一段距離,只剩下中心的兩人角度着角力。

狂風之中,以雙手隔空虛握著再次露出真容的銀槍的,是一名外貌年約三十多歲、身穿黑色為主的高領袍衫與披風,看起來風流倜儻,正輕笑着看向朱英。
2022-09-27 16:50:05
朱英手腕微微一抖,看似 雜亂無章地環繞在兩人身周的狂風,突然風勢一轉,向着兩人反方向吹襲,男子眉毛一挑,順勢向後退卻,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兩手交錯出一些奇特的手勢,手黑白二氣再現的,十數道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氣勁被畫了出來,凝聚於他的身邊,擁戴着他饒有趣味地看向朱英。

而朱英也順勢往後一躍,在動起來之際已經開始旋動着,從體內真氣循環週天,帶動手腕畫圓帶動長槍尖端畫圓,帶動身體畫圓、帶動大氣畫圓,轉瞬之間,已經有數十重大圓小圓嵌套在一起,如同一個精密的圖案,環環相扣,形成一個小型的迴旋氣流,於半空中產生強大的吸力,在翻身落地之際,她抬手一丢,壓縮了可怕力量的銀龍飛速轟向了負手而立的男子!

在快要被插穿之際,男子猛地伸手拍出,那十數道氣勁頓時迎上了長槍,瞬間發出巨響,強大的爆風直接將男子卷了進去,連大地也瘋狂地搖晃,場面不亞於被綁上了數十斤火藥然後點火的情況,無論怎麼看都就算不死而是重傷,偏偏朱英似乎沒有停手的打算,空手的她閃身變換位置,以指代槍,伸出右手以食指直刺向前方某處。

就好像已經預演過似的,明明應該身處爆風之中的男子從虛到實的出現在該處,連空氣也能逼開的一刺準確無誤地貫穿了男子的頭部,是真正意義上的穿了過去,因為這個男子竟開始淡化起來,那居然只是一個虛影!

「唰!」男子突然出現在朱英身後不遠處,左手捏着手印迅捷地在胸前畫出近十個古怪詭異的氣勁圓環,但明明招式正在落空的朱英即使身子不動,卻像未卜先知地早已豎起左手手指,反手向後一劃,一道真氣揮向了男子。

男子神色不變,身影卻漸漸變得透明,這道凌厲的槍氣同樣直接穿了過去射向遠方,而男子的身影在一般再次浮現出來,左手收到身後,右手呈手刀狀,以某種玄妙的角度擺動,而正因為男子換了一個方位出現,方才好似亂劃的氣環恰好被右手一舉穿過,這些顯然是充滿殺傷力的氣環聚集在男子右掌上一起刺向朱英!

但,於爆風之中,銀色的光輝一直沿着風的軌跡自中心轉動,借着迴轉之力被已經自成一體的螺旋風暴甩了出去,恰到好處的飛回主人伸出的右手上,單手握槍,被強大的慣性引領下瞬間轉過身子,勾出完美的孤線,刺向男子襲來的右手。

一連串緊凑的交擊之聲響起,男子手上的氣環不斷被打散,朱英槍上的螺旋氣勁也不斷被消磨,對拼的餘波事無忌憚地擴散破壞,空氣都要被擠壓出一圈圈可見的漣漪,附近一切都快要變得生人勿近,也只有兩人腳下的地板是完好的,可以四平八穩地在地震中屹立不倒。

在最後一個氣環破碎同時最後一絲螺旋消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向後躍開,拉出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互相凝望。

「呵呵,居然能遇上和老夫過上幾招的小姑娘,有趣有趣。」男子拉風地甩了甩披風,聽起來相當友善的聲音配上和善的表情,竟有一種慈祥的氣息。

「嗯,少俠的武功確實不錯,特別是靜心等待的功夫在江湖上一騎絕塵。」朱英甩了一個槍花,不咸不淡地回應。

「少俠……呵呵呵,也是,老夫現在的確算是後生了。」男子的着眼點似乎只在句子其中一部分裡,他背着雙手, 笑吟吟直挺腰幹瞪向朱英,一副宗師高手的模樣。

「朱姑娘,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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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劍叮叮噹噹的接連碰撞與厚實的甲冑, 零星的火花不斷散出,兩只龐大的利爪緊跟在後,誓要一把拍死這只煩人的蒼蠅,只可惜往往都是差之毫釐,即使能蹭到甚麼也總是不能將其斃命。

