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壓倒性票數所以都係自己作
)
我們的功夫再棒 ,也敵不過洋槍。
腦海中自然而然地閃過了一張好像自帶聲音的圖片。
不過,這也只是「未來」裡的玩笑而已。
在這裡,有能飛天入地的武功,能射出音速子彈的槍械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時間。
而且,
不過是保一個人而已,這點事我路仁甲怎麼可能做不到!
剛來就人家派來幫我的侍女就死於非命,這之後還怎麼有臉和她們交談?這是面子問題,絕對不是因為紫蘭姑娘抱起來手感挺好!
集中精神,嘗試進入時間減速的狀態,好消息是這個要面對死亡來臨陣領悟的技能還能用,壞消息是效果比放血大平賣的打折還過份。
緊盯着對方緩緩伸向板機的手指,這時候留給我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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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拔槍、瞄準、射擊。
黑衣人的整套動作在瞬間一氣呵成,即使它渾身濕漉漉的也沒有令它的動作有一絲拖泥帶水,熟練的扣下板機,冰冷的鐵獸發出滲人的熱量,在一閃而過的火光中帶着震撼的咆哮吐出殘酷的銀黑色,即使是蒼天大樹,也會因為一只小小的蛀蟲倒塌,在它扣下板機的一刻彷彿替那個中年男子宣判了死刑,無數次了,這顆小小的鉛球只要打中,就算是再牛高馬大的人也得魂歸天國,何況那人如此瘦弱。
當黑衣人的手指觸碰到板機之際,路仁甲同時腳下向前一踏,卻不是要,在強大的內力下堅韌的百年橡樹木板發出了令人牙酸的破碎聲倏然折成數截,在內力震盪下長的一截飛躍而起,在槍聲響起同時被已經拉出了一抹殘影的右手握住,隨即從下往上去勢不減地一劃。
即使最後一刻趕上了從下方頂撞鉛彈的木塊在火器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地被擦出一片片木屑,但它也完成了被臨時賦予的使命,使鉛彈的路徑偏折了一下,這時路仁甲的另一只腳而然邁出,強忍着腦海中「時間減速」的反噬與肩上一道新鮮血痕的刺激,腳下發力,像枝箭狠狠地射向了黑衣人之餘,左右開弓,一手將已經無用的木塊殘片扔向黑衣人,另一手屈指射出彈指神通。
也不知是因為沒地方,還是不想動,黑衣人卻是穩如泰山,半步也不曾挪移,任由木塊轟在它胸前碎成木屑,指力都在濕透衣服上打出了圓形的印記,它自顧自純熟迅速地收回了射擊的槍械,然後另一只手再從衣服裡拔出另一把槍,抬手扣動板機。
有一個人尚未出現於這個時代的人說過,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以內,拳快,很顯然,這句說話沒有出現在這個時代是有原因的,這十米的距離對路仁甲而言轉眼即逝,一口氣跨越了這段路的路仁甲轉動身體,風一鳆的右腳奮力掃出,狠狠地踢向黑衣人。
低沉的鋼鐵咆哮再次響起,緊接着是令人頭皮發麻的金屬變形聲,在開槍的同時被疾風纏繞的右腿踹中的無名槍械,在它的槍生中最後的謝幕中也因為外力而使它僅存的悹意志不知射向何方,在蠻不講理的巨力下以被踹中變形的槍管為中心,從主人的手中旋轉飛脱了出去。
一腳踢出,路仁甲毫不猶疑地借着慣性扭腰轉動,舊力已盡的右腳踏地,新力已生的左腳攔腰橫掃,流暢的二連踢絲毫不給黑衣人任何喘息機會。
疾如閃電的一腳準確無誤地命中了目標,但風聲霍霍的鞭腿命中的黑衣人僅僅只是身體微微往後仰了一仰,反倒是進攻的路仁甲被震懾般退了一步,黑衣人雙手一撥,往前傾了傾身體,毫無生氣的面具直面着路仁甲,掄圓手臂,甩手一拳直接轟出,猶如炮聲一般,震得空氣都在嗡嗡悶響。
轟的一聲,路仁甲臉色微變,身子一晃,退開兩步,對方這一拳的力道遠起他的想像,本來只是簡單不過的抬手格擋再乘機反擊,沒想到竟是自己被震開,甚至強悍的勁力侵進體內讓他難受了片刻!
