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式關係中］

可楹好撚正

咁早上水？早文？

btw 想問樓豬係紅字男巴定紅字女絲

5.2

第二天早上，禮樂起床時才發現可楹無聲無息地離開10樓。

禮樂整天都混混沌沌，無心工作。依舊地超時工作加班，累了就找上呀翹到後樓梯抽煙，靠著樓梯扶手，一根接著一根，二人在昏暗的環境中吞雲吐霧。

「呀翹，你好了點嗎？」

「好了很多。早幾天將前女友送的東西都清理後，算是告一段落。」呀翹輕彈煙灰到地上。

「無事就好了。」

「聽說美怡姐將一個本地品牌的大項目交了給你。」

「是，之後應該天天都要加班。」禮樂嘆氣。

禮樂還沒回覆上司，對方就已經安排。詢問他意見都是門面功夫，她心裏一早就決定好目標人選。

「今天都是做不完，都係是回家吧。」呀翹將煙蒂放到汽水罐中，先離開後樓梯。

登
禮樂拿出手機，看到是交友軟件上的信息。他解鎖後點開信息，是Ada。

「聽日有空？」

「最近有大項目，很忙。」

「好吧。有空記得找我，等你。」Ada配上一個想哭的表情符號。

拒絕Ada除了真的有工作，還因為他想逃避。既然對方是性伴侶就應維持性伴侶的狀況，堅持性、愛分明的關係。在自己還未處理好前就不要跟對方接觸，既然自己處理不到，就交由時間沖淡，被動地解決。

禮樂返回辦公室，收拾個人物品，結束今天接近10小時的工作。

離開公司所屬的大廈，走往巴士站的途中看到不同辦公室亮起零零星星的燈光。心中有一絲安慰，自己不是今天最遲才能回家的人，都不是最可憐的打工仔。

中學畢業不久，母親就離開了家。讀書時的生活費和學費會定期轉到他的銀行戶口，畢業後，母親就再沒有給過他錢，有時也會吃個晚飯，見見面。這幾年都只有大時大節時才會見上一面，平日連短信都不會傳。母子關係疏離。

雖然，有時候都會感到寂寞，但幸好母親留了公屋給他。好讓自己都有屋住，不要住在狹小的劏房，這已經比許多人幸福。

想到這，禮樂又多了一份感觸。不知這些仍然在加班的人中有多少是因為「上車」而加班？

「有公屋的已經是人生贏家」
這句話不無道理，衣食住行，樣樣都是錢。衣和食可以豐儉由人，但唯獨住和行無法自己控制。

如果想自己一人享受私人空間，要有心理準備人工的一半都是用在交租。交通費如是，只有不斷加價，基本上都是任由業主和大財團主宰。

禮樂這一輩的青年都認定了沒有機會買樓，不是與家人同住就是住劏房。有公屋已經贏了一半，租金又低，又有私人空間。

巴士來到，禮樂登上巴士，坐在上層，看著窗外的風景。入夜後的城市又著另一種的感覺，原本人來人往的街道變得冷清，無人的街道，但卻燈火通明。這種有趣的反差對比只有這個城市才能做到。不單是景色，就連人都是，這裏的人都是充滿反差。

人口稠密，不代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會緊密，物理上距離近，但心靈上或思想上的卻相反。禮樂住在公屋10多年，但連鄰居姓甚名誰都卻一概不知，對面一家幾多口也不清楚。甚麼公屋有人情味？80年代就是，現在家家戶戶都緊閉門戶，就連同層有甚麼人居住都不知道。

現代生活講求私隱，有誰會打開大門，任由鄰居看到家中生活。同樣，又有誰會敞開心扉與人交心，即使是情侶這種親密關係都不會完全坦承。

這就是都市生活的現況，物理距離近，但關係卻遙遠。

下車後，禮樂習慣性地走到便利店。他廚藝有限，簡單煮個麵，煎個蛋都可以。但他不願回到家再花心神煮飯，便利店就是果腹的好地方。這都是因應都市生活而衍生的商店。

叮噹。
便利店職員為煙櫃補貨。禮樂循例巡了便利店一圈，看看有什麼有興趣。依舊是杯麵、麵包、汽水、啤酒。

雖然都是同一位便利店呀姨，但從來都沒有聊過天。每次都是店員與顧客的關係，對話內容一如既往，有時候甚至不用對話都完成交易。這就是這個城市的有趣的人際關係，因應都市生活製造出來的店鋪，一買一賣，單純滿足供應和需求的店鋪。