「!!!!」即使不是真正的老虎,但白虎傀儡仍仰天發出了狀似咆哮的機關轉動聲,與一頭活生生的森林之王正在發洩久攻不下的怨氣,也似是要宣洩身上分佈了數十道刮花劍痕的憋甩屈,不過,已經傷痕累累的黑衣劍客並不在意這只特殊的機關傀儡毫無意義的動作,他表面上反手拆掉一只普通機關傀儡,繼續應對傀儡海戰術的糾纏,其實它的注意力從來都盡可能放在遠處的公輸瑜身上,隨着時間的推移,公輸瑜已經難以掩飾自身的疲態,明明只是站着或者簡單的走位,卻不僅已經大汗淋漓,連呼吸也紊亂起來。

公輸瑜自身也很明白這一點,她同樣也在觀察黑衣人的傷勢,似乎已經到了和自己預期差不多的樣子,便突然抬腿以腳後跟輕輕在地上叩了叩,再滑步向左趟出一個身位,再突然轉向另一方向,如此以極之奇怪的方式,踩着大慨只有她才知道是甚麼的步法在一個小範圍中迅速變換位置,如果光是看她,很難不令人聯想到正在舉行儀式的道士。

就在她嫻熟地踩出步法的同時,已經被佈佈置成一個陣法的校場氛圍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光天化日之下卻貌似比之前要灰暗寒冷,而白虎再次「咆哮」起來,這一次,它不僅是發洩怒氣而已,先是比之前都要響亮的運作聲「噠噠」地由內到外響起,爾後竟雙臂往地上一拍,四肢著地與真正的老虎無異。這頭小山般的老虎「蓬」的一聲,轟出了四個大坑,以幾乎無法看清的速度往黑衣人撞去!除此之外,殘存的機關傀儡大部分也同時往黑衣人湧去。

儘管將表情隱藏在面具後使無法被觀察到真實的情緒,黑衣人朝着公輸瑜作出了搖頭的動作也很好地承擔了表達的責任。

空著的左手用力一揑,它腳邊的落石塵土失序地浮遊晃動,頃刻間化作齏粉,一道道淡白的光芒滑過,接近它一米範圍內的機關傀儡如同被劍光斬過般四周不斷出現裂痕,即使不能完全解決沒有血肉的士兵,也能造成妨礙替它掙取到時間。

而黑衣人握着劍,屏氣凝神,面向一團白色的小山,腳下一踏,拉出大片輝光,替空空氣撕裂出長長的傷痕,用力揮動手臂將發亮的鐵劍劈向白虎,同時,勢不可擋的白虎也伸出前肢,巨大的金屬利爪砸向黑衣人。

「撕!!!!!!!」兩條筆直的線各不相讓,重疊相撞,足以令耳朵報廢的衝擊聲和大片火花一同出現,明明是標準大小的單手劍在五根巨大的鋼條面前纖細得像根竹子,佈滿的白光快速被損耗,露出了底下黯黑的真容,在維持了不到一息的僵持中順着從受力之處出現的紋路頹然瓦解。

龐大的虎爪勢如破竹地繼續拍下,然而黑衣人在破碎的一刻便已經身子一歪往旁邊側過腦袋,在面具粉碎的同時雙腳一曲雙膝著地以滑行的方式順着慣性與白虎擦身而過,短小的劍柄光芒閃爍,一抹尖銳的磨擦聲一閃而逝,將冰冷的傀儡拋諸腦後的黑衣人腿肌發力自滑行中彈起, 邁開步伐衝向公輸瑜。

「噗!」重物墜地的巨響夾雜着並不明顯的吐血聲,白虎傀儡的金屬腹部多出了一大條缺口,露出了內部破損的零件,重要關節附近的裂痕都剛好插上了鐵劍碎塊將一切卡得死死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模樣正好與主人捂嘴半跪在地上的模樣互相映照,臉上頂着五道血痕露出真容的劍客也恰好與半張臉被血手遮蓋的女子立場互換,隨手放開已經碎成沙子的劍柄,在奔跑的同時熟練地從背上拔出又一把劍,沾染鮮血的臉因為可怕的專注顯得格外獰掙,它要把握再一次機會,將敵人刺殺!