一拳既出,黑衣人側身旋轉,右臂再次掄圓轟然又是一拳砸去,仍然是沉悶的呼嘯聲, 乘着路仁甲不適的瞬間再次得手,逼得手臂發麻的路仁甲再退三步!
再一拳砸出,這一下更是聲勢浩大,引得空氣震顫不休,有如真的一門攻城大炮射到臉上,路仁甲卻眼神閃過一絲精光,方才他順勢多退的一步可不是白退的,這多出來的一點距離足以他緩上一口氣,側身閃過拳頭,黑衣人拳法落空,拳風直接轟到不遠處的水面上,頓時啵的一聲炸出一個凹坑,激起了下雨般的水花,黑衣人右拳還未收回,卻是強運內力,身子一旋,左拳硬是掄圓橫擊而出,只是,這呼嘯聲十足連雨點都吹飛的一拳卻未能建功,只能與適時蹲下的路仁甲擦身而過,再次轟出了一大堆水花,而路仁甲,則是狠狠地以左膝由下至上地頂向對方的小腹。
如果不是顧忌還是個花季少女的紫蘭姑娘應該還在後面看着,路仁甲這記膝撞原本是想攻向對方胯下的,不過小腹這個柔軟的人體部位效果大慨是相差不遠的,但撞是撞了上去,黑衣人卻不見有任何不適的反應,雙手虎虎生威地抓向路仁甲。
眼見一擊無效,路仁甲也不作猶疑,身子敏捷地住後一傾、右腳發力反蹬,倒飛出去躲開了黑衣人鐵塔般的熊抱,緊接着不等身體停下,一身上乘的輕功施展開來,反重力般原地轉向再次躍向黑衣人,右手五指大張,五道隱約形如實質的內力凝聚於手掌之上,好似多穿了一層半透明的手套般,徑直拍向了黑衣人,而招式用老的黑衣人衣袖之間勁風鼓蕩,竟是運勁修正姿態強行伸出右手,同樣是轟出一掌正面迎上路仁甲的分絕掌。
兩人合掌角力,一抹無形的震波以兩者為中心刮起,逼得水面波濤兇湧,而路仁甲只覺一股內力奔騰而至,在震盪之間,便壓迫分絕掌的掌力倒捲而回,被對方的掌力侵入體內,緊接着,這股入侵的外來力量抽真空似的在他體內拉扯!