（待續）

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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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手機鬧鐘響起，可楹馬上關掉，以免嘈醒熟睡中的禮樂。她悄悄地離開床鋪，從椅子上取回自己的衣服穿上。便安靜地離開10樓。

可楹關上大門，推開防煙門，走後樓梯回家。回到家的她梳洗過後換上另一條乾淨的黑色長裙，傳短信給同事後，便匆匆出門，趕回學校。

嘟
拍卡器顯示7:58。

可楹趕上8時前回到學校，平日習慣提早回校的她第一次感受這緊張的心情。她一路走回教員室，邊向擔任班主任的老師們點頭打招呼。

回到座位就看見老師們留下的便條和一份早餐。

「可楹，你回來啦。」旁邊的同事說。

「不好意思，麻煩你幫我買早餐。我PayMe你。」可楹放下袋說。

「不急的。剛才你未回來時，中史科主仼找你。不如你找找他先。」她悄悄地說。

「可楹，你為甚麼現在才回來？」主任略帶怒氣地說。

旁邊的同時馬上返回座位，低頭工作。

「主任，我拍卡時間時是8時前。我沒有遲到。」

「剛才副校長問起問答比賽的的事，但是又找不到你。這個不是你負責的嗎？」主仼語氣很差地說。

「主任⋯⋯」可楹不敢反駁對方。

其實她昨天已經將資料交給主仼，但只是主仼一直未有回覆

在學校這種階級觀念嚴重的環境，位處於食物鏈底層的教學助理基本上沒有任何話語權，校長、副校長、主任、資深老師、老師，一層層壓下來，最終都是教學助理受罪。學校環境只有同事關係，沒有朋友，教育界的圈子很小，很容易就會傳出校園，老師們都很小心，更可況食物鏈底層的生物。

「唐主任，世史科有活動想找可楹討論一下，如果你沒有特別事情可以借她給我？」坐在可楹對面的歷史科主任說。

「好的。你和Miss Lam說完之後再繼續處理問答比賽的事。」話畢，便返回座位。

歷史科主任的話舒不但緩現場氣氛，更有設下下台階給對方，同時也解救可楹。

可楹就拿著早餐，跟著歷史科主任走到教員休息室。

歷史科主任是位十分聰明的老師，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主任，可見她的手段絕不非泛泛之輩。聽說她以前是在名校任教，教學手法高明，特別擅長教授答題技巧。校長都是看中她的能力，才特別用科主任的銜頭聘請，希望她能改善長期低合格率的歷史科。

以前補習風氣盛行時，每位補習天王都會有一套標榜「獨家」的答題技巧。學校老師主要教書本內容，補習社就教授答題技巧。後來漸漸連學校老師都會特別教授學生針對公開考試的答題技巧。或許時代變遷，事事講求成效，學生成績變相最能反應老師的教學能力，老師都變了補習天王。

當教育變得用成績衡量成功如否，老師與學生之間的關係就會變質。

「可楹，其實你不必處處忍受唐主仼。」Miss Lam 輕輕攪拌手中的咖啡。

「不過⋯⋯」

「我聽其他教學助理說過，你有意再讀教育文憑。」

「Miss Lam，唐主任和校長關係很好。如果得罪了他，校長可能就不會寫推薦信。這幾年教育文憑的競爭很激烈，我有位大學同學已經連續2年都考不上，今年也只能在候補名單。」可楹提起推薦信的事就臉有難色。

「可楹，不要太辛苦自己。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你是否真的向做教師。歷史科目現在面對的不是單靠對歷史的熱誠就可以解決。」

可楹沈默片刻。

從屬關係，不論任何的工作地方，下屬聽從上司，這是理所當然。可楹需要校長的推薦信，當然就要接受這樣的關係。儘管不喜歡也要繼續忍下去，常常提醒自己，上班就是這樣，每一個打工的都是這樣熬過來。

「不緊要。歷史科有甚麼活動要我幫忙？」可楹轉眼間換成平時的臉孔，露出笑容。

Miss Lam可能是教員室唯一的清泉，可楹有一刻想過當對方為朋友。可是冷靜過後，她覺得這樣某某然這樣做未免太衝動，萬一這一切的關心都只是對方假裝，以博取信任就未免太危險。防人之心不可無，在職場上班絕不能輕易相信他人，職場認識的人就應該保持同事關係。

（待續）

終於有文

好睇 新讀留名！

諗到今晚有文睇就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