生死關頭,公輸瑜卻用一直握着的羅盤往地上一敲,清脆的回響或者是某些開關信號,在只有精通奇門遁甲的人才能理解的範圍裡,一個雄厚的巨物從她身後的陰影躍出,着地的一刻連大地忍不住搖晃,激起了土地大量不堪重負的碎塊,在飛翔的瓦礫中,一只手持足以二人合持的厚實盾牌,以墨色為主,全身裝甲帶有龜殼紋理的巨型機關傀儡像幅城牆般架着盾堵在了兩人之間!

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或許黑衣劍客輕功造詣足以讓它在全力衝刺下改變方向,但這一次又阻礙的話,下一次機會 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又或者,還會有下一次嗎?

飄浮於身邊的淡白薄霧將濺射的碎塊通通粉碎,在即將撞上銅牆鐵壁之際,它手上的鐵劍綻放出刺目的光芒,這道寒芒陡然刺出,三道一模一樣的突刺同時組成足以在眼睛灼下久久不散的輝光之路,直指以多種金屬鍛造而成的巨盾。

本應牢不可怕的機關傀儡發出沉悶的響聲,以不亞於攻城車撞開城門的聲勢連退數步,手上有手臂粗幼的盾牌直接貫穿了一個洞,連帶盾牌之後的胸甲也留下了一道凹陷。而始作俑者的鐵劍已經走上了前輩的後路直接崩解,雙方的期望都沒能完全達到,這三劍沒能完全擊破玄武,但玄武也同樣沒能防往突刺。

當鐵劍破碎的一剎那,黑衣人便已經抛去劍柄,另一只完好的手緊握成拳,本應四散而去的金屬碎片在薄霧包圍下被扯向了黑衣人身邊,同時左腳蹬向玄武的腿甲借力騰空,越過玄武的塊頭,於半空中,白光閃礫一塊塊曾被稱為劍的斷片射向半跪在地喘息的公輸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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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27 16:50:50
我眨了眨眼,那濃烈的不適感似乎已經消失,視野也重新聚焦起來,我看向後巷的深處,應該沒有敵人再來……

確實是不會有人,因為原本應該是通向更深層次黑暗的地方現在是一堵精美的木牆。

不對……這怎麼突然就多了一面牆,而且還是上了漆有掛畫的那種,所以現在的建工隊效率這麽高啊,直接建了道牆堵住罪惡的溫床……

我動了動眼珠,除了大約由名貴木料組成的牆,不敢恭維的山水畫,那邊還有一張看起來很吸引的架子床,這邊有一個雕花很漂亮的屏風……

不是!我只是晃了晃神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甚至震驚得想要站起來,然後才發現自己居然正坐在一張舖了毛茸茸軟塾的羅漢床上?

????????

本來一切就已經讓人模不着頭腦了,突然在後巷裡、突然和人互毆、突然失去了賴以維生的本領,然後現在又突然到了一間高檔房間裡?

不行,腦袋和貴霜香料咖哩一樣糊成一團,好混亂……

「啊……」我這次真的站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腦袋像瘋子似的從喉嚨發出低吼,算了,反正周遭也沒人……

「兄長,你怎麼了?」然後焦急的童音剛好在我可視範圍外出現,我轉頭看去,一只小蘿莉已經甩下手中的東西從椅子上彈起,三步拼作兩步地跑到我身邊,伸出一雙小手拉扯我的衣服試圖扶持我坐下,我也順勢坐了回去,閉上嘴巴假裝甚麼都沒有發生。

這真是糟透了,居然在蘿莉面前丢臉……而且我的警戒心居然這麽低了嗎?