啵的一聲,兩人對掌之間針鋒相對的內力炸裂開來,直接將路仁甲推出老遠,連黑衣人也被推後了數步。
「哈……咳咳咳……」伸手抹去臉上池北,半跪在地的路仁甲感到胸中一時氣悶,幾乎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他是萬萬沒想到這種角力互拼的部分自己居然是處於下風的那個。
不過已經對併了兩掌,路仁甲心內也有了大約的估算,對方的內功修為似是比它天國的兩位同事強上不少,但也及不上自己作弊般的水平,究其原因,除了對方那特別的技巧外,自己的北冥神功,也好像變得有點奇怪。
這一輪戰鬥下來,同樣是那數百年的內力,比過去流暢了,但好像出力有點低了?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路仁甲深呼吸壓下胸口的氣悶站起身來。
「路少俠……」
身後遠處傳來了紫蘭姑娘的叫喚聲,但路仁甲已是無瑕理會她,在木橋的另一端,先一步重整好姿態的黑衣人,邁着厚動的步伐,似慢實快地發出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走來。
「……你還好嗎?」
路仁甲稍稍瞇起雙眼,緊緊盯着邊走邊把手收到背後的黑衣人,頭也不回地吼道
「快跑啊!去喊人過來啊!」
「……」
「跑啊!」
「……奴婢知道了!路少俠請千萬小心……」
聽到越跑越遠的腳步聲,路仁甲內心也鬆了一口氣,紫蘭姑娘沒有像一些無聊取鬧的女人明明沒有正面作用但偏要留在危險地方負責尖叫已經是幫了他最大的忙了。
這時,一陣硬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黑衣人一手甩出了方才摸索的東西,那是一個看起來黑黑圓圓的有一人手掌大小的東西,被扔出來後跌落在橋上然後骨碌碌地滾向路仁甲的方向。
雖然這個東西路仁甲未曾在此刻之前見過,但承自「未來」的知識卻讓他覺得這東西無比的眼熟和危險,也不及細想,原本已經踏出一大步的腿硬生生止住,蓄勢待發的內力也逆轉方向,想要先行退開。
然而,恰好就在這個骨節眼上,這顆小東西已經不堪重負的樣子,發出了比剛才的槍聲更大的吼聲同時炸裂開來,儘管沒有多少煙與火連一個坑都沒炸多少出來,但無數的內容物卻被強勁的爆風驅趕着向四方八面激射而去!
「哈!」路仁甲咆哮着,有一半是被爆風推送出去的情況下退後之餘,盡可能鼓動全身的真氣護體,並且猛地向前方揮出一掌,以粗暴的方式打出強烈的掌風, 逼退這個在當下被稱為羣蜂砲,在遙遠的將來或許會目因為科技樹提升而成為破片手雷的東西,毫無差別、眾生平等地宣揚自己的力量所噴灑的一塊塊金屬碎片!
「嘶……」三肢並用重重的着地,路仁甲已然感到自己身上不僅是本來的傷各自隱隱作痛,身上又多了數個地方火辣辣地痛和流出黏稠的液體,就是出掌的右手也多了數道淺淺的割傷痕跡。
抬頭望去,好好的一道木橋,已經中段的位置有一大片變成了槍林彈雨般的荊棘之地, 坑坑窪窪插了不少參差不齊的碎片。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黑衣人,卻是從一開始就不閃不躲,硬吃了自己投出的眾生平等羣蜂炮,縱使一身黑衣也被割出不少裂痕,但依然是掄起拳頭,帶着黑色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衝向路仁甲,就連地上鋒利的碎片也視若無物地直接踩過,一副勢不可擋的模樣。
隨意地把兩手的鮮血抹在木板上,路仁甲好像再沒有甚麼動作,但下一刻卻反客為主,直接跨越了十來米的距離,閃現出現在了黑衣人的面前,而剛剛那個的,卻只要漸漸變淡的殘像,雖然這一手靜音閃現消耗內力不菲,但路仁甲可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既然你要用道具搶先手,那我就直接用更強的武力搶你搶的先手!
剎那間出現在黑衣人面前,也不管面具後的人會否感到吃驚,右拳一揮輕輕劃了一個半圓,左手化掌匯聚了淡淡的一層內力,身形扭曲地同一時間使用了兩種不同武功攻向黑衣人。
一連串激烈互撞的聲音響起,兩人一連串眼花撩亂下已經交手了十來招,準確來說,是路仁甲單方面毆打黑衣人,以左右互搏分使出空明拳、分絕掌的路仁甲擺出了一個個令人不適的動作,忽左忽右地向黑衣人發起了狂風暴雨的連擊,往往路仁甲轟出了三四次拳掌黑衣人才成功招架了一次,而黑衣人撕裂空氣的拳頭路仁甲只需輕輕一閃就能在最後一刻躲過。
不過,看似佔了上風的路仁甲完全高興不起來,按道理而言,就是頭豬吃了這麽多下都會有反應,但對方如果不是會抬手招架、會移動步伐往他逼迫過來,他絕對會以為自己是在打木樁,反倒是自己的雙手被反震得越打越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