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歡愉過後,禮樂已經入睡,可楹則躺在他旁邊,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她好奇桌上那卷畫究竟畫了甚麼,但私自打開別人的東西是不禮貌的行為。
她也知道以禮樂的性格,只要她出聲他一定會給她看,沒有必要做偷雞摸狗的事。
可楹收拾心情,鑽到被窩中入睡。
可楹睡至鬧鐘響起才起床,睡眼惺忪的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早晨。我煮早餐給你。」溫柔的聲音傳來。
「你會煮早餐?」
「自己煮可以便宜點,所以辭職之後就學做飯。」
「竟然?我會不會被毒死。」可楹從床爬起來,走到廚房外。
「不會吧,即食麵應該不會死。」禮樂背著大門,站在煮食爐前。
不久,禮樂捧出兩碗五香肉丁即食麵,並將麻油包一起放到茶几上。二人撕開麻油,加入麵中,用筷子輕輕攪拌,將麻油和辣油拌勻。可楹夾起一口,放到口中,麵條軟硬適中,湯底不太鹹。不過不失。
「好吃嗎?」
「還可以。」
禮樂露出滿意的表情。
「你桌面上的那卷畫是甚麼?」
「昨天在Aiden畫室畫的,你真的有興趣看?」
可楹聽到他這樣說,更引起了興趣,她點點頭。禮樂看到她露出好奇的表情,就走到房間,將畫遞給她。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打開畫卷。紙上畫了一名赤裸的男性,她臉脥顯紅,不自覺露出害羞的表情,將畫合上,還給畫主。
這種反應引來禮樂的笑聲,他開完笑般取笑對方看到男性的裸體畫就害羞,沒想到對方的反差如此有趣。明明她就不時與不同男生發生關係,一個看似開放的人,原來都會這樣。
「這種題材在藝術界十分常見。」禮樂將畫捲起,放到一旁。
「哦⋯⋯」可楹被對方這樣說,彷彿顯得很無知。
「你想畫一幅嗎?」
「不了。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要這樣在一班不認識的人面前脫光,不大好意思。」她略帶害羞地低下頭,繼續吃麵。
吃完早餐,可楹就先離開,準備下午的兼職工作。而禮樂就會回去工作間,打開電腦做設計工作。可是,禮樂的心神一直飛到窗外,完全未能專心工作,一直不停看社交平台。他也提醒自己要專心工作,把手機放下。但不久,手就不自覺地拿手機,繼續滑手機。
無心工作的他打開昨天的畫,看著這張陌生但又熟悉的臉孔。他雖然不認識模特兒,但整晚都對著這個人,仔細看地看著他一晚,五官輪廓和身體都深深記住了
看著模特兒畫中的身影,腦海浮現另一個人的酮體。一個在月色照亮下露出白滑肌玉背、黑色的秀髮散落在肩膀的女生。
禮樂合上畫,將它藏在抽屜之中。強迫自己收拾心情,忘掉腦海剛才閃過的一切,從新投入工作。自由工作者需要很強的自律性,沒有人督促之下也要準時完成工作,沒有辦公室和上班時間的約束,很容易就會掉入拖延的輪迴之中。
他戴上耳機,點擊手機上的播放清單,利用音樂分割空間。然後,將手機放到遠處,好讓自己遠離手機,避開手機的誘惑,逼使自己可以重新拾回工作的節奏。
正常工作就沒有靈感,但無關痛癢的事卻不停在腦海飄過。她的身影一直揮之不去,預期與她對抗,倒不如接受她。
禮樂最終妥協,關掉工作的文檔,拿出畫紙和鉛筆。將腦中的她一筆一筆畫出,用石墨將她從虛構的思想,變成畫紙上的實體,深淺交錯的線條畫出月色下的女生,完美呈現他幻想中的她。
銀白的月色、清秀的側臉、黑色的秀髮、婀娜的身姿⋯⋯
這一切從禮樂的巧手中畫出神髓,彷彿就按照眼前的模特兒畫出。他在將畫作的角落簽字和寫上日期,然後貼在旁邊的牆上。
第10章:Nude
完結