幸好,這只之前已經見過,好像叫作巧兒的蘿莉似乎沒有想這麼多,從她可愛的臉蛋上看到的只有關心,稚嫩的手指撫過我的臉、柔軟的掌心觸碰我的額頭,通通確認一遍後她才在我身旁坐下。

「……」至今我仍然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有心想開口問,但目前失去了最大依仗,要是說錯了話可沒有壓倒性的武力兜底我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不過,目下最令人困惑的,大約是這位巧兒小姐,你坐就坐吧,為甚麼要倚着我,還要用雙手環抱住我用手臂呢?突然被蘿莉貼得這麽近,感覺還真是……爽,這次雖然沒有誇張地蹭來蹭去,但卻便清晰地感到了對方小小的、軟軟的觸感,特別是胸前兩堆微微凸出的部位使我往血脈賁張的路上越走越近,似乎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巧兒抬起小腦袋,若含秋水的星眸對着我輕輕一笑,令正專心輕嗅着她身上散發清新香氣的我心情就像受了大大的暴擊一樣。

哈哈哈哈嘿嘿嘿嘻嘻嘻嘻,爽,爽死了,這才是人生啊嗤嗤嗤嗤哈哈嘰……正好這裡有張床,把她抱上去脱掉衣服做……

「啊啊啊啊啊!!!」腦中再次出現被火焰燒灼的劇痛將我的意淫全部粉碎。

「兄長?兄長!」巧兒驚慌失惜的呼叫成了火上加油,令我腦中的漿糊霹靂啪啦作響,我只能先輕輕把她推開,捂住腦袋走到窗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平復一下。

「張護衛真是的……兄長這樣還算沒事……」身後隱約傳來巧兒的嘀咕聲。

「兄長,你還好嗎?需要去看大夫嗎?」衣角被輕輕地拽了拽

「沒事、沒事……哈哈哈……」雖然不太清楚,不過直覺告訴我火燒的頭痛並不是醫療的問題。

「真的嗎?沒有騙巧兒嗎?」

「真的,我……我想大慨去活動一下了?」雖然這個房間很大,但如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只會讓問題加劇,從窗戶看去外邊似乎是幽靜的街區,要不還是出去找個地方好好理清思緒?

「唔……」年齡尚小的巧兒露出了成熟認真思考的表情,「可是張護衛他們去釆買東西了, 沒有他陪伴可能會危險,兄長,要不還是先呆在客棧休息吧,巧兒陪你下棋吧?」

哎不是我剛剛表現的樣子怎麼看都是頭痛吧居然還要我下棋?雖然很想這樣吐糟,但一看她一臉期待的可愛的樣子就甚麼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我……

a 留下休息
b 出去轉一轉
2022-09-27 18:04:17
A
2022-09-27 18:26:50
B 唔比反巴玩幼幼
2022-09-27 18:36:46
B
2022-09-28 11:29:09
其實香港法例合法性交年齡係16都幾唔人道
https://lih.kg/3159389
- 分享自 LIHKG 討論區
2022-09-28 15:18:23
珍 好唔人道
2022-10-01 15:14:35
2022-10-01 17:58:14
公眾假期返工,系米想偷懶吾寫文?
2022-10-01 20:38:48

不如你去返追樓豬更新啦
2022-10-01 20:51:46
又話有人好似我之前追樓豬文咁追你文既話一早屌柒佢?
2022-10-01 20:54:36
識咗咁耐就算了
2022-10-08 12:08:39
2022-10-08 13:56:15
2022-10-09 19:21:28
2022-10-10 19:25:29
2022-10-10 19:38:59
連偽娘同咕咕固都想屌?唔係人嚟㗎!
2022-10-10 20:15:14
2022-10-11 03:12:58
反ching你幾時至更新,樓豬都已經行出左大理。
2022-10-11 09: